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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话 罪孽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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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楼的公寓,十九点的刻钟,九分的叹息十分的念想,不知道在想谁,于是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烂醉如泥一样瘫在床上睡了过去。
  那个刚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喝了两瓶啤酒后醉生梦死的平头青年就是我。
  我为什么要喝酒,明明还没开始喝多久。现在的我对于酒精有一种特殊的爱恋,我真希望随时挂着一瓶输液,灌着酒精,让我不在清醒。
  不再思考、不再顾虑、不再沉溺;亦或者思维膨胀、百般忧愁、深深落水,这些都是我在喝酒时所希望的和所发生的。
  在梦境里,我从来不会思考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这类让我处处动摇的问题,更不会考虑自己是否因为罪孽深重而别人无情的鞭挞。
  就这样,我睡过了自己的十八岁生日,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禁闭的窗帘,如果窗帘是打开着的,那么我肯定会顿时失去任何起床的欲望。我对那片看不见边缘的城市感到迷茫,不知不觉一种孤独的感觉会笼罩我的全身,让我难以呼吸,所以我很满意我弟临行去补课的时候没有为我拉开窗帘。
  今天该干什么,今天会失去什么,今天会见到那些人,这些问题我都会思考,如果有一天我练就了这些能力,那我肯定会沦为行尸走肉这一类群吧。
  我出门问到了烧焦的味道,这让我想起了最近才犯下的一场罪孽,至于是什么罪恶,我发现了一个同我一样畅游在深渊却不愿意上岸也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接受的女孩。我犯下的唯一罪恶就是让他结识并和我谈了一场迅捷的恋爱。
  我将她的礼物付之一炬,而没办法亲眼所见就是我最大的遗憾。我本以为她能够接受我,理解我,不用说爱我,哪怕是可怜我这个罪孽深重的怪物我都将无比知足,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
  就在这一刻我意识到,一个落入深渊即将崩溃的人是无比的脆弱、容易被欺骗的,这类人无形之间就会与死亡挂钩,可怕死的人就在死亡边疯狂试探;不怕死的,人还在,久而久之就会放弃了希望,放弃救赎。
  我选择像一个独行侠一样走在街上,却想在目的地与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共度时光,看见每个人面孔都是那么熟悉,我便觉得有些心虚,生怕自己的生平事迹会被他人所知。这也许就是我为什么会一直躲在网吧里的原因吧。
  我放着熟悉的音乐,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居然是一个盲目的乐天派,还是一个老好人。现在想想当初的自己什么都不会考虑,只想着如何能够让周围的人开心,能够保护周围的人,但是久而久之,我却发现这些人不需要弱者的眷顾,世界确实就像是所有人都所说的那样弱肉强食,所以我放弃了,选择了变成更强的生物。
  仅仅如此,我还是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有些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已经猜到这个人肯定经历了却没有经历过,看见那些目中无光的人我就知道这些人经历过也经历了,但那又怎样,这些人是不会需要我的帮助的。
  “既然我的善良对你一文不值,那你便在我的眼里一文不值。”我怀着这种罪孽深重的思想逍遥地苟活于乱世之中,亦生亦死。
  一想到这句话,我曾经为了安慰一个怕死的人,为了把她从深渊中拉出来,我劝过她轻生,但结果也就那样,她知道我这么说的目的,也为此之后没有在跟我多说过多余的心里话。这也算是一项罪名吧。
  其实对我来说,最为困苦的并非意识到自己的对错,我早已不屑于分辨对错也不屑于追究之后的结果,相反,每当我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没了改变的和扭转的余地了。
  也许,最痛苦的不是活在世上看清了自身悲剧的内核,而是想要做出改变的时候早已没了行动的能力,同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沉沦于已经和可能发生的结果。
