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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所谓得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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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巴尔干大疆向南偏移的一片海域,这是一片终年被浓雾笼罩的混乱水域;
  那从巴尔干大疆港口驶出的商贾船只都会大费周章地从远处绕行,配备了精干守卫和船炮的海军船只也都忌惮于从这里穿行;
  曾有远道而来的船只从这不知西东的浓雾中只消穿行上一刻,它的船体两侧便被飞射而出的锁链钩住,那挥舞着亮堂堂刀刃的海盗们便顺着那结实的锁链铺天盖地而来;
  寻常一日,一艘单桅的小帆船从巴尔干大疆上的一座小港口孤零零地驶离出来,因它径直地便驶入了这片凶险的海域范围之内;
  整艘帆船上除了一位好整以暇的翩翩贵公子立在那甲板之上,便随着那猩甜的海风飘入那弥漫着浓雾的越来越深的海域之中;
  四周弥漫着连五指都看不清晰的浓雾,浓稠的雾水附着在那华贵的锦服之上,将这位公子的衣襟和青丝都打湿了;
  只是俊俏的公子依然静静地立在甲板之上,他听见了四周那船体划开水面的声音,这些船只吃水并不浅;
  那隐隐约约的灯火渐渐浮现了出来,一点,两点,渐渐地,这位贵公子发现他的四周全是这种提灯的火光,他已经陷入了重重的包围之中;
  一艘巨大的海贼船迎面驶来,便横亘在这艘如同沧海一粟的小帆船前面,那高高飘起得旗帜竟是刻画着一只漆黑的魅影的海贼旗,他们是这片混乱海域令人闻风丧胆的s级海贼团-影子海贼团;
  白衣公子已经洞悉了这是一个陷阱,那远远抛出的钩索已经缠在了船体的船舷之上,那滑轮的滚动声向着自己一步步贴近,越来越近,一道亮堂堂的利刃便向着他的胸膛刺来;
  这位白衣公子只是一个转身,便用手刃劈落了那个魁梧的海贼,只是更多的剑和弩箭向着他袭来;
  白衣公子只是重重一踩,那把静躺在甲板之下的圆润宝剑便飞了出来,白衣公子稳稳持住剑柄,于重重包围之中厮杀起来;
  在这天地弥漫着猩红的血雾的惨烈场面之中,倏然,后面船舱中轻松地行出来一位不修边幅的青年,他相貌不过平平,只不过背后那把造型奇特的大剑倒是引人入胜;
  白衣公子自是认出了这位马派中风头正盛的年轻人,不过白衣公子不知他是何时潜入这船舱之中,自己竟毫无察觉;
  暗暗反省自己大意的白衣公子一个加速便持剑向着这位名为多米克斯的年轻人刺来,只是白衣公子在距离他喉间只有一寸之遥时却硬生生地停住剑锋,多米克斯浅笑一声
  “现在汝该笃定吾辈对于你并无恶意了吧”
  白衣公子和这位多米克斯只是凭一个眼神便读懂了彼此的心思,白衣公子转过身浅笑一声,但是语气中并无半分情绪
  “废话少说,后面的敌首便交给汝了,吾辈是决不会回头助你”
  多米克斯猛然一拍,便弹出了那把骇人的大剑,他单手稳稳地持住那把骨质大剑
  “那是自然,只是若前面失守,那汝辈可要牢记,你将欠吾辈一条性命”
  那场厮杀持续了一天一夜,两位伤痕累累的年轻人便躺在那艘破旧的帆船甲板上随猩风驶出了这片迷雾海域;
  发丝散乱的白衣公子身上全是血迹,他对着身旁这位刀伤见骨的年轻人笑说道
  “吾辈三日后便要前往那诺克萨斯,汝辈可有兴趣同往”
  多米克斯吃痛地紧了紧那缠绕在臂上的布条,放声大笑
  “吾辈要去城中办些要事,三日后便同汝在那诺克萨斯山脉汇合”
  三日后,那空山鸟飞尽的诺克萨斯山脉,两位年轻人便端坐在这幽静的山脉之中炙肉对饮,那略显粗狂的多米克斯本就是放浪形骸之人,他自是放声大笑
  “修斯卡,汝辈怕是未曾如此吃过肉食吧,意下如何?”
