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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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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2008年的秋雨
  2008年的秋天来到后,给我印象最深的:这个秋天是一个多雨的季节,让我努力捕作一些下雨时的片段,也许通过这些说明下雨之后创造出的一种美丽。
  积水中的倒影
  一连下了几天雨,记得有一天中午雨停下来了。我一个人在操场上散步,把自己融化在天地之中。
  操场东边离院墙很近的地方,几处有水滩,我知这是秋雨过后积下的,有坑凹处的地方,雨水就积聚簇了在那里,一定是在留恋着什么,还不想离去。我看它时,竟在它的积水中,看见了天穹,白云,一朵朵的,极高洁;还有东边的无数棵槐树也倒影在积水中了,像是一个个佛的宝塔。只是很少的一点小水流,就能倒影出一个若大的世界,天地万物一切。
  我当下有一种感觉:秋雨您竟是这么神奇,积在操场中的水流虽然是这么细小,可是从这么小的空间里,竟能看到您所藏的所有世界,秋雨您是美神的化身,因为您的心中藏着一切美的精魂,您让我明白:小和大只是相比较而存在的,小中有大,大中有小,千万不可轻视一切不起眼的东西。
  雨珠
  下了一夜大雨之后,天亮后停下来了。
  我努力寻找有秋雨落过的地方,看那里发生的神奇变化。路过到学校去的一条上山的路,路边有一行长长的草坪,草坪内的每一棵小草叶瓣上面,有很多颗雨珠明晃晃的,细看每一棵草叶子上,都有着很多这样的雨珠,一颗一颗的,是那么莹洁,闪烁着银白色的光。
  这草叶上的雨滴变成的雨珠,是经过了上千年之后才和我相遇到的,这是一个蓄了很久后的一个梦想,竟在这一瞬间把它的美表达了了出来,让我看到它,它是纯洁灵魂的化身,看它那一刹那间,我的心中的尘埃也远去了,愿意去找寻美好的一切,让它来净化我的灵魂。
  秋雨,这是您创造的神奇,我不知道该如何向您说声谢谢了。
  秋雨之后的山
  这天早晨,课间休息时,我站在校三楼。
  校北不远就是连绵的高山,高山往日在我心中是一幅清清如画的样子,可是经过了今年秋天最大的一场秋雨之后,这会儿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穹变是阴阴的,我所愿意出现的蔚蓝色的天空还没有来到,我的心中总是在一天比一天在渴望着什么,这一切,对我是这样远,看那山时,山全被浓浓的大雾掩藏起来了。
  我没有怨大雾把大山遮蔽住了,反而敬佩大山那的那种宁静之气。我猜想大山一定会明白,一切都是转瞬即逝的,留在心中的是好与坏的一切都成了最美好的记忆。
  看到了大雾中的大山,想到了自己过去的可笑之处,我再不能怨什么了,要怨的全是自己对世界人和事认识上产生的误区,相信如果你真爱了什么,总会有一天走近它的神圣之地的。美永远属于只为了它而真诚努力的人。
  秋雨,这个秋天里,是你让我明白了新的真理,知道了平心静气,知道了人生就是在艰难之中渡过的,这对于人都是不可缺少的一笔宝贵财富。
  一棵竹
  8月28日,第一天开学,我在办公室写教案,听到了窗外的雨声近似风狂的下着,窗外有一棵竹子,被大雨打得弯了腰,它低垂着头,快到了地面,你的心灵之中,没有低下头去,你的株杆还是那么的笔直,你的枝条是那么的蓬,你那尖尖有锐气的叶片还是那么青翠,那么的莹洁,变得更加精巧了。
  当大雨停下时,中午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每一回看到那棵竹时,它那弯曲着腰的样子,总叫我想起了人的很多好笑,原来人为什么爱竹,人就是想从竹中借来几份精神来鼓励自己的。
  竹在我的心中每一竹节是空的,这给了人一个很大的想像空间,空和实是相比较而存在的。人的心灵也应是这样,应空灵一些,把很多有的一切看成无的,从心中抹掉,这样创造的灵感才能来到。
  竹节你总是向上的。当你解脱了一切,你那槎枒的枝干挻撑在天空的时候,你对于多么大的秋雨无论是多大毫不避易。
  2008年的秋雨,我从窗外的竹身俯下地时,才感受到了您这一回下得是多么大的一场秋雨啊!
