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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到这也就告一段落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话刚说罢,四下又吵吵闹闹起来,各个粗声粗气地谈论着,活要给这位侠客撰写后文。
“唉你们说,这侠客为何不一剑杀了那个小孩,要是我,甭提是小孩还是躲水缸后的百姓,赶尽杀绝,一个活口都不留。”
“咯咯咯,大爷还真是残忍。依我看,剑起剑落,人头落地,实在是不尽意。还不如活捉去深山,让炭火烙印在小孩身上叫冤。”
“你听听你这说得是人话吗。不见得那侠客就是别有用意,拿不准就是心存怜惜,放小孩一马。要不然后面还给小孩解惑,即使那小孩悟性不高,没解通透。”
“哟哟哟,说得您给解明白了似得。”
……
酒气弥漫在醉仙楼里,喧嚣浮在那,直搅得躁狂不已。一个个谈论跟吵架样的,各执己见,不肯让步。只当自己说得头头是道,别人说什么都要横插一脚,话中藏着刺。
说书人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展开纸扇,扇了起来,平添几分仙风道骨的韵味。斜睨着台下露着酡颜不停嚷嚷的酒客,淡淡地笑了笑,不作声。抬眼看了看纸糊的窗子,心道:“又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没一会,艳阳天竟暗了下来,小商铺来不及打理散落在地上的小玩物,就慌慌张张地撤摊。外面阵阵阴风卷着天地,挂在房檐上辟邪的银铃此刻也缠着怪风,乱响一气。
醉仙楼里的酒客感觉到天色不对,酒色一褪,显出惊恐。
这风来得毫无预兆,着实蹊跷。好似特意前来为侠客打抱不平,给这些不明真相就随意揣测他的酒客来一个教训。
一些酒客匆匆忙忙地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生怕一阵风过来将他掠走。
还有一些酒客逃到长帘后面,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叨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还有一些胆子比较大的,依旧坐在原处,只是心惊肉跳透着脸色就能看出,实在是藏不住。其他喝的七荤八素,醉得不省人事的酒客就另当别论了,他们连故事都没听完就趴在桌上睡了一场。
这场怪风逗留了半个时辰,等到酒客酒醒差不多,躲都躲得腰酸背痛了,就悄悄离去了。白日青天又再出山,酒客大呼:“普天同庆。”,从桌底下爬起、掀开帘子跌跌撞撞地走出,自然也有酒客趴在桌上的迷糊糊地醒来,一脸不解地揉了揉眼睛。
一个长相俏丽的女子从楼上下来,踏着轻盈的步伐,扭着身姿,端着酒壶给散落桌上的酒杯盛满,眼角堆满了风情。撩拨着酒客一下子心又泛滥起来,脸殷红得像涂了胭脂,实在是不堪入目,笑得痴傻着看着续酒女,还有扯着她的衣袖毫不留情地被一把推开。
这无疑是惊慌散去后的一尾春心荡漾。刚刚奇诡的天色被抛之脑后,一些个酒客调戏完续酒女,大着舌头,乐呵呵地喊到:
“说书的,别尽扯那些没用的。我知道大家都想听的是,那侠客的结局如何。死还是活。”
说书人之前淡漠地打量着酒客的醉态惧态和色态,心道有趣至极。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道是惊了他一跳。他说书一直秉持着一个原则,故事嘛,就要完完整整说下来,不偷工减料,也不先透露结局,听者须从头听到尾,其中的谈论一律同自己无关。
而这次,他本可以推脱,不想竟哑了半晌。毕竟这侠客的故事不过就七年前新鲜出炉的,侠客最后也是离开了小镇,是死是活,实在是无从得知.....
说书人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回绝酒客的话,不料楼中突然传来一阵笑声,猖狂不已。
此时楼上的续酒女像是配合他一样,娇笑几声,随后一袭红衣消失在楼中。
楼中笑声回响,听着实在渗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过了一会,才听见那男子慢慢地说道:
“生死哪那么重要。活着,便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剑下数不清的冤魂。死了,不入忘川,做个厉鬼,在人间为害苍生,血债累累。倒也不错。”。
言语里满是戏谑。
说罢,四周重归寂静。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从一个隔间慢悠悠地走出,估摸不过二十七八的光景,却面露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