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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珠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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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你一定要活下去,只要你活着,我们就不算输。”他把乔池藏到安全的位置,丢下这句话,只身向铺天盖地的傀儡扑去!
  “回来!你给我回来!”乔池大吼,可是腰间的血洞却无法让她再行动哪怕一步。
  “对不起队长,这一次,我没法听你的命令了。”他没有回头,只一人冲向那千军万马,手中只有一把即将耗尽弹药的枪。
  他顷刻间被傀儡吞噬,被它们无情地撕扯,但是他冷静地把枪口递进那些傀儡的胸口逐一开枪。机甲的修复活性已经跟不上这样的损伤速度,他被傀儡从机甲中扯出,机甲变成如液体一般的状态收回核心,那颗核心落在地上,被那些傀儡踩碎,他也被那些傀儡活生生地撕成碎块。
  乔池咬紧牙,忍着痛苦和悲痛,起身往安全的方向逃离,机甲的引擎以最大的功率运行,划出一道白光,带着重伤的她飞速逃离这个如地狱一般的战场。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像是马上就要睡去一般,她猛地摇头,捂着腰间那可怖的伤口,她感受到那枚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古朴戒指,燃起强烈的求生的欲望。
  “不能死!”她心想。
  身后的是铺天盖地的傀儡,身前是不知道何处的前方,她被切断了一切与人类的联系,唯一陪伴着她的只有这枚戒指,和这台从第一小队成立以来就一直陪伴着她的机甲。
  “好朋友,对不起了,这一次,没法光鲜亮丽地带着你回去了。”乔池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
  她逃入一片废墟内,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坐在地上,她艰难地解除了装甲,摘下核心,腰间的伤口仍在恶化,她现在没有医疗包,没法处理这逐渐恶化的伤口。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记忆中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回。
  她记得那天在天台上,他们把腿挂在外面,在那明亮绚丽甚至有些嘈杂的烟花中,那个男人红着脸问她愿不愿意......她轻声回答愿意。那个男人便吻了上来,下巴上的胡茬扎的她痒痒的......
  真是个傻瓜啊,但是对不起了,我不能赴约了......
  ⁣⁣⁣⁣
  “博士,”年轻的研究员把制作好的核心交给路守彦检查,“复制的核心已经制作完成,我们现在就进行那一步吗?”
  “去吧,让我们看看那朵从地狱来的花,到底是怎么绽放的。”路守彦仰头喝了一口酒。
  核心置入的过程格外顺利,赤红色的机甲化成液体缩回核心,核心亮起微弱的蓝光。
  “成功了!”研究员们高兴地大吼着,互相拥抱鼓掌。
  路守彦却没有笑,他喝完酒壶里的酒,转身走出实验室,坐上天梯上到顶层。
  “我完成了,”他推门而入,“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妻子‘尸体’或者说,那具躯壳现在在哪里?”
  “很抱歉,关于你妻子躯体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救援小队到达的时候只找到那颗核心。”
  “那我要怎么让她的意识苏醒过来?”
  “原来的躯壳没有了,我们可以为她找一具新的。”那人露出邪魅的笑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路守彦皱了皱眉。
  “看看吧。”他取出文件丢向路守彦,路守彦拆开文件,是一个女孩的信息,她刚进入巴别塔一年,已经被预编入‘仲裁者’的名单。
  “白洛......”路守彦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名字,他突然想起来,十年前那个被巴别塔通缉最后开枪自杀的男人,他留下的那个女儿似乎就叫白洛。培养这样一个带着仇恨的女孩,跟把狼养在身边,有什么区别?
  “就是那个人的女儿,”他仿佛看穿了路守彦心中所想,“你不觉得她在某些地方和你的妻子乔池很像吗?”
  路守彦翻看资料,除了长相的神似之外,所有的身体数据也基本与乔池契合。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巧合?”
  “这不是巧合,”他淡淡地说,“从本质上来说,她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你说什么?”路守彦不解。
  “她们的基因组都来自那台机甲的初代驾驶者,双生彼岸对于寻常人来说根本不可能驾驶,所以每隔十年就会有一个这样的女孩诞生,为了将这份荣耀延续下去!”
