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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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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国边境军队驻扎处,那木罕王子坐在坐在的营帐中。日前,他悄然派出三名士兵追杀我,照他看来对对付我这么一个少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没想到至今都不见手下回来,心中不由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木罕王子之所以要派人追杀我,也是怀疑达尔巴大叔将龙象般若功的秘籍交给我了。在他看来,不管对与不对,杀了我后搜查过就知道了,那会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又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派出的三名手下回来。那木罕王子叫来营帐外的手下,让其放出训练的雄鹰前去探查消息。大约三个时辰后这才三名手下的汇报,信中说还没能将我抓住,而且我的身手了得。那木罕王子愤怒异常,没想到三名士兵竟然没能奈何得了我,这更让他确信达尔巴大叔将龙象般若功传给了我,随即又派出一队士兵前来追杀。
  整整三日,我一直都在躲避。那木罕王子派来的一队人马也在前日中午与之前的三名士兵汇合,这让我现在的处境更加危险。所幸我对周围的地形环境十分熟悉,是以他们还没能将我抓住。三日间我一直躲在暗中给他们制造惊喜,要么将他们引入狗熊的领地,要么将他们带到狼穴,又或是老虎的栖息地。经过我几次的设计陷害,这一对人马也就剩下了五名士兵。他们不是没想过再去求援,也确实这么做了。但都被我在暗中看到,将他们发出的雄鹰射杀。元军驻地那木罕王子这三日可谓是愤怒不已,但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怕被达尔巴大叔发现,只能拿随便找个借口拿拿奴隶和手下泄愤。
  这日那木罕王子再也没有收到手下的回信,自己放出去的雄鹰也没有回来,这让他更加的愤怒,本想亲自去追杀我。但这时却收到父亲的来信,让他带着达尔巴大叔赶快回到都城。无奈之下,那木罕王子只能吩咐驻军首领待他离开后再派出一队人马进入山中追杀我。
  在被追杀了五日后,我发现了几名流寇,暗中尾随而去发现竟然有一伙流寇在一座高山的半山腰建立起了营寨。此处位于后山的深处,从我所在的方位翻过这座高山再行走三天的路程就能回到村庄。本来我是想借助这种高山躲过追击的,没想到这里竟然来了一伙流寇。我不知道的是,此刻另外派出的一队人马也与那五人汇合,正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幸好他们离我现在的位置还有半日的路程,让我有时间思考对策。
  躲在暗中,思考了许久,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对策。既能解决后面的追兵,也能削弱流寇的力量。我不知道这伙流寇来此的目的,但早晚会威胁到附近的村子。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他们的实力如何,待回到村中也能告诉爷爷准确的信息,做好万全的准备。
  正在我思考如何引得两帮人马相互厮杀之时,从山上走出了八名流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要外出寻找食物。我悄然的跟在他们身后,直到远离营寨这才瞅准时机,搭箭拉弓射中了最后面一名流寇的后腿。那人顿时发出惨叫,其他人立刻围了上来。我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朝着追杀我的蒙古士兵的方向逃跑。其中领头的见此,叫上五人追赶而来,剩下两人将受伤的伙伴带回营寨,也是为了报信。
  算着时间和路程,我一边逃跑一边注意着前后的动静。到了快要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远处正在寻找我踪迹的蒙古士兵,他们自然也发现了我。呼喊着一边射箭一边朝我包围而来。由于我之前是故意降低速度的,后面追击的流寇距离不是太远,这样一来两帮人马就要立刻相遇。
  看看准时机,朝着蒙古士兵射了一箭,立刻朝着后逃跑。当接近后面追击的流寇时,我突然现身一箭射出,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他们的身旁飞速的跑开。待到他们想要追击的时候,追击我的蒙古士兵正好赶了过来。
  蒙古士兵这边认为流寇是我的同伙,流寇呢也把我当成了蒙古士兵的斥候,因此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发动了进攻。本来只要双方多加思考一番,就能发生其中的猫腻,更不会发生冲突,但一边是流寇,一边是蒙古士兵,又加之是在这宋元边境的深山中,双方没有考虑太多,都将对方当成了敌人。
  蒙古士兵果然骁勇善战,几番战斗之下流寇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名首领看见势头不对也不管同伴的死活向着营寨方向逃跑而去。杀了剩余的七人,这对蒙古士兵一边追击而去,一边将携带的信鹰前去报信。
  那名首领逃跑的功夫果然不错,很快来到营寨前,正好看到集合人马的大当家。当家的见他如此狼狈,立刻询问情况。他这才结结巴巴的说道:“当家的,有蒙古士兵。”那名当家的问道:“你确信?”那首领正要回答,蒙古士兵已经来到了山脚下。
  大当家见对方才来了一队人马,也没有那么害怕。但也不敢轻易的招惹蒙古士兵,可苦于不会蒙古语,不能询问对方到底为何无故攻击自己的手下。
  幸好,在蒙古士兵中有一人会说汉语。于是朝着山上叫喊,大致的意思就是他们认为我是与流寇一伙的,让流寇交出我,这样就不会为难他们,要不然等元军的军队到达就全部杀了他们。
  流寇投头子听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你们先动的手,怎么还来问我们要人。越想越气愤,随即吼道:“要人没有,要命有一条。”
  懂汉语的蒙古士兵将此话翻译给其他同伴,他们追杀我五日,失去了十来名同伴,心中早已愤怒,此时听了流寇头子的回话更加气愤。不过他们也不傻,对方人马比他们要多,于是这一队人马就毫无顾忌坐在原地,一边补充体力,一边等待援军的到来。
  那首领见此向自己的大当家问道:“当家的,怎么办?”
