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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祸水东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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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露出笑容,达尔巴不满道:“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道:“没笑什么,达尔巴大叔您不用离开,我也就在这里住一晚,然后就走了。”
  听了此话,他思考许久说道:“既然这是你的家,我现在住了,就是欠你的情,今晚我请你吃野猪肉。”我爽快的道:“好。”
  当晚我们两人共同将野猪解剖后,割下两只后腿架上篝火上烧烤。其余的则是被达尔巴埋在雪中,日后继续食用。肉烤好了,达尔巴先将最好的一块肉递给我,我也不客气拿起就吃,吃到一半从行囊中取出带来的好酒喝了一口递给他。达尔巴也不怕我会下毒,就喝。喝完觉得还不错,又连续喝了好几口。
  “小家伙,你大冬天的,你进山干嘛?”达尔巴问道。我道:“进行修行。”达尔巴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习武?”
  我点点头,兴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也或许是很久没有见到外人了,达尔巴说道:“咱们比试比试?”“好啊。”我答应道
  随即两人起身,摆开架势,同时发起进攻。在神雕侠侣中达尔巴虽然是个蠢人,但却天生神力,实力也不弱。动手的时候我自然留心,可对于他来说既然比试就没有轻重之说,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劲,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力道扑面而来我也不敢硬接。侧身避开,双腿在地上用力一蹬,一拳轰向在他的腰间。眼见就要攻上,达尔巴右拳却又袭来,我只能躲开。几番交手两人都没能碰到对方。见此达尔巴拍了一下头道:“这次我不用全力,你放心攻来。”听闻了此话,我也不再有顾忌,使出八极拳中最强硬的招数与之对抗,大约一炷香后达尔巴一拳将我击退,不由的大笑道:“爽快,好久没有这么跟人打架了。”
  “你这拳法很刚猛,跟谁学的?”达尔巴问道,我道:“跟我爷爷学的。”达尔巴又道:“宋朝果然能人辈出啊,一个山村老人竟然能教出你这么厉害的少年。”
  我道:“达尔巴大叔,您刚才是让着我的,要是使出全力,我在你手下根本走不了几招。”达尔巴笑道:“你很好,我刚才虽然只使出了两层的劲道,但在你这个年纪,就算是我们蒙古人也没有一个能在我手下坚持如此之久的。”“不晚了,树屋是你的家,你进去休息吧。”
  我道:“那您呢?”达尔巴说道:“我就在树下练功。”
  “达尔巴大叔,晚上山中危险,您也跟我进树屋休息吧。”我说道,达尔巴摆摆手态度十分坚决,我也不再强求,但也没有进树屋,而是坐在他身边。
  他笑了笑,对我毫无戒备,自顾自的修行起来。
  第二日一早我在达尔巴的习武的声音醒来,起身抖去身上的雪看着他一遍遍的演练无上大力杵法,没过多久这门杵法就被刻录在了藏经阁中。
  达尔巴练完杵法道:“你什么时候走?”我想了想道:“等会儿就走了。”他又道:“今后我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也没有感谢你的。你多留几日,我把这门杵法传你吧。”听他如此说我不由感慨:“这人与人之间相处,其实有时候也很简单。尤其是遇见达尔巴这样的人,直来直去,老实憨厚。你对他好,他就是对你好,受你一分好,就要还你三分。”
  我笑道:“达尔巴大叔,其实不用几日,一天我就能完全将你这杵法学会。”达尔巴摇头表示不信,我说道:“你教,我学。”一个时辰后我果然将这门杵法的使了出来,达尔巴见此也来了兴趣,更加仔细的教导我杵法中的精髓,到了傍晚我已经能够将纯熟的使出杵法,达尔巴见了开心不已。
  练了一天我们也都累了,将雪中的野猪肉拿出来继续考着吃,期间达尔巴感慨道:“小家伙,你很聪明。我师父要是见了你,一定十分欢喜,说不定还会收你为徒弟。”
  “您的师父?”我故作不知问道:“他老人家在哪里?”
