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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若有来世,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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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这条极其繁华的街道上,张府与林府如同两个庞然大物般矗立在这里,而且是面对面。相似的高门大户,同样年代感极强两尊石狮,同样彪悍的下人立在门口,不同的是一个门口匾额上写的“张府”,一个上面是“林府”。
  清晨两府之间道上忽然间出现了三个身影,正是张承业三人。
  “少爷!”张府门口的下人吃惊的看着不知道怎么到了外面的张承业惊叫道。
  张承业没有理会,径直向林府方向走去。
  林府下人警惕的看着走过来的张承业。
  “进去禀告下林伯父就说我求见,我有救你家小姐的药!”两个下人面面相觑,然后商量了下,其中一个进府,另一个继续警惕的看着张承业,奇怪的是在他眼里并没有男子二人的存在。
  张府的下人听到张承业要进林府赶忙进去通知张父了。
  不多时,林父林母出府而来,林父是一个面相颇为威严的清瘦中年男子,林母与林茵颇有几分相像,只是脸上岁月痕迹较为明显。
  “张承业,你害的我女儿这样,竟然还敢来!”林父怒喝。
  张承业躬身一礼:“林伯父,请求您让我进去,我带来了能救茵茵的药!”
  “呵!滑天下之大稽,中外名医我请遍了都没办法,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休想再见到茵茵,你再敢前进一步,我要你的命!”林父不屑一顾,随着话音落地,林府下人围了上来。
  “逆子,你还不给我回来!姓林的,你敢动我儿一根毫毛,我必让你林家陪葬!”一声浑厚的男子怒喝自几人身后传来。
  张承业回身,见自己父亲带人到来,道:“父亲,你等一下!听我跟林伯父说完!”
  “混账!”张父是个中年富态的人,眉宇间跟张承业有几分相似,但威势却足的多。
  没有理会围上来的张府众人,张承业回身竟对林父跪了下来,不管众人的惊呼以及自己父亲的怒吼,对林父道:“林伯父,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有能救茵茵的药,如果无效,我愿意一命尝一命!”
  林父脸色微有动容,却不肯相信:“你觉得我能相信吗,无稽之谈!”
  “给我把少爷抓回府!”随着张父气急败坏的喊叫,张府下人过来将张承业摁住。
  男子和女子默默看着这一切。
  “父亲!你若强行带我回府,我立刻死在这里,我说到做到!”张承业挣扎着大声吼道。
  “你...,逆子!”了解自己儿子性情的张父令手下松开,前几日张承业的绝食吓的他不轻。
  林父冷笑的看着这一切。
  重获自由的张承业重新对林父跪下:“林伯父,请您相信我,只要救了茵茵,从此以后,我绝不与其主动相见,而且再也不缠着她,从此一刀两断!”
  近乎嘶吼着的张承业又转头对自己父亲道:“父亲!请为我准备婚礼,明日我与李伯父女儿成亲!”
  张父一怔:“你可当真!”
  张父为其定的是自己合作伙伴的女儿,可谓是对自己也好,对家族也好最合理的政治婚姻了。
  “千真万确!”张承业道,“林伯父,这样您可满意!”
  “哼!你休...!”林父已意动,作为将女儿视作掌上明珠的他有万一的期望也不愿意放弃的,只是长久以来两家的仇怨让他一时难以转过这个弯,下意识的就要拒绝,然而林母悄悄拉住了他,看着林母通红的双眼,他还是将话憋了回去。
  “来吧!但是如果救不好茵茵,我要你的命!而且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可以进来”林父终究服了软,同意了张承业的请求,同时用眼瞪了下张父。
  “姓林的,你要敢伤我儿一根毫毛,我张家与你不死不休!”眼看拦不住自己儿子,张父只能发了下狠,然后想了想喝道:“管家,招集所有人给我围住林家!”
