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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铭——花 / 一百四十八13

一百四十八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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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铭花慢悠悠回转张小姨家,把钥匙还给张遂生。
  张遂生看看曹铭花脸色,还是有点担心的问:“他没说你什么吧?”
  曹铭花明白张遂生这是让刘志钢的一声吼,给留下后遗症了。
  “小姨夫,两个人之间,谁先喜欢上对方,谁就是输的那方。对付他,我还是绰绰有余的,你放心吧。”
  张小姨凑过来问:“说谁呢?不是说我的吧?”
  张遂生打趣张小姨,“就是说你,桃妞说你这么厉害,我为啥喜欢上你了?”
  “噫,说瞎话不打脸,我再厉害还是没有你心眼多,光厉害有啥用?”
  “哈哈……哈哈……”
  曹铭花被张小姨逗笑,说:“小姨,我不在家睡了,我跟刘振山他弟儿俩去马路沿睡,凉快。”
  张小姨问到:“那你穿着军装去睡马路沿好看不好看啊?”
  “军人都不能睡马路沿了?条例里可没这样规定。”
  “那你吃了饭再去吧?”
  曹铭花去行李包里拿替换衣服,说:“不了,买了啤酒烧鸡,我不去吃他弟儿俩不会吃的。你给我一个盆,我去洗洗。”
  “你要毛巾肥皂吗?”
  “不要,我包里有。我走了。”
  曹铭花端着盆,盆里放着衣服,去军嫂楼。她是真纠结,真要睡马路沿吗?
  刘振山还在房间等曹铭花,见曹铭花端着盆过来,说:“我出去,你关好门吧,我在门口等你。”
  曹铭花磨磨蹭蹭洗漱好,刘振山拎的一桶水都用完了,她的头发还没洗。
  曹铭花打开门,喊刘振山:“我还没洗头,你去再拎一桶水。”
  刘振山出去拎水,曹铭花坐在房间发呆,太不方便了,她都要麻木了。
  “你洗头吧,我出去。”
  曹铭花把水桶里的水,倒入搪瓷脸盆。左右看看,刘家的房子除了一张破桌子和两把小凳子,已经没有什么家具。她只好把脸盆端到桌子上,把刚才买的烧鸡花生放到凳子上,地上的湿漉漉的,不能放东西。
  这时候哪有拖把啊,拖把是要用布条做的,布条和破布还凑一起做布鞋底,谁家也不舍得做成拖把。很多人还把边角碎布,剪成三角或者方块,拼一起做成书包,挺好看的。
  曹铭花拿起毛巾擦头发,感觉少点什么,可又说不上来少了什么,左右看看,也没少东西啊,又怎么可能少东西呢?
  “刘振山,刘振山。”
  曹铭花冲院里喊,刘振山也不知道跑哪里了,脏水桶都满了,他也不回来拎。
  刘振山两只手湿漉漉的跑回来,问:“怎么了?”
  “水桶啊,拎出去到了。我饿了,赶紧的去找小云吃饭了。”
  “行,我马上就好。”
  刘振山拎着污水桶出去,不多会儿端着洗好的衣服盆回来。曹铭花愣住了,这不是她刚换下来的衣服吗?难怪她刚才感觉少了点什么,可刘振山难道连她的内内都帮她洗了吗?
  “你怎么把我衣服洗了?我的内内呢?”
  “嗯,我看你洗头,顺手洗了。我没见你的内内啊,内内是什么?”
  曹铭花扶额,“你有没有洗干净?就这一会时间。”
  “肯定比我自己的洗的干净,我用力揉了。”
  曹铭花已经无力说什么,洗了就洗了吧。问:“那凉哪里啊?”
  “搭屋里吧,我们去外面睡觉,家里没人看着门口,会丢的。这两年啥东西都缺,大院里时不时都会丢东西。你的是军装,太扎眼了。”
  “我自己来,你说搭哪里?”
