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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爱与恨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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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是近来堪培拉帝都中最风头正盛的男人,这位曾在第四次传承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他甚至被狮心王陛下亲自敕封了那尊贵的定军侯爵位;
  这煌煌帝都中的大多数贵族女子都倾心于这位新晋的定军侯爵爷,倒也不是因为他生得英俊潇洒,只是他无父无母,又无妻无子,只须入得他的家门,那便是高高在上的定军侯夫人,即使是这巍峨的紫荆城中也将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阿琳原是那偏远小城中铁匠之家的女儿,只因父亲在这传承之战中总算立下过汗马功劳,便被那吏部大人封了个最小的男爵,但所幸这世代传承的平民之家也总算翻身;
  只是对于权势分外迷恋的父亲便将阿琳梳洗好送到了那位男人的床上;
  阿琳是不喜欢那个男人的,因她亲眼见过那位残忍嗜杀的男人竟活生生地夺走了一条稚嫩的生命;
  阿琳也不认为自己的姿色足以打动那位权势滔天的男人,毕竟这城中希望爬上他的床榻的美艳女子不计其数,只是她并不是其中一个;
  那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进了房间,他看到躺在床上的阿琳,竟呼喊起另外一个女子的名字,聪慧的阿琳总算明白父亲费尽心机将自己送到这里的设计;
  那个男人向阿琳伸出了他宽敞的大手,但是她没有拒绝,任由他的摆布;
  但她并没有迷恋上这位男人的权势,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只是她知道这样的男人心中都藏着一个悲伤的故事,她喜欢倾听这样的故事;
  一夜春宵之后,那位男人只是缄默地提上自己的腰带,他一次也没有回头去看这位与自己逝去妻子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阿琳也没有任何抱怨,因为她从没有奢求什么;
  但他还是向阿琳的家中送去了聘礼;只是这场婚礼并没有邀请任何宾客参加;
  阿琳也没有任何抱怨,因为她便没有奢求什么;
  新婚之后,他们便如同普通夫妻那般每夜都会好合,只是阿琳只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却没有任何的愉悦感,因她还是没有触碰到这个男人心中的故事;
  新婚不过三月,阿琳便有孕了,只是这位男人没有丝毫为人父的喜悦感,但他还是难得地跟阿琳多嘱托了一句
  “往后便要多注意调养”
  发现阿琳有孕之后,他便从未来过阿琳的房间;
  他每夜都要喝得酩酊大醉才会被奴仆驼回府中,只是阿琳从未在那些饶舌的贵妇人口中听过他的风言风言;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阿琳便会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腹中的孩子念叨道
  “吾儿呀,你说你父亲心中藏着的故事究竟是怎样得,你说娘亲有生之年能够解开这道枷锁吗?”
  十月怀胎之后,阿琳诞下了一个健康的麟子,但他始终没有抱过这个孩子;
  日后他还是夜夜买醉,不肯与阿琳合房,阿琳也不吵闹,她便默默地等着这个男人,她知道那一颗破碎的心是容不下其它人的,而自己想要修补它;
  那夜那位男人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他进了房间之后便不停地对着自己道歉,那胆怯和懦弱的模样与他平日那冷漠的模样截然不同,这便是他内心深处的样子吗?
  阿琳第二次发现有孕是在他恢复与她同房的三个月后,只是这次以后他连看都没有再来看过阿琳;
  又是艰辛地十月怀胎之后,阿琳又诞下了一位健康的男孩子;
  阿琳满心满腹都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美好场景,她相信家人能解开这个男人心里的桎梏;
  那夜下着倾盆大雨,那两个孩子都被那轰鸣的雷声吓得哭个不停;
  那浑身湿透的男人在外面驻足了片刻,终究推开那障子门进来了,他那双重瞳在这漆黑的夜中散发出摄人的冷光;
  阿琳便赶紧拿出巾布想要给他擦拭干净,他推开了阿琳,语气中不带任何的情绪
  “这两个孩子,汝,想要留下哪一个?”