  秋雨,你让我感受到了一种生命力量的诗意,那种尽情尽意。秋雨中是有诗意的,诗意是要想像的。而我只能想到了多少诗意的句子呢。听到你那哗哗地声音时,有多少诗意句子这么闪电般地来到了我的心中,要我把这天上和大地上生长出的诗的句子全部记下来。秋雨,你是有诗人的灵魂的,也是给了我的,我感谢您!
  一棵花树
  冬天的时候,我去过校园北面的小树林,有一棵花树,冬天时候,变成了枯枝,像是一只黑乌鸦,全没有了一点活力生气。
  2008年秋天来到了,当经历了一场秋雨之后,我再去看它的变化。
  秋雨时,阴阴的天久久不散,心是有些难受,所想要的一切并不来到,秋雨时,让人生出些愁闷,是少不了。
  下了一夜大雨之后,早上的时候,我向校北的那片小树林前走去,很远就看到了林中露出来的花树了,走到了跟前,就情不自禁地站住了,一树的红红的花儿,花儿虽不大,却是那么让我有一个大惊喜之感,那么的璀璨夺目,让我心中的灵魂醒悟过来,让我知道大自然应是特别美丽的,像这花儿一样美丽。花树上的花儿的芳香直沁人肺腑。
  这棵花树两边是别的树,却并没有遮住这棵花树,这棵花树还是一棵很大的花树,这花的意境有如河南洛阳的那种牡丹花的美。
  不知你是什么时候,就打算着让自己开出花来?终于在08年的秋天一场秋雨之中,你绽放了,你美了大地,你美了所有看到你到你的每一个人的心。
  在这一场秋雨之后,您绽放得更俏丽。秋雨,是你这大地万物创造了美,因为大地万物是你给了生命之水的滋润,如同母亲给的奶汁一样,让万物有了生命和展示自己成长的能量,我不知该怎样感谢你啊!
  读书
  在这一场秋雨的晚上,我总是在读书,有时读到了深夜。读的是一本《中国散文百年精华鉴赏》的作品。
  读了好多名家的散文作品,每一篇都能读出我的感动。这里稍列举几个作家的作品例子。
  钱钟书一篇《窗》有一段话,却能打动我的心,让我明白创造是怎么一回事。“眼睛是灵魂的窗户,我们看见外界,同时也让人看到了我们的内心;眼睛往往跟着心在转。。。。天地间有许多景象是要闭了眼才看得见的,比如梦。假使窗外的人声物态太嘈杂了,关了窗好让灵魂自由地去探胜,安静地默想。有时,关窗和闭眼也有连带的关系,你觉得外面的世界不过尔尔,并不能给你什么满足,你想回到故乡,你要看见你分离的亲友,人只有睡觉,闭了眼向梦里寻去,于是你先关了窗。”
  读这一段文字,联想到了我平时很多时候,想写些什么,可是心不静,竟没有什么美的画面出现,学习钱钟书先生教的,把眼睛闭,竟一下子心静下来了。有好多回坐回回家,试着把睛闭着,竟能很静,静着也能很好的甜甜地进入到睡眠之中。创造的灵感是在很好地放松和休息之后才来到的。这个闭眼动作是很有意义的。
  有很多作家我都是极喜欢的。有一位作家讲的还是要实现人生的意义,这给了我一个榜样。
  我太喜爱这位作家的文字,因他传达了一种精神,这位作家就是张闻天,有一篇写给妈妈的信中,我引到这里:“妈妈,贫穷的,飘泊的与流浪的运命,我已经决意去接受了,我将从这种生活中间去发现而且去创造出人生的真意义来。我相信,我将永远的相信,人生虽然是到处充满了墨暗,但是在这黑暗的中间,时时有一点点光明闪耀着。不过从前因为我的眼睛被自己的幻想所封闭,没有看清楚这种闪光究竟有什么意义,不肯去按受罢了。以后,我亲爱的妈妈,你的长虹,将认真的要开始做一个无私的光明的找者了。。。。”我读时,无法形容出对我产生了多么大的感动,让我知道了人来到世界上还是要努和实现一些生命意义的事情,这是生命的光,会给人力量信心的。
  夜晚,我一面读着这些作家的书,窗外的秋雨声哗哗,打在屋顶如鼓声一样,秋雨用这种力量在陪伴着我,在滋润着我的心灵,反让我心情是那么平静。
  2008年的秋雨啊,我不知写多少的话语,向你表达我对你的感谢之情,是写不完的。我相信,我只要努力着,我的人生一定会有生命的奇迹出现的。天道酬勤,我是相信的,没有任何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的。秋雨,在你的声响滋润之下,让我心中的天地不断地大了起来,我是多么地感谢您啊!
