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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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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到傍晚时分,西川城的三头狮子小酒馆,总是沉浸在一片欢闹的气氛当中。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摇晃着屁股底下的木椅,双脚叠在酒桌上,对着同桌的其他人大声地说道:
  “兄弟们,这回咱们哥儿几个可真发财了。”
  其他众人听他这么说,各个都是眉开眼笑。似乎近在眼前的并不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汉子,而是一摞一摞的闪着诱人光芒的金币。
  一个相貌猥琐的小个子,忙不迭地给中年汉子倒满了酒,满怀期待地问道:
  “安德烈大哥,到底是什么买卖您可就别兜着了。兄弟们这半个月可是一点油水都没捞着。要是再不搞他一笔,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个叫做安德烈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看着给自己倒酒的小个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咂着嘴大声回答道:
  “就在前两天,我碰巧儿撞见个凯子。这家伙花大价钱让我绑了他的对头。哼哼,这凯子怕是脑子不太好使,居然给了这个数。”
  那中年汉子伸出粗壮的手指,得意洋洋地比划了个“一”字。其他人都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小个子问道:“雇主给了100枚金币?乖乖,上回咱们兄弟拼死拼活差点儿没把小命给丢了,也才80枚金币。难道说......这雇主的对头,很不好对付么?”
  中年男人又是哈哈大笑,得意地摇头说道:“100枚?平常你小子贼眼兮兮的,看钱却从来没错过,怎么这一次竟然猜错了?”
  看着小个子不解的模样,中年男人又满满喝了一口酒,擦了擦嘴大笑着说道:
  “这凯子开价1000枚金币,得手之后一手交人一手拿钱。至于作为定金的那一成,现在已经在老子的腰包里了。”
  说罢安德烈拍了拍自己腰间圆滚滚的钱袋,享受着一众手下既羡慕又崇拜的目光。
  其他人一听居然有1000枚金币的赏金,都吓了一跳。
  这些个拿命换钱的亡命之徒,这辈子都没见到过这么多金币。要知道上个月让人砍了13刀才咽气的那个倒霉新人,补偿金也不过才区区20枚金币而已。
  能揽到这么赚钱的生意,一众佣兵对自己这位老大的崇拜更深了几分。众人欢笑叫骂,没有一个不是笑得合不拢嘴。
  唯独那个小个子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哥,雇主那对头什么来历,竟然值得这么高的价?”
  安德烈无不得意地摇晃着座椅,哈哈大笑说道:
  “说来我也奇怪,那凯子要抓的这个对头,不过就是牧师学园的一个倒霉蛋儿。好像是个名字叫做爱德华的废物。”
  “一个牧师学园的学生?”小个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些,显然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对一个教会的学生感兴趣。
  安德烈耸了耸肩,吹了个口哨说道:“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千真万确就是个穷学生。
  据说这小子光是留级就留了三年。哈哈哈,老子我活了这么多年,可真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比你们这帮废物更蠢的人。留级都能留三年,哈哈哈......”
  这帮粗人平日里互相咒骂取笑早就习惯了,也没人在意被老大称作废物,各个都伸长了脖子等安德烈继续说下去。
  “更可笑的是,这家伙不仅脑子不行,长得居然还像个娘们儿,我踩点的时候亲眼看见的,那细皮嫩肉的真是吓了老子一跳......”
  安德烈边说,边粗鲁地伸手抓住了经过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女。
  虽然那侍女个子高挑身材匀称,和粗野的佣兵相比却显得太过单薄,哪能抵得过这佣兵头子的用力一抓。
  只听那侍女“啊”的一声惊叫,身子已经被安德烈抱在臂弯当中,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了。
  那侍女拼命地想要推开安德烈的手臂,安德烈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这佣兵头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抬起自己毛茸茸的手臂,用手指托起侍女的下巴,嘴里不禁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那侍女虽然只是普通的女仆装扮,甚至因为干粗活的缘故衣服上沾了不少污渍,可她这张脸却着实俊俏得很。
  此刻那侍女被迫抬起了头,一头秀发如金色的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掩盖住了自己一半的面庞。而在另一半面容上,一只纯净如水深蓝似海的妙目之中,充满了不安和惊惶。
  她紫金色的眉毛细长如柳,她秀气的鼻子小巧却不失挺拔,她的红唇如沐浴朝露的樱桃,她的面颊如白皙丰润的羊脂。她的整张面容简直如神造之物一般,比例完美,色泽光艳。
  当她微微抬起头的那一刹那,整整一桌的佣兵瞬间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喘着粗气,瞪大的双眼甚至都不舍得眨上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生平罕见的美貌少女,安德烈总有种难以言表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安德烈暗想:难道是我年纪大了变得这么健忘了?为什么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我却想不起来是谁?