  听闻这话,阿琳便从内心深处涌现一股痛彻心扉的寒意,她紧紧地护住那两个孩子,用她生平从未有过的坚定口气大喊道
  “姬无嗔,你想做什么?他们可都是你的亲生骨肉”
  姬无嗔那重瞳闪现,阿琳便绝望地移开了自己挡在那两个孩子面前的身躯,这个女人在一旁哭得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姬无嗔只是迟疑了片刻,便抱起其中那个哭得比较厉害的孩子消失于那风雨交加的夜色之中;
  翌日,那一夜都六神无主呆坐在冰冷地上的阿琳望着那行色匆匆的姬无嗔归来的身影;
  像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阿琳谦卑地拉住姬无嗔衣服的衣角
  “夫君,我们的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你为何没有把他带回来”
  姬无嗔望了这个发髻散乱的女人一眼,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吾辈将他扔进水中,然后便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汝辈以后只需好生照料另一个孩子便行了”
  阿琳感觉这天地崩塌了,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撕心裂肺地扑上去想与这个男人玉石俱焚,但姬无嗔也任由这个女人发泄着她心中的怒气;
  翌日,阿琳自缢了,这个女人怀抱着对于那个孩子的一腔歉意与对这个男人的一腔恨意孤独地离开了这个世间;
  阿琳还是高估了自己,她可以忍受那个男人心中没有自己的寂寞,她可以忍受那个男人心中潜藏着往事的悲伤,因她认为自己能够融化这个男人坚硬的内心;
  但她总是天真地认为天长地久能够潜移默化地萌生出爱意,只是她不知道地久天长也能够潜移默化地消磨尽爱意;
  她高估了自己对于这个男人的爱意,或者说她低估了恨意的保质期;
  这位可怜的女子所经历的一切令人惋惜,或许正如说书人前面所叙说的那般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
  医馆的夜晚时间匆匆,虔诚的卡托司牧师一如既往地敲响了那唤醒梦境和睡意的铎声,那时间就如白驹过隙,一晃眼便悄然来到了临近出发前往德利学院的日期;
  按照先前的约定,鲁西少年一行需要赶往天际城德利学院的集合点中转,跟随德利学院天际城赛区的全部合格选拔生一同去往位于中南行省莱文拉茨的德利城,而火之帝国六大顶级学院之一的德利学院便坐落于那繁华的德利城中。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途关那畔行,夜深万家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纵使忍着千般不舍,万番流连,那时间还是催着他们前行,这些稚气未脱的少年他们终究还是需要动身前往元师那浩大的陌生世界。
  鲁西少年望着渐渐消失在视野深处的小小的火元村和不管位处这个疆域广袤的帝国何处依旧会历久弥新的思念,他毅然地诀别,转身,生惧这种悲欢离合会让自己动摇。
  ”鲁西,德利学院不应是位于西北行省德利行省,怎就落于中南行省莱文拉茨去了?”
  这类问题也被诸多终生偏安于一隅的自由民们常常混淆,马克雅思老头的学生科尔斯底曾有心触及此类学术问题,只是却因触及帝国贵族的利益无疾而终。
  “德利行省的名字从未是以德利学院的名字来命名。德利行省原本叫做李斯特行省,后来理查四世为了缅怀那英年早逝的弟弟德利.理查三世,便以他的名字来命名德利行省。”
  ”后来的理查皇室有过几次修改德利行省名字的议案,但是都因议案不够坚决而不了了之。“
  ”所以传承至今的德利行省与德利学院没有丝毫关系,只有德利学院所在的直辖城邦'德利城'才是以德利学院的名字来命名,又诸如格林城之类。”
  八个理查的车程并不漫长,在夕阳还未偏离至天际城巍峨高大的城墙之下的时候,鲁西他们便可遥望见被那护城河紧紧守护着的古老城池;
  那守戌在悬索浮桥的城门前的那些青黑色铠甲的帝国士兵依然万年冰霜不化地守卫着这座城池。
  德利学院所在的中南行省莱文拉茨行省与天际城所在的东部特斯拉行省横亘着遥远的距离。
  这个漫漫旅程之中途径过的最凶险场所便莫过于诺克萨斯山脉这种帝国高额赏金悬赏的恶人们聚集的失落园。
  帝国战功彪炳的常胜将军百思南曾以雷霆万钧之势清扫了盘踞于这片埋骨之地的幻影盗贼团,他也想过借机荡平这个千百年盘踞在这个帝国脉络上的毒瘤;
  只是武力过勇的百思南将军还是低估了这里的腐化速度,有心整治帝国纪律的百思南不止一次的出军奏疏均被皇室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而不得不搁浅。
  因贵族们可以借助一种名为神舟的乘舆从空中绕开这个让南北奔波的商贾们闻风丧胆的穷山恶水之地,他们自是不愿伤筋动骨去给这些贱民们行个方便;
  神舟是后航海时代的产物;
  那时一穷二白的万户弟子们没日没夜地聚集在那鲁班城忙于设计,因他们一心要研制出师父所梦想中那种能够载着平民飞行的机械;
  只是他们一代人没有实现的事情,两代人同样实现不了,他们只能托付给下一代人;
  于是这群匠师们连同一种名为愚者移山的鲁班精神和他们的重担一起交付给了甚至与他们毫无血脉关系的识谢者和门徒们;