  给天国的奶奶打电话
  有一天晚上,月亮从东方的山凹里升老高了,格外大圆,周围的星星似乎比平时多,整个天地间很静,村南边的一条丹江河水平缓地向东流着,河面上泛出如古琴般奏出的弦音。
  我和二弟坐在丹江河岸边的红沙岩石上,凝视着东方天上的圆月,稠密的小星星,听着近前轻柔的流水声,在我心中传来了舒柏特的《小夜曲》,我变成了一片尘埃,融化在这样一个无限静寂的大世界里。
  二弟给我说:“在这样一个时候,最能让人清楚地思念走过的亲人。”我点点头。
  “你这时候最能想起谁呢?”“奶奶。”奶奶的音容笑貌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记得小时候,有一天我到奶奶家里,奶奶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记住一辈子的话,“我娃长大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每一回想到奶奶这句话我都感到暖暖的。
  二弟给我说:“天国里的人不知有没有手机,如果有手机,咱们给奶奶打过电话行不?”我说:“天国里什么都有的,人间有的一切它都会有,怎么会没有手机呢?可以这样想象,有一个人间的正世界,那一定会有一个天国的虚世界,对应存在着。”
  我为我能和奶奶打电话,找到了根据,是可以实现的,手机,我想着用手机如何和奶奶取得联系,我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想象如何给奶奶打手机,向奶奶讲我的讲我的喜怒哀乐。
  我想象了一下天国奶奶的电话号码,是一个虚拟的号,1234567890,我想十个数字组合在一起是一个整十,它是如月的满圆,我按了一下这个手机号,我听到了来之天国奶奶的声音。
  “狗儿,狗儿,我听到了你的声音了。”奶奶的声音是在颤动着给我说的,听到了她激动兴奋,那每一个字几乎是断断续续地说的。
  “奶奶,你还好吗?”“好!”“你呢,狗儿。”“我很好!”有多少委曲的事情,可是在给奶奶通电话的时候,全变成了一个空无,像人行路走了一段弯曲的人生之路之后,突然顺达的那种美意。
  什么话是我最想问奶奶的话呢?阴间也同样要花钱吗?我给奶奶说:“你现在在那边不缺钱吧?我清明时给你烧了纸,一张是亿元,还有五百亿一张的很多的,你收到没有?”奶奶说:“收到了,够我花很久时间的,我娃总是忘不了奶奶,一直待奶奶好。”我听奶奶这样说,有些惭愧不安,想到奶奶在人间老的时候,我还是那么无力,竟没有一元钱买好吃的给奶奶孝顺奶奶,等我稍有了办法的时候,奶奶却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
  奶奶问我:“你现在怎么样?”我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知足心理的话,真的还不错。”
  奶奶说:“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时候吗?有了,给奶奶说,奶奶安慰你。”我说:“有时想把工作做好,可是实际上还是遇到很多困难的时候,心想的和实际情况很难结合得起来。”
  奶奶说:“人生就是这样,一切艰难的事情,当真正用心把它做成之后,才会感到一种特别的收获,就像第一回见到了春天,迎来了春天第一天那个太阳在东方的天空升起的时候。”
  我对奶奶说:“我听明白了,人还是要给自己找到一点真正的乐趣才行。”
  奶奶说:“你给奶奶讲些你最开心的事情?”我说:“好。”我根据奶奶这个话题思考时,我的眼前是一幅幅桃红柳绿的春天的美景,百鸟的鸣叫之声全让我听到了。
  我给奶奶讲了我最关心的一件事情。我爱好写作,渴望把自己的作品发表出来。昨天,我在新浪客幸遇到浙江文学杂志的主编,我因读他的博文,我这样的一位普通玩博的人,竟被他的作品吸引住,他的眼睛在我的眼前闪动,我都看见了,这人和我是多少万年前有缘,我说:“我现在是学文最困难的时候,渴望你帮我发一篇。”主编回我短信,你留个地址吧。这是一个清晨,我打开电脑上网后,看到的第一个短信,我知道主编答应了,我回他短信,对于我是大恩大德之事,我并不认为是我写得好,全是主编对一个爱好文学者一种特别大的鼓励。
  当我把这件事对奶奶在电话中说了后,奶奶笑出了声,是那种为我一件小成功而情不自禁的笑声。奶奶说:“你小时候,我对你说过,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诚心,再远的路一步一步地走,也会有走到了日子。”
  奶奶给我说:“还有什么好事,你给我说一下?”
