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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铭花尽管不想去,还是必须跟随刘志钢去,在宿舍想想,既然去野外还是全副武装吧。学校每学期组织的拉练,应该跟这个差不多,除了不拿行李,把零食和水准备好,穿着适合野外运动的着装总是没错的。
出门前,想起刘志钢说的给自己宿舍安装有铁杆,走到窗户前,摸摸手指粗细的铁棍,一根根镶嵌在木头的窗户框里,他这是要给自己网一个牢笼吗?
这是学校,又不是民居,即便是民居,这个时代,偷公社一点粮食,被人发现宁可要人命,也要脱逃。如果不是让人精神恐怖的处罚,乡里乡亲的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因为一把粮食非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面对高压政策,这么严厉的处罚手段,人权都无法保证,有几个不睁眼的敢铤而走险溜门撬锁?
暗暗提醒自己,刘志钢看来是骨子里的霸道,如同他说话,没有询问句,直接是命令,看似商量的口吻,哪里有能拒绝的余地!能顺从的话,只要不违背自己的底线,乖巧一些总比硬抗拒对自己有利,既然现在明白自己的定位,何必增加为难自己的砝码。
傍晚,天渐渐的暗下来,到学校大门口的集合地点,借助学校门口的灯光,看见站着十来个人,其中有刘志钢班级的大部分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这些人全部穿着空军常服,唯有她穿着陆军常服,扫眼看看刘志钢并不在。
曹铭花在这些人远一点的地方站住,她不想招惹这些人,尽管他们年龄尚小,大都不过二十左右的年龄,可哪一个都不是善茬,刘志钢的同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好到哪里去。
过来两辆军用吉普车,刘志钢从后车座下来,其他人迎上去,听话音是询问怎么才两辆车,貌似老杨在跟他们解释什么,离得远听不太清。
刘志钢走向曹铭花,看看她的装束,呲牙咧嘴笑着说声:“走吧。”顺手接过曹铭花手里拿的棉大衣。
曹铭花跟随刘志钢挤在副驾驶位置,她上的这辆车挤进去七个人,后排坐着四个。刘志钢把她面向前方抱在怀里,俩人都人高马大,好在吉普车车厢高度可以,大长腿还能伸直,不算憋屈。
起初曹铭花坐在刘志钢腿上,他大腿硬邦邦的肌肉坐着很不舒服,可不是松软的肉垫。道路不平,也和驾驶技术有关,车子颠簸厉害,刘志钢岔开双腿,曹铭花被他夹在两腿之间,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双腿只能弯曲的弓在驾驶台下面,顺势趴在驾驶台上。
刘志钢双手从两侧抓住曹铭花的腰下方,往他怀里拉拉,应该是想让她在后坐坐舒服些,这个动作极尽暧昧,她的臀部完全贴在他腿根。曹铭花头埋在自己臂膀里,一动没动,刘志钢自己也意识到做了什么,身体僵硬一动没动,双手还抓在那个部位……
停车换人开车,刘志钢让后座的人把曹铭花的大衣拿过来,把曹铭花打横抱起让她面向车窗外,横坐在他腿上,虽然也是双腿憋屈一点,好在比刚才好多了。他把大衣披盖住俩人,在大衣内右手拉住曹铭花的手,手心湿漉漉的出汗,头贴在她身上,呼吸声略显急促,搂抱她的左手越抱越紧……
大概走了两个小时,两辆吉普在一片营区停下,众人下车,曹铭花也被刘志钢抱到车外放下。
曹铭花下车活动下筋骨,两个小时憋屈的手脚都要麻木了。其余众人应该和她一样手脚委屈,大家都在活动和放水。放水的人连多走几步都不愿意,曹铭花能听到落地声响,不禁想起那句诗词
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
白老仙人要是知道他老人家的诗词被用在这上面,不气全死也得半死。
她数数人数,十四人。
刘志钢对曹铭花说了句,“站在这里,别走开”。便与老杨去营区门口和岗亭士兵交谈,不一会营区开出一辆大蓬军车。军车停在他们的车旁,车上下来一人,借着岗亭的灯光,曹铭花看见这人穿着陆军常服,肩章是尉。
因为自己是准尉,她除了认识自己的肩章还认识曹大壮的肩章,其他一概分不清。学校没教,真的没教,教师们都以为这是常识,不需要专门再讲授下。或许也是授准尉肩章时,她住院没有参加,才没有听到讲授这些肩章的等级的吧,反正现在曹铭花是分不清肩章都有哪些。
老杨喊他们这帮人上大蓬车,刘志钢在和那个陆军军官说话,军官身高比刘志钢低一些。
一部分人上大车,几个人上他们开来的另一辆吉普,老杨检查完毕,和刘志钢说了一句,三人走向曹铭花身边的吉普。
陆军军官看到曹铭花显然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一女的,光凭身高,黑夜里不在近处很难看出穿军装的曹铭花是女人。这时男人的身高都不是很高,女人普遍更矮些。
“这是?”军官问道。
“我媳妇。”刘志钢说着,拉住曹铭花的手,把她推进后车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老杨进驾驶位置开车,军官坐副驾驶位置,扭头看曹铭花,问刘志钢说:“这就是你抢那帮孙子的媳妇?”
“军杰。”老杨立马出声喝止。
军人意识到不妥,立马改口说:“嫂子好。”
曹铭花偷偷看看刘志钢的脸色,车厢太黑暗,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他没说话。
回军人:“你好。”便不再说话。
老杨问军官:“你在团里怎么样?”把话题岔开。
曹铭花不再注意他俩说什么,刚才军官问她的一句话,倒是让她有点糊涂,“抢那帮孙子的媳妇”,那帮孙子,肯定是指沈梦墨他们,那“媳妇”是指沈梦墨的媳妇,还是是指刘志钢的媳妇?虽然都是指自己,跟的人不同,本质的区别。自己才见刘志钢不久,这“抢”字又从何而来?老杨为什么要制止他问?
刘志钢肯定有事瞒着自己,曹铭花警觉起来,扭头怔怔的望着他。刘志钢大概意识到曹铭花在看他,长臂一伸搂住她,另一只手一拉,让她躺在他腿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军用耳塞,俯身在她耳畔说:“睡吧,要走一夜呢。”把耳塞塞进曹铭花的耳朵,又拿眼罩给她戴上,拉大衣给她盖上,左手握住她的手,右手扶在曹铭花头顶。
曹铭花强压怒火,心中开始默念一万遍:“王八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