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庹老师

　　庹老师
　　庹老师是我们学校一位教初中的语文老师，平时见他时，戴一副雪白的近视眼镜，方方的脸形，显得白淡淡的脸形，给人一种文雅的样子。现在他早调到市另外一所中学当语文老师，我怎么突然想到了他的音容笑貌，对于他有些什么事让我难忘记呢？
　　我没有带语文课，可是却热爱语文，很想从庹老师那里借一下过期的语文自读课本来读一读，我个人认为，那些语文课本的文章，能让我受到真善美的滋润，能给我人生增加力量信心，并且也是我学习写作扔好教村。
　　有一个春在的早晨，做完了课间操后，庹老师和我站在操场边，这时候，东风升起来的和暖的明亮的太阳光，把我们俩人照得很舒心，我的心中如升起了春天一样美好的希望似的。
　　此时，我萌生出想求庹老师借自读课本的想法。
　　“庹老师，把你用过了的初中语文自读课本找一本给我看看？”
　　“你到我办公室，我给你拿。”
　　庹老师和我一块儿上二楼，到了他的办公室，从他桌前的书中，给我翻出了一本初中八年级语本课本。
　　拿到了这本书后，当时如同得了一块美玉般那样高兴。
　　我学习写作起步的时候，写了两篇短篇小小说，本以为庹老师是语文老师，让他帮助我看看。
　　六月的一天下午，庹老师和我都在校里的阅览室，我把我写的两篇小小说给庹老师看，我让爱人帮我抄在一张带有小方框的稿纸上面。
　　写的什么小故事的小小说，我都记不清了。
　　庹老师拿着稿子看了后，轻轻地对我说：“基本功还很差。”他所谓基本功差。
　　我自以为写得不错了，可是到了庹老师这里，让我知道了自己在学习写作方面，还很差，还需要更好地努力才行。
　　2002年的冬天的一天早晨，我到了庹老师的办公室。庹老师坐在电脑前，点开刀朗唱的一首歌曲《2002年第一场雪》，给我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曲，一下子被这首歌曲的真诚美感打动，能打开我对我个人爱情生活全部记忆。
　　庹老师给我说：“我能跟着这首歌曲唱？”
　　说着，他就跟着刀朗唱的音调唱了起来。
　　庹老师问我：“这首歌曲，你能跟上唱吗？”
　　我对于音乐是很爱好的，没有敢肯定地说：“能！”
　　从这次离开庹老师办公室回家后，我喜欢起刀朗的歌曲了，反复听了刀朗的《2002年一场雪》，听的次数多了，我也能跟上哼唱起来，对于我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有一年夏天的一天晚上，有一位老师请客，庹老师也被请了，正好和我坐在一个桌上。
　　我把庹老师作为我的好朋友，并且给他讲了我在学校的工作情况。
　　“还是那样子。”
　　昨天晚上听了铁凝老师一个关于文学方面的讲座，主要谈到了人与人之间间，我突然记起了这位庹老师，和他打交道的过程中，留给我的一点记忆。主要还是他待人的善良，满足我读书的愿望，借给我一本初中语文自读课本，让我从这本书中学习到了很多。
　　虽然如今和他并不在一所学校，可是感到他在我的心目中，应是一位很好的朋友，故写此文，为了感谢他。
　　半圆的月亮
　　今天清早七时，我在二十四路车站等厂里接职工的车。虽然已是晨时，给我的感觉天还没有真正大亮起来。
　　看看天空有些什么？总以为在农村的晚上，怎么看月亮很清楚，常随奶奶的小院子柳树前，就看到了柳树梢顶天空的月亮而在城里，怎么好久看不到月亮，原因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向天空望望。当我把头仰起，就一下子看到了当天顶上半圆的明月了。
　　记起了苏轼的一首词“把酒问青天。”今天是2013年12月27日了，再在几天就要到期2014年了。
　　回忆2013年这一年在学校工作方面，还算顺利！
　　学习写作读书方面，还发表了一些作品，和别的文友比起来，不如，可是所发的作品都是自己所写，是自己努力的结果，还是很值得赞扬自己一翻。
　　对于2014年，我还是有所希望的，渴望自己发表更多的作品，渴望自己多读一些中外的名著，在学习写作方面有更大的进步。