  我给奶奶说了我去丹江净乐宫,站在一个一百二十吨重的大石龟前,由我们学校的郭老师给我照了两张相,我回校后,郭老师为我洗好了这两张相给了我,我当时给郭老师说:“你让我对净乐宫的感觉又带回到身边了,这个一百二十吨重的大石龟,只要我看到它,就能立即断掉俗念,如到了另外一个遥远更美好的世界一样。对于我教育最大的是当年净乐宫地址在老君县,为了修水库,净乐宫不得不沉在水中,当时枪救了一批文物,有两个大石龟,当时搬迁时,每天只移动几米,叫蚂蚁啃骨头,听当年那些搬迁者们说,当时正处在生活困难的时候,都是些小伙子吃饭都吃不饱,每月只供给吃25斤粮。现在我们到丹江能看到这样的石龟,多感谢当年那些搬迁者们所付出的劳动。
  我给奶奶说了后,奶奶给我说:“你想想那个蚂蚁啃骨头的精神,这对于你是要学习的一面镜子,只要做事有信心,世上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当我还想和奶奶再说些什么话时,奶奶怎么一下子电话断了,我拿上手机,怎么给奶奶说话,听不到奶奶回我话的声音了。
  我给二弟说:“奶奶怎么不理我了,不回答我说话的内容了?”二弟说:“奶奶一定累了。”我想这一回我给天国的奶奶打电话一定时间太长,那就等一下一回再给奶奶打电话,讲我生活中发生的一切故事。
  这时候,我和二弟从丹江河岸边的红石沙岩上站了起来,河水还是那样如古琴声一般美妙无穷,抬头看东边的天空,太阳升得更高了,整个天空是灿烂稠密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儿童闪烁着自己明亮的小眼睛,天地万物寂静。我和二弟凝视着天上的月亮小星星,听着近处丹江河水的潺潺流水声,像真的断掉了所有的俗念,已经有的任何想法都化为一片空无,想起了那个佛拈花一笑让人超凡脱俗的美感,当人真的能回到天的本性静之中,就会突然有灵光一闪,在我的感觉里,眼前天地万物还有远方,确有一个美丽神奇的世界,吸引着无数人向它走近。
  故乡的河
  故乡有一条河,名字叫丹江河,它是从村子南边日以继夜地流过.离开家二十多年了,可是这条河常常出现在我的梦中,留给了我的点点滴滴的印象,影响了我的成长,给了我很多人生有益地启示,原来它是和我的生命感情联系得很紧密地一条河!
  故乡的河是一条有惊天动地力量的河!
  小时候,有一天一大早起得很早,听大人说丹江河发大水了,我怎么就来了劲头,一定要去看看。
  到了能看见丹江河的地方,只能站在一座高山的顶上看,平日里丹江河挨着一起的是小矮山,土红色的石岩,上面呈斑斓色,像是天公用针线绣在一起的,长大水后,把它掩埋住了,无影无踪。我想看丹江河长大水的情景,本应站在这平日里矮矮的红石岩前,可是因为这次水长得实在是太大了,只能远远地站在一座高山的顶处眺望。
  我站的山顶处有很多村中的大人们也来了,还有我的小伙伴们也来了,对看丹江河长大水如此大的热情,那眼睛里像长出了一条细绳子,从眼睛这一头,到河的那一头,要把河紧紧地牵在一起。
  我呆呆的样子,想要把丹江河长大水的样子,全部一点不露地记在我的心里。远远地听到了河水吼叫之声,一声接着一声;看见丹江河面比平时加宽了很多,水是土红色,用李白的那句诗:“黄河之水天下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形容丹江河水长了后之大一点不为夸张。站在我跟前的大人们说,“中间的河有好多人联在一起的深”。在我的眼中,长大水之后的这条丹江河是这样有力量,大有惊天动地之感,滚滚宏流,一泻千里,像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奔向长江去。
  站在老远看漫无边际的长大水后的丹江河,想不会水的人,到里边,会一个大浪打得不知到哪儿去了。我的水性不好,不敢在这大水中去冒险。
