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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暗潮汹涌的帝国局势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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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琳,你说的那片哈尔特海真的存在吗?
  “斯密特,吾辈也不知道;只是应该还是有的吧,不然那咸咸的眼泪又从哪里来得呢?”
  每代王朝光鲜亮丽的背后总还需要一群清道夫;只是这群清道夫的职责很特殊,因为他们要帮王室清扫那些敢于阻碍自己的绊脚石,这般的人便被称为影卫;
  影卫在每代王朝的名称都不相同,譬如现今五大国之一的火之帝国影卫便名为罗网卫,而那波旁王朝的影卫便叫做护星卫;
  欣便是这护星卫中的一员;
  欣本是维斯拉多王朝一名贵族家的女儿,只是随着那个帝国权力的解体,被权力的游戏所波及的这名普通贵族全家惨遭灭门,只有欣一个人侥幸逃离生天;
  在街头巷落独自一人流浪的欣被护星卫的密探看中,便将她带回那暗无天日的黑狱中关押;
  在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潮湿黑狱之中,这里还关押着很多因为这场传承之战而成为孤儿的孩子;
  欣实在想不起那些孩子们的姓名了,因大家不消几日便死去了,然后被孤零零地抬了出去,扔到那焚烧炉中随着黑烟一起消弭于天地之间,这大概就是这里为何叫做黑狱的原因吧!
  欣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本名,因为在被带入护星卫的那一天,自己身上将要背负的代号便成为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自己死去,这个代号便会被下一任护星卫继承,自己便成了那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只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那死在传承之战中的孤魂野鬼还在少数吗?
  在这片黑暗之中,彼此看不见相貌的孩子们便像相识很久的老友般交谈,互相开解,他们谈论自己的志向,谈论他们的未来,他们坚信有天他们能够在那有着最温暖阳光的天空下再次相逢;
  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逝去,那疼得撕心裂肺的孩子们的呻吟总会萦绕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
  渐渐地,那些健谈的孩子也开始不说话了,他们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已经绝望了;
  但欣始终怀揣着坚定的希望,因为即使在这里,她还总能听见那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海呀!
  七日期满后,同一批进来的孩子便只剩下欣和另一位叫芜的孩子幸存下来;
  欣对于芜的印象深刻,因为他曾是最健谈的那位孩子;
  在进黑狱的第一天便是他在不停地安慰这群孩子,在劝慰这群孩子,只是后来他的话越来越少,最后便没有了声音;
  欣曾经叫过他几次,他都没有回应,所以欣以为他死了,只是没想到他活了下来;
  欣欣喜若狂,她想要握住芜那苍白的手,但芜畏缩地抽出了他的手;
  欣看到芜的眼神是空洞的,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思想的空洞,这还是那位曾经的芜吗?
  直到后来,欣看见了其它孩子的眼神,欣才明白了这世间传染最快的疾病不是瘟疫,而是绝望;
  欣便藏住那炙热的眼神,因为她知道那些当权者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欣接到来自于护星卫的命令,她潜入得很顺利,那群维斯拉多人居然天真地把自己当成了朋友,真是如此地天真呀!
  欣某一刻有些慌乱,因为她失神间让自己袖间的骨刀被那位名为铎的男子看见了,只是他便像没有看见那般,还是羞涩地向自己求亲,欣心情复杂地答应他这莫名其妙的告白;
  在新婚那晚,连欣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杀人如麻的自己会心慈手软,她是无论如何都抵不下那距离喉间只有一寸的距离,所以她选择离开了;
  因她知道自己绝对逃脱不了护星卫的使命,她不想面对这个男子,也不想拖累他们;
  漫步在那偏远都城街头的欣有些漫无目的,因为她再也不可能回去那个护星者组织;
  欣是知道护星者绝对不会放过那些背叛者,只是她没想到来的那个人竟然是芜;
  只是短短几个交手,欣的动作便露出了破绽,芜的短刃便抵住了欣的喉间,他冰冷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欣不屑于求饶,她也不想求饶,在她的眼眸之中充满了憧憬
  “芜,你还记得吾辈曾说的那世界上最大的海吗?那是一片名为哈尔特海的海域,那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海洋。”
  芜干枯的嘴唇动了动,他没有开口说话,但他还是松开了那柄短刃;
  他没有杀了欣,他只是漫无目的地跟着漫无目的的她;
  欣去了斯图尔克海的海滩,她欣喜地拾起了那回声海螺;
  只是那护星卫的追兵如影而至,又一次出乎意料,欣决计无法想象是芜舍命护了她的周全;
  芜临死前只问了一句话“欣,你说的那片哈尔特海真的存在吗?”
  欣便将那回声海螺贴到芜的耳旁“在的,芜,在的,不信你听听”
  芜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离开了这个冷漠到没有眼泪的世界
  “真好听呀”
  欣历经了千难万阻才回到了那片荒原,她之所以能够坚持到这里,只是源自于一个信念,她想要将这枚海螺交给那位如此热爱大海的青年,交给想要再出一次海的大家;
  那位青年即使再次见到自己也没有丝毫间隙,多么愚蠢的一个人呀!