  张家、林家作为豪富之家,能在这种新旧交替的乱世存活自然具备一定的力量,虽然肯定无法和正规的军队相比,但是拉出几十人的持枪护院家丁还是没问题的。
  不提将林家围住的张家人,张承业跟着林父林母进了林府,无心看周围的景色,径直向林茵的闺房行去。男子与女子当然也跟着,只是张承业明白似乎只有自己能看到他们,这也让他对是否能救活林茵希望更大了几分。
  看着躺在床上的皮包骨头几乎没有呼吸的林茵,张承业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他想不到几个月不见,那个他心目中最美的女子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他颤抖的伸出手想去抚摸一下所爱的人的脸庞,可是将要碰到的时候却害怕的赶忙收了回来,他害怕哪怕是小小的触碰就会将脆弱的她碰碎。
  “你若是真能救就抓紧时间,茵茵随时可能撑不住!”林父看着张承业有些不耐烦的道,到现在他还是不相信张承业能救自己女儿的。
  “是啊,张少爷你要是能救茵茵就快点吧,我怕再慢就...”林母看着自己女儿的模样忍不住哭起来。
  张承业回转心神看向男子的方向,当然在其他人眼里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你将我给你的锦囊打开放在她的鼻孔下面就可以了!”男子显然明白了张承业的意思,当然在场的众人并未听到男子的声音。
  张承业自怀中取出一个暗黑色锦囊,小心翼翼的打开放到林茵的鼻翼下面。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紫金色的光点自锦囊中飘散出来,随着林茵的微弱呼吸进入其体内,然后奇迹般的林茵的状态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着,呼吸渐渐强劲,脸色一点点有血色,枯萎的身体一点点充盈起来。
  眼看着明显在回复的林茵,林父惊诧的睁大了双眼,林母更是惊喜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豆大的眼泪不停掉下来。
  很快锦囊内的光点飘散尽,而林茵也恢复成了自己熟悉的模样,看情况马上就能醒过来。
  张承业深吸了口气,贪婪的看着林茵的面庞,他知道这是自己这么近的能跟她在一起恐怕是最后一次了,而且等下他没有了爱情这种感情的他就不会再对任何女子有超越男女关系的感情了,包括眼前的她。
  他的眼眶通红,双手颤抖,泪水流了下来,眼看林荫的眼皮微动,似乎马上就要睁开。
  “茵茵,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忘了我,照顾好自己,若有来世,不负如来不负卿!”说完,他转身走了出来,而同时林父林母惊喜的扑向了床上的女儿。
  没有人再理会往外走的张承业。
  他走着,哭着,心里有股气憋着,难受的几乎要爆炸,他捂着自己的胸,不知道靠着什么就那样坐了下来。
  “你可以在林茵醒后见她一面的!”不知何时跟来的男子忽道。
  “相见不若不见,这样对她可能更好!就这样吧!”张承业哑着嗓子道。
  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承业挥了挥手。
  痛苦到极致的张承业,忽然感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不再痛了,不再哭了,他有些茫然的抬起头。
  “契约完成!”男子道。
  张承业慢慢站了起来。
  “我...?”有些莫名的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他有些漠然的问。
  “再见了,张先生!你的二十年阳寿我已取走!”
  二人就这么凭空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张承业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他记得自己用二十年阳寿,还有自己的一些东西救了什么人,但那一切都很模糊,看不清楚。
  “我怎么在这里?”他摇了摇头,然后转身往林府外面走去,不一会就到了外面,看着围在外面的张家人还有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张父,他赶忙紧走几步上前。
  “父亲,我回来了!”看着双鬓有些白的父亲,想起这些年他一个人拉扯自己长大的艰辛,有些哽咽。
  看到自己儿子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一开始恨不得打其一耳光,但看着不躲不闪的儿子,手挥到一半改为轻拍在其肩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林家女子好了?”张父小心翼翼的问。虽然看到张承业安然走出来,张父心里大体有数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然后还有些担心自己儿子还是那么痴迷那个女子。
  “林家女子?”张承业有些茫然,“哦,父亲你是说那个林家千金吗?什么治好了,她生病了?”