  这白衣贵公子修斯卡啖了一大口烤得金黄的糜子肉,也顾不得斯文便吞咽下肚,再猛灌下一大口浊酒
  “虽及不上宫廷盛宴那般精致,但却也另有一番滋味,可说是其乐融融”
  两人喝得尽兴,并合着手拍随性吟唱起那随意谱写的诗歌
  “长恨相逢,在歧路呀。那堪,那生死须臾间啊;假使无心,去争鹰马;不如与君一起,饮两樽......”
  多米克斯笑得豪迈却戛然而止,他握住那把大剑的剑柄便将靠在一旁的圆润宝剑挑给了喝得正醺的修斯卡
  “修斯卡,看来我们的肉香引来了那些鼠辈”
  修斯卡早已听闻到那山谷间溅射出来的淅淅沥沥的轻微声响,只是醉眼朦胧的他显现出醉态,他摇摇晃晃地举起那酒樽
  “敬世所不容的友谊,敬纷乱不休的世道,敬有眼无珠的黄天阁下,敬被权势蒙了眼睛的吾王”
  这四句都是身为贵族的修斯卡万不可脱口的谋逆之言,不过现在权当是一位醉汉的酒后戏言,自然计较不得真假;
  一夜厮杀过后,那清晨的一缕晨曦流转在这对惺惺相惜的陌路人眼眸之上,虽只有短短几日的萍水相逢,只是真到离别时那千愁万绪便寄托在一次紧紧相握之中;
  那浑身沐血的修斯卡与多米克斯割襟拜别,修斯卡便跨上角马向西行去,多米克斯无言,只是静默地立在原地目送着这位再也没有回头的贵族青年扬长而去;
  此次一去,虽路途不遥,只是下次再见,便是疆场一决生死之时;
  直到修斯卡的身影远远隐去,多米克斯才跨上角马,向着东方扬尘而去;
  ................
  慕容剑仙是早已得了来自于德利学院的入院邀请,成因也是好猜,因他的伯父便是那号称'人间屠魔'的德利学院教谕慕容归剑;
  况且他在如此年纪便已经惊才艳艳,德利学院的那五位老人家自是不愿放弃招揽他。
  只是那米歇尔的入院倒使鲁西少年分外惊奇,虽说米歇尔的尊上是那天际城高高在上的城主,他也是火之帝国古拉加斯家族的嫡系子弟,只是那五位老人家在庙堂之上便不惧那隐退的帝国右相,况且只不过血脉相近的门阀兄弟尔尔;
  近来几日,那米歇尔自是百无忌禁,每日都来这男生船舱中寻那慕容剑仙;
  慕容剑仙便每每借故躲避于她,鲁西少年现在想来,那日慕容剑仙所说的聒噪鹈鹕便是所指得这位女子吧;
  只是鲁西少年想不通透得便是这其中曲折,几遍米歇尔是那古拉加斯城主的掌上明珠,以慕容剑仙的家世和学识自是不惧那米歇尔家,怎就在这里便成了这番状况。
  其实这番曲折不光是鲁西少年无法参透,连当事人慕容少年也是含糊不清;
  每个人都是害怕孤独的,不论是耄耋之年的老人家,还是满脸青涩的孩提;
  也许人类便是孤独的群体吧!