  有一幕奇景出现了。我看到我的一个小伙伴苏安民,他竟从山顶下到底处,跳到滚滚的水流中,睡在河面上,从从容容的样子,河水面浪高时,它推到浪尖的高处,低时涌到了浪涛的底处,一起一伏地游到了丹江河对岸。小年时这情景,苏安民竟成了我心中在英雄,我佩服是他不怕死,有胆量,游水的本领比我高。
  有一位从西安回来的大人,记得那人个子高高的,也站在我们一起,他的家就在河对面南边的那个小村子里。他向站在这顶处的人群说:“谁能把我送到河对岸,我给谁两元钱?”有一位姓张的七十岁老人,果断地说:“我送你!”说着他就拉着那个人慢慢地下了山,到了山的底处,哗地跳到河里,远远地看着那个人,手上拿着自己的衣服,老人坐在水面,用手拉着他的手,像一片叶子一样地轻松地游过了河对岸,想这两元钱他是挣定了,这不是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我看到了家乡人水性的好,那种胆量。河水长水后是那样如同大江大海般气势之大,压倒一切的力量,这种力量也给了家乡的人,长大后,当我感到自己人生做事没有力量时,就想到了这一情景,有种向前努力的水一样的流动之力量又回到了我的心中。
  这条丹江河,夏日里村中的大人小孩子,去河中玩水,那实在是一件最大的乐趣。
  夏日里,午时是最热的时候,有一回,我刚一到河岸的沙石崖跟前,看见河水中有一个姓张的大人,我叫叔叔,只有一个头露出水面,用河中的水揉搓着他的肩处,看他的脸上满是喜悦。
  有一个夏日的中午,我当时不到十岁吧,还不会游泳。到了河边时,看到河里玩水的大人们一大片。
  我还不怎么会水,刚下到水里,在浅水处站着,用手拍打到水流,就有浪花向前方面军空中飞涌起来。有一个比我大的孩子,把我压在了水中,感到很闷,过了一会儿,才把我从水中拉了出来。他年大,想让服他当我的少年王子,我虽然不服它,但苦于力气小,还没有勇气没有和他去反抗,这也算少年时的趣事。
  我在很多时候,不听大人话,中午趁大人不注意时,偷跑到丹江河里玩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也会水了,到了河岸边上,急急地就跳到水中,先是很深的一段河,游了一段后,就到了浅水处,站了起来,双手扶着岩石坝子,上了岸,再到原来深水处的岸上,再跳下去,一次又一次地反复游着,感到是那么爽心。
  秋天的时候,记得我家有一块自留地,父亲种的是萝卜,我背着背笼,父亲挑着两个大老笼子,从村子外边的一条小路上走很远,从一座小山顶处下去,像是下楼梯一样,到了一片河滩地,找到了我家的萝卜地,萝卜长得粗大,那冒出地面的盈子绿绿得可爱喜人,向两边伸开着,像是小鸟插上了翅膀。
  在我家萝卜地不远的南边,我看到了丹江河,水面是清清的,像是一位美女的一样,清清纯纯地可爱。我和父亲弯着腰拔地里的萝卜,有丹江河水陪着我和父亲,拔完后,我背了一大背笼和盈子在一起的萝卜,父亲挑了两大笼子。父亲平静得如没有长水的丹江河的水面,记不得给我讲些什么,他总是默默地干着一切家里队上的一切生产劳动,不知苦和累。似乎有这丹江河水,只要看上一眼,就会把他的劳累给洗掉了。我多少回看到父亲总是爱看丹江河面,像是寻找着一个古老的记忆,一种生命的力量,那种流动之感是和他在一起的。
  在那穷困的年代,记得家乡的人家里都有一个酸菜的大瓷瓮,把那稍在锅里煮个大半熟后,用大笼子挑到丹江河边去洗。记得有一回父亲挑着一大担笼子煮过后的萝卜盈子去洗,我提了一小笼子,到了河边后,父亲把大笼子的菜放在水面上,用手包着筐中的菜,在水的冲洗之后,菜中不净的水漂浮上来,向远处漂走了,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父亲的手在筐中翻卷着,不一会儿后,当筐中的菜洗净了后,父亲认为洗好了,就提上岸,再洗新一笼。父亲的手不停动在筐翻动着那菜,现在想起来,对我是多么留恋啊!父亲前几年走了,想丹江河和我的感情是永远联系在一起的,我对父亲的感情永存在我心中的,这些记忆全因丹江河水。