  曹铭花红着脸,当着刘振山的面搭衣服。刘振山确实把她的内内洗了,她也不能说“我再去洗一遍”吧。
  刘振山提溜着啤酒和花生,曹铭花拿着烧鸡和馒头,俩人去找刘振云。
  刘振云已经抢占人行道的中间位置,在一处粮油副食品商店前。看见俩人,又喊又招手。一条人行道上,全都是拉着凉席凉快的人家。男女老少,好不热闹。
  曹铭花想起来上辈子,大女儿因为去莲城大学工作,学校先给过渡房居住。大女儿因为想着过几天要搬家,嫌麻烦,便没有买家具,一家人凑合睡地板。当时梁城大学的同事,很不理解为什么要睡地板,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此生,她去东北、长安、湘省,的确没有见过像绿洲这样,家家户户拉着凉席睡大街人行道上的。唉,一地一风俗吧。
  刘振山先撕下一只烧鸡腿,递给曹铭花,又开始撕鸡皮,递给刘振云,最后拧下鸡脖子,把鸡头鸡脖子放到一边,这是给他自己吃的。
  曹铭花看见刘振山做的一切,特别温馨,认识九年了,刘振山一直如此,把她放在重要的位置。
  她拿起啤酒,才意识到没有办法打开:“糟糕,没有起瓶器。”
  刘振山拿起啤酒瓶,用牙齿一下子咬开,递给曹铭花。
  曹铭花严肃的对刘振山说:“你之后不能这样了,你要考军校,有仪容这一块,如果因为缺少半颗牙齿不能参加某种遴选,那太亏了。”
  “啊,桃妞姐,这么严格啊,我爸少了好几颗牙呢?他说是战场上炮弹给崩掉了。”
  “时代不一样了。现在会有各种活动的仪仗队,比如国庆阅兵仪式,如果你们的牙齿少一块,就会被淘汰出局。”
  刘振山听曹铭花这样说,也慎重起来,可是啤酒就开了一瓶,其他的怎么办呢?
  曹铭花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看到糖烟酒商店木板门上的长条铁棍锁杆,用手指指,说:“去,用那个的锁杆的头撬开瓶盖。”
  刘振山打开三瓶啤酒,三人一人一瓶。没有了刘志钢在旁边,曹铭花感觉喝着啤酒,吃着烧鸡和花生,比在刘家吃炸鸡配啤酒好吃多了。况且那次她只吃了炸鸡,还没有喝几口啤酒,啤酒都被刘志钢夺走了。
  曹铭花肆意的大口喝啤酒,真爽啊,没有了刘志钢的监督,放飞自我就是挺自在的。
  刘振云一边喝一边说:“桃妞姐,这啤酒怎么和马尿味一样?”
  曹铭花无语,问:“你喝过马尿?呵呵……哈哈……不然你怎么知道是马尿味?”
  “我,我听大院里的阿姨都这样,骂喝酒的人都是骂喝马尿,‘马尿有啥好喝的,天天喝?’”
  曹铭花抬手摸摸刘振云的头,说:“小云,你太可爱了,这你也信?那都是胡诌的,谁也没有喝过马尿,怎么知道啤酒就是马尿味?”
  “嘿嘿,我也是天天听他们这样说,才以为的。不过真的不好喝。”
  “那你放哪,我来喝。”
  “那我还是再喝一口吧。”
  曹铭花的一瓶酒已经喝完,又拿起一瓶,递给刘振山,说:“再来一瓶。”
  刘振山又去打开一瓶,递给曹铭花,“你喝吧,喝多了也没事,我不喝了,我看着你们。”
  曹铭花抓起一颗花生,往上一扔,仰头用嘴接着;又拿起一颗花生,往上一扔,仰头用嘴接着……
  刘振云见曹铭花这样吃花生,也跟着学,俩人一会头碰头,呵呵大笑,扑倒在凉席上……
  曹铭花拿起另一只鸡腿,递给刘振云,又撕鸡胸脯肉,撕给刘振山。和刘氏兄弟相识九年了,早已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是她童年的伙伴,抹不去的记忆,超越友情的感情。
  五瓶啤酒,曹铭花喝两瓶半,刘振云喝两瓶。曹铭花感觉太爽了,头开始有点晕了,她一头栽倒在凉席上。。
  “我要睡了,别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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