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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壮领着兄妹二人去北京火车站。他走路大步流星,好在张潮个子也不低,大长腿一迈,拎着包紧紧跟着曹大壮。
这时的北京火车站只有一个车站,是正阳门东车站,位于正阳门瓮城东侧。建成于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旧称“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历史上曾沿用前门站、北京站、北平站、北平东站、兴城站等站名。1949年9月30日改称“北京站”。
不是后世的北京火车站。
曹大壮三人来到售票厅,买票的人很多。他放下曹铭花,对兄妹二人说:“等下。”
转身去买站台票。
军人有专门的售票窗口,曹大壮不需要跟其他人一样拥挤排长队。
铁路站台票分月票和次票。一直沿用着与铁路常用客票相似的卡片站台票。次票票价五十块钱,相当于后世的半分钱。曹铭花已经搞清楚现在的大额面值的钱和后世的钱的兑换比例,现在的一万块相当于后世的一块钱。
这时单独买站台票也能进站,是接客的站台票。只要买票的时候,跟售票员说一声什么车次,车次对了,售票员便会卖给你站台票。送客的站台票要出示购买的火车票才可以,这也是简单的防止无票上车,乘车逃票。
这时人们还都是乘火车的机会少吧,买送客站台票的很少会去买接客站台票。大多数人不识字,看不懂售票厅挂着的列车运行时刻表。买票全凭到窗口和售票员讲诉自己要去哪里,然后售票员决定他乘哪趟车买哪趟车的车票。列车售票员必须连某个地区的村落都要铭记在心,真的是一门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
曹大壮买完三张站台票,抱起曹铭花跟随拥挤的人群排队进站。
正阳门东北京站来往的人很多,车站原本面积又小,尤其这两天还是国庆期间,大量进京观看阅兵式的人,已经显现出严重的空间不足。车站同时还有大批军人巡逻防控,维护车站秩序。
正阳门东北京站候车厅,按照火车行驶的方向分两个大厅候车。三人找到绿洲方向候车厅,有白色木牌子显示曹妈的所在的车次,还有一会才能进站。
正好有人起身收拾行李要进站,曹大壮赶紧挤过去,把曹铭花放到长条木座椅上。
左右看看她的苍白脸色,说:“要是有点胭脂搽搽就更好了,你妈妈更会看不出来了。”
“谢谢大壮叔,这几天多亏您,我才能好的这么快,我已经好多了,基本上痊愈了。”
“嗯,好闺女。回去要多听你妈的话,好好学习。我一查询到你爸的消息,就会跟你们联系,放心吧,叔叔会全力查找你爸。”
“谢谢大壮叔。”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反倒是让你们母女受苦受人欺负,我要说声抱歉。以后有叔叔在,谁敢再欺负你们,跟叔叔说,我去打他们。”
“嗯,我记住了。”
……
曹大壮身穿军装,和兄妹俩在一起,曹家兄妹俩是深刻体会到军人的便利,一是买站台票,二是没人查验他们的身份证件。其他人是不多一会便会被铁路警察和车站工作人员查票。
曹大壮抱着曹铭花,张潮拎着行李,三人在车站工作人员的指引下,随人群进站。
正阳门东北京站是火车的始发站,进站乘车时间充足。三人轻松找到曹妈所在列车,依然还到来时所在的车厢座位。曹妈早早把一些物品放在座位上,替兄妹俩占座位。
三人等了一会,曹妈穿着白色食堂工作服才从餐车过来。曹妈的工作服有两种,一种是和列车员一样的铁路深蓝色制服,一种是专门餐车工作人员才有的白色工作服。上班期间是穿白色工作服,下班之后,穿深蓝色铁路制服。
“妈。”“妈。”“大嫂。”
三人同时和曹妈打招呼。
“好。大兄弟,你好。”
曹大壮起身让曹妈坐下,车厢里不停的有人上车走动,座位已经都坐满人。
曹大壮说:“大嫂,我记住你的车次了,有什么事,我会进站找你。我估计会去石家庄上学,只要有曹鸿臣任何消息,我都立马通知你。”
“谢谢你了,大兄弟。多亏遇到你,不然我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问谁谁都说不知道。”曹妈说着说着眼圈泛红。
“大嫂,快别难过了,这不是我们遇到了嘛,这就是老天安排的,让我来帮你解决问题的。之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我不会让你母女再受委屈。”
“谢谢你,大兄弟。”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
……
曹大壮和曹妈在旁边说话,曹铭花感觉有点累,习惯性的拉起来张潮的胳膊,想躺在他怀里睡一会。张潮身体僵硬,曹铭花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不解的看向张潮。
“哥,我有点困,想睡一会。”曹铭花连忙解释,又拉拉张潮的胳膊。
张潮反应过来,仍然僵硬着身体,伸手搂起来曹铭花,把曹铭花的头放到自己怀里,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曹铭花的身体。
曹铭花躺的很不舒服,张潮僵硬的身体,膈着她,都感觉隔的她肉疼。
“哎,忍会吧”曹铭花暗暗想到。身体还没有康复,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曹大壮什么时候下车,列车什么时候开动,曹妈什么时候回餐车,她都不知道。
曹铭花醒来,看着窗外,天空白云在不停的向后跑,想想应该出北京了吧。
躺着也看不到车窗外的树,只看到白云蓝天,这个年代的天空真蓝。曹铭花扭扭身体,张潮的怀抱很软,感觉睡的比刚才舒服多了。
“妹,醒了?要喝水吗?”
张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曹铭花挣扎着要坐起来,“嗯,我有点饿,等下,我坐起来吃。”
曹铭花坐好,也不动手,张嘴等着张潮端水喂她。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重生才几天呀,就习惯了张潮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她。
北京到绿洲,还需要坐两天的火车。曹铭花一直躺在张潮怀里睡觉,除了拉粑粑是她自己做的,其余事情都是张潮帮她。
躺了两天,感觉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已经没有那样躺着不想动的感觉了。躺张潮怀里睡觉,也没有他身体僵硬的感觉了,是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才有的错觉,曹铭花自己都有点怀疑张潮身体僵硬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