  冬天的时候,我和父亲去南边二十多里的深山中,去砍柴。半夜就起床了。有一回,当我和父亲每个人扛着扁担从村外那要路上经过时,地上是铺满了明亮的月色。天西边正有有轮明月,明显地感到快要落下去了,可是没有,把它的明亮的光全部照在大地上。我和父亲从丹江河面的木板桥上过时,竟看见了丹江河水里趁在其中的一轮明月,那水中的月像是长了一双人的眼睛,也看着我和父亲。这一回,我感受到因丹江河水中的明月,显得丹江河格外的美,是因它静寂而美。冬天的河水虽然不大,没有那喧闹的声音,虽然我和父亲要吃很大的苦头,可是因这丹江河水的静净早在心中一扫而光了。
  因这故乡的这条丹江河,记得我曾在少年时,对它的美给过描写,这条河早早地开发过我对美的想像力。那是一天早上,我背着背笼上到家乡北面最高的山顶处割青刺儿。割累了,歇一会儿,看南边的丹江河,它弯弯曲曲的样子,像是一条银带子,在高处看它,它竟变得我无法说像是什么样子,当时我用笔记录过我对它的这种感受。当时写的时候,那对它的描写是按奈不住的,是从我的心里涌动出来的。
  故乡的那条丹河河,稍回忆一下,竟有写不完对你的情感。你对我是一条有恩情之河,给我力量,给我平静,给我对美的想象,给我留住了转过眼云的记忆,亲人乡人对我成长的关爱的一切情。每每想起你时,感觉我还在少年时候一样,一切像是刚才开始,有很多没有实现的事情要去做。你永远向前流动着,要到长江去,我在梦中走近了你,变成了你水中的一滴水,以为前方最美,竟要向前方走去。你的灵性是给了我的,你像是一位灵魂洁净的美人,你的生命流动之感,像是书法家的画着美的线条,总是在开始展开着,没有结束。我没有离开过你,没有一时一刻停过,在和你一起向前奔跑着。我亲爱的丹江河,你听到了我对你说的这一切吗?我想你一定会听到的,因为我的心从来是和你在一起的!故乡的河
  我故乡河的名字叫丹江河,它是一条生命的河,它是一条充满感情灵性的河,让我稍寻找几朵和它有感情联系的小浪花,以表达我对故乡河思念的感情。
  一
  小时候,夏天中午时,常常一个人跑到丹江河里游泳,母亲不放心,总是要反对的,有一天中午,我趁母亲不注意时,偷跑到丹江河游水。
  丹江河岸边是高耸的红沙岩,太阳正是最热的时候,红沙岩晒得热呼呼的,我站在上边,脚有些烧得烫,三下五除二地从上依次脱掉衣服,就从高处的红沙岩上面跳到丹江河里,会用两手刨水游着,还能站着游,模躺在水面上游。
  记得这一回游水,是丹江河刚涨过大水之后,水色还是红红的,从我跳到水中那一刹那,有五十多丈是深水,水流得很急,一下子就冲到浅水处,我站在靠岩坝子跟前,光着身子,扶着岩坝子上去,又到开始跳水的高高的红沙岩上再跳,反复游了一次又一次,总有一种游水的快乐激励着我去游,根本不知疲劳。
  这一回游泳,是我最舒心的一回,总以为自在的变成了一条小鱼。
  有一天中午,我又去丹江河里游泳,这一回,河里大人小孩子特别多,都是光着身体,河水也是刚涨过,还没有完全消下去。在河的浅水处,大人小孩子弯着身子,你向我打水,我向你打水,看谁的打的水势大,那水从水面上飞舞到空中时,像无数朵绽开的花儿,落到对方的身上。
  我从深水处,游到浅水处,光着身子站着,这时候的太阳正对丹江河面上照着,把热气散发到水中,却全被水消掉了。有一位村中年比我大的春芳慢慢地向我走来,他的脸上有一些似笑非笑的样子,我感到他要向我动手了,要把我压到水里,我一时竟有些惊慌。他向我走近时,果然把我压到了水里,停了一会儿后,才把我从水里拉起来,刚出水面,又压到水面。
  这一件小事,却让我记得我和丹河水的情意,虽然这位大孩子把我按在水中,但我后来到丹江河里游水的兴趣反而更浓厚,游水的胆子更大了。
  有天下午,我一个人到丹江河里游泳,也是水刚涨过,我跳下去之后,一下子冲到几十丈远,才到了浅处,又直起身子站了起来。隐约地听到岸上,村中一位中学李老师的女儿水云姐惊慌地喊道:“狗儿叫水冲跑了。”她一定在岸上看着我,当我在浅处水露了头出来后,她才放下了心。
  我的爷爷知道这事以后,很快地来到丹江河岸,我早站在红沙岩上边。这时候,我看见爷爷是一位大高个子的人,他的脸是土地样的红色,眼睛变得恶起来了,一手把我紧紧地拉着,大声地骂道:“狗日的,再要是到河里玩水,我须把你腿打断!”我吓得不敢多还一句嘴,老老实实地跟着爷爷回到家里。