　　在教学工作方面，和同学更加合作好，尽力把每一节课给学生上好。
　　我读狼图腾这本书时，书中对于人的性格的重要性作了解读，认为一个人的性格决定一个的命运，大的方面也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有的时候，不是能力达不到，而是性格方面比较消极，所以失掉了很多人生向前的好机会，或一次发表作品的机会，或一次评优的机会等等。
　　今天早晨，当我看到这半圆的月亮时，月亮把它的宁静温馨纯洁等到好的品性给了我，我想到了我人生，自以为我很像这半月一样，我希望自己通过努力之后，有很多创造方面更大的进步，虽然成就了之后，好比半月变为圆月之后，又是缺，可是还要继续前进。我的信条是人生永远不断地学习进步！让自己真正实现有生命意义的人生，向这个社会多做一些有利的事情。就像一轮明月，多晒给大地一点月色也好。
　　一棵核桃树
　　我到城里三十多年了，当我晚上静下心的时候，总想到故乡我家的一棵大核桃树，想不到，它让我想起了树与人、人与人之间通过这棵核桃树本来就有联系过的具体可感的情感记忆。
　　这棵大核桃树，长在村后边山下边的一块平地上，树身很粗壮，枝杆直升天空，笼罩了半天空很大一片。
　　有一年七月以后，正是核桃熟的时候。一天吃过早饭，爷爷背了一个背篓，到了我父母家住的小院子，我正在院子站着。
　　爷爷亲切地给我说：“狗儿，爷打核桃，去跟爷爷捡核桃？”我听了后二话没有说，提了一个屋檐下放着一个笼子，跟着爷爷向村后山下边走去。
　　到了山下边那棵大核桃树近前。爷爷放下背篓，先站在树下，用竹竿把能打到的枝上的核桃敲了下来，核桃落地时，哗哗地如向大地下冰雹，我就一手提着笼子，弯下腰去，飞快地把掉在树上的核桃捡到了笼子，笼子满了后，就倒在背笼里，背笼里装满了，每捡一笼子后，就倒在树下边的地上。
　　爷爷把树枝低处的核桃打完以后，就爬到了树身以上，找一个粗树杆上站着。
　　“狗儿，把竹竿递给爷爷？”我立即把靠在核桃树身上的竹竿递给了爷爷手上。爷爷的眼睛看那杆枝上有核桃看得很准，看到后，对着枝，用竹竿使劲敲着，枝上的核桃就哗哗地掉到树下的地上了。我听到了核桃掉到树上哗哗的声音时，有一种如听到一首歌曲的美好旋律，让我感到如收获果实来跟爷爷捡宝贝的好心情。
　　那天爷爷把树上的核桃打完后，让我在树下看着，爷爷一背篓一背篓背到一间屋子后，倒在屋角的靠墙的地下。这样的核桃还是青皮，让青皮退掉，要过一段时间，青皮变成黑色或半黑色之后。
　　那年过中秋的时候，我到了爷爷的老屋子。爷爷拿出一块圆圆黄灿灿的月饼让我吃，我接住了，咬了一口，感到很甜，还吃上了甜甜香香的核桃粒儿。
　　爷爷笑眯眯地问我：“狗儿，你吃月饼吃到了什么馅儿？”
　　“核桃。”
　　爷爷像揭秘似的才说：“那天爷爷让你帮助爷爷捡核桃，现在明白了吧？打了核桃，就是为了让我娃吃，现在我娃吃上了奶奶做得有月饼的馅儿，这让爷爷好高兴！”
　　爷爷那次打的核桃退了表皮晒干后，我每一次到了爷爷奶奶家里，爷爷总要抓住很多核桃给我吃，还亲自帮我砸开外皮。
　　这棵大桃树，还让我记住了村人和这棵核桃树的事情。
　　有一年七月，已到了快打核桃的时候。核桃树上的核桃，如果家里人不看，就会被村子里大人或小娃偷摘，到家里人打的时候，也就不多了。我小时候，怎么那么大的劲头，常在村人放工的早饭之前，就站在村公路远望着。村人从山上干完活后，一定要经过我家的核桃树，树以西有一条直通村里的小路。
　　有一天快放早工的时候，我就赶紧到了树下边，像小兵一样，保卫着我家的核桃树上的核桃。青核桃，就那么好吃吗？村人路过时，没有人不想用石头向树上砸，当用石头对着树上砸去，核桃掉下来的时候，就用石头砸开，拨开里面还很嫩的核桃仁吃起来，手也被核桃外青皮柒成了青色又变成了黑色的手，然而只要吃上核桃，也不在意。
　　有七八个村中大人，从坡上干活放工回来，快走到树前以西的小路上时，我就小心起来。
　　忽然一个叫张证明叔的大人，从地上捡上一块石头，向核桃树枝上扔去，桃核好多个掉到树上，张证明叔弯腰就去捡核桃。
　　我说：“你怎么打我家的核桃？”脸上表现出很愤怒的表情，虽然还是一个小孩子。
