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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法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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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从何说起,当拿到一张白纸,只需要考虑下笔的方式,如今摆在古攀爸爸眼前的,是从何开口的问题。
  古攀爸爸名叫古靖,今年四十二岁,杂乱的头发已经泛白,眼神已经死掉了。坐在沙发上略显憔悴的样子让古攀看着心疼。
  “爸,要不你先睡会儿,看你也累坏了。”
  “不,得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确定身份以后,古攀爸爸的紧绷状态终于放松,多日以来积压的疲倦一齐压了上来。他强打精神,简明地说了几个点。
  “攀子,妈妈失踪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即使知道,我们现在也不能去找她,凭我们几个敌不过。”
  “我们面对的并不是鬼神,而是一种前所未见的新的生命存在方式,它存在的方式并不是简单的寄生或者替代......简言之,那些人是真的自己疯了,并非受到控制。也就是说......”
  古靖瞟了一眼古攀,话噎了回去,又转向曾晨:
  “我知道你,也清楚你会来,之前还一度担心你会对攀子造成威胁。现在看来,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我作为父亲的心。”
  曾晨想了想那条短信的内容,反问一句:“这倒不是重点,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很危险?”
  “因为你是特殊的那种人。”
  “什么特殊?”曾晨搓了搓手。
  “这个...我倒讲不清楚,下午会有一个人人来我家,我现在所知的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
  “那你说的这个人,你为何能相信他?再说,这个人直接来这里,你清楚他底细吗?具体几点来?”
  古靖已经没有再听下去,歪头枕着沙发睡着了。古攀示意曾晨不要再说下去,回卧室去拿被子,看到古攀妈妈被撕坏的睡衣,呆愣了几秒。
  流泪了,但感觉不到太大的痛苦,古攀有些怀疑自己的情感,明明妈妈十之八九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但此刻这份浮在表面的情感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根本不关心,不在意吗。
  回到客厅,曾晨也已经躺在沙发另一头睡着了。
  说到底,大家都困倦到极点了。
  古攀帮两人盖上被子,这久违的宁静让他有些陶醉,自己也卷了张毯子,坐在沙发中间睡了。三个人都睡得很沉,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肆意享受着这难得的睡眠。
  当然,这几个人都没有想起来,还在宾馆的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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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潘雅在酒店睡得正香。
  阳光从窗帘缝照进来,刚好暖到潘雅的肚子,半梦半醒中,她希望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不想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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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客厅回荡着均匀的呼吸声,饮水机的指示灯静静亮着,映红了旁边垂下的吊篮枝,古攀半睁着眼,仿佛还在梦中。
  看来爸爸说的那个人并没有来找他,古攀懒得管那么多,一整天都没吃饭,口也很渴,但他并不想动,身体变得惰性极大,就想在沙发这样一直窝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古攀梦到自己掉进了水里,水并不深,但古攀怎么也露不出头来,就这样渐渐喘不过气来。
  吵醒古攀的是一阵强烈的咳嗽声,古攀刚一睁眼就被熏出了眼泪,家里不知何时着了火,整个客厅都充满了烟雾。奇怪的是,说是起火,倒不如说是单纯的制造烟雾,根本见不到明显的火源,整个房子还是处于昏暗之中。
  “咳~这...没电啊。”
  曾晨开灯失败,古攀爸爸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勉强照出一点光亮,但由于烟雾太浓,他们互相都看不清脸。
  三人灰溜溜地被熏出了门,古攀爸爸在楼道拿了灭火器,进门一阵喷射,灭火器的干粉和烟雾混在一起,客厅里视线更加模糊了。
  曾晨站在门外,表情异常淡定。
  “这么做没什么意义吧?”
  “嗯?”
  古攀没明白曾晨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冒着摔死的风险进屋放把火,结果就简单地把我们从房里赶出来。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特别是对于你。”
  “特别是我?”
  曾晨没有回答了,古攀在心想:既然都能到家里来放火,为什么不直接在睡梦中就动手?
  像采蜜人驱赶蜜蜂一样把我们赶出来,手法倒是很相似,但家里并没有蜜,对方的目的何在?
  或者说对方根本无法自己动手伤人吗?
  想到妈妈推在曾晨胸口那怪力的一掌,古攀又推翻了这个结论。
  古攀爸爸灭完火,出门来打开电表箱:电闸没关,是真的停电了。
  等烟雾散了一些,三人回到屋里,古攀挨个检查了每个窗口的防护栏,锁得很紧,也没有血迹。
  那么放火的人只能是提前进入了房里,并且现在极有可能......
  古攀想到这里,转头望向正在扫地的曾晨。
  眼神对不上,古攀觉得应该立刻说出来:
  “曾叔----”
  曾晨用力拍了拍扫把,把一块已经烧黑的木头推到古攀房间门口。
  他的眼不是在闪躲,只是在某个地方移不开了。
  正在收拾客厅的古靖也安静了下来,整个房子里,就只剩下古攀的房间持续地发出有节奏的踏步声。
  房间门并没有关紧,古攀死死盯住门缝,光线太暗,什么也看见。。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重叠的踏步声,沉重的呼吸声,都仿佛被大脑过滤掉了,没人知道房里到底有几个人,也没人知道房里正在干什么,打开房门到底是靠近真相更进一步,还是死亡的导火索,谁也不敢保证。
  短暂的安宁后,又是让呼吸都焦灼的僵局,古攀无尽的痛苦与逃亡,已经揭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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