  这件事在当时体会不到它的意义,到现在了,当爷爷走后多年之后,每一回想到这件事,就想到了爷爷对我的爱之深的情感,那是无法用任何语言写得出来的。
  二
  有天下午,我在村中一条由南向北的小路上玩,也就是村中我叫劳实叔的家门口外边。
  劳实叔的父亲也是我同姓的,我叫张爷。张爷看见了我,对我说:“跟爷爷明天到会峪沟赶一回木头?”我答应了,知道张爷家要盖房子,在山里买了木头,说:“好。”
  第二天一早,我和张爷步行了二十多里后,到了张爷买木头的山前,木头系成十多个小排,张爷把它全部拉到河里,让河水冲着走。
  天黑了下来,木排才游到丹江大河里,张爷坐在一个木排上,游得很稳当。
  我坐在一个木排上,在张爷的木排前面游着,水面上飘着十多排木排的木头,很有些气势。
  月亮像是从东方刚刚升起来,那么大,那么圆,平平静静亲切的样子,把它的清辉撒在了水面上,水面无比明亮,像一幅如梦如画的画面。
  我坐的木排游到村子的一个大弯道之处,这里我多次游泳场时,有一个旋窝,可反复地转着游,水的深足有几个人深。我坐的木排到这里时,和我木排一下子沉到水中,我比木排压在水的低处,当时很惊慌,唉了一声,打入水中好长一会儿,喝了很多口水,老天爷在救我,很快就到了浅水处,我有死而复生之感,惊慌一下子去远了,又在平稳的水面上继续前行。
  张爷在后面,控制着十多排木头,到了村跟前丹水岸边,张爷把木排全停在了浅水处,移到沙滩上面。
  这天晚上,我和张爷,还有张爷的儿子,劳实叔,又一根一根把木头扛到他家的院子里,才算料事。
  后来看到张爷家的房子盖好了,我每一回路过他家的房前时,总想到和张爷一块去会峪沟一起赶木排的记忆,我也为他家盖房子出了一点小力,就是这件事,让我记得了有月光的夜里,丹江河面是那么平静,月色迷人,让我体会到了丹江河是如月般美丽的一条河。
  三
  有一年夏天,我去丹江河玩水。河岸上边,有一个矮山,中间凹处有一个清泉水池。
  这一回和我同玩水的一个人,叫启民。我在水以南游着,他在水以北游着,他有时站在深水处游着,只露出一个头,脸两颊显得胖胖的,我站在浅水处,水到我的腰处,将身体放在水中,自在地如变成一条小鱼。
  启民游到浅处,我也游到了浅处,我和他站在水里,我们俩个说了很多的话,说些什么话我记不清楚了,但启民因为对音乐有一种特别的天才,却是我极羡慕的。
  我很想学习几段家乡的戏曲唱腔,有一天我到启民家,请启民教我几段,启民教了我好几段,他还用二胡拉着唱着,他拉二胡时,脸总在笑着,我听着,也笑着,怎么听到他的二胡声之后,感到一切对于我都变得乐乐的。
  这一次在丹江河水和启民游泳后,往后,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后来去了山外住家,故乡的河,多么像故乡音乐的旋律,爱好音乐,爱故乡,总让我思念这条故乡的河。
  四
  有一年夏天,丹江河涨大水。
  早饭后,村中的大人都在丹江河水边里捞柴渣。我见父亲一手拿着一个笼子,把飘来的柴渣捞在笼子里,捞满一笼子后,就上到岸边的沙滩上,很快地倒掉笼子的柴渣,然后下到水里面继续捞。
  河水还在继续涨着,看见水一直在脖子上,好几次摇摇晃晃的,站不住的样子,有小柴渣子冲来,父亲就对着快速地向上一提,那柴渣就进到笼子里。
  丹江河中间不知有多深,听到不断有狂澜波涛怒吼的叫声,一浪接一浪地向前翻卷涌去。
  有些胆大的人,还在深水处,捞到较大的柴块,还有很大的的枯树。
  父亲捞到了午饭之后,上了岸。我和父亲整整往家背了一下午柴渣。这一回,父亲捞了三十多背笼柴渣,倒在小院子里。后来母亲为家人做饭时,每当我听到了清脆的风箱声,就知道这是烧的父亲从丹江河里捞的柴渣。
  五
  有又一年夏天丹江河涨水,从北面一条山沟的冲出来很多石头,冲到沙滩里大水过去之后,就停在沙滩上了。
  父亲等大水过去之后,去沙滩,把冲散的石头端到一块,捡了十几大堆,像一座座小山。
