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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拔刀吧为了吉尔小姐的荣耀 / 第三章 再会

第三章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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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看到自己手下垂头丧气的晦气模样,佣兵头子安德烈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等会儿绑架爱德华的时候还用得上他们,安德烈恨不得亲自在这些废物手下的伤口上再多踹上几脚。
  只听一个佣兵鬼叫道“你TM轻点儿行吗,你这是给人上药呢还是杀猪切肉呢。不就是TMD欠你几个小钱吗,至于这么搞我?”
  另一个佣兵骂骂咧咧地回答说:“少TM废话,有能耐跟打你那小子说去。刚才还让人家打得跟个孙子似的P都不敢放一个,现在没了外人倒装起大爷来了。”
  受伤的佣兵一听这话立刻瞪圆了眼睛,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声吼道:
  “MD那是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懒得动手罢了。你等过两天的。那小子最好别让老子碰到,不然扒了他的皮挖了他的眼剁了他的手。让他下半辈子唯一能干的事,就是后悔今天惹了不该惹的人!哎呦,NTMD轻点儿!”
  安德烈心中冷笑,暗想:就凭你们这帮废物也好意思说这话?平常也就能欺负欺负那些根本没有还手能力的穷人。但凡正经点的事儿,谁敢雇你们这帮酒桶来干?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其他佣兵听见这两个人在那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咒骂,也跟着纷纷附和。一时之间整个屋子里污言秽语不绝于耳。不仅说的内容越来越离谱,声音也是变得越来越大。
  安德烈鄙夷地看了看自己这些只能张口不敢动手的手下,倒也没有阻止他们的喧哗。毕竟等会儿还有一桩重要的绑架买卖要靠他们出力。这个时候提升一下士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佣兵们叫嚣之声达到顶峰的时候,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声。
  说来也是奇怪,这声音虽然低沉却并不显得轻微。与众佣兵的喧哗之声相比虽然小了很多,却似乎蕴含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力量。
  佣兵们的吵闹声迅速地安静了下来,很快整个屋子就变得静得吓人。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屋子的大门。
  有的人攥紧了拳头,有的人身子在微微发颤,而有几个甚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钻进了桌子底下。
  安德烈心中大惊,一股不祥的念头从心底涌出,就像凶猛的洪水一般,瞬间淹没了他的所有意识。
  安德烈一边尝试着压抑自己心中的恐惧,一边慢慢地走到大门前。
  此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想要悄悄地打开一条细微的门缝,看看那个发出咳嗽声音的人到底是谁。
  然而他的手还没完全伸出去的时候,诺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原本厚重的木门,一瞬间就破裂成了大量的碎块。木屑朝着屋里的佣兵们直飞过去,砸得这些本来就受了伤的佣兵们嗷嗷直叫。
  安德烈本人更是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弹飞了出去,直到后背撞到另一面的墙上,这才停了下来。
  墙壁反弹回来的巨大力量,几乎撕碎了安德烈的身体。安德烈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重重摔倒在地,嘴角之下鼻孔之中血流不止。
  “听说,有人要扒了我朋友的皮,还要剁了他的手。我真的是很好奇,到底是哪位高人这么厉害。”
  一个充满了嘲讽意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后一个年轻人跨过了只剩下几块残破木板的“大门”,踱着方步缓缓地走了进来。
  这年轻人头戴黑色的三角帽,身穿黑色的羊毛外套。黑色的马甲、黑色的马裤搭配着黑色的方扣皮鞋。浑身上下也只有手上套着的那一双丝质手套,才是一尘不染的纯白。
  虽然和贵族们喜爱的、颜色靓丽花纹繁复的服饰相比,这一身的纯黑色的装扮朴素了许多,却也别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因为这样一身的打扮,与年轻人冷峻漠然的神情简直就是一对绝配。
  这样的装束这样的神情,除了“净化者”小队的队长威尔之外,在整个西国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出来了。
  随后另一个人也跟着走了进来。这人的身高几乎和威尔一致,年龄上也相差不多。
  只见这人相貌清秀俊朗,眼睛神采奕奕,一身酒红色礼服所使用的面料,皆是最高档的东国五彩琉璃绸。
  绸面上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刺绣金线,无疑用的是鼎鼎大名的北国天湖金。只需要一点点灯火的映射,这种名贵的金属就能反射出让人不可思议的流光溢彩。
  一条淡金色的马尾辫上,绑着一个西国宫廷制式的繁花蝴蝶结。
  虽然在表面上来看,繁花蝴蝶结不过就是一种繁琐的蝴蝶结绑法,可在象征意义上却大有来头。
  在西王国,若不是有王室的首肯,一般的贵族少女敢绑这种蝴蝶结,轻者罚到倾家荡产,重者直接丢到监狱里,这辈子都别想再出去。
  谁又能想到,有着如此装扮的一个“贵族大少爷”,在一个小时之前,还是一副低级侍女打扮的“吉尔小姐”。而他的真正身份,既是教会的一个“净化者”,同时也是牧师学园里的一个穷学生。
  安德烈认识富家子弟的数量,比他自己的手指还少。可这个年轻人虽然衣服华丽得亮瞎了他的狗眼,样貌却并不陌生。甚至直到刚才,他的脑子里还在惦记着长着同样相貌的一个人。
  安德烈强忍剧痛撑起身子,看向爱德华喃喃地说道:“你是......那个牧师学园的穷学生?”
