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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草原孤树 / 爷爷仁穆

爷爷仁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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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故事要从上个世纪末期开始说起,那时的人们穷苦的,又是非常坚强的。而我的故事发生在大凉山深处一个没人知晓的小县城。布拖县,彝语意为多刺猬和松树之地。同时历史上又盛产优质的彝式铠甲。原来是阿都土司的地盘,同时也是一个奇异的县。这里的火把节很负盛名。
  仁穆年轻时当过士兵,他自认为作战说不上勇敢,他牵挂着的太多。但是只要自己兄弟要上,他也就一直愿意追随。当你的兄弟们都开始拥有近乎疯狂的勇气,你也只有让自己也尽快进入这种状态,以求保护同伴,保证自己不离开这个温暖的集团。也保护身后的一切。他确实怕死,但情义和脸面对他来说比命更重要。
  而且许多时候爱国并不只是一句硬生生的口号。尤其在关键时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某一句话,或者某一首歌,你为之一振,汗毛竖立,而后热泪盈眶。因为爱这片土地,家和国。当然也许你会说这只是眼睛的错。为了你可爱的国家的一切悲一切喜,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能无私为这国家奉献,哪怕是流血牺牲,整个人都将充满了荣誉感。付出一切你也都情愿心甘。
  在一次边界冲突中,为了冲破敌人在山坡上的防线。在炮火和重火力的的掩护下。仁穆他们连队一边寻找掩体躲避敌人的子弹和手雷。一边找准机会开火,并且往前冲,寻找下一个掩体。他们不停地往前走。敌人占据着有利地形。炮火也还未能覆盖。冲在最前面的战友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于是后面的战友们愈发疯狂的往前冲,以防自己的兄弟先自己倒下。这就是战友情深。
  他看准一个空档冲向最前面,并且找到一个绝妙的掩体。虽然只是一个低矮的石块。却很厚实。敌人的子弹刚好打不到他。但子弹在身旁划过的声音在枪炮声中显的格外的刺耳。硕…硕…硕硕硕硕……他紧紧的缩成一团。他的耳朵开始胀痛,可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他浑身上下每一根毛都立了起来。尤其是他的寸头,在帽子里似乎要把他的眼皮往上扯掉一般。他的眼睛睁的贼大,颤抖的双手再次用力紧紧的握住了56式。他狠狠的咬牙,整张脸都在心狠的震颤。在枪声稍小了一点点之时,他果断的端起枪,反起身想再次往前冲。然而脑海立马似乎被什么突然击中,他感觉自己正在缓缓的倒去。慢到足以重现他的一生。日光从他的身下照到侧翼战友的脸上,“仁穆~”战友疯狂的大喊。尔后又缓缓被他的身躯压住不见。在他的身体砸在地下弹起时光又短暂的露出一丝。战友们又一次愤怒狂冲。但他的眼前一切都黑了过去。
  他滚落山坡,他的世界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敌人的枪炮都远离了他这巨尸体。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在战地医院,原来他当时离的太近,被敌人用手雷炸昏了过去。
  高地最终夺了下来。但是损失巨大,他不知道昏迷的多久。醒来后依旧是以为自己身处战场。发现自己手上没有枪之后,慌乱的不知所措。被闻声赶来的医护人员好一会儿才稳定住情绪。而后他紧张的问自己战友们的情况。但是医生让他先只管养伤。他们会去帮他询问清楚。
  第二天,他又追问,第三天,他又追问。但是医生还是一样的说辞,并且没有直视他。于是他不停的追问,不停的恳求,并且不配合治疗。医生只能如实告诉他。听说他的连队到现在除了他以外已经全部牺牲,他直直的躺在哪里泪如雨下,却没有哭声。而且他也感受不到疼痛。不久他又被转移到了大后方,在哪里又做了几次大手术。将剩下的弹片取出,但是最后他还是成了瘸子。。
  当他回到老家时他的妻子早以离世,他的孩子则被附近的几户邻居照顾着。当然其实也是因为没有谁家能单独再多养一个孩子。其实也就是成了流浪儿,他觉得很对不起他。他认出了儿子。此时,十一岁的儿子,骨瘦如柴,满脸污垢,头发上结着块看着像动物粪便。他满眼的泪光,颤抖着伸手想上去去抱住他,却被躲开了。他完全认不出他。他要追上去,然而却因为行动不便而摔倒在地,弄脏衣服。也弄脏了当时流行的军绿色斜挎包。
  他害怕的逃跑,因为经常偷窃,被人抓着打过太多次。而在发现他并没有能再追上来后。在拐角处,慢慢胆怯的冒出脏脏的小脑袋。就那样远远的,带着疑惑的看着这个自己陌生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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