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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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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去到招待所的房间,曹妈正在房间转悠,看见曹铭花,上前一巴掌打到曹铭花背上,“你这孬孙妞,去哪了啊,你不知道我心急啊,刚来你走丢了怎么办?”说着说着哭起来。
  曹铭花忙安慰曹妈:“妈,对不起,别哭了,这是军区大院,我怎么会走丢啊。”
  “你不想给这,过两天我们回去就是了,可别再随便走了。”曹妈抽泣着说。
  “嗯,我知道了。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曹大壮回来看到曹铭花也没说什么,出去拿回来几份饭菜,有一盘土豆丝,一家人坐下吃饭。
  晚上曹铭花和老太太一个房间,老太太斟酌再三,还是说:“桃妞,这边确实是比绿洲那边好,你爸也不容易,要不你想想,留下吧。”
  曹铭花什么也没说,假寐。
  曹妈他们去收拾房子,曹铭花在招待所两天哪里也没去,只待在房间看书。
  搬回曹大壮分的房子住,曹铭花依然在房间哪里也不去,每天只在吃饭时间下楼。
  这边天明的早,晚上黒的也早,早上吃完饭,曹妈对曹铭花说:“桃妞,我跟她们去市里,你也跟我出去一块吧。”
  “去吧,这边市里卖的东西还是比较全的。”曹大壮也劝到。
  “嗯。”曹铭花点点头。
  曹铭花跟随曹妈出门,和曹家一样房子的有六栋,其他的有平房和扁式楼房。平房也是红色的,扁式楼房是灰色建筑。
  这边的住房条件比绿洲铁路家属院好的太多了,曹铭花不得不承认。也可能跟曹大壮的职务有关系,绿洲高官的住房环境也很好。还有卫生间,上辈子曹铭花直到八十年代中期,自己在单位分到房子,才能和另一家同事两家用一间冲水厕所,可曹铭花内心还是抗拒留下。
  到军区大院门口,已经有一些军属在,有曹妈认识的,曹妈打招呼。
  “这是桃妞吧,长的真水灵。”一位比曹妈年龄大的军嫂,和曹妈打招呼后,问曹妈身后的曹铭花。
  曹铭花苦笑,真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这么快真的出名了。
  “阿姨好。”曹铭花假惺惺的问好,突然感觉好没意思,自己这样活得好累。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和上辈子一样,即使活到99,又有什么意思呢。
  “妈,我有点头晕,我不想去了。”曹铭花拉住曹妈,实在没心情出去。
  “你哪里不舒服?”曹妈连忙问。
  “可能是昨晚看书太晚了,这会有点不舒服。”曹铭花扯谎到。
  “那我们不去了,回家吧。”
  “妈,你跟阿姨们去吧,我自己回去,回去躺一会就好了。”
  “那怎么行。”
  “没事的,妈,我自己回去。”
  “你认识路吗?”
  “嗯。”曹铭花说着,自己转身回去。
  曹铭花不想回家,回去也没劲,漫无目的的在大院里走,已经八月中旬,天气不热,很多杨树,笔直,也不晒。
  转着转着看到出操的军人,随便找块阴凉地坐下看军人操练。
  天不冷不热,一会迷糊就想睡,迷迷糊糊中有人坐旁边,曹铭花扭头看去,是刚来那天遇到的那家人儿子。
  “你好。”曹铭花打招呼,那天这孩子给他一块巧克力。
  男孩比曹铭花小些,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穿的衣服有点短,不知为什么吃惊曹铭花和他打招呼。
  “我……很好……”结结巴巴的回。
  “呵呵……”曹铭花笑笑,看来是不习惯礼貌用语。
  俩人一起坐着看训练。
  ……
  “你不回家吃饭吗?”男孩问。
  曹铭花抬头看看天,“是中午了啊。”
  “你没听见军号?”
  “我刚来,不知道军号什么意思。”
  “你爸不是副师长嘛?你怎么会不知道。”男孩特别惊讶。
  “副师长?呵呵,我第一次听你说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男孩更加睁大眼睛,看着曹铭花。
  “我爸一直当兵,在外面,我不知道。”
  “唉,你爸这么牛,你竟然不知道。我要是有这样牛的爸,就好了。”
  “呵呵……”曹铭花也不知道什么,真没想到曹大壮这样牛叉。
  “你吃完饭还来玩吗?”
  “我要看书。”曹铭花看男孩期待的注视,说:“不过我可以把书拿出来看。”
  “那我们吃完饭还出来吧?”
  “行,不过我要午睡一会儿才能来。”
  “你家在哪里住?”
  “我家在筒子楼,没有你爸牛,你家住在红楼。”
  “呵呵……”
  这小孩,好可爱。
  男孩叫郑宝琪,曹铭花和男孩每天在大院里消磨时间,一天倒也忙活。男孩显然不喜欢看书,曹铭花看书,他安静的坐旁边。
  大院很多孩子,曹铭花也不想和他们凑堆,实在自己灵魂是老年人,曹铭花想起来自己吹笛子,但笛子的曲子多为欢快的,此时曹铭花的心情,特别想吹悲伤的。想起来吕庆旗的萧,多为哀怨缠绵的,问曹大壮能不能帮她买根萧,和吕庆旗合奏的时候,跟他学过怎么吹。
  曹铭花和郑宝琪傍晚回家,路过军嫂们经常聊天聚集的空地,隐约听见“拖油瓶”的谈论,曹铭花突然感觉这是说自己的。
  往前凑凑,想听听。
  “你说是不是上当了,怎么会找个拖油瓶的,现在搞得全军区都知道。”
  “不会吧,他娘不是也跟着呢。”
  曹铭花还是不能确定是说自己的,毕竟扑风捉影不行的。便上前问道:“说谁呢?”
  聊天的女人们,一下好尴尬,有的偷偷想走,有个年纪大的女人,满嘴的茬子话,说:“我又没说错,你就是拖油瓶的!”
  “你才拖油瓶,你全家都拖油瓶。你什么东西,你算老几啊。你孩子都是拖油瓶,操心别人家事,当心老得快。”曹铭花火立马上来,真的是说她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骂什么人。”
  “怎么回事?”上车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女人,正巧路过,过来问。
  “姚姐你看,她疯一样骂人。”大年龄女人她们应该熟悉,立马告状。
  “怎么又是你这孩子,回头要跟曹副师长说说,好好管管你。”那女人上来就冲曹铭花说。
  曹铭花怒火中烧,怒怂:“你谁啊,你有没有问清楚情况啊。你算老几啊,上来都说我,我认识你是谁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说啊,要不是看你爸面,谁理你啊,没教养。”
  “你才没教养,你全家都没教养。谁是你孩子啊,回家抱你的孩子去吧。”曹铭花两辈子都没和人这样吵过架,这些天所有会的骂人的话都说了。
  “你你……”那女人指着曹铭花。
  “妈怎么了?谁气你了。”一个十七八的男孩过来。
  “你气的我妈?”男孩手指曹铭花。
  “你妈气我,是你妈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
  “啪。”
  曹铭花清脆的挨男孩一巴掌。
  曹铭花伸手去挠男孩,男孩伸腿踢曹铭花,郑宝琪在旁边一看,也扑上去上去。
  一阵混战,曹铭花和大男孩被老女人和那个女人,还有其他看热闹的人拉开,曹铭花嘴角流血,左脸通红,衣服被拉开,还好衣服里穿有背心,胳膊破皮。曹铭花赤红双目怒瞪那母子二人。郑宝琪也是衣服被扯破,两人彻底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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