  他仿若许久未见的爱人那般紧紧地抱着自己,欣便感觉那渐渐冰冷的身体也不再那般寒冷;
  他同自己讲了他先祖的那个秩志,欣听完便明白了那位渔夫没有说谎;
  她露出憧憬的神色,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哈尔特海!青年所讲述的秩志中的那位先祖便是到达了那虚无缥缈的哈尔特海所以才能捕捉到那比百帆船还要大的大马林鱼;
  欣忽然想起了孩提时外祖母送给自己的那枚回声海螺,自己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哗哗的海浪声,欣便心满意足地在这位青年的怀中沉沉睡去;
  在梦境中,欣来到那片哈尔特海的海滩上,因为她看见那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仿佛延伸到世界的尽头,那远处高高跃起的大马林鱼竟然比百帆船还大;
  欣看见了远处有一群孩子在堆沙堡,她不禁泪流满面,虽然她从未见过这群孩子的样貌,但是她能清楚地叫出这些孩子的名字“芜,不,斯密特,古南特,嘉儿........”
  奔向他们的欣奔跑间也变成了一位赤着脚的小女孩,一位名叫凯瑟琳的小女孩。
  .......................
  斯米尔不服这是那虚无缥缈的黄天之神下达的天命,他不服这黑白颠倒的世道便该是他一家一姓的天下,他不服那一无所有的平民便该在贵族的身下做牛做马;
  斯米尔本想成为一位教谕,于一座不大不小的学社之中,教上十来个学徒,若是将来有两人行了七八件善事,便也算十全十美了;
  斯米尔最崇尚得便是那马尔福大师,他想着马尔福大师所设想中的那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大同社会总有实现的那么一天吧!
  只是他看见了,他曾在那朗朗青天之下看见一位贵族在狠狠地鞭笞一位年过六旬的枯瘦老者;
  那老者的脸色泛青,大气直往外吐,旁边正有一位悲痛欲绝的少年将头颅重重地磕在地上,那额头磕得头破血流,这贵族也没有停手的怜悯之心;
  听那围观的人窃窃私语,才知只是这贫弱的老人家一时冒犯了这位贵族,便平白遭了个冒犯的罪名;
  这些围观的人有些是上过学社,自是知道那教谕教授给他们善恶有别这种基本伦常;
  于是颇有文墨的他们便在背地里暗暗谴责着这世道的不公,悲天悯人的他们呜呼哀哉咏唱了一大段;
  只是那位老人家已然被打得奄奄一息,断无生还的可能性,他们也没人挺身而出为这对爷孙说上一两句人话;
  斯米尔,这位只有七岁的孩提喝止了这位装腔作势的末等贵族,那贵族见这令人动气的小子竟有赤血军军服在身,只好将一腔怒气作罢,点头哈腰地致歉便扬长而去;
  见这难得的热闹没了,这围观的人便作鸟兽散去,只剩一位身体僵直的老人和一位从此了无牵挂的少年愣在原地;
  那些姗姗来迟的刑部军士们边夸耀着斯米尔英雄出少年,边塞给那清道夫一两枚刀币让他将这老人家的尸身给送到城外的乱葬岗陈列;
  这时年幼的斯米尔对于这群谄媚的士卒没有丝毫好感,他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有些被颠覆了;
  因为能救下这位少年的不是马尔福大师交给自己那如同宝石般闪耀的道义与坚守,而是这身臭的要命的赤血军军服;
  斯米尔再也没有读过马尔福大师的经义;
  因为他明白了,无论是小野的逝去,还是这位老人家的无辜惨死,这个世界上缺得从来不是明白人;它缺得只是那些能够挺身而出的糊涂人而已,但这样的人是教谕教导不出来的,因为没有人能把一位明白人教会糊涂;
  既然教谕教不会,那便只有另一种人是被需要得,那便是高高在上的人,那些可以踩在所有人头颅之上的人,他们才可以重新制定规则;
  以前的斯米尔不会在别人装糊涂的时候发出自己的声音,但是现在的斯米尔会这般做;
  他依然坚信只有站在那权力的最高处才能重新制定规则,只是他现在会为了那微不足道小事出声,因为这才是他想要站在权力高处的初衷;
  斯米尔不会怪罪于像中年经历这般的人的冷漠,因为他曾经也为了能够爬上那巅峰而忽视了那些微弱的声音,像他们这般的人只是忘了自己这般努力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为何而已;
  斯米尔记得百思南常在战场上使用诱敌深入之计,他会放出一部分士卒作为诱饵引诱敌方的大股军队深入,再进行一网打尽,这般计策的成功往往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
  只是换一句话说,那些充作诱饵的士卒却是必死无疑;
  虽然战争从来都是不正义的,不可与道义一概而论,就结果而言,这种牺牲少数人来换取更多数人的利益是否正确的道义没有人有资格评判;
  但有一点却可以坚定,如果你听见一个人微弱的求救声而不伸出援手,那你坚持的无论是何种道义都如同空中楼阁般站不住根基;
  斯米尔没有再过多言语,因他不想为难这位唯唯诺诺的小老儿;
  既然他痛恨得是这世道,若是去刁难这苟全性命,袖手旁观的平民,那岂不是本末倒置,误了初心;