  爱德华哈哈大笑,反问一句:“您觉得呢安德烈先生。看起来您对‘穷’这个词怕是有什么误解。”
  说罢爱德华凭空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威尔扭头看了他一眼,只见爱德华正满脸堆笑,冲着自己扬了扬下巴,接着又挤了挤眼睛。
  威尔依然维持着自己面无表情的形象,只是用令人难以察觉的音量,低低地叹了口气。随后他翘起右脚的脚尖,用脚跟在地板上轻轻地敲击,同时微闭双眼侧耳倾听。
  众佣兵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个凶神恶煞的“冷面魔王”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个扯着脖子看向威尔,却没有一个敢出声说话,甚至于连大声喘气的都没有一个。
  忽然间威尔睁开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猛地一脚狠狠地踩向了已经腐朽不堪的木质地板。
  众佣兵都吓了一大跳,纷纷向两边闪开。也幸好他们闪得够快,因为随后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幕,是他们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这长长的木条地板不知道已经存在了多少年,虽然大多数地方还勉强能支撑得住,但也有一些地方相当脆弱。
  威尔这一脚直接踩断了木板的前端。木板就像是一根粗壮的杠杆,一头被威尔踩到了地下,另一头则高高地翘起。
  被翘起的这一端,上面正好摆放着一个红杉木的座椅。这座椅虽然古朴陈旧,却也还算收拾得比较干净,堪称是这座破房子里最值钱的家当了。平常也只有佣兵头子安德烈才有资格坐。
  这沉重的木椅,被突然上翘的木板直接抛向了半空,随即带着呼呼的风声砸了下来。
  众佣兵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鬼哭狼嚎地纷纷躲避,生怕一个不小心被这木椅砸成重伤。
  威尔鄙夷地看了看抱头鼠窜的佣兵们,也没说什么,只是随意地伸出右手高高举起,五指张开似乎是打算徒手接住这势大力沉的木椅。
  安德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说威尔能一拳把这个椅子砸烂那他是相信的,但是如果说,威尔能用一只手接住这个椅子还不受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只见威尔右手抓住椅子腿之后,身体借着椅子向下的冲力,顺时针转了个圈。在转动身体的同时,威尔两膀较劲手腕翻转,椅子神奇般地从他的右手转移到了左手。
  待威尔身子转了360°之后回到原来的方位,那椅子的冲击之力已经被他卸去了十之八九。
  威尔顺着剩余的力道将木椅甩了出去,那木椅轻飘飘地落在了爱德华的身后,摇晃了几下之后终于停了下来。
  在这整个的过程当中,除了几声轻轻的响动之外,也仅仅只是溅起了点点的飞灰而已。
  威尔依然一脸漠然,扭头看了看爱德华。发现爱德华也正在歪着头看向自己,嘴角翘起皓齿微露,一只眼睛又对着他眨了几下。
  威尔再一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见他微微欠身,右手扶肩左手前引。同时,他用自己那独有的冷漠清高的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少爷,请。”
  爱德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伸到背后用力一扬。他那华丽外套的长长燕尾瞬间就飘了起来。
  趁着燕尾浮在半空之际,爱德华优雅地坐在了椅面的前三分之一处。他挺得笔直的后背与椅背之间的空隙,正好可以让缓缓飘落的燕尾能平滑柔顺地平铺其上。
  随后爱德华抬起自己的右臂,胳膊肘立在木椅的扶手之上。他的右拳虚握,轻轻地抵住棱角分明的下颌,随后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歪着头俯视着眼前这群被吓得瑟瑟发抖,正惊疑不定的佣兵们。
  安德烈被彻底吓傻了,张着嘴愣愣地盯着爱德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被绑架对象亲自找上门来这种事情,即便是身为佣兵界老油条的他,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何况那个绑架对象还有这么可怕的一个保镖。
  “尊敬的安德烈先生,听说你想要绑架我?能请教一下您为什么会想到,去绑架一个牧师学园的留级生吗?”爱德华眯着眼笑着问道。
  虽然爱德华脸上的微笑显得无比的亲切与和蔼,可安德烈越看越是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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