　　那证明叔是一个大高个子人的，头脸一起格外的长，眼神中发出很藐视的目光，用极讽刺的腔调说：“咋了，我就是打了，你把我怎么样？”
　　当时我作为一个小孩子，实在感到没有办法，虽然用目光和他对视着。证明叔捡下了他打的掉在树下的核桃后，然后向回村的小路一直向南走去，那证明叔的影子慢慢地变远了。
　　证明叔这个行为，我少年时，很长一段时间很不满意。
　　我小时候爱玩音乐，吹过笛子拉过二胡。有一回，村里开大会，我在村那个大场里，证明叔看见了我对我嘲笑着：“你小子还玩音乐，你还想离开农村吗？这世上比你有本事的人多得很。”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感到有些苦涩之感。
　　前年暑假，我回故乡，在村街道肉架前看到了一个青年人，长长的脸形，憔悴，气色稍淡淡地黑，眼光中透出一种善良温暖的光芒。
　　我站在小伙子跟前，小伙子能认得我，知道我是哪家人。他主动地给我说：“你是一个孝子，每回给老人寄的钱，汇款单是我送到你大的手中的。”
　　我赶紧说：“谢谢你！”“你是哪家？”“我大叫证明。”“我记起来了。”“现在身体好吧？”“我大已经走了。”“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提这话，让这位青年人伤感。
　　我和小伙子聊了几句，离开了他卖猪肉的架子前。
　　我想不到证明叔的儿子，待人这么客气。我小时候，对证明叔那种不满意，那也是人处在一种困难的年代才有的特殊心理。可是现在想起来，对于我来说，仍以为它是很美的，因为它是生命的美丽，是刻上了我家的那棵大核桃情感的记忆。
　　忆起了我家的那棵核桃树，我家这棵核桃树长大山下这那块平地上多少年来也是很不容易的，然后它是很坚强的，一年又一年生存了下来，并且为我家结核桃，滋润过我的心田。
　　与这棵核桃树有一个人，住在我家门西不远。
　　有一年冬天，我晚上到爷爷奶奶的热炕上睡觉。爷爷倚在炕北的墙壁上边，对奶奶和我说话。
　　“那李狗这个人心太歪，晚上带上锯，上到核桃树上锯掉很粗的一个粗枝杆。”
　　“他锯核桃杆子有什么用？”
　　“核桃木性结实耐久，做家里用的什么用具都能用。”
　　我听了爷爷说了这件事，对那李狗叔这个人也是一度很不高兴，心想：这人的心好狠啊！竟对一棵核桃树下手。我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我在小孩时，对我家的这棵核桃树也是太爱！我爱的原因，主要是爷爷给我吃核桃。
　　虽然李狗叔有锯我家的核桃树干这件让我不满意的事情，可是平时我在村子里，见了他时，还是感到这个人很和蔼可亲！
　　有一天下午黄昏时，到丹江河北边小山下那口清泉水前挑泉水，一时村人来的很多，自然而然地排上了一个长长的队，一匀一匀舀泉水满两桶，挑上了肩之后，然后再是另外一个人来往桶中舀泉水。在等待舀泉水的人中，我也排在队中，前面有李狗叔。乡亲们这时候，自然而然聊些赞美泉水的话。
　　李狗叔说：咱这地方的泉水，真养人，就这酸菜红薯稀饭，把娃们养得白白胖胖，泉水中有油一样，咱这地方人不吃油，肚子一点不难受。吃这泉水多有灵气！你看咱地方，出了多少文艺人才！卢家一家人省地县就有他家三个孩子。”
　　李狗叔的话，像用刀子刻在我记忆中一块玉石上边，这让我感受到了家乡泉水的甜美无比！！
　　李狗叔也是村剧团的一位，他演戏能进角色。团长给他一个角色，背戏词，练说练动作都是很认真的。我小时候还看过他演过一个商洛道清的表演小戏。他唱到“九四九年一声春雷响，来了亲人共产党，送我把学上……”我当时看到如醉如痴。
　　当我静下心时，回忆我家的那棵核树时，竟让我记起了我的故乡，记住了我小时候所有美好的记忆，不论当时怎么样，当过去后，再去回忆时，依旧那么让我感到美好无比，因为它有生命的信息，有人的生命感情的一切。过去的一切都不回来了，然而还有，能紧紧地抓住，享受和创造现在每一天每一时，也许才是生命意义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