  有一天早饭之后,父亲,还有当老师的三叔正是学校放假时候,还有我,一起去河滩挑石头。
  我用的是两个笼子,一个笼子放一下石头,最多有八十多斤,父亲用的是铁套子套两个较大的石头,三叔也是一样。
  从河滩到我家有半里多远,要挑一段公路。
  父亲挑那一百多斤的石头,走得稳稳当当的,对于他来说,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苦累,他想着把这石头挑回家以后为家里盖房子砌根子用。
  我去河滩挑石头时,总听到丹江河水发出很强悍的波涛声,丹江河,你是一条有生命力量的河,像一个人一样,总向着自己设定的目标前进。
  六
  有一年,丹江河涨大水,惊动了村中的大人和小孩子。一大早,很多人都向丹江河前跑去,我也跟在这人流的队伍之中。
  能看到丹江河的地方,是在一个如一座山的顶处,站的地方很平,都专注地看丹江河涨水的样子。
  河水从北向南全部满盈,波涛滚滚,有人说中间处深有几十个人连在一起的深,如有人不会水,掉进里面,就会被水冲得翻无见踪影。
  有一个镜头,让我不相信,却是真的。我的一个小伙伴,苏安民,他正在这大水中游着,他是坐在水面上,一直游过了河南面。我暗暗服气,他的水性这么好,这么有胆量。
  我站的地方,还有一位刚从西安回来的人,他的家就在河南,他要回家,愿意出五元钱,让会水的人把他送过去。
  站在我面前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愿意得这凭自己的水性好得这五元钱,说:“我送你。”
  老人拉着那人的手,,从我们站的高处下到河里,一直站在水里,拉着那个人的手,过到了河对岸。
  七
  秋天的一个下午,我和父亲还有三弟还有一个我的小舅舅书民,我们一起去丹江河不远的沙地拔萝卜。
  拔完后,往回挑,父亲挑了两老笼子,我和三弟、书民舅分别挑了两小笼子。
  上一条斜坡的小路时,我又看见了丹江河了,这时候,它是特别清澈,宛若如小孩子的眼睛一样。
  书民舅和我边走边说话。内容是这样的,一位外地的客人到我们村子里,收药材的,肚子疼,倒在了公路边上,他看见了,把这个人扶起,送到了医院里。书民舅说:“出外的人真可怜!”
  有一天早饭之后,父亲挑了两老笼子箩卜盈子煮过的,我提了一龙子到丹江河里洗,是准备过冬做酸菜用的。
  我和父亲到了红沙岩前,下边就是丹江河水,父亲一手扶着大笼子萝卜盈子,一手使劲搅着,过了一会儿之后,老笼的中萝卜盈子变得清净起来,和丹江河水一样清。
  返回去的时候,要上一个小山坡,路很徙,父亲挑了两大笼子萝卜盈子,一步一步地向上走着,走得很艰难。我跟在父亲后边,我只提了一小笼子,很轻松。我看见了父亲的背影,他穿的是一件蓝衣,脚上穿的一双我母亲做的布鞋,前脚掌已经有了好几个洞。
  八。
  2007年过年我回了一回老家。有个晚上,想到第二天就要返回千里之外的地方去了,我要二弟陪我一块去看了一回丹江河,到了它的近前还是看清楚它了,怎么只是一条小清流了呢?再没有少年时的那种大河的感觉,小时候能在丹江河水中游泳,可是现在由于上面修水库截流,再不会有那大水流了,一时涌动出很多关于对这条河的记忆。
  丹江河,我故乡的河,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中的河流还是少年时候的样子,我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记起你,因为你给了我做人的信心力量,给了我真纯,给了我清静之心,给了我创作的灵气,我是永远感念你的!让我永远赞美歌唱我故乡的河——丹江河,这条河,有多少对故乡亲人的思念之情,一切虽离开我很远,我却以为它离我很近,因为丹河河水在我的心中永远流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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