  我是个钢铁直男,所以早上洗个脸只要把洗发露往自己的平头上涂满,然后用水龙头冲洗一下就可以了。就在刷牙的时候我看着那熟悉的发型想起了以前的往事:那是我第一次打算鼓起勇气表白。
  我还铭记着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那段时光我不知为何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宁静与祥和,那时的我早早放弃了做英雄的想法,却因为她,我想做她一个人的英雄。
  但是事与愿违,有追求者比我先得到了她。
  想到这里我的脑袋抽痛了一下,我十分抵触接下来的画面,但是它就像是电影一样浮现在我的面前,把我自己的丑态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到底做了什么?”因为一时的愤怒、怨恨,我毁掉了我所珍爱之人的爱情。
  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发现,我并不值得拥有正常人该有的东西,这不是因为我是个异类什么的,而是因为自己负债累累,赎罪都来不及还说做别的事呢。
  终于,我摆脱了回忆的痛苦,穿上了自己厚重铠甲准备上街,具体做什么,看自己的手机也只能决定上网。是的,这么久了,我终于知道手机拿在手里也就只是看看视频、听听音乐的用处最大了,即便我睡死在家里,睡个半天都不会有人来关心我的死活亦或者在乎我在干什么,所以我也就知道独行的意义了。
  “怎么样?什么也做不了的人,你的卑微让你显得多么强大和无助。”
  “闭嘴。”
  “今天还是糜烂的一天不是吗,就像是遇到我之前,你也是这个状态吧。”
  其实在她离世之后,我就已经分不出来在我身边说话的到底是我自己还是霍梦了,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办法让ta闭嘴。
  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看时间,我早就忘了现在已经玩到下午九点多了,这让我马上下机离开了充满烟味的网吧,那里的环境还让我觉得有点迷乱双眼。
  就在回家的路上,我看着外面的风景,突然开始泛起了微微雨滴,我还记得那年晚间,是我第一次离爱情那么近,却没有把握。我和她走在放学后的街道上,令人陶醉的黑夜,昏暗的路灯,还有那可爱的身影。其实一切都那么的完美,我不经意间看见了她的样子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会怎样?”
  第一次,这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那是哭腔里带有的真诚,这么明显的信号我居然没有把握住,可能这就是我的罪孽吧,要是那时的我能够主动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投出我的爱意,那么今天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呢?
  如果她没有遇见我,还会说出那种话吗?也许吧,我只能作为一个过客,匆匆地走过,望着她走向堕落,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怪我没有握紧。
  我并不是盲目树立过错的人,但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沉溺在过往,那一条条令自己醒目的过失里;但到了讨论辩解的时候,我却不知为何自己会将一切过错全部表露出来,无论是他人的还是我自己的,将对方辩驳的哑口无言,最后自己苍皇的逃脱这片凄凉的战场,享受自己独有的世界。
  分得清对错也是一种罪过,因为对与错并不是世界出现的常量,它只不过是对利益得失的统称,分得清对错的人是自私的,过于在乎得失的每一分每一寸。而我这个自私的混蛋生活在世界上也就只是罪孽深重的产物。
  我还铭记着那天晚上,我和她一直在聊天,用我极度黑暗而扭曲的强硬世界观打算攻破她脆弱的心灵底线。
  那一刻我才知道,内心脆弱而愚蠢的人是强大的,我没有能力去改变一个沉溺于深渊的人,就连我自己也是,我也只是曾经希望摆脱深渊,看见希望的可怜儿,而现在的我接受了深渊,并引领那些在深渊口徘徊的人沉溺。
  可这种思想一开始并没做出实践,对于疯狂和死亡有着过分着迷的我居然把初恋设定成了魔鬼训练计划,那便是我犯下的最大罪孽。
  可那又怎样,已经没有赎罪的机会给我了,我们已经分道扬镳,所有的罪孽当事人都已经与我分道扬镳了,也罢,对我来说最感到惋惜的不过就是没有机会当面说一声对不起。
  在那之前,还有一次,一个可怜的女孩被一个男人强行搭配成了伴侣,还是我给他们的劝导开的,只是结果和我想得并不一样罢了。