  达尔巴一听不由的大哭了起来,一个中年男子哭得跟孩子一般,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许久,达尔巴这才说道:“师父,死了。”
  我安慰道:“达尔巴大叔,您节哀。”达尔巴双手合十,念了三声密宗咒语又道:“我是个蠢人,没能继承师父的衣钵。这么多年了也没能将师父留下来的龙象般若功完全炼成,实在是愧对师父的在天之灵。”
  听到龙象般若功,我心中顿时兴奋不已。要知道这龙象般若功可是一门绝顶内功,金轮国师就是靠着在第一次出场的时候就能够与郭靖打成平手,练到第十层后就连周伯通也奈何不了他。
  看着达尔巴懊恼的表情我说道:“达尔巴大叔,我们宋人有个成语叫做铁杵磨成针,您一定能够炼成的。”
  达尔巴无所谓的笑了笑道:“算了,我也不强求。只希望今后能够替师父寻得一位聪明的徒弟,将龙象般若功传给他,这样也算是不埋没了它。”
  我差点就要说出,我就是那个人,你传给我吧。但想想这样还是不妥,因此没有开口。之后我们又聊了许多,通过聊天我这才得知,原来当年金轮国师死,达尔巴将师父的尸体带回西藏密宗,自己就一直为师父守灵。再次现身中原是在丐帮大会打败霍都。离开后又回到了蒙古。金轮国师生前可是蒙古第一勇士,作为他的徒弟自然能够得到元国的厚待,达尔巴虽然不聪明,但也至于太蠢。时间一长也看明白,元国高层是想要夺走师父留下的龙象般若功,他自然不愿将师父的绝学交出。一年前寻得机会就逃进这深山中,打算在此孤独终老。
  兴许是达尔巴觉得自己大过于孤独,再之和我聊得也挺投缘,这晚吃过晚餐他不由的问道:“十八,你什么时候回村?”我算了算时间道:“大概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听我这么说,达尔巴大叔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我猜想他应该是独居太久,与我相处两日聊得也算投缘,心里希望我多留些日子,但又不好提出。其实我也想留下来,看看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得到龙象般若功的秘籍,于是就说道:“达尔巴大叔反正我都是在山中修行,要是不嫌我打扰您的清净生活,那我多留些日子也是可以的。”达尔巴一听,顿时点点,开心的道:“不打扰的,不打扰的。”
  次日,我们二人早早的就起了床,各自炼武,随后达尔巴大叔又与我相互拆招,直到中午时分我们才休息。
  达尔巴大叔很开心,坐下休息的时候说道:“等会儿咱们摔跤如何?”我道:“大叔,我不会啊。”达尔巴大叔笑道:“没事,我教你。”我说道“好咧,不过咱们先得去找点食物回来,要不然天天吃这野猪肉也腻啊。”达尔巴点点头道:“行。”
  附近的地形我是熟悉无比,先是带着达尔巴大叔在远处的雪地中挖了些野菜,之后根据我常年深山生活的经又从几个地方找到了些松鼠藏起来过冬的松果,但每个藏匿点我也只取一两颗。最后来到一处结冰的潭水前,凿开一口,钓了几条鱼,这才回到树屋。
  看着一下午的成果,我说道:“今晚咱们熬鱼汤喝。”达尔巴大叔点点头道:“可以,我不会做,去砍柴,其他的交给你。”
  一个时辰后一锅热腾腾,美味无比的鱼汤熬好了,我们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达尔巴大叔拍怕肚子说道:“十八,你的手艺真不错,我从来没吃过如此好吃的鱼,喝过如此好喝的鱼汤。”
  起身活动了一番身体后,他道:“好了,吃饱喝足了。咱们来摔跤吧。”见他如此有兴致,我也起身。达尔巴大叔先示范了摔跤的技巧,再让我上前一点点的教我该如何做,直到我学会后我们这才开始正式的摔跤。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这些日子中我们二人共同在山中打猎,一起吃一起睡。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相处对招,摔跤。在达尔巴的大叔的指点下我的武艺也提升了不少,尤其是无上大力杵法更是习得其中精髓,唯一不足的就是力道不够,使不出最强大的威力。
  这天吃过早饭达尔巴大叔开口道:“十八,这些时日多亏有你的陪伴,大叔很开心。不过你大叔也知道你是终将要回家的,等会儿你就离开吧。”这些日子和达尔巴大叔相处下来,我觉得与他十分投缘,于是提议道:“达尔巴大叔,要不您跟我回村吧。您放心,爷爷一定很欢迎您的,村里的叔叔婶婶们也很友善的。”达尔巴大叔摇摇头道:“我终究还是蒙古人,与汉人相处不来的,只要你经常来看我就好了。”听了此话我也知道不能强求,红着眼眶说道:“达尔巴大叔,那您要照顾好自己。练功的时候不要操之过急,要不然走火入魔就遭了。”
  达尔巴大叔摸摸我的头道:“好孩子,放心吧,大叔会注意的。”随即将插在身旁的铁杵递给我说道:“也没什么送给你的,这根铁杵就当做离别的礼物吧。”将铁杵递到我手中,达尔巴大叔低下身子正要跟我说话之时,远处突然传来咻咻咻的声响。达尔巴大叔一把将我抱起,瞬间跳跃到了左边。只见在我们二人所站的位置,此刻正插着七八只箭。