  他在脑中飞快地回想起几个女人的名字,不过很快就被否定了。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层次能接触到的女人,和这个少女比起来实在是差得太远。
  安德烈摇了摇头,猥琐地干笑道:“小妞儿,你叫什么名字?是新来的么?我们之前见过吗?”
  那酒馆侍女边尝试着推开安德烈的手臂,边用低低的声音回答道:
  “我叫吉尔,是这里侍女的妹妹。姐姐她......姐姐她病了。她病得很重。她不出来干活儿,我们就没饭吃了。所以......所以我来替她。我......我不认识你......”
  她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那娇滴滴的声音就像是蚊子飞过一样,几乎让人听不到。
  整张桌子的佣兵都像失了魂一样,直勾勾地盯着那名少女。其中有几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口水已经流到了酒桌之上。
  只有那个小个子似乎并不为其所动。他挤眉弄眼地盯着那名少女,撇着嘴笑着说道:
  “长得嘛倒是挺耐看,可惜这身材也太过平整了。就是个老爷们儿也没这么平的。可惜可惜。”
  众佣兵被他这么一说一下子回过神来,在短暂的目光交集之后,都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甚至还有一两个吹了几声口哨。
  那少女脸色一红,随即把头深深地低垂了下去,再也不敢抬头看那些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佣兵。
  就在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少女衣服的时候,从酒馆的门外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这咳嗽虽然声音不大,却有着一种难言的压迫之感。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奇异的声音所吸引,齐刷刷地望向酒馆的大门处。
  只见一个青年,迈着坚实的步伐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脸鄙夷地盯着安德烈,同时用低沉而冰冷的语气说了一句:“放开她。”
  安德烈一愣,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番,心中不免有些震惊。
  这青年年纪其实也不算小了,看起来至少也得有个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一张略显消瘦的面庞上有着一双阴沉的眼睛。
  而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或者说更令人感到胆寒的,是在他那高高隆起的鹰钩鼻子,以及鼻子下宽阔厚实的嘴唇之上,有着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疤。
  一般人如果有这么夸张的刀疤,基本上也就破了相了。可是这刀疤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违和感,反而和他那冰霜一般的面容与凌厉的眼神相得益彰。
  安德烈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人绝对是见过血的,肯定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那青年并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快如闪电般地拉住了少女的手,轻轻向后一扯。眨眼之间,那少女已经被年轻人拽到了身后。而此时的安德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青年并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盯着安德烈和他身后那群张牙舞爪的佣兵,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到酒馆后面的巷子里等我,我办完事儿就去找你。”
  那少女微微一笑,双手提裙双脚交叉,做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安德烈“嚯”的一声站起身子,伸手就要抓那名少女,却被年轻男子挡住了去路。安德烈大怒,冲着年轻人大吼了一句:
  “嫌自己的狗命太长么?还不滚开?”
  安德烈身后那些佣兵也拍桌子鬼叫起来,甚至有几个已经把腰间的短刀握在手中,一边叫嚣着一边冲着那年轻人比比划划。酒馆里顿时响起一片欢腾之声。
  来这种低级酒馆买醉的,多是在附近讨口饭吃的粗人。这帮人平日里日子过得清苦,正愁除了手中这几杯劣酒之外再无其他可供消遣的事物。眼看着一场斗殴在所难免,各个都是神情亢奋。
  更有甚者趁乱大喊“打他”“别怂”“不敢上的都是孙子”“没卵蛋的我认作他爹”。生怕这群人打不起来,又或者只是装模作样地随便比划两下。
  就连站在吧台之后的酒保,此刻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慵懒地坐在高脚椅上,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这群佣兵,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的鄙夷和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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