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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性格迥然不同的三人小组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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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祖父大概是这片荒原之上最勇敢的印加人了吧!
  据说他曾经徒手击溃了来犯的金之帝国的一千精锐士卒,喝了一大碗青稞酒的他便站在那金之国的元导巨炮之上放声大笑;
  笑得猖狂时,便会再猛灌一坛青稞酒,带着深沉的醉意便会摇摇晃晃地走着,骑着那角马一路疾驰,驶到穷途之时便会放声大哭;
  龙是这个村落中外祖父最喜欢的孩子,但龙并不是外祖父的血脉子嗣;
  龙只是这个印加人村落中一位普普通通的孩子,只是随着那外祖父的外孙叫得习惯便不愿改口,龙便也成了外祖父最宝贵的外孙;
  外祖父知晓很多外界新奇的事物,他知道那水之国亚特兰斯城的艄夫,他也知道那德利城的车贾,他知道那罗网卫的十天干,他也知道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六轮回;
  龙最喜欢听外祖父讲那外面的奇闻,更喜欢听他讲外祖母的故事;
  因为每次讲到外祖母的故事时,外祖父便会翘起他的眉目显得格外热烈,龙喜欢看到他高兴的样子;
  外祖母只能说是异族女子,因为具体也说不准她是金之国还是火之国的女子;
  外祖母的母亲是火之国的女子,父亲却是金之国的男子,所以受到排挤的她们一家只能独自生活在那远离村落的荒原的外侧;
  外祖父天生便是个与众不同的维斯拉多人,因他不像别的维斯拉多人那般敌视火之国和金之国的人;
  究其原因,大概是外祖父的母亲也是一位火之国的平民女子;
  为了种族延续下去的维斯拉多人同外界通婚也不是稀奇的见闻,所以外祖父也想娶位外界的女子;
  所以他瞧见了外祖母,这位总会坐在荒原外侧撑着小脑袋叹气的女子;
  外祖母大概是不那么美丽,因为外祖父起初并没有看上这位其貌不扬的外族女子;
  但外祖父那颗好奇的心脏依然对于这位多愁善感的女子敏感的内心有些好奇,他便一步步地靠近这位女子,终于来到她的身旁坐下;
  外祖母知道他是那荒原中生活的莽荒野人,倒也不畏惧,自己本也是被那火之国和金之国自由民们排挤的人,彼此都是同病相怜,谁也不会嫌弃谁;
  后来若有机会外祖父便会来到这里同这位女子聊天,因为她总能告诉自己关于外界的新鲜事情,虽然大部分只是这位女子道听途说而来,但是外祖父确实对于外界趣闻增益了不少;
  某日,大胆的外祖父突发奇想,他决定去那阔别已久的世界瞧上一瞧,于是外祖母便给他换上了火之国的服饰;
  维斯拉多人与火之国人的长相本就无太大差异,所以当外祖父穿上那火之国的服饰,竟也像位地地道道的火之国人士;
  战战兢兢的外祖父并没有被发现,所以外祖父便经常偷溜到火之国的镇上,回去便同那维斯拉多的人讲述,这些尘封多年的野心终于又开始跳动了;
  终于形迹可疑的外祖父还是被火之国无处不在的罗网卫发现了;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身负重伤的外祖父才带着外祖母逃了出来,一路逃窜的他躲进了一位砍柴人的茅屋之中;
  那砍柴人发现了这番动静,但他却没有声张,因为他认出了外祖父的那幅长相;
  那凶神恶煞的罗网卫闯了进来,他们恶狠狠地质问那位砍柴人外祖父的形迹,那位砍柴人便只说不知道;
  那罗网卫便用那泛着寒气的刀抵住他的脖子,阴森森地冷笑着
  “无耻贱民,汝辈应该知晓欺骗罗网卫的下场吧”
  砍柴人便不住地跪地求饶,只是还是没有暴露外祖父的形迹;
  那气急败坏的罗网卫便干净利落地从那砍柴人的脖子上滑过,那砍柴人到死之前都将脖子偏向另一侧,生怕引起这群罗网卫的警戒;
  外祖父只是捂住外祖母的嘴鼻,不让她发出声音,便任由她啜泣着;
  外祖父不记得曾做过何等善事有恩于这个砍柴人,或许是萍水相逢的一饭之恩,也许只是未曾谋面的隐秘善心;
  这荒原之上确实有一些砍柴为生的砍柴人,他们维斯拉多人与他们也从未有过瓜葛与冲突,彼此一向相安无事,所以外祖父当真记不得这位砍柴人的名姓;
  那罗网卫走后,外祖父才走了出来,他任由这位撕心裂肺的女子在自己的怀里抽泣;
  外祖母也无家可归了,因那罗网卫认出了外祖母的身份;
  若不是外祖父发现的及时,羊入虎口的外祖母怕也会遭了毒手;
  外祖父带便着外祖母回到了那片荒原之中生活;后来,外祖父将原先的维斯拉多族群改名成印加人,因印加人在因迈吉大陆语中意为遗忘过去的人;
  外祖父再也没有走出过那片荒原,他与外祖母在这荒原之中厮守了一生;
  直到外祖母逝去,外祖父便将她埋葬在了这片荒原之中,并将这片荒原取名为脊背荒原,意为不会被舍弃的重要之地;
  外祖父牵着他那花白的胡子似在多愁善感,他踌躇地问道
  “龙,你知道我为什么再也没有走出过这片脊背荒原吗?”