  就是这样的痴人们聚在一起坐井观天,闭门造车,他们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精湛技艺交托给了下一代;
  他们从未妄想自己会是新时代的缔造者,他们也从未认可那些被记载的千古一帝可以开创时代的潮流,因为文明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创造;
  于是这些匠师们只是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冥顽不灵的顽固精神世代薪火相传,那些撞得头破血流终究将桎梏撞破的匠师们还是发掘了那名为鼓噪石的蕴藏级下品矿石;
  以几代人的研究为基础终究研制出了那万户先祖设想中的初代神舟;
  现在的鲁班城虽经历了三个王朝几千年的洗礼,但这座历经风雨却岿然不动的文化古城早就是水之国最重要的财富砥柱,它也是因迈吉大陆所有匠师们憧憬的圣地;
  天空船'神舟'这种可以由多名元师同时操纵的巨大空中漂流物的最高时速甚至可以到达二十倍卡萨里速度。
  博闻强记的鲁西虽然在卷轴中见识过这种飞行系巨大交通工具的理论模型构造,但这次亲眼目睹到德利学院那巨大的'神舟'还是让鲁西少年叹为观止。
  那艘'神舟'便安稳地停泊在天际城元师协会那可以容纳几十万人的巨大广场之上。
  这艘庞大的天空船只是那平坦的船底便占据了元师协会广场差不多一半的面积,它那高达二三十米的船身则完全由珍贵的木材龙骨木衔接而成。
  这由传说中最后一条巨龙史矛革坚硬的骨骼退化成的龙骨木坚硬无比,据说只有那群技艺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程度的鲁班城匠师才能打磨成型;
  这种数量级的龙骨木只是原木的价格便已经趋于天价,更何况铸造成这种精美绝伦的机械。
  神舟船身那整体的龙骨木会被榫卯结构丝丝入扣的巧妙拼接在一起,整个浩大的船身结构甚至找不到处理粗糙的切面。
  这种鬼斧神工的手法的鲁西不得不佩服近乎打造了因迈吉大陆绝大部分神舟的鲁班家族对于匠师一道孜孜不倦追求完美的态度。
  这艘德利学院的天空船船头的雕饰则是由德利学院出身的现代'线流派'大师穆萨德利雕刻着代表德利学院狮子精神的哮狮纹章。
  那只蹲在悬崖峭壁之上的孤独狮子在仰天长啸,因这只孤独的狮子是从那广阔的大草原之上跋涉而来;
  它本是那里的万兽之王,只是这只孤独的狮子厌倦了那里每日你死我活的争斗,所以它开始了独自一人的自我放逐,只是它也从未知晓自己追寻得究竟是何等存在;
  鲁西他们靠近德利学院的天空船之后才临摹出这艘通体漆黑的巨大交通工具体积到底如何惊人,斯米尔羡慕地望着高耸的德利学院的天空船神舟
  “鲁西,汝辈可知这艘神舟价值几何?”
  鲁西打量着整体船身的结构思忖着
  “这艘天空船应是鲁班商会主打的S型设计。在鲁班商会公布的S-A型的单人神舟的价格便是一百万环钱到三百万环钱不等,而像德利学院这种大型改造版本的的S-T系列的神舟便应该差不多价值....五千万环钱”
  斯米尔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这艘价值余善之家几辈子也吃不完的口粮的神舟,他已然无法想象到这块大陆上的顶端贵族们该是怎样穷奢极欲的富态;
  五千万环钱?
  只是在仲裁者的权力天平上,多少平民的生命才堪堪与这五千万环钱的重量相提并论呢?
  或许那些在他们冷漠的眼里,平民的生命甚至不能与一枚铜币相提并论吧!
  斯米尔悻悻地想起那毅然远离帝国军队的父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这个帝国承袭祖辈的余荫的贵族便可以享受着权力和财富带来的特权,而像茯苓这般积极努力着的平民却要在底层苦苦挣扎。
  许是觉察到斯米尔所思深远,鲁西打断了满腹疑窦的斯米尔的思绪
  “如此,莫不如吾辈还是先行登船吧”
  登船梯是由拾级而上的旋梯连接到船体的舱门之上,那重瞳家主姬重耳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旋梯前疏导附近好几个城邦的少年们登上天空船神舟。
  鲁西恭敬地向着这个冷漠的男人作揖,便将茯苓要与自己一行前往德利城的事情和盘托出;
  秃头中年人卡卡西只是在茯苓的脸上冷漠地望上一眼就将他那瞳孔中闪动着勾玉的特异目光凝缩在鲁西似曾相识的脸部轮廓之上,他在眼神之中疯狂游动的勾玉消失以后才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
  “走吧”
  鲁西五人登上德利学院的天空船才知道外形简约的天空船上别有洞天,鲁班商会虽宣称的S系列神舟主打得便是速度和安全设计,但却依然遮盖不住神舟本身作为奢华交通工具的本质。
  在神舟那硕大的船体之中,人员穿插,食材丰富的厨房,崇尚中世纪风格的哥特式的用餐大厅,与神舟动力舱共用一套热力系统而保持全天候热水充沛的个人浴所,以及可以容乃数十人活动的四人共用卧室等等基本的生活设施应有尽有。
  循着旋梯登上排水系统完备的甲板之上,这些少年们便可以有更广大的空间可以舒展,孤鹜与落霞便会从你的指尖划过。
  鲁西一行登上天空船时间稍晚了,四人一室的船舱中已经入住了鲁西他们三人后来三天旅程要朝夕相处的共乘之人,只是鲁西他们没有想到的这位舍友竟是一位熟人--慕容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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