  这位少年也会畏惧孤独,他便如同那位金发男人一般,那与生俱来的天赋便是他人所望尘莫及;
  但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恐惧,他们畏惧那身材矮小却气大无穷的基可人,他们便也同样畏惧生得一般模样却完全不同的慕容少年一般的人;
  或许便像吟游诗人雪莱所吟唱的传记体诗《怪人》中所叙述得那般
  “弗兰肯斯坦呀,他长着奇怪的鼻子,只需高高地跃起,便可看见那广袤的大地;所以迎接他的,只能是那些矮子们,所投掷的石子”
  人们畏惧那些他们没见过的怪人,所以当他伸出那只手便被理所当然地认为攻击的讯号;
  遍体鳞伤的他也是会退缩的,所以他远远地避开那些人群,他只配活在自己的世界自娱自乐;
  他们毋庸置疑是天才,只是没有一位吟游诗人有资格嘲弄那些天才们害怕孤独;
  一位女子和另一位女子闯入了他们门扉紧闭的心灵堡垒,他们也不明白这些没有轮转的女子是如何能深入到这空落落的这里,或许她们便就是这样的没有道理;
  一位女子拉着他的手将他拉进了那肮脏的下水道才侥幸救了他一命,一位女子在桃花树下拉着他的手才将他拉出了那个孤独的世界;
  所以他们没有舍得甩开那只温暖的手;
  没有人会去讨厌温暖,只是有些麻木的心灵在接近温暖时它会有一个逐渐融化的过程,所以他们才会表现出过激的反应;
  天才们的心分外敏感,所以在接触时他们会更容易感受到温暖,但这颗敏感的心在受伤时却也更容易支离破碎;
  或许正如一位吟游诗人写给这位佩剑少年的那首吟游诗歌一般
  ‘梨风吹雪三千树,可奈何,游人不醉。此去经年,孤芳自赏,望断天涯路’。
  没人问过孤独的他们是否愿意成为王者,因为成为王者的道路上注定是孤独的,王者本就是孤独的唯一;
  只是这位女子,那位女子,只是这位男子,那位男子,结局会是相同吗?
  这几日,斯米尔已经三番五次地与慕容剑仙交过手,只是每次都会棋差一招,被那慕容剑仙使用各种手段贴近了身位;
  一旦被那'神怜之手'禁锢住了手腕,那无论是何等少年都决计不是这位白衣少年的一合之敌;
  斯米尔是登上神舟的第二日才知德利学院入院会有分组这般说法,对于前途尚无定论的斯米尔自是想要与鲁西他们添为一组;
  分组并不是德利学院特有的任务模式,因每位教谕的元术特点不尽相同,所以他们对于这些学徒们的指导便不会相似;
  况且德利学院采取的筛选制度便是考核制,它每纪都会将那些没有满足所需任务积分的学徒们剔除,所以一个合适的小组分工也将有助于完成任务赚取积分;
  斯米尔自幼便很聪慧,他知道无论出于基于自身元术特点与导师契合度的考虑,这种强行捆绑在一起的考虑都是显得极为不明智;
  何况这世上本就没有不散的宴席,有的人行色匆匆,只是吃了一口便要离场;
  有的人即使饮到最后,已经无法再行续杯;
  本来朋友这个词组的含义,便是那种散场之后不会落得个曲终人散,人走茶凉的遗憾;
  更何况这世界还有如此广阔的天地那般,如果强行将三只空中霸主榫头鹰束缚在一起,那朝着各自方向飞行的榫头鹰们便会被彼此束缚住手脚,最终只会原地踏步,落得被捕猎的下场;
  诚如那波之国右相本有隙于那波风水门与陛下之间的亲密关系,向来对于这两个人强强联手推动的改革极为不满,只是苦于不能正面抗衡他们的右相每日都在闭门谢客;
  只是那来自于火之国的罗网卫的一封密信改变了他的看法,因信中提及了那栖息在水之国水沼中的鳄鱼与牙签鸟的秩志;
  牙签鸟可以帮鳄鱼剔除牙缝中渣滓,这样可以让鳄鱼免受牙齿疼痛的困扰,自己也能饱食;
  只是一日一只长嘴的雀鸟飞了过来,它对鳄鱼说它也可帮鳄鱼剔除牙齿中的杂质,并可以捕鱼送给鳄鱼;
  于是这只鳄鱼在牙签鸟替它剔牙的时候将这只牙签鸟一口吞下,只是这只雀鸟没有信守承诺;