  落地后,达尔巴大叔将我放在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前方。片刻大约二十来名蒙古士兵出现,将我们团团围住。一名身着华贵的成年男子骑着马行来,看见达尔巴大叔后立刻跳下马来到他身前恭敬的喊道:“达尔巴师父~~~~~~”
  达尔巴大叔将那人扶起说道:“王子,你们还是找来了。”那成年男子正是当今元国大汗的第三子那木罕,也是达尔巴大叔的关门弟子。
  那木罕王子道“师父自从您走后,父亲和我十分的担心,一直都在寻找您。现在终于找到了,总算放心了。”达尔巴大叔想了想说:“哎~~~~那木罕王子,我跟你回去。”转身指着我说道:“这是我的好朋友,你们不要为难他。”
  那木罕王子笑道:“那是自然,我们怎么会为难一个孩子呢。”看着那木罕王子的神情,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扯扯达尔巴大叔的衣服说道:“达尔巴大叔,您要真不想回去,那木罕王子既然是您的徒弟,回遵从师父的意思。”听了此话,那木罕王子不由的瞪了一眼。达尔巴大叔却说道:“我不回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这般躲藏也不是个事,还不如现在跟他们回去。十八,没想到今日咱们真的要离别了,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相见之日,你要保重啊。”
  像达尔巴大叔他们这种人说出来的话,就是一个吐沫一个钉,不可以反悔。因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达尔巴大叔,咱们肯定会相见的,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达尔巴大叔嗯了一声,轻轻推了我一把说道:“孩子,快走吧,让大叔看着你离开。”我知道他是不放心那木罕王子,一离开对方就会派人追杀我,这才要看着我离开。我也含糊,背上自己的行李后,扛着铁杵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树屋。直到看见不见我的人影,达尔巴大叔这才骑上士兵牵来的马随着那木罕王子离开。
  我一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撒开腿就朝着回村的方位跑,我才会像达尔巴大叔那般憨厚老实,相信那木罕王子的鬼话。一炷香的功夫后我转念一想这要是他们真的前来追杀,顺藤摸瓜就找到村庄的所在,那就不好了。想到这一节我立马换了一个方向。扛着少说也有一百来斤的铁杵奔跑确实挺累人的,我想了想跑到了之前钓鱼的深潭处,这一个多月我和达尔巴大叔隔个四五天就是前来钓鱼,在潭中心凿开的口子,结冰不是很厚,我迅速的将冰面破开一个小洞口,把铁杵放了进去。深潭地处隐蔽,很少有人来,加之水流不会流向其他地方,是以我能安心的将铁杵放在里面。
  做完一切后,我爬上深潭对面的山坡,刚一冒头就看到三名蒙古士兵。嘴中骂道:“妈的,老子就知道。”转念又想到达尔巴大叔跟着这阴险的那木罕王子回去,说不定凶多吉少。不过又想只要达尔巴大叔不交出龙象般若功的秘籍,自然不会有危险,想到此处我也安心了不少。
  三名蒙古士兵也发现了,两人呼喊着朝我跑来,另外一人站立着拉满了弓瞄准我的位置。
  蒙古人个个射术高超,我自然不敢妄动。两名跑来的蒙古士兵越来越近,但却越来越警惕和小心。嘴中说着我听不懂的藏语,各自持弓靠近我。当他们距离我还有十米的时候,我突然矮身冲向右边的蒙古士兵,这样一来正好对方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使得后面那名瞄准我的蒙古士兵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瞄准,等待时机。他们也是久经战场的士兵,很快反应过来。左边那名士兵立刻拔出腰间的刀朝我砍来,右边士兵后跃的同时拔刀也砍来。在这紧急的关头,我朝前奔跑的身子刹那间跑向右边士兵左手方向,他们没想到我会如此,两人手中的刀都砍空。待他们再回身反击的时候,我已经借助前方大树一跃而起,在空中转身的同时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本来瞄准我的那名士兵,见到这一幕也是一惊。此刻他两名同伴距离不远不近,如果无论这一箭射中谁最后的结果都是死亡。那人没办法,只能改变瞄准的方向,在半途将我射出的箭打断,我也趁着这个时机落进树丛中,转眼间就跑出了
  几百米的距离。身后传来三人声音,虽然听不懂,但能够听出他们很恼怒。我后头看去时,三人已经再次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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