  大当家的怒道:“怎么办?人家都欺负到门前来了,还能怎么办。兄弟们,跟着我杀了这帮蒙古士兵。”
  那首领制止道:“当家的,此事却有蹊跷。咱们要是真的杀了这队蒙古士兵,那既不是得罪了元军。”
  大当家的想想也是,于是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就在此时大当家身后的手下叫道:“当家的小心~~~~~~”大当家听到提醒,抬头见看见一只箭飞来,推开身边的那名首领,一刀击断飞箭。
  箭是我射出的,在两帮人马对持的时候,我借着夜色已经换了躲藏的地点。此刻正好是在蒙古士兵的身后不远处的树丛中,见双方竟然没有打起来,我心里自语道:“时间一长恐生变故。”因此我决定冒险射箭,看看能不能再引起双方的战斗。
  在我射出箭后,蒙古士兵就听到响动,纷纷起身朝我的方向看来,只是我一射完箭就朝着后方逃走,加之现在是黑夜,他们没能立刻发现我的踪影。
  “兄弟们,给我杀~~~~~”山上的流寇头子在击断飞来的箭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带头冲了下来。起身的蒙古士兵听到喊杀声,转头见对方已经冲下,也管不了那么多,搭箭就射。待到对方靠近的时候,立刻拔出腰间的刀与之厮杀。
  跑了没多远我就听到了双方的喊杀声,我不由的兴奋道:“成了~~~”随即从另一个方向爬上了流寇所在的高山之上,躲在一处岩石之后看着对方的战斗。
  蒙古士兵很勇猛,但苦于对方人数众多,很快就落了下风。就在此时,我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正要转身攻击,就听到了吴三叔的声音:“是我,十八。”
  武三叔将我按住,来到我身后我们同时小声的问道:“你怎么在此?”吴三叔看着山下的战斗也是摸不着头脑,指着山后示意我跟他离开。
  吴三叔是我们村护卫队的队长,也算是爷爷的半个徒弟。自从爷爷组建护卫队就一直负责护卫队的日常训练,参加过几次与元军的战争,也杀了不少的蒙古士兵。在十里八乡的同龄中也是颇有威望。
  翻过高山,我们来到一处山坳。我第一眼就看到了爷爷,立刻跑上前去问道:“爷爷,您怎么来了?”随后我还看到了邻村的赵爷爷和守城的秦副将,在他们身后还有附近村庄的护卫队员和守军士兵。
  “赵爷爷,秦副将。”我打恭敬的叫道,两人点点头示意。
  吴三叔在我身边说道:“几日前我带着护卫队巡山,发现了流寇了踪迹,回去向村长汇报了情况,村长立刻与赵老爷子商议,最后前往镇上将此事跟王将军说了。经过一番商量王将军派秦副将带着人马与我们的护卫队共同进山,准备将这伙流寇歼灭。”随后又问我:“你小子怎么在此啊?”
  此时人多口杂我不便将这段日子的事情说出,于是说道:“我这不是进山苦修嘛,您又不是不知道。今日打算从这里回村,没想到就发现流寇了。”
  吴三叔又问道:“那你可知那伙流寇为什么跟蒙古士兵厮杀?”
  我还没回答,爷爷、赵爷爷和秦副将齐声道:“蒙古士兵?怎么回事?”
  吴三叔回答道:“刚才我前去探查情况,没想到看到十八躲在山上的岩石后,看着山下。我一看也是惊讶不已,流寇竟然正在跟蒙古士兵战斗,不过蒙古兵不多,都被他们杀了。”
  听了此话众人看向我,我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发现流寇后,也是抱着探查对方底细的目的,就在此暗中观察。大致到了傍晚时分,一队蒙古士兵追击这一名流寇赶来,双方经过几番对话后就发动了攻击。从他们的对话中我隐约间听到,似乎是流寇夺走了蒙古兵的什么东西。”
  爷爷看了我一眼,没有再多问,随即看向赵爷爷和秦副将问道:“二位,你们这是该如何?”