  那鳄鱼便痛得死去活来,最终也死于疼痛之中;
  那时这只雀鸟才洗净自己羽毛的色泽,原来它竟是吞食腐肉的三眼乌鸦;
  心领神会的波之国右相便折了三两根荆棘,赤裸着上背去向波之王请罪,终于那个不满于此的波之王亲自驱赶了那只讨厌的牙签鸟;
  这是关于友情自相矛盾的秩志,牙签鸟与鳄鱼是一对搭档,应该也是一对朋友;
  只是这对距离如此靠近的朋友没有因为距离拉近彼此的关系,反倒因为一只三眼乌鸦的三言两语便让这对朋友反目成仇;
  追其原因,只是被利益捆绑在一起的朋友绝对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他们会为了利益与你合作,同样他们可以为了利益出卖你;
  二是人类是惰性动物,距离太近会使彼此产生审美疲劳,诚如那波风水门一般,朝夕相处的朋友便是成了高高在上的波之王还是浑然不知;
  德利学院以姬重耳为首的三名上级元师轮流驱使的天空船飞行速度极快,只是经历两整个日夜的持续飞行,这艘天空船便已经驶入到中南行省的领空之上;
  它经过几艘赤血军天空船的盘查以后便很快就通行了。
  位处火之帝国中心地带的中南行省是火之帝国元师聚集最密集的繁华地带。
  因火之帝国的帝都堪培拉便是位落于此,索性这火之国那滔天的权势便由这里向着那广阔的疆域衍射出去,所以中南行省素有‘漩涡’之名;
  中南行省的建筑也是汇聚火之国建筑师们设计的最高工艺,除却火之帝国的白金宫和教宗的圣彼得教廷这一斑,还有诸多巍峨雄伟的奇观,比如那屹立千年的君士坦丁堡,还有那六大学院的建筑也各有特色,截然不同,蔚为壮观;
  这昂贵的中南行省同样聚集了大量知名的学院,最为可观得便是火之帝国耳熟能详的六大院,像那排名第一的怪物学院--格林学院便位于临近堪培拉都城的格林城之内,直隶于理查皇室管理。
  其余的五所大院如莫西学院,艾斯学院,魔丁学院以及军事最高学府--司隶学院等都隶属于教谕司管辖,只是五大院势力交纵错杂,实非一两句话能够阐述清楚。
  如被中南行省'六院之争'名气吸引而来的教谕司划定的二级学府那便不胜枚举,至于依附于帝国机构的三级学府的数量便就真如过江之鲫。
  掌控了火之帝国绝大部分资源的中南行省便可以说成整个火之国政治和经济,学术的中心枢纽,它同时掌控着火之帝国的古老霸主--理查德家族的命脉。
  鲁西少年瞧见速度减缓的神舟底下已经显出绰约景象的车水马龙的十里长街
  “想来吾辈快要抵达德利学院了”
  铺陈在这座千年古城德利城繁荣的城邦中心便静静地躺着一所通体白色的学院,即使从高高在上的神舟俯瞰下去依旧可以感受到鳞次栉比的德利学院占地面积的辽阔。
  整体造型偏狮心王时代崇尚的风格建筑的德利学院已经屹立在这片地域近千年之久。只是被岁月熏青的塔楼建筑依旧和着那爬山虎藤蔓蔓延出欣欣向荣的活力。
  丛花,池湖,林荫,小道交相辉映,在这座建筑中星罗棋布地挥洒着,若是其中遇到难以融合的场景,便选了那诗意的雕塑前来弥补,这是一座花园式的顶级学院;
  千年来的翻修倒是不少,只是大部分匠师都有感于德利学院那出自艺术大师手笔的建筑,所幸经过匠师们呕心沥血地兢兢业业设计,那溢出巍峨气息的古老建筑有条不紊地排布在最合适的地方,新旧交替的建筑倒是充斥着这个白色学院。
  德利学院最多的便是纵横交错的连接在一起的鹅卵石路,这条数不清分支的石径横贯了德利学院东南西北四个拱门,串联了德利学院的所有建筑。
  这便是五大国都闻名遐迩的高山岭上的明珠-德利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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