  龙是位十分认真的男孩,他想了许久才回答了这个问题,其实他和外祖父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遗忘不了过去,所以外祖父才会向往那外面的世界;而正是因为遗忘不了过去,所以外祖父才不想再去那外面的世界”
  外祖父似乎想起了一位故人,那位名为玉衡的故人也是如此对自己说道
  “龙,那你想要去往外面的世界吗?”
  龙笑了笑,又想了许久
  “如果到了合适的时机吾辈还是想要出去;因为遗忘只是故意不将伤口上的刀刃拔出来,那伤口永远也不会结痂,只有忍了这一时之痛才有可能永久愈合,印加人才能成为真正的印加人”
  外祖父摇了摇头,摸了摸龙的脑袋
  “好孩子啊!吾辈只希望你这一生的漫长道路能够好走一些;若是你想走出这里,便舍了我所交给你的道义吧,因为这个世道好人是走不出这片脊背荒原”
  ...................
  不同于山脚下那贫民区的黝黑与冷清,到了半山的高度便可窥见这座都城的繁华与静谧;那漫山遍野星罗棋布的夜光石散发出柔和的白光,将这夜间的青石板路也映照得如同白昼;
  回到这如同明珠一般在这黑夜之中闪耀的德利学院时已经是过了酉初,因为那高大的钟塔当当地响彻了整个德利学院,;
  德利学院西门口有一列严阵以待的帝国军士在来回巡视,那其它三门怕也是与之类似的情形;
  只是这五老星的实力若真如传闻中的那般,恐怕德利学院便是这整个因迈吉大陆最牢不可破的地方,如此说来这些被理查皇室派遣来的军士名为护卫,实则只是监视而已;
  鲁西少年在回程的路上便一直在思索,这五老星究竟是为了何等目的才会大张旗鼓地去往那诺克萨斯山脉,究竟又是何等缘故会令理查皇室如此忌惮这五位年事已高的老者呢?
  鲁西少年想不通这些帝国高层之间的权力之争的脉络或者身居高位的他们所图为何,只是他能敏锐地感觉到,在他踏进中南行省这个环绕着层层迷雾的巨大漩涡之后,这身边的一切都将会悄然发生变化;
  鲁西一行便在学院的西门分别,因为每个人的宿舍位置并不重叠,鲁西少年便朝着自己的宿舍方向跃动过去;
  目睹到鲁西少年消失于夜色中的背影,姬重耳那隐秘的身影才悄无声息地现身于鲁西少年一行刚才所在的位置;
  这个男人的气息有些许紊乱,只因他刚与那十天干之一的旃蒙交过手,姬重耳只是静默了片刻便又消失不见了;
  这被誉为高山之岭上的明珠的德利学院无愧于帝国六大院之一,即使每个小组都可共享一栋设施齐全的双层小楼;
  这双层制式的木质阁楼倒是分工明确,上室下厅,这里面所需的基础物品也是一应俱全,学徒们便不须为这些琐事烦扰;
  但住院的学徒多是些平民子弟,因贵族子弟自可借住在于东城的贵族家中,无论是否有着血脉关系,贵族之间总是能够礼尚往来,也不会恶了交情;
  况且从那里贵族住宅区来往这德利学院也不过半个时辰的车程,加上这德利学院的修习也不紧要,一来一往之间倒是耽误不了时间;
  能够入选德利学院的大部分还是那贵族子弟,他们自是不愿与那平民出身的同窗同住,所以这些宿舍小楼倒是如同黑白琴键那般黑白交错,让行走在落着梧桐叶的白石道之上的鲁西少年想要在这如水般的夜色之中弹奏上一曲;
  鲁西少年推开那小小庭院的百叶门,这栋红木铸造的二层小楼便隐匿于白石路旁的树荫之下,两旁是纯粹的夜光石在发出亮堂堂的白光,照射在那蔓延着青翠爬山虎的白墙之上,现出静谧的气氛;
  穿越庭院中的碎石小径,只是鲁西少年拉开那沉星楠木的门把手,一卷厚重的古籍便向着自己劲射而来;
  鲁西少年倒是反应机敏,他借着一次灵巧的转身才堪堪避开这次突然袭击;
  这厅内的篝火烧得正好,橘黄色的亮光爬满了这摆放的精美茶具之上,只是这厅内的气氛在那篝火的烘焙下倒是显得剑拔弩张;
  只是这样描述都也不够完全,因那西北之地而来丹尼斯还是初见时的那副严肃模样,无悲无喜,有的只是认真的姿态;
  那九九久的嘴角却挂满了戏谑的表情,恐怕这位从西北而来的莽荒少年倒是勾起了他难得的兴致;
  哪怕鲁西少年归来,那小九也顾不上了,因为他正与丹尼斯的影子纠缠的难舍难分;
  丹尼斯便笃定地瞧着那伸出影丝虎视眈眈的小九,他皱了皱眉,应该是察觉到了九九久的象限境能力;
  只是丹尼斯也没绕开,那小九只是愣了一愣,便轻易地缠上了丹尼斯的影子;
  小九便张牙舞爪地挥舞着手中的影丝,只是那丹尼斯少年却纹丝不动,并未受到小九的操纵;
  隔岸观火的九九久便像遇上天敌的猛兽那般竖起了全身的汗毛
  “不可能,便是慕容剑仙那大吝境的'神怜之手'也不可能无暇地防御住小九影丝的操纵”
  丹尼斯认真地想了想,发现自己还是理解不了火之国的语言,只是他能猜测出这位少年的话意