  “嗯?”林父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承业,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啊,对了,不是说明日我成亲吗?”张承业道。
  “对对对,我们赶紧回家,还有好多事情呢!”张父大喜过望,虽然他不明白为甚张承业像是忽然间忘记了什么,但是不管是真是假,总比一直痴迷那个仇人家的女子要好的多。
  一行人簇拥着父子二人回转张府。
  第二日,张、林二府这一代同时举行了两场喜事,一是张府公子结婚大喜,二是林府千金康复。尤其是这条街,络绎不绝的贺喜之人往来,忙坏了两府众人。还有些与两府均有交情的人,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或先去张府,或先去林府,甚是忙乱。
  难得的是,从来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两府之人关系似乎也缓和了许多,见面顶多是哼一声,装作看不到也就算了。
  喜庆的锣鼓唢呐声由远处渐渐变近,一个庞大的迎亲队伍缓缓而来,亲属宾客纷纷簇拥在张家门口等待,这是张家的迎亲队伍。
  林茵在自己的闺房的床上坐着,几个丫鬟下人陪着,虽然她已经痊愈,可是毕竟病了这么久,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再说,宴客的事情有自己的父母陪着用不着她出面。
  “这是什么声音?”,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怎么好的,父母只是告诉她请到了一个民间神医治好了她,只是从她醒来后就一直有些莫名的不安,好像模糊间自己看到了他,听到了他的声音,让自己以后好好的。这会听到迎亲的喜乐后,这种不安变得强烈起来。
  “小姐,这是对门张家公子迎亲回...来...了”一个嘴快不了解情况的丫鬟答道,只是在林茵的贴身侍女的凌厉眼神下怯怯的低下去。
  林茵直觉一阵天旋地转,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再说一遍,谁迎亲?”她对那个丫鬟追问道。
  “我...,我...不知道!”那个丫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更是不敢说实话了。
  林茵看着情况心底的不安无比剧烈起来,再次追问无果后,不顾丫鬟的阻拦,挣扎着起身穿衣向外面冲去。
  拦不住也不敢拦的丫鬟赶忙去禀告林父。
  在林家仍旧正在到来的宾客诧异的眼神中,林茵踉跄着冲出了府门,看着眼前的场景,然后难以置信的软到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承业骑着系着喜庆红色饰品的白色高头大马在队伍迎面而来,面色淡然,无悲无喜。
  他看到了冲出府门软到在地难以置信的林茵,心里并无多少波动,似乎有个声音告诉他应该冲过去,可是他发现又找不到理由,然后他看到在府门外等候的宾客,以及也看到了这一切面有忧色的张父。
  “新娘到!”有司仪高声呼喊道。
  张承业看了林茵一眼,然后下马,走到了自己父亲面前,然后在一套繁琐的仪式后,张府众人以及宾客和迎接新娘的队伍统统进了府,只留下瘫倒在地的林茵以及焦急的查看她状况的林府丫鬟们。
  “茵茵!”林父林母疾步走了出来,其实他们在林茵出来后不久就到了,只是没敢走出来,发现张承业并无其他举动后才走了出来。
  “扶小姐回房!”张府吩咐道。
  看不见的角落里,男子和女子二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林茵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她无法相信仅仅是生了一场病就发生了这种事,曾经许了终身的张承业看自己的眼神很陌生,仅仅就是个认识的人而已的样子,没有一丝以往藏都藏不住的爱意。或许换了个人就冲出去质问张承业了,可是林茵的性情以及多年的教育让她没有那么做。
  安抚好宾客的林父林母走了进来。
  “茵茵!”林母坐在床头心疼的抚摸着林茵的头。
  林茵扑在母亲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
  男子和女子二人看完这一切转身离去,男子无悲无喜,女子有些唏嘘。
  “老板,你说以后他们会怎么样?”女子忽然问道。
  伸手用掌心接住一片落叶,男子仔细的看了看:“张承业或许继承家产,子承父业,做个富家翁,或许走其他的路。”
  然后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林茵,换做其他女子可能不会罢休,可是她在林父解释后,极可能默默的接受这一切,但是以她外柔内刚的性子恐怕就此会孤苦一生吧!”
  “可怜的一对璧人,老板你会帮他们吗?”女子有些感慨的道。
  “人生不就是如此吗?这么多年我们不是早就看惯了吗?”男子像是自然自语道,“若有来世,不负如来不负卿,然而却不如人生若只如初见呢!”
  男子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女子撇了撇嘴:“老板,这附近有庙会,不如我们去逛逛吧!”
  “好!”男子无所谓的回道。。
  “你为什么骗他呢?”女子喃喃道。
  不过稍后无所谓追了上去挽住男子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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