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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风格不同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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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米克斯初次相识苏美尔是在那偏远都城的暗巷之中,多米克斯第一眼瞧见他便知道这位少年不是平凡人;
  因他蜷缩在地上遭受其它浪人厮打时并不会求饶,他会用那双饿狼般眼睛死死地盯住那些浪人,发怵的浪人们脚底下便更不会留下力道;
  多米克斯三拳两脚便驱赶走这些浪人,才知道这位苏美尔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正如自己一般;
  多米克斯料想着这世间这般了无牵挂的人多了,便索性任由他跟随自己一起流浪;
  年少蒙尘至今,苏美尔依旧极为憧憬多米克斯,他屡次遇见多米克斯便会十分恭敬地作揖,口口声声地称呼着大哥;
  苏美尔总说多米克斯终有一日会成为这统领两海两疆的霸主,但多米克斯每次都会一笑了之,这世间的权力假使真有那么好夺,那有多少豪杰早已挤破了头颅,那帝王之位岂不是人人都能坐得;
  直到多米克斯离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只有咫尺之遥的那一刻,他已经分不清这只是机缘巧合还是某人的精心筹划;
  苏美尔之所以对于多米克斯如此毕恭毕敬却是有两个方面的缘由,一是基于苏美尔自认为多米克斯与逝去的兄长眉目间有几分神似的说辞,另外一方面便是苏美尔与多米克斯有着过命的交情;
  在苏美尔身陷那金戈铁马的重重包围时,是那位浑身沐血的铁骑策马折返回来,手持丈八长矛的他一往无前地陷入敌阵之中,一夫当关的他接连挑落了敌方的一员员猛将;
  尽管浑身都是那兵戈的倒刺卷出血肉的伤口,但他便那样毫不在意地骑马立在苏美尔的身前,伸出了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汝无事吧”
  遥想那两军对峙,那拼杀之中,那战况正焦灼之时,与敌将拼得难解难分的多米克斯无暇他顾,便着了那暗箭伤人的圈套;
  那支疾驰的弩箭便径直朝着多米克斯心脏行来,那苏美尔便舍命般地推开那多米克斯,生死一线的自己却在营中躺了几月有余才渐渐好转;
  多米克斯可说是与这位年轻人有着过命的交情吧。
  多米克斯是个糙人,虽识得几个大字,想来也是不善出谋划策,索性便将这军中运筹帷幄之事便都交托于这位足智多谋的贤弟全权处置;
  苏美尔对于大哥交代的事宜自是格外上心,凡事都能处置的井井有条,张弛有度;
  难能可贵的是,从不贪功的他人前人后必称大哥圣明,多米克斯便想着这世间的交情也不过如此;
  苏美尔不是未曾流露出自己的野心,只是多米克斯无论如何也不可置信这般人物会背弃自己,甚至算计自己;
  少年时的多米克斯曾经问过这位紧随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的苏美尔
  “苏美尔,汝的志向是什么?”
  苏美尔便指着那广袤的天空答道
  “大哥,汝可知有一种名为鸿鹄的候鸟,无论沧海桑田,它终究是这世间飞得最高的鸟;吾辈便想学那鸿鹄之志,终生只向那最高处飞去”
  已经贵为马派领袖的多米克斯再一次问道为自己鞍前马后,任劳任怨的苏美尔
  “贤弟,汝的志向是什么?”
  苏美尔恭敬地瞧着多米克斯与多年前未曾相似的面庞
  “大哥,吾辈的志向从未变节,吾辈依旧想学那飞得最高的鸿鹄”
  多米克斯轻轻地叹息道“贤弟,莫非只有那高处才值得汝留恋吗?”
  苏美尔起身恭敬地做了一个揖
  “大哥,若是此时吾辈不思飞得更高些,便会惨死于那猎人的弩箭之下,那猎狗定不会为吾辈哀嚎”
  艾斯卡丽娜峡谷之后,苏美尔便即位做了那马派的领袖,也登上了那新乌鲁克王国的开国帝王之位;
  这普天之下的无上权势全都尽收这位男人的手底,但他深夜里依旧会辗转反侧于那柔软的卧榻之上,难以入眠;
  苏美尔在那漆黑之中隐约看见了那断了一臂的人影,他没有大声呼喊侍卫,因他知道这位男人若是想杀他自己绝对活不到现在,苏美尔惊喜地问道
  “大哥,是汝在那里吗?”
  那漆黑之中的多米克斯缄默许久才缓缓开口
  “苏美尔,这便是汝所想要的一切吗?”
  苏美尔深邃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眼色,只是漆黑之中的多米克斯并不能瞧见
  “大哥,汝是否还记得吾辈曾与你说过的鸿鹄之志吗?”
