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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群鸦与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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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在谈及弑神者的同时,自然而然会联想到曾为半神的邪恶四王,还有那三位来自黑暗的神秘使徒,虽然他们已被历史的尘埃所掩埋,可如今一当被人提起,多少还能在无法彻底痊愈的脆弱心灵里面,充斥着一丝恐惧,即便他们早已就死去了。
  ……
  似乎没有人再关心屠魔令的进展如何,举国上下尽其聊谈的大多是弑神者的再次现身,谣闻他已在和黑暗里的那位君主最后的一役中,都双双殒命了。
  我并未如实在递交的呈词上面,又在面对长老会的众人时,完全的掩盖住了老城主最后被私欲魔化的事实,我不想在已经永远结束的事情上面,再为忠厚的老城主招惹到什么麻烦。
  恰恰令人诧异的是,我获此殊荣受到了国王的单独接见。时值晚秋落叶飘飘洒洒随风摇曳,放眼望去忧郁的金黄跌宕人心。我尾随在国王身后,散步于王宫的僻静之处,直到他和我下定决心,决定找到地方坐了下来。此时也能看见不远处高耸的观光台上方,王后似幻非真的倩丽身影,还有她的宠物妖狐正一半身子藏在宫殿内部,剩下的一半又慵懒的在外晒着太阳,那颗脑袋可不比城门楼小到哪去。
  “长老会在制定屠魔令的条条款款,都很巧妙的避开了它,这倒不是给了谁的面子,他们早就想亲手除掉它,可又奈何能与它对抗的人和物早已随时间远去了。”吾王意味深长地向我述说。
  “即使连弑神者都不能?”我俏皮的接着话茬。
  “弑神者?哈哈!他当然不能。”
  “还有他都无法对抗的事物?真让人难以置信啊。”
  “那也许会是因为,我的妻子,它的主人,你的王后,也是他如假包换的亲妹妹。”
  我被震惊的哑口无言。
  “最初我们都称他为鱼孩子或者怪鱼之子,就像谣传的那样他来自鱼腹,还是那圆滚滚的放屁鱼肚子里。”
  “天啊!臭屁鱼?”我和国王都笑的人仰马翻。
  “当然!”国王制止了讪笑,“谣传终归是谣传,他和他的妹妹出生在贫苦的小山村这倒不假。”
  “人们口耳相传,他的再次现身可能说明,一定还会有更可怕的事物接踵而至,就像……”
  “闭嘴!”国王愤怒地说道,这迫使我单膝跪地垂下头颅,很久过后他才转过身扶起了我,气氛也变得稍微缓和。
  “神魔已经永远远去,看来杜绝愚民胡思乱想的方法,只有向他们道清真像了。”国王若有所思,欲言又止,“最初我们的敌人可不限于四王和三使徒,还有罪恶花园里的邪神,和那不可名讳深渊与黑暗里的君主。就连死魂的故地冥府,善恶难辨的众神宫也掺入了其中。你不能体会到那时我们的绝望,毕竟除了我们自己世上将再无盟友。”
  ……
  一时间整个土地都变得人心惶惶,邪恶四王因畏惧众神口中半神没落的预言,而赶在它到来之前,找到并屠杀那位传闻中的预言之子。没人知道他们的依据究竟是什么,只见拥王者也被誉为无畏铁骑的那些杂种,像布道者一样钻进钻出一个又一个城镇,好在他们只在寻找特定年龄的一些孩子,这才避免了其他孩子幸免遇难。符合年龄的无论男女疾患,皆被残忍砍杀。
  故事开始于一段密林里的追逐,拥王者们正在奋力追捕刚刚逃脱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这也间接驱使他们屠戮了那座村寨和那里的每一个人。
  当猎狗们围堵住了孩子的去路,气喘吁吁的拥王者立马拽住了它们,避免了两个孩子成为了盘中餐。男孩坐在地上搂住自己的妹妹,把她惊吓的身体尽力地全贴在自己的怀里。
  拥王者们前仆后继的赶来,直到一个人最终走了出来,他摘下了头盔,掏出一卷羊皮纸仔细拟对,虽然这两个孩子怎样都会活不了,但至少也要给他个说法。
  “要是冥府告冤的时候,就怪天上的神灵吧。……哼!脑袋伸出来,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痛快。”他收起羊皮纸迫切的拔出斧头,并怂恿着。
  就在斧头快要完全劈下去的时候,一支箭矢射穿了他的手臂,就在他痛苦跪地想要呻吟的时候,另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喉咙。
  无数支箭矢把围挡在孩子附近的人,快速的扎成了刺猬。与此同时林草深处响起了恢宏响亮的号角声,许多凶神恶煞手持巨大砍斧的勇士鱼贯而出,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彻底终结了这一小股拥王者部队。
  这支神秘的队伍却留下了一个活口,并残忍的砍下他的十根手指,一位和蔼面善的女战士走到了他的面前,观察一阵后最终坐了下来。
  “你应该知道这些人等不及要把你大卸八块,可死亡对于你们来说太便宜了。”听闻后这位原本孤立无援跪伏在地的士兵,又险些栽倒了。。
  “留下你的狗命,是让你向那贼寇之王带上我们群鸦的问候,并告诉他半神最终之所以会没落,是因为曾经他们恐惧幼子和澜言。”她拨开面前垂下的头发,并吩咐同伴放走了他。
  自然而然他们带走了那两个可怜孩子,返回了密林深处群鸦的老巢。至于那个传话人他是否最后活了下来,没有人再去关心。但四王终止了所有对于预言之子的围捕,也许是因为本身就不多的最后尊严,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老对手群鸦们的讥讽,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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