  赵爷爷道:“流寇就算了,竟然还有蒙古士兵掺和,这事很蹊跷,咱们最好还是小心行事。”
  秦副将点点头道:“我立刻给将军传信,请他定夺,最好再派些人过来,咱们的人全部留在此处,我再与吴三哥前去查探一番。”
  爷爷点点头道:“行,那就这样。你们前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事就发信号,我们立刻前去支援。”
  待吴三叔和秦副将离开后,爷爷将我叫到一边,眼神中露出询问的意思,我的眼神中也透露出此时不是合适说法的神色。爷爷见此就不再多问,赵爷爷反而上前说道:“十八,看你样子受了些伤啊?”
  我无所谓的笑道:“赵爷爷,进山怎么可能不受伤呢。”赵爷爷点点头又问道:“十八,你刚才说你每年都会进山苦修?”
  我答道:“是啊,自从我八岁开始每年都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这深山中度过,不是我吹牛赵爷爷,这山中我比您还要熟悉呢。”赵爷爷满脸不信的看着我,又看向爷爷,见爷爷点点头这才相信。
  得到答案后赵爷爷又问我:“听虎子说你是用十二路谭腿将他打败的?”我点头称是。赵爷爷又问:“你以前学过没有十二路谭腿没有?”我道:“从六岁被爷爷收养,我就没有出村,上回打伤虎子哥是我第一次外出。”
  听了我的回答赵爷爷继续说道:“那你把从虎子哪里学到的十二路谭腿使出来我看看。”
  我看了看爷爷,得到他老人家的同意这才将十二路谭腿使出。赵爷爷看后苦笑不已的说道:“我那孙子败在你手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又看向爷爷说道:“吴老头,你真是有个好孙儿啊。”
  上前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十八,你虽学会了这十二路谭腿,但却不得要领。这样,等流此间事了,你来我的家,我将十二路谭腿的精髓传于你。”
  爷爷听闻此话说道:“赵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啊。”赵爷爷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的人情,我是见十八这孩子聪明的要紧,自愿传授给他的。”
  我立刻跪在地上对着赵爷爷磕了三个响头道:“赵爷爷,十八在这里就多谢您了。”赵爷爷哈哈笑道:“起来吧孩子。”
  不一会儿秦副将回来说道:“果然如吴三哥所说,我们去时蒙古士兵已经全部杀了,那伙流寇也已经回寨。吴三哥还在那里盯着,我回来是跟您二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赵爷爷说道:“我觉得咱们继续按兵不动,既然有蒙古士兵出现,想必后续还会有。”爷爷也是点头道:“赵老头说得对。”秦副将也是点点头道:“我想的也是如此,想必要不多久蒙古士兵就会前来,正好我们的军队也赶来了,到时候看看对方为何而来再做行动。”
  果然不出他们三人所料,第二日天刚亮蒙古军队就有一名千夫长带着自己的队伍前来,听到消息我与爷爷和赵爷爷立刻前去观望,秦副将则是留在此地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还没到达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喊杀之声,到我们达到吴三叔躲藏的位置是,百十来人的流寇已经被蒙古士兵屠杀殆尽。
  昨日深夜元军的将军收到手下的汇报后,立刻派出了自己手下的一名千夫长带着军队前来,并交代必须抓到那木罕王子要的人,也就是我。只是当他们达到后看到的是自己死去同伴的尸体,而也只有死去的这些人才见过我的模样,其他那些人都是那木罕王子的亲兵,早已跟随他离去。是以这伙人只知道是找一名宋国的少年,其他的一概不知。流寇在杀了之前那伙蒙古士兵后,早就坐好了战斗的准备,发现他们的到来后立刻发起攻击,双方就此发生战斗。
  将流寇杀完也蒙古士兵也没有发现符合我这个年纪的人,是以准备继续向着山后行军。爷爷和赵爷爷见此立刻发出信号,秦副将那边受到信号后,集合部队朝着这边快速行进。蒙古兵的千夫长自然也看到了信号,常年驻扎在边境,他知道这是宋军的信号,呼喊了一声自己的队伍立刻戒备起来。
  不一会儿秦副将领头带着部下和护卫队来到山下,看到蒙古军领头的人不由一愣,那竟然是跟他常年作战的对手。
  秦副将叫道“阿当罕你为何来此?你可知你的军队现在已经过界了?”
  阿当罕在见到秦副将的时候就知道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了,但他也不能说是在寻找一名汉族少年,因为出发的时候从将军的语气中他知道想寻找的人对那木罕王子很重要,要不然也不会派出他前来。
  “秦副将这伙流寇无端攻击的部下,我这才越境前来剿灭。他们不会是你们宋军派出来的吧。”阿当罕说道
  秦副将喝道:“我宋军岂能行如此卑鄙之事,阿当罕不管你什么目的,现在你已经越境了,如果不想挑起两国的战争,还是快快离去吧。”阿当罕也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于是说道:“好,我立刻带着部下回去。”秦副将又说道:“阿当罕,我送你走。”阿当罕知道秦副将不看着离开宋境,是不会放心的,也知道秦副将不会发起攻击,于是毫无顾忌的带着部下在秦副将的监视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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