  鲁西少年倒是觉得这消息如此灵通的中年经历话还未说尽,毕竟他连五位院长与罗网卫的渊源都略知一二,那件大事鲁西觉得他绝无可能无所耳闻;
  众所皆知,那德利学院的现任院长是五位老人家,即使在不知深浅的元师界,大名鼎鼎的他们也被合称为'五老星'。
  这五位老人家具体多大年纪也无人可以知晓,因为知道他们渊源的老人家都已经入土为安多年,现在的朝臣也只知他们曾是火之帝国的三朝元老;
  大概有将近十年的时间都没怎么听闻这五位老人家的消息,不知情的人甚至在隐隐猜测他们是否已经化作朽骨,只是三年前的事情却轰动了整个因迈吉大陆;
  那是三年前一个夜色如水的夜晚,一辆行色匆匆的卡萨里从德利学院的北门驶了出来,便径直奔着那被誉为罪恶起源之地诺克萨斯山脉而去;
  据那驾车的车夫回忆,自己本来不愿接这远程的车程,只是听闻是那德利学院的大人物委托,才应承下来;
  等驶到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埋骨之地的山脚下,那车夫远远便能感觉到肃然的杀气,他被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愿前行;
  那从车上下来的五位老人便只好互相搀扶着,拄着拐杖下了卡萨里;
  其中那位瞎了一只眼睛的枯瘦老人和善地对着车夫说道
  “劳烦尊驾在此静候一夜,小老儿们去去便回”
  车夫吓得牙齿都在打颤,因这位老人另一只眼睛里装着的竟是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碧绿龙眼,因为那龙眼之中的冷瞳便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车夫在那山脉之下一刻也不得安宁,因为他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那铺天盖地而来的三眼乌鸦们盘旋在整个诺克萨斯山脉的上空;
  聪明的它们很有耐心地在等着,因为即使腐肉的气息再过香甜,那也须等到那几只凶兽离去才行;
  这一夜,那位车夫也不知道这五位老人家到底是杀了多少人,才能使整个诺克萨斯山脉都充斥着那挥散不去的血腥气息,只是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关于德利学院的这五位院长一则空穴来风的秩志;
  在一百三十年前,火之国边境有一个名为安慈佐的小镇,这个镇上有一个孕育了五个男孩的家庭;
  只是那时火之国与金之国交恶,金之国夜间经常有骑兵夜袭火之国的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夜,一千有余的金之国骑兵盯上了这和谐的安慈佐小镇,他们在大火中屠戮这群哭喊着的镇民,那路过的镇民至今能够听到那如同野兽一般的谑笑声和绝望的求饶声;
  翌日,巡查的士卒发现了那镇上的居民连同那一千兵强马壮的金之国骑兵无一幸存,除了寻找不到尸首的那五位男孩;
  那骑兵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之色,怕是生前亲眼目睹了何种怪物才能将瞳孔放缩到如此地步;
  他们的心脏被徒手洞穿了,然后将心脏硬生生地拽了出来,随意丢弃在地上;
  那些镇民死相倒是各不相同,除了被那骑兵的勾刀所划断的切口之外,那些断了肢体的居民也都被掏了心脏;
  这些始作俑者们大概知道这些断肢的村民在这世道也难以苟活,便硬生生地终结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免受些这世间的皮肉之苦;
  这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安慈佐惨案;
  有吟游诗人曾说这是那五个孩子所为,只是无人肯去相信,因为这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怎么会如此坚决和冷酷;
  车夫打了一个哆嗦,他开始有点相信外祖母曾给自己讲的这个恐怖秩志所言非虚,这几位老人家便有可能是活了一百三十年的五个恶魔;
  翌日清晨,那五位一尘不染的老人家们互相搀扶着走了下来,车夫依然记得他们讨论的只言片语“让那两个幻影盗贼团的小子逃了”“幕刃的实力确实不可小觑”之类云云;
  那龙眼老人温和地对着自己笑着,那车夫却感觉毛骨悚然,一路上也不敢再出声;
  那些老人察觉到这位车夫情绪的变化,也没做声,这一行人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夜色渐深,鲁西一行也不过多叨扰,因他们确实要回去德利学院;这回去的路上,那屋顶之上总是有些许的脚步声,直到鲁西他们到达那德利学院的范围之类,那脚步声才隐匿了踪迹,消失于那夜色的苍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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