  并不担心自己因为罪孽深重而难以前进,只是感觉到如今所有的苦难扑面而来都是世界对我的考验和磨难,像是让我用另一种方式去赎罪,而事到如今我只想问问,这样的考验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摆脱。
  现如今我只能攒着一串佛珠带在手腕上,祈求所有的杂欲思念从我的身上驱散开来。
  而迄今为止,我认为我最大的劫难莫过于苦苦等待一次茶。
  我与她在高中相实,说回来我之所以认识她,完全是因为她奇怪的气质,大方优雅,可是穿着却像是村镇里的人。我们一切聊天的开头都始于迎新晚会的排练,我没想到那一天开始,这样的噩梦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身边久久不能离去。
  那时是我思想步入黑暗时期的兴盛时代,我沉迷于自己懦弱的苦痛之中难以解脱,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和她开始了交心之旅。
  我们相识相知,心中的黑暗因为她的出现而渐渐明亮。事情出现了预料之外的变化:我和她的交谈基本以放学后的纸条传递为主,思想单纯的我坚信我能够给予她想要的一切,我想要跟她长相守。
  但事实并不如此,我和她完了一个游戏,一个拿生命中另一半的位置开玩笑的游戏,她玩不起,我也因此为今后创下后患。
  我只知道我们曾经相约过会有那么一天喝个茶聊聊天,作为互相的知己。但可惜仅仅而已,我可以为了这个约定随时动身,可她没有那个心思,留我月下独酌。
  我数着天上的星空,那模糊而难以分辨的星辰就是我的时日,所有曾经辉煌的星光都随着日月的更替变得暗淡亦或者陨落。我能做什么?我只是坐在原来的地方干看着而已,用我早已平息的热血,用我被黑暗覆盖的双眼。
  罪恶笼罩我的全身,时间长远让它给我打造了一副麻木的身躯,我走在大街上,任由冷风吹拂我的身躯,使我的关节刺疼,手脚冰冷,但有什么东西会比人心更冷呢?
  病毒肆意的日子让整个本该繁华的街道变得冷清了一些,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去街上寻找什么东西,我暗自祈求这一切都能有所改变,但事实呢?我看到的依然还是过往的一切,以及被口罩遮拦的熟悉面庞,遮拦了所有人原本的心。
  “嘿,要不要去她的病床上看看,又是哪个幸运儿坐在上面等待着你的到来?”
  那个家伙又私自跑出来叫嚣了,我冷笑了一声回应到:“哼,那个地方散发的味道让我望而却步,你要去还是自己去吧。”
  我尝试用无情的讽刺来封上它的嘴巴,但是它就像是野兽一般疯狂发笑:“你害怕了,这世界能让你胆怯的东西可还真不多,为什么不敢去直面呢?”
  我没有选择去理会它,而是假装听着音乐,分散注意力。
  “曾经的战神啊,你无所畏惧,不惧生死,为何如今却无法直面自己的心魔呢?”
  心魔……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魔是什么,但是它就像随处可见的沼泽一般,稍有摆脱的痕迹,下一步又踏了进去,可我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怨恨……”
  这话从它嘴巴里说出来就像是钟声在耳边响起,在心里回荡,让我瞬间扯下了耳机望向四周,可是它早就已经消失了。
  “憎恨……”
  这些词语再次回荡在我的脑海里,让我内心迅速变得烦躁,想要抓狂。
  “痛恨……”
  为什么只有恨,明明听的是两个字的词语,我的大脑,我的眼睛里却只能看见:“恨!”
  “不对,不该恨!”
  我捂着自己的脑袋,突然胸闷的就像火炉一样,想要将它撕开,可偏偏这个时候它又出现了:“凭什么?错的是他们,而你要在这里苦食他(她)果!”
  “不!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重新带上了耳机,双手攒住了带在手腕上的佛珠,随机放了一首音乐想要忘却这一切,让这一切全部消失,但是它变成了霍梦的样子,看着我说:“我们都有错,可背负罪孽的只有你,因为什么才让你这么大公无私?”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想要摆脱这种负罪感。
  “不!是我们共同的错!是我们亲手塑造了深渊!是所有人给自己掘了一块巨大的坟墓!而跳下去的,是我们自己。”
  我在寻找它话语中的突破口:“是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与他们无关!错的是我自己!”
  “但如果没有人给你挖掘这个坟墓呢!凭什么!他们要将这些黑暗!抛洒到我们的身上!”
  “你不是霍梦!”我在转移话题。
  “不,我确实不是霍梦,我,是我们,是我们曾经口中的共合体。”
  时至今日我发现,我从未改变,改变的是别人,而我还在原地踏步,唯一改变的,是这一切我还从未向他人表述。
  “罪恶!罪恶!我们都有罪!”