  “吾辈曾未说过戏言;只是鸿鹄这种鸟一旦飞上天空之中,它们便只能一直向上飞去,因为它们早就忘了落在地上的滋味是怎样”
  多米克斯心中再无悲无喜,只是立在黑暗中站了一会便离去了,他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从此汝辈与吾便不再是兄弟,我们这生也不会再见了,汝辈好自为之吧。”
  一只被当成鸭子的鸿鹄起初只想飞上那浩瀚的天空,因为他想上去瞧瞧那些高高在上的鸿鹄们看到的景色是何等秀丽;
  只是后来飞得高了,他觉得这里的景色也不过尔尔,他想驻足;只是此时他已成了那猎人的目标,所以他只能拼命地向上飞翔;
  只是飞得足够高了,它才发现以前那高不可攀的山峰已经在自己的脚下了,他想驻足,只是他已经忘了怎么停止飞行;
  所以他只能与那座山峰渐行渐远,直到飞到最后,看尽了那最高处的风景,情愿折断翅膀的他想回到那座山峰却发现怎么也回不去了;
  ......................
  德利学院本届除了特邀入院的五人之外,他们还在火之帝国那十八个行省统共招收近三千名学徒,这三千多名学徒便会被择分成三人小组配加一名教谕的形式接下后续的任务;
  教谕只有指导和监督的职责,他们并不会直接插手帮助三人小组完成任务,所以一位教谕实力的强弱并不与小组的任务积分直接挂钩;
  小组成员在执行任务时教谕绝对不会出手相助,除非出现突发意外或到了教谕不得不强行出手干预的情况,那么这个小组便会被判定为任务失败;
  德利学院共有四年的考察时间,若是四年内有一年尚未完成德利学院的任务要求,那便会被毫不留情地剔除出去;
  为何那些少年挤破头颅也想进入这六大院,追其原因,这说大不大的元师世界到底终归也只是个名利场;
  那富丽堂皇的寓所外面有两条恶犬守着,一条名为权势,一条名为财富;
  能够进去的贵人们需要一枚身份铭牌,那铭牌上有刻着帝国大公,有刻着皇室宗亲,也可刻着六大院的学徒,却不可以刻着籍籍无名之辈;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此便好理解这些早慧的少年们趋之若鹜;
  德利学院麾下共供养着五千多名教谕,虽都是高高在上的元师大人,但是难免良莠不齐;
  譬如那首席教谕便是威名远扬的重瞳家主,可那末等席位的教谕便可能只是那连名姓都说不上来的区区中级元师而已;
  那些名气远扬的教谕自是愿意教授些天赋异禀的少年,假若这些学徒能在那偌大的元师圈中混出点名堂,那负责教谕便也可自夸桃李芬芳,可妄图下自成蹊;
  那些天资聪慧的学徒自是也想拜位名师,一来也可让这些元师圈中的泰斗们对自己稍加提携,二来往后行任务时也算多了一方保障,也不必担心伤了性命;
  在这种师徒各取所需的前提下,那所谓的契合度倒是要退而求其次;
  有俚语说来'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想来也不过是那些再三挑选遗漏下来的残次品杜撰出来的自欺欺人之言;
  何况对于那些运气使然才侥幸得以进入德利学院的学徒来说,倘使能得一两位教谕的青睐便已经值得知足,至少有了自己选择利害的机会;
  因学徒们在心中盘算教谕的时机,这些教谕便也在算计着这些学徒;即使那些无需担忧筛选问题的天资少年亦要忧思所选那位教谕,各人皆有烦恼,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这才是真正自欺欺人之言论。
  因末等席位教谕通常只能挑选出那些被遗漏下的残次学徒,他们便会想出明哲保身之举;
  他们在自己提选出来合格学徒之后便会刻意将几位中意的学徒标低自己的评价,这种方法常常可以露出一两个漏网之鱼;
  只是这种强行挽留下来的明珠鲜有能够除尘的那日,彼此心知肚明的这对师徒便会互相怨怼;
  一位抱怨自己慧眼不佳,只徒留下个绣花枕头;一个抱怨遇人不淑,才落得个籍籍无名之境,表面和气的师徒俩人便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这种境遇自是对于那位重瞳家的家主并不适用,因为他是姬重耳;
  鲁西少年自是清楚那位重瞳男人会挑选自己,因在天际城时他便已经百般关注自己,如此说来,鲁西少年还要感谢他在元师协会大厅对于自己的警醒;
  只是这位男人毫不避嫌地首位便选中鲁西少年还是将他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因他是德利学院第一位被选中的少年,并且是由首席教谕亲自点名挑选;
  姬重耳那重瞳之中的冷光在这几千名学徒之中流转,所有少年都能切身体会到那瞳孔之中无时无刻透露出来的寒意;
  姬重耳甚至能够偏毫无差地道出每个学徒的姓氏,这便是大吉境的象限境能力血瞳术;
  鲁西少年所在的小组第二位被选中的是那五位特邀入院的学徒之一,只是并不是那一脸浅笑的慕容剑仙;
  因慕容剑仙已经限入他的伯父那被称为'人间屠魔'慕容归剑的小组之中,这便是那米歇尔能被特邀入院的条件之一;