  “这不可能!而且我也不会把她的意识强行植入到任何人的身体里!”路守彦大吼。
  “我已经给过你选择,至于如何选择就看你了。”他摊了摊手,仿佛表示无奈。
  “那就再复制一个女孩,让她以无意识的方式成长,直到可以接受这份意识为止。”
  “对不起,这项计划已经被停止了,而且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双生彼岸了。”他冷笑着说,却又突然大笑起来。
  路守彦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他不想成为杀人凶手,也不想让乔池永远沉睡在那台机甲里。
  红色,代表着杀戮与血,白色曼陀罗华,代表着纯净与白。他可以变成那株红色的,即使让他的灵魂永远堕入深渊,但他不想在一个花盆里,铲除一株花,再种上之前的花留下的种子,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这就是原来的样子。
  这种事,他做不到!
  ⁣⁣⁣⁣
  “白少校,”路守彦从思绪中缓过来,他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跟你说过你很像我夫人吗?”
  “不,从来没有说过。”阿白摇头。
  苏遒皱了皱眉:“故事听完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先走了。”他盖好酒壶的盖子,把酒壶递回去。
  “你的‘红莲’需要用‘白鸽’来修复。”路守彦突然说,苏遒正准备起身。
  “别扯了,16岁那年你自己跟我们说过,每一台机甲都是不能互相影响的。”苏遒说道。
  “如果我说你的‘红莲’和她的‘白鸽’本来就是同一台呢?”
  “同一台?”苏遒疑惑的眯了眯眼。
  阿白也听的云里雾里。
  “知道双生彼岸吗?”路守彦说,“你们两的机甲就是由‘她’拆分开来的。”
  “你是说......双生彼岸?”苏遒有些不可置信,“那机甲为什么会有两个核心。”
  “那台‘红莲’的核心是我们复制的,”路守彦说,“我妻子就是双生彼岸最后的驾驶员。”
  ⁣⁣⁣⁣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关于双生彼岸的事了。”祁冬平坐在轮椅上,看着那个站在阴影中的人。
  “你真的觉得路守彦这个人靠得住吗?”祁冬平又问。
  “他确实靠不住,但是他对乔池的爱却非常牢靠,他一定会走出那一步的,在某一天把乔池的意识植入白洛的身体里。”他舔了舔嘴。
  “爱?”
  “是啊,就是爱,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情感,没有之一,但人们就是愿意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什么纵入深渊也不后悔这类的傻话。”他冷笑。
  祁冬平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调转轮椅的方向,离开这里,最后丢下一句。
  “你的神就没有告诉过你什么叫爱,怎样去爱吗?”
  ⁣⁣⁣⁣
  “需要把‘红莲’收回‘白鸽’然后再解除?整个过程需要多久?”苏遒问,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等待。
  “一个月,不同于以往,我们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红莲’的备用核心我们做了不下十个。”路守彦拍了拍胸口。
  “好,”阿白拿出一张磁卡,“接下来一个月我不会出任何任务,这是‘白鸽’的使用权限卡,一个月后,我来取回。”阿白把磁卡递给路守彦。
  路守彦接过卡,出神地看着她,突然突出一丝笑容,他差点就想抬手去触摸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庞,轻唤一声:“阿乔。”但是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苏遒的脸,他一脸疑惑地看着路守彦。
  “你这老家伙今天怎么老是色咪咪地盯着别人?”
  “我我我我我没有!”路守彦手忙脚乱的收下磁卡。
  “好了,我们得走了。”阿白起身去拉近乎把脸贴到路守彦脸上去的苏遒。
  苏遒收回脑袋,时不时疑惑地回头看着路守彦。
  他看到路守彦怔怔地对着阿白的背影默念着什么,苏遒模仿着他的口型默念着。
  “阿乔,等着我,我很快就会找回你的!”
  苏遒满眼阴翳,他虽然不清楚路守彦想干些什么事,但是一定和那个人有关系。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仿佛能看穿这些屏障,看到十二天使的浮雕,那个以神自称的男人,正站在这些浮雕之下沐浴‘圣光’!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苏遒在心里说。
  “你怎么了?”阿白问,“感觉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
  他们并着肩走,仿佛一对兄妹,又仿佛一对伴侣,如同那被命运交织在一起的曼陀罗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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