  因为我的思想受几人的控制,既强大又脆弱,我最终还是没有斗过内心庞大的怨恨。
  “复仇……”
  不该是这样的,我已复仇多次,却没有丝毫的欢喜,只会让自己负债累累,但是随着音乐的沸腾,随着全身肌肉的紧绷,我的愤怒展露了出来,知道我看见街边的镜子我才发现
  我在笑
  阴谋得逞的笑容,既熟悉又怀念笑容,施展自己宏伟的复仇计划时我都会把自己套进计划,必要的演戏哭泣或者委屈是有必要的,但是暗地里看见我这得逞的笑容的人,早就逃不出去了。
  对于这种疯狂我竟然会显得无比辉煌荣光,这是罪恶,是罪孽,也许过了几分钟,转换了心情我就会觉得这一切都不足为奇。
  我的思维过于活跃,存活在团体之中只适合成撑场子,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冷场,但是要解决纠纷我还是不要说话或者出面的好,我的能力最多只是将矛盾和解,将两个人的利益共同化,而无法满足两个人的根本目的。即便这样,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我的存在就是错误。
  我已经想不起上一次和一个人普通的交谈是什么样的感觉了,我只是十分怀念,对那种生活的向往,听听她们的故事,让他们听听我的故事。好的故事值得彻夜攀谈,可现在又有多少人喜欢听听故事喝喝茶呢,也罢,这些只是老年人该做的事。
  每天都被痛苦的回忆折磨的不能入睡之时,我多么希望能够有人来拯救我这个苦难的灵魂,可在那同时,我会告诉自己没有人会谅解我的罪恶和苦难,只会显出他们自己丑陋的戏谑。就在我揉着太阳穴想要缓解痛苦的时候,手机的震动响声宛如想要拯救我一般,结果拿起来看,还是往常一样什么都没有。
  “到不到?”
  虽然是聊天信息,但我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边浓重的地方口音。当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到半夜了,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复了。我记不起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我只知道我一睁眼,我就已经和他坐在一起玩电脑了。
  还是熟悉的网吧,熟悉的味道,一开始两个人玩耍紧接着变成了三个人的组团开黑,到最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在那期间我始终在问:“通不通宵?”
  他总是恢复两个字:“再看。”
  其实那个时候我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上网,而是想找个人喝个酒哭诉一下,一开始我以为这家伙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我们是共同作战的战友,我个人认为他会同意陪着我喝几杯,让我任性的哭一哭,发泄一下。
  可我却忘了一件事,世界对我的鞭挞始终没有结束,现在的我发现,我比身边的人更加宁静,与其说是宁静,不如说我已经放弃了其他的情感尝试。
  人嘛,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人生下来就要活下去,但是总有一些人在奇怪的定义活下去。每个人都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做一些出格的事,做后却不愿承担后果,更可恨的是总会有人为自私自利的活下去树立一个恶心的外衣,奇怪的是为什么还会有愚蠢的人对这浑然不知?
  我本想打完那把就和他一起去喝个酒,吃个饭的,但是我选择了投降,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选择对他敞开胸怀开口娓娓道来,我都懦弱的失败了。
  他沉浸在游戏失败的愤怒之中,而我那时,昔日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为什么生气?”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连最后的努力也没做就选择了认输吧?”
  “这是你的错吗?”
  “我为我的懦弱买单,可我不会为他的脾气买单。”
  “你做的了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像往常一样,没有能力,没有余地。”
  “听音乐吧,沉沦在自我责备的世界里。”
  “闭嘴!我这不是自责,我只是想听听音乐罢了。”
  “你看,他起来了。”
  是的,他起来了,是所有都会有的表情,是我熟知的表情:
  “失望,无奈,排斥的表情,你熟悉吗?对,你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你的仇恨,那是你的过往,那是你一个人战斗的原因不是吗?”
  他在我耳边肆意叫嚣,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哦,他站起来了,你和他在这里耗到了凌晨两点,真希望是他打算和你开黑了。”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的,因为他拿走了所有东西,看了我一眼之后再也没有再看另一眼,也没有再说话。
  “哦,他给你竖了个大拇指,走了,哈哈哈,又一个又一个又一个,你还在他们身上寻找希望,寻找光明吗?”