  这位特邀学徒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少年,因他身上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刻板却不呆板的气息;
  只是他笃定不是那种贵族,因他的身上既没有贵族的纹章,况且这位少年身上的衣物虽整理地井井有条,棱角分明,但终非华贵的服饰,可见他并非贵族出身;
  只是平民出身,能做到像他这般周到的礼节确实难能可贵;
  这位少年那俊毅的脸颊也见不得一两分轻浮的笑意,即使后来漫长的岁月鲁西少年见得他依旧是那幅严肃刻板的模样,这才知道严肃真的可以是一位少年的天性;
  刻板少年向着鲁西少年毫无做作地作揖
  “恭安,鲁西阁下;在下名为丹尼斯,是自那西北而来,日后还请多多指教”
  西北?应是西北行省吧,便是那荒无人烟的脊背荒原所在之地,那里素有穷山恶水之名,便是那些原住民也被传作茹毛饮血的恶俗之名;
  俚语常言穷山恶水出刁民,倒不见得存真,但那种荒芜的地方竟然出了这般少年,越发令鲁西少年好奇;
  第三位小组成员倒是一位令鲁西少年始料不及的熟人,他便是那位曾在天际城有过一面之缘的九九久;
  面无表情的九九久与鲁西少年立在一起,对于这种异地遇到那相识之人也无半分惊喜;
  倒是那名为小九的影子似龇着牙朝着鲁西少年热情地笑着,不过倒不是因为彼此的熟络,只是因它依然觊觎鲁西少年的影子;
  鲁西少年的分组完成以后,那位冰冷的重瞳家主便只是简单地嘱托明日在那伊利斯湖畔集训的事宜,便于面面相觑中消失不见;
  原是德利学院的那五位院长‘五老星’有要事与他商议;
  那丹尼斯恭敬地作揖便先行告辞返回宿舍收拾细软,这异地他乡本就没有他所熟络的少年;
  这位行得端正的少年便是这般笔直地来到世间,他的方向从未偏移;
  九九久只是多瞧了那站在脸上留着两道剑痕的男人的身旁的慕容剑仙一眼,那慕容剑仙似察觉到这位素有过节的少年目光,便浅浅回眸一眼,两道视线交错,那九九久便冷哼一声归去;
  鲁西少年瞧见斯米尔被选入一位背着巨大画轴的年轻男人的小组;
  那个男人相貌自是风流,只是不爱修理妆容的他发须间隐隐有几分邋遢,那厚实的嘴唇在女子看来亦是无情的特征;
  这男人眉目间自是情义绵绵,面含浅笑的他与那身旁的贵族女性教谕言谈甚是亲密,言语间也不见避嫌,荤素不忌;
  但这位薄情的男人绝不容小觑,他虽只是堪堪忝列于德利学院教谕中十甲之位,但被元师界中称为'绝笔'的他却是那帝国安平侯爵的嫡系继承人,其本身实力更是名副其实的上级元师;
  这般的男子自是不乏女子的青睐;
  身为帝国大公孙女的亚丝娜自是被诸多教谕青睐,只是她迟迟下不得决心,那一位妖娆的风尘女子便浅笑盈盈地贴近她的耳旁轻吹了几口气,亚丝娜便面红耳赤地选择了这位威名与艳名齐响的女子作为教谕;
  这位扭动着那纤细的腰肢而让诸多热血少年萌动的成熟女教谕名为艾薇儿,关于她的风流韵闻从来都不少听见,但是能够一亲芳泽的男人却是从未听闻,可见这位女子绝非表面所见那般肤浅,所以便也有了“血红玫瑰”的美誉;
  艾伦那温吞的性格自是使那些教谕们纠结,不偏爱显山漏水的艾伦被挑过几轮终究没有入得一位教谕的法眼,最后才被一位同样温吞的教谕捡漏,入了那默默无名的小组;
  这位留着深深胡渣的中年教谕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之辈,本是吟游诗人的他游历过五大国,所幸对于那五海六疆的秩志都有所耳闻;
  只是那一日行至这德利学院西门前忽然感到肚中饥饿,那德利学院的五老星便请他吃了一碗汤饼,他也便在此做起了教谕的营生;
  正是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普通教谕,正是他教导的学徒们日后却诸多成为那第五次传承之战中的义勇传承者;
  动人以行不以言,由此可见,评价一位老师的好坏与他的能力并无太大关联,因为所谓的为人师表所说的意思便是为人表率,而不是为人标杆;
  这位籍籍无名的教谕,正如数千年前那位黝黑的看不清面孔的人一般,他们奔波在忙碌的夜里,在这漆黑的夜里铸造了一座灯塔,为那迷航的船只照亮了回家的路程;
  那微弱的光亮无疑照不亮这整个黑夜的漆黑,正如那位手持明火的盲人同样照不亮整个黑夜的漆黑;
  但是只要因为有光在,这黑夜才不会没有尽头;
  黑夜终究是会结束,白天也终将会来临,日升月落,昼夜交替,那些灯火的照亮是否毫无意义?
  不是,因为他们的光虽然熄灭了,但却将这束光照射到那里去了;
  因为心里的光,永远都不会熄灭;
  .................
  所有小组分好之后,那德利城的夕阳已经下垂至灯塔之下,鲁西一行便行了半天才出了那德利学院的西门,便召了一辆卡萨里向着那繁华的德利城出发,因他们要帮茯苓寻那远方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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