  “吾辈并不清楚阁下所说的话是何等含义;只是阁下若说得是吾辈的元力,那在下也可直说,吾辈天生便是那无元力之人”
  这般直白的透底,无论是九九久,还是在一旁听闻的鲁西少年都难以相信,因这世界上的人生来便都会带有元力,只是因为后天的掌控因素和元力的数量级而决定了能否成为元师,只是生来便没有元力的元师却闻所未闻;
  九九久的象限境能力被称为'影缚',九九久可以通过小九的影丝扼制住别人体内的元力,从而通过别人的元力来限制别人的行动,喜欢将对手玩弄在鼓掌之间的九九久更习惯称之为作茧自缚;
  只是他绝没想到,他能如此巧合地碰上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美克制住自己的能力,便是这个完全没有元力的少年;
  小九暴躁地在抓耳挠腮,因它拿这位名为丹尼斯的少年毫无办法;
  九九久倒不是愠怒,反而露出很有趣的表情,因为他不相信这世间便真的有能完全克制自己的人。
  九九久活动拳脚,便一道快速结印的悬气术,踩着那速度极快的冲拳向着丹尼斯的脸上毫不顾忌地砸去;
  鲁西少年本来准备阻止,只是这间隙的距离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这是眨眼之间的反应,丹尼斯却如此轻描淡写地单手握住了九九久那带着罡风的拳头,并挡住了九九久抽射而来的劲腿,这一挡一合间那丹尼斯依旧毫无情绪的变化;
  但九九久并不好受,因他能感觉到双手被紧紧地桎梏住,这种桎梏并不似慕容剑仙神怜之手将元力完全消弭般蛮横,这种桎梏便如同陷入脊背荒原上的泥沼,纵使你有百般力气,但你越是挣扎只会越陷越深;
  九九久忌惮地凝视着这一脸严肃的少年,他终于明白能够被那'五老星'特邀入院的少年们都是怎样的恐惧,无论是那个一脸浅笑的慕容剑仙,还是这位一脸严肃的丹尼斯,还有那两个少年又会是怎样的角色呢?
  见到九九久脸上隐去了戾气,丹尼斯便松开了对于九九久的束缚,重获自由的九九久向后一个轻巧的腾跃,便拉开了与这位少年的间隙,那小九便迅速附着到主人的身旁,它也忌惮于这个西北来的莽荒少年;
  丹尼斯对于九九久的这番冒犯倒是没有记挂,因他知道这位少年只是为了试探而攻击,并不带有任何偏见或者低俗的恶趣味;
  生活在荒原之上的丹尼斯曾经见过更为深邃的恶意,那群穿着盔甲的人从未需要任何特别的理由,他们便只是无端地仇视着那生活在荒原之中的印加人;
  他们只将自己内心的邪念全部倾泻于印加人的身上,甚至那些状若癫狂的人猎杀印加人并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性,他们只是觉得有趣而已,这样便能称之为理由吗?
  丹尼斯曾经听外祖父讲述这样一则秩志,一位旅人在他漫长的旅途之中碰见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于是他便费尽心机地想要将这块石头搬离;
  便有路过的旅人不解地问他“你为何这般想要搬开这块石头?”
  这位旅人便不假思索的说道“这块石头挡住了我的道路”;
  这位路过的旅人便更加不解“你绕开它走不就行了,只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你搬离它的功夫才会真正耽误你的行程吧”
  这位旅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无话可说;
  那五大国对于维斯拉多的人恨意便也是这般无缘无故,白费力气;
  他们只是盲目地觉得自己的内心应该去憎恨他们,却连一个合适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这世界上最不需要理由的情感便是爱,你爱他便可以为他去流浪,去吟游,从不需要理由;
  恨一个人的方式却可以很复杂,它会需要各种各样的理由,因为只有找到一个理由,你才不会恨得那么劳心劳力;
  丹尼斯少年便是为了找到那个理由才会不辞万里来到这里;
  九九久再没有动手的意愿,虽然他是那一匹特立独行的孤狼,只是他也不会明知双方实力有所差距而贸然进击,便如那冰原狼与淘金者的搏斗亦是势均力敌;
  见到双方平息下来,鲁西少年终于可以插上话
  “吾辈也不须过多介绍了,想来大家彼此都已经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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