  我终于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想把我拖回当年嫉恨一切,想要用仇恨来夺取权力与力量的时候。
  “哼,那又怎样,这是早就习惯了的事,没必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感情。”
  早就习惯一个人度过这没日没夜,也不差个这一次,只是浪费我这些时间的钱财,让我觉得有些亏。
  没人知道我在硬撑,我身上的罪恶已经压的我难以前行,没人关心我的死活,谁会在意一个对谁都无所谓的人呢。
  我硬着头皮还是玩到了六点,看着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回家睡一觉了,正好家里没人,不会有人在意我玩了多久的。不过正好下雨了,听着的歌正好赶上此情此景,不知不觉嘴角上扬,这便是我的最后的留恋。
  我喜欢雨天,我期盼能够用自然的水来清洗我身上的罪恶,亦或者只是简单的清理一下街上的恶臭、驱赶一下人山人海。
  我见过那个场面,当时灯火通明,街道上到处都是人。那种规模的人山人海洗清了逆行之人的心,将他们融为一体,但唯独洗不清的是我。因为雨前的空气是苦闷的,雨真的就像是自然憋屈了很久,坚强到了极限才会倾斜而下的泪水,伴随的是长久的失落,但那之后变回马上开心起来,用自己的笑容去见世人。
  我曾告诉一个人,世界是一个联系的整体,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能从某件事物的影子上找到与另一件事物的关联。
  那渺小的圆月让我想起她的眼睛,我对她说过。
  那月亮让我看不见未来的希望,好在它又出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又一场的雪,让我预见未来不在。
  可惜那天我没能走,那样我就可以去见霍梦了,伴随着我的飞升,我的思想、灵魂、罪孽一并消失,变成尘埃、在白雪中绽放的鲜红花朵。我迄今为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留住我,我知道我的离去会让某些人带有负罪感,但是不怕死的人是不会为人而死的。
  他们只想做好人,为自己做的光荣,做给自己看,可嘴上说的是为了大家。好矛盾啊。
  如果那天我走了,错的,浑身罪孽的应该只是我一个人才对,而不属于任何人,没人知道我对未来多么不感兴趣,没人知道我多么不喜欢自己负重前行的样子,没人知道我多么讨厌所有人。
  也没人知道我多么不希望在地狱见到所有人。
  “疼吗?”
  “别问我,不要我会不会疼,痛不痛苦,难不难过。”
  “可我不是外人,你跟我说没关系吧。”
  她展现的是怜悯,很多人就连怜悯都不想拿出来,他们不会给予关爱,更不会安慰,他们只是难以理解为什么芝麻大点的事会让我如此崩溃。
  “为什么忘不了?这也算是惩罚吗?”
  我揪住了自己的衣领,问自己灵魂的另一半。
  “不,这是你的故事。”
  她的语气还是那么平缓,明明说出来的话破绽百出我却不想去辩驳,我不想让她停下来。
  “是啊,罪孽深重的往事。”
  罪,罪,罪,罪,罪,为什么我现在的生活总是离不开一个罪字?
  “你总是说擅长,但只有我知道你不喜欢负重前行;这么说,罪恶让你麻木,可你却用痛苦唤醒自己的肢体,你还想活着不是吗?”
  我好无奈,她这句话顿时让我的眼眶注满了泪水,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见的只有我自己,但那个声音却没有办法抹去。
  “我,我,我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什么而活,我只知道自己应该为了什么而去死。”
  “你说过,你不怕死对吗。”
  我情不自禁的点了头,但我捂住了耳朵。
  “可不怕死的人不会为人而死,这话也是你说的对吗?”
  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但我抗拒不了,只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型慢慢扭曲。
  “回归最初,那是你永远也不会改变的初衷不是吗?”
  “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明明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是永远不可能,你明明也希望我去陪你,但为什么留住了我?”
  她没有说话,就这样暂时消失在了我的脑海里,而这个时候的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也没脱,只是蜷缩在一团,自言自语。
  ……
  我已经被自己的大脑弄得神志不清,就像是醉氧的邋遢中年人,有着成熟的经验却没有与世抗争的心智。
  每天每夜我都在数着时日,在算着什么时候我的罪孽会得到原谅,会得到救赎。也许那一天永远不会来到,终将自哀自怨而终。
  “在?”
  我尝试呼唤她。。
  “为什么那天要留住我。”
  她只是在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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