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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聂长空今天要进行武魂觉醒了。”
鱼龙学宫内,一名年轻弟子对身边另一外弟子说道。
“什么?养魂十年,聂家的那位麒麟子终于肯觉醒武魂了吗?”
“错不了,我听一位好友所说,他亲眼看到聂长空一大早就离开了住处,朝着古魂祭坛去了。”年轻弟子信誓旦旦道。
“这事我可已经告诉你了,去不去由你。再拖一会儿,等消息传开了,古魂祭坛那边可没位置了。”
“哈哈,同去同去。”
鱼龙学宫作为大楚王朝的修行圣地,王都的豪门望族,乃至整个大楚各州各郡的世家贵胄,都以自家后辈能够进入鱼龙学宫修行为荣。
挤满人群的广场中央,是一座用数百块巨石堆砌而成的祭坛。祭坛上,绑缚着六头体型骇人、气势凶悍的猛兽。
这些猛兽皆是真正的妖兽,危险程度远非寻常猛兽可比,被鱼龙学宫的魂师活捉后,以手腕粗细,精铁打造的铁链束缚在一块块巨石上,这才压制住它们的凶性。
“六头!竟是六牲之礼!”看到祭坛上的六头妖兽后,人群中,一名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轻弟子震惊道。
魂初境的弟子,需以妖兽凶血刺激,才能觉醒武魂,从而真正踏上魂师之路。
品质越高的武魂,觉醒时对祭品的要求也越高。
对于一般魂师来说,一头妖兽体内一半的血液,便足够令他成功觉醒武魂。
而鱼龙学宫的弟子,皆是千里挑一的天才,觉醒武魂上需要用上一整头妖兽的血液。
而此刻,鱼龙学宫竟为了一名弟子的武魂觉醒,竟准备了足足六头妖兽。
六头妖兽,乃是武魂觉醒的最高规格,被称为六牲之礼。
震惊过后,聚集而来的学宫弟子皆是将目光投向立身于祭坛下的那位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面相斯文,却不显丝毫文弱之气。
聂长空望着面前的祭坛,目露期待之色。早上日出之时,他便已站在这里等待,如今已经过了两个多时辰。
他四岁时,体内便出现魂力波动,父亲却没急着让他觉醒武魂,反而让他养魂十年。
这十年里,他看着身边同龄人一个又一个的觉醒武魂,正式踏上魂师之路,他却不得不一次一次的压抑住心中急切的冲动。
今天,他终于要觉醒武魂,成为一名真正的魂师。
聂长空长吐一口气,虽然心急,但他也知道引动体内武魂觉醒的祭礼是何等重要,既然已经等了十年,自然等得及这几个时辰。
“呵呵,聂小子,等不及了吧?”
祭台上,一个身穿白袍,气势沉凝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下,拍了拍聂长空的肩膀,说道:“好了,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你可以上去觉醒武魂了。”
聂长空心中狂喜,随后才回过神来,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对中年男子拱手行礼道:“有劳董叔了。”
董元峰呵呵一笑,道:“小子,董叔知道你等这天等很久了,这会儿就别不用管这些小节了。赶快上去,让我看看文远兄看重的麒麟子,到底能觉醒个什么样的武魂出来。”
聂长空微笑,这位董叔不仅是鱼龙学宫的一名实权长老,同样也是他父亲的至交好友。
也是因着这层关系,祭礼才能这般利落的准备妥当。
董元峰望着少年的背影,目光中露出期许和赞赏之色。
眼前这位少年乃是他好友看重的麒麟子,在同龄人里是天才中的天才,将来必会成为学宫弟子中的领军人物,前途不可限量。
王都年轻一代中,能够和他相提并论的仅有寥寥几人。
“聂师兄加油!”望着踏在石阶上的黑色背影,围在祭台四周的学宫弟子们纷纷打气。
这些弟子中,不乏王都名门贵族之后,能进入鱼龙学宫便证明了他们自身出类拔萃的天赋,但他们仍心甘情愿地将一名同龄称人为师兄。
王都中最多的就是名门望族,聂家在王都的势力虽然不弱,却也算不上顶尖大族。
只因,他们都很清楚,这位聂家麒麟子的天赋是何等的妖孽。
这十年里,聂长空只做了两件事,那就是练剑和养魂。
虽然一直没有觉醒武魂,但聂长空的魂力充沛,远远超过了魂初境的极限。
甚至,连觉醒了武魂的魂动境弟子,都无法在魂力上压过聂长空。
而聂长空在剑术一道上的造诣,更是令他们心服口服。
更难能可贵的是,聂长空愿意抽出空来,指导他们剑术上的修炼。
往往,他们苦练十天半个月,却比不上聂长空的一句随口指点。
这使得他在学宫弟子中口碑极佳。
聂长空一脚踏在最高一级的石阶上,回过神来,对这些热情祝福的同门微笑回应。
人群中,除了真诚的祝福之外,也有人心生嫉妒。
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同样身出聂家的聂长云,眼中透射出怨恨之意。
凭什么,被称为聂家的麒麟子,在众多王都贵胄之后面前大出风头的,不是他聂长云?
而是一个身份不明,被家主带回聂家的野种。
聂长空越是优秀,越是出风头,他便越发不能接受。
祭台顶部是一座血池,被绑在祭台上,原本凶残暴戾的六头妖兽被割破动脉,一身血液尽数滴入血池之中,血气冲天。
“世侄,还不跳进血池,更待何时?”
主持祭礼的董元峰站在祭台下方,指挥道。
闻言,聂长空拖去上衣,毫不拖泥带水地跳进血池之中。
池中血水汩汩作响,像是煮沸了一般。
武魂觉醒的过程,便是以肉身吸收流淌在妖兽血液中的狂暴能量,从而刺激体内的魂力,凝练武魂。
“六头妖兽的血液,也不知道聂师兄的身体承不承受的住。”
祭台下,一位弟子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就连准备这最高规格的“六牲之礼”的董元峰,心里也没底。
只是,要求这般操办的正是他的那位好友,聂长空的父亲聂文远,想必自然不会害了聂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