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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逃厄之人 / 第十章 站队

第十章 站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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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极度的恐惧中,李老头昏了过去。
  直到早上天快亮时,李老头醒了过来,储物柜门被关上了,他没有再打开一次的勇气。打开了房门,迈步冲了出去。
  那个年代的民工宿舍异常简陋,只是厂里简单地租上几套二层平顶房,更没有所谓的安保措施存在。
  李老头挨个敲打隔壁宿舍的门,在几个壮汉的陪同下,李老头回到宿舍,却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自杀,小刀贯穿了咽喉,鲜血喷了一柜子,嘴里塞满了人皮块。另外一具尸体光着上身,腹部到胸口血肉模糊,看不到致命伤,睁大的眼睛表明他可能是吓死的。
  李老头吓得生了病,回到老家睡了几天也缓不过来,后来也不到城里做工了,在老家乡镇上开了个小卖部,多多少少卖点东西还能凑合着把日子过下去,只是家里时常出现死耗子死蛇之类的东西,李老头就权当运气不好,扔出去就了事,除此之外也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
  可好巧不巧,几年后,李老头偶然间从几个卖菜女人口中听到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外地来的年轻人在附近城里当工人,回家探亲时出意外,家里人都死了,就留下一个独苗儿子在。之后不久,和他住在一起的工友都离奇死亡。几年之内,工厂持续出现怪事,工人要么直接失踪,要么就是被吓疯了选择自杀。最后厂子也垮了,都说那个地方闹鬼,成了没人敢接手的鬼地盘。
  李老头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鬼地盘,说到底当时和曾亮住同一个宿舍的就只剩下李老头一个人还活着。按照这个情况的发展,自己家又经常出现一些不好的东西。恐怕自己迟早都......
  求生欲,是激励一个人的强大动力。
  李老头行动了起来,他把每个周末都作为出行时间。骑上两个小时的自行车到当初工厂附近的人家打听,又走访了许多以前认识的工友,多少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工人在失踪之前,多多少少和工厂的后山都有些关系,要么是自己去过后山,要么是身边好友去过后山。
  被吓疯了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在宿舍里疯掉的,有在深夜疯掉的,但超过半数都在白天,甚至是正午被吓疯,并不符合人们对鬼怪害人事件的想象。
  李老头回想起自己经历的那一晚,觉得人吓人可不一定比鬼吓人来得温柔。
  那个谜一般的后山,李老头始终不敢靠近。既然还没有清晰的危险靠近,他便不愿意冒那个险。
  —————
  窗外天蒙蒙亮了,古攀爬到床边,开始穿鞋。
  “你的故事听起来还行。我现在得回家了。”
  语气里明显带着迟疑,但话又很决绝。
  “你只是不想听我说完吧,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痛快开口了。”
  古攀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自顾自穿好鞋,转身按了按潘雅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跟来。
  曾晨见他去意已决,便不在阻拦,又开始伸手摸烟抽。
  古攀走到门口,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开了口:
  “我相信你,同样我也相信我爸爸,你能一起来吗?”
  曾晨掐灭了刚点燃的烟,开始涂脑袋,猥琐地笑着:
  “胆小就直说嘛,小孩子脾气不好噢。”
  行动计划很简单,古攀回家见爸爸,曾晨暗中保护、接应古攀,至于潘雅,守宾馆睡觉。
  “曾叔,这样安排她一个女生,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小小年纪就要打拳?这才是最能保护她的办法吧?”
  曾晨和古攀并排走着,涂过唾沫的头顶散出的臭味让古攀乖乖闭上了嘴。
  路程并不长,两个人都把脚步放得极慢。
  “曾叔,要是我爸真的有了问题,我该咋办。”
  古攀死盯着手机,反复读着昨晚发来的短信。
  “我不知道。”
  曾晨的确不知道,他不是古攀,也不是古攀爸爸,他无法回答。
  到了古攀家楼下,曾晨拿出手机,开始他的“低头工作”,古攀则上楼进屋。
  此时是早上八点,古攀尝试着开门,上锁没锁,判断不出有没有人回来过,正要开下锁孔,门从里边打开了。
  一只手从门里伸了出来,死死握住古攀的手。紧接着的,是从门缝刺出的一把尖刀。
  “啊啊啊淦!”古攀立刻吓破了胆,死命挣脱了那只手,倒坐在地上,挣扎着要逃跑,曾晨从楼梯间拐角冲出来,手里提着钢管把古攀护到身后,显然他已经做好把人砸烂的准备。
  门开了,古攀爸爸慢慢把刀放到鞋柜上,表情显得略有些尴尬。
  “啊......抱歉攀子,再次见面却只能用这种方式。”
  见古攀和曾晨毫无反应,古攀爸爸又加了一句。
  “要想知道一个人的灵魂是否还完整,就得看他是否还会恐惧,对吧?”
  曾晨仍然不为所动,古攀似乎已经动摇,向古攀爸爸走了过去。
  既然曾叔没有反驳,那么这个条件十有八九就是成立的。
  如果错过这个时机,下一次要验证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曾晨和古攀爸爸只想到了第二层,但古攀已经到了第四层。
  古攀上前抱住爸爸,亲昵地把嘴伸到古攀爸爸耳边,故作安静后开始怪笑起来。
  “嘿嘿噢,知道吗?我们今天都可以尝尝------
  古攀爸爸劈手打下古攀伸向鞋柜的手,另一只手从袖子里顺出一把三棱刀,直逼着古攀喉咙而去。
  古攀瞬时又一次吓破胆了,浑身哆嗦,但又挣脱不了古攀爸爸强力的单手环抱。古攀把头转向曾晨,希望能被救下。
  可曾晨已经在门口抽起了烟:
  “啧啧,演够了没?我看你俩都没啥问题,要不来试试我?”。
  古攀看到的只是爸爸手里直逼喉咙的尖刀,而古攀爸爸眼中带着绝望的恐惧,在曾晨眼里映得一清二楚。
  三人回到沙发坐下,这一次,轮到古攀爸爸讲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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