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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铭花尽管心中抗拒,可也知道厉害,温顺的躲在刘志钢的羽翼下,除了每周四晚上,听从刘志钢安排回航空医学系跟随宋副主任刘大队长和赵志远一起参加组织活动外,几乎不接触任何人。
曹铭花从赵志远的口中知道,自己院系因为人数多,也没有训练任务,一飞校教师人数少,课程安排不过来,竟然一半时间没有课。一飞校给这些学员安排一天去省军区医院实习,政治学习和自习时间比在五医大多。
赵志远说同学们挺羡慕曹铭花的,能跟飞行学员一起学习训练,可无奈自己是男生。还说,当初调曹铭花去飞行班的时候,刘大队长和一飞校的大队长还因此发生摩擦,现在看看未必是坏事。
曹铭花嘿嘿笑笑,赵志远并不知道她去的可不是飞行员班。刘志钢他们班好像是专门抽调来只学飞行的,但却不是做飞行员的。接触时间太短,曹铭花并没有摸清楚,刘志钢他们这十人到底是接受什么特殊任务来学习的,但从这十人的待人接物和心智成熟程度可以看出,他们几乎都不是从底层家庭出来的孩子。曹铭花感觉这十人,就像沈梦墨说的辽阳育才学校学生的身份——全是师级以上级别家庭的孩子,由此断定恐怕这十人的家庭背景高不可攀。
刘志钢同学,刘志钢叫他“老杨”,自从曹铭花到他们班,他几乎没有和曹铭花说过什么,全班十人,都拿曹铭花当不存在空气泡泡,只是偶尔趁刘志钢不在,有个别眼光扫扫她。刘志钢替曹铭花安排所有行程,自然代言人也是他,曹铭花默默喊他“刘经纪人”。
曹铭花恭顺的宛如小猫,可有时候还是会亮亮尖利的爪子,刺激刺激刘志钢,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随便拿捏的包子。
“你下午不去训练场,在宿舍睡觉,晚上带你去打猎。”刘志钢冷不丁的在曹铭花耳边说。
“不去。”
“晚上冷,最好穿上棉大衣。”
“不去。”
刘志钢咧嘴傻笑,长臂一伸搂住曹铭花肩膀,顺势一拐,让曹铭花身子向他倾斜,什么话也没说。
这是在教室,曹铭花想推开他,无奈自己动不了;想抬腿踢,自己又坐着,课桌压着腿伸不开。拿起笔又拿到刘志钢的作业本,一张纸画一个大王八,总共画了十张,全撕下,拿起一张故意沾沾口水,一巴掌按住贴在刘志钢的脑门上。
刘志钢无奈的继续笑,一把抓下纸张,扭头看向曹铭花,曹铭花特别不喜他看自己,他的眼神太亮,有直戳心底的感觉。想都没想,挥拳直击他面门,刘志钢歪头躲过,搂着曹铭花的手臂松开,曹铭花借机向过道侧身,单腿踢开凳子站起来,脱离课桌狭小的范围。
“咚”一声,凳子倒地,教室里人都看过来,但只是看一眼,并不再理会。
刘志钢仍然呲牙咧嘴的笑,堪比探照灯的眼神,和咧嘴露出的白牙,是那样的刺眼。他弯腰扶起凳子,放平,拍拍凳子,示意曹铭花坐下。
曹铭花站着没动,也不看他,扭头看窗外。
“哟,老刘,你真是能屈能伸啊。”不知道谁喊一句。
曹铭花扭头看向刘志钢,他脑门上正贴着刚才画的王八。曹铭花突然感觉自己有点过分,怏怏的坐回位置上,刘志钢抓下脑门的贴纸,依然呲牙咧嘴傻笑。
刘志钢长臂一伸,继续搂着曹铭花的肩膀,对旁边看他们的人说:“去去,没见过两口打架嘛。”
刘志钢低声在曹铭花耳畔说:“我不放心把你留在学校,要去两晚一天,你都没注意你的宿舍和别的女生宿舍不一样吗?我给你的窗户安了铁杆。”
曹铭花扭头打量刘志钢,这是她第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他,青葱年少,明媚阳光,比去年见到他更黑的皮肤因为缺乏护肤品并不是很滋润,可也是年龄的关系紧绷有弹性。正如曹铭花第一次见到他,浓眉大眼双眸炯炯有神,应该所有见到他的人,都会被他的双眸吸引——亮,璀璨夺目,一种阳光照耀心底的感觉,让人无处可藏。
“你都不抹雪花膏吗?”
刘志钢无语的趴在课桌上,“呵呵呵呵……”笑的颤动双肩……笑毕,忍住笑意,抬手摸摸曹铭花的脸颊,又摸摸自己的脸颊,说:“是不一样,等我再攒到钱,给你买。”
曹铭花的脸腾的红起来,她没想到刘志钢竟然去摸她的脸,尴尬的扭头看别处,
刘志钢也被他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两颊发热,他只不过是顺着曹铭花说的,比试一下抹雪花膏和不抹雪花膏的区别,真没有故意触碰曹铭花的意识,直到他说完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那滑腻的肌肤宛如尾羽在他心里滑过,滑过之处留下悸动,像做错事怕被他爹逮着,又像在沙漠行走得到雨露滋润的感觉,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瞥见曹铭花双颊泛红,白皙的肌肤白中透粉,娇羞的小女儿状,不知道在看哪里……
刘志钢吞咽一大口口水,强迫自己镇定,从书包里拿出一只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银色钢表带手表,放在曹铭花面前,略带颤音的说:“我一年的津贴。”
伸手拉住曹铭花的手腕,把她带的欧米茄去掉,把新手表带上,左右晃晃,说:“好看。”
刘志钢这次是故意去触碰曹铭花的手腕,他想再次体会尾羽滑过的悸动,他强压心头渴望,又怕自己用力弄疼她,眼神闪烁不定,他害怕曹铭花会感觉到他的微颤,忐忑不安……
曹铭花不认识这个表的牌子,可看着外文字母“LONGINES”,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个牌子,不管是什么牌子,只要是新表便绝不是刘志钢说的一年津贴,刘志钢也是学员,津贴肯定和她一样多,现在又没有奖金什么的,遂面无表情的问:“你整天装着一年的津贴不怕丢吗?”
“才买的。”
“我如果把你一年的津贴丢了呢?”
“再过一年没有雪花膏的日子。”
刘志钢把表盒推过来,“把这个也拿回去。”又扫一眼欧米伽,说:“不许装那只表,那表扔不扔随你。”
曹铭花想怒问一句“你凭什么这么霸道”,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现在她还在仰人鼻息,有什么资格对宿主说三到四。
这些天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曹铭花已经很明白自己的位置,教训一次便够了,吃一堑不能长一智,老天爷也帮不了你。
想想多少秦香莲把希望寄托在陈世美身上,多少凤凰男的希望是“暮登天子堂”,多少落魄书生借助狐狸精改变命运,自己为什么要抗拒过好日子呢?又不是圣母,想过好日子有错吗?不偷不抢,有饼干和奶粉的日子,不比在曹家庄吃红薯秧强吗?同样是得疟疾病,两种人生两种不同的待遇。人生苦短,何苦为难自己,和好日子过不去呢?难道没权没势的男人就一定好吗?上辈子自己选了不同的路,过的怎样凄惨的人生,用一生为代价,教训还不够深刻嘛!
没有爱情,能富裕的生活,也挺好。更何况还是喜欢自己的男人,即便是他被容颜迷惑,红颜易老,不指望他喜欢自己一辈子,在他的羽翼下自己能独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各取所需罢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喜欢自己的,不比自己喜欢的转身而去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