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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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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这是听到自己的病人是一个世界的时候王格说的第一句话。
  “当然,我们的时间都很充足。”对方笑着说:“至少绝大部分。”
  “好的,我还需要一个不错的住所。”
  “这很简单。”对方从黑色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他。
  “我没有想到这个地方也会有这种东西。”王格挑了挑眉,将写有“黑山羊证券银行”字样的卡片收起。
  “哈……按照你们那里的说法这里是平行世界。”他放下刀叉,用餐纸擦拭着嘴角,然后缓缓站起。“如果有困难的话,我的城堡随时欢迎你。”
  “对了,其他的钥匙在谁身上?”王格用木筷挑起油亮的炒面,问着。“当然,你也可以不回答。”
  “不止你在问。”他的步调顿了顿。“你会很快见到他们的,希望你们相处的愉快。”
  “当然,我只是个普通人。”王格摆了摆手,继续吃着炒面。
  ……
  “你真觉得这些外来者能完成着件事?”
  “在这个世界疯了之后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是啊,现在是越来越热闹喽,走吧,凑的局开了。”说着,酒馆中飘忽的烛光一颤,便是没了光亮,周围在次昏暗下来。
  在阴暗后的酒馆中,轻轻的低语愈发密集,杯盏碰撞的声音四起,直至一道规律的脚步声响起,逐渐嘈杂的声音却戛然停止了。
  海茵尔之城,废墟上重建的都所,所有的人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消息的到来。
  紧张不安的神情在主教的脸上盘旋着,久久不散,他站在城市的最高的钟楼之中,透过彩绘玻璃,看着建筑下拥挤的人群,恍惚的他一度以为这只是一个荒诞的梦。
  “主教大人,祂是否抛弃了我们?”一个男人从刻有精致纹路的铜钟后走出。
  “你不应该来这里,教士。”主教严肃地说着,他浑浊的眼睛注意到来人腰间系着一把奇特的银制钥匙。“你应该回去,和他们在一起。”
  “祂是否抛弃了我们?”来人再次问道,愈发靠近着主教。“是或不是。”
  “认清你的位置,教士,知道的过多,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主教攥紧拳头,苍老的褶皱因为愤怒和更深的某些隐秘,强烈的恐惧而扭曲着。
  “你只要说是或不是。”来人突然将一把银白匕首刺入主教的胸中。“祂是否抛弃了我们?”
  “你……嗬嗬,真的以为……祂在乎我们吗?”教主瞪大着眼睛,后退着,一根根血丝缓慢地爬向其中苍蓝的瞳孔,将死的窒息感让他暂且遗忘了某些可怕的隐秘。“咳,嗬嗬……祂从来,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们,直至死。”
  “这样……”将主教推至一面巨大的彩绘玻璃墙上,鲜血浸染着祭祀所用的匕首,背后,钟楼上雕刻的神像,它空洞的大理石雕琢的双眼,无神的注视着这位生命将至的主教。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散射着纷彩的光芒,撒在这座威严的神像上,一切依旧是寂静,只有一个将死者弥留的喘息。
  教士无声地与那双空洞的双眼对视着,随后哑笑了起来,直笑的弯起了腰。
  “咚咚……”于昏黄之时,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再次响起了悠长的钟声……
  “哗啦啦……”一扇有些生锈的卷帘门被缓缓打开,王格吹拂着四散的灰尘,走了进去,不一会,橘黄色的暖光便填满了整个房间。
  王格搬出了一个勉强还可以使用的座椅,放在门外,便坐了上去,悠然地看着这个逐渐浸入灯海的城市。
  而在橙红与深蓝的缝隙中,则早早的挂起四颗苍蓝色的残月,数颗闪烁的星辰则缀在四个月亮之后,像是一条条细小的尾巴。
  “这个时候应该有个相机。”他伸出手,两只手伸出拇指与食指斜对着,将这番景象圈括起来。
  已近夜色,王格才将木椅放回房屋,并拿出了一个木牌,挂在卷帘门上,左右看了看,才走进房屋,将卷帘门拉下。
  颤动歪斜了木板,上面是一串由马克笔潦草地写下的字体:解梦馆。
  “斯鲁三世,你将为你的残忍暴政付出应得的代价,这是所有新王的人民所迫切看到的。”刽子手拿着光滑的磨刀石不断打磨着斜架在木台上的巨斧。
  “我忏悔,我所做下的罪恶的一切,向主忏悔。”肥胖的下巴上扎满络腮胡的斯鲁三世垂眉说着“但我永远也不会像那可恶的新王认罪,他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篡位者!”
  “这正是新王所愿意看的。”戴着丑恶灰布头套的刽子手低头在他耳边低语道。
  “那么,行刑!”刽子手细如竹竿的手臂却握起巨大的磨的噌亮的斧头,他颇为滑稽地扬起腰后退了几步,然后就要砍下这个恶王的头颅时,却陡然停住了。
  斯鲁三世依旧紧闭着眼睛,不作动颤,这时不该出现的声音响起了:“公主殿下,您现在必须进行剑术训练了,而不是应该玩这些小东西。”
  “啊……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走吧,我一会就来。”被称作公主的少女不悦地挥了挥手,手腕处则摇晃着一根奇特的钥匙,像是赶苍蝇一样,想要赶走这个可恶的家伙。
  “不行,这是国王的要求。”骑士长弯腰道:“如果您的剑术不达标,您的人偶下午茶就会被取消的。”
  “切,好了好了。”少女站起来,瞪着一双好看的眼睛,试图扮演出父王平时的威严,但显然的是,她离威严这个词汇差的太远,便绷不住脸了。
  在她背后的刽子手与斯鲁三世则勾肩搭背地走进城堡样式的木箱里,交谈着:“下一次我来当刽子手。”
  “这是不可能的。”
  “哼,吵什么吵!?”不开心的少女回过头,将两个人偶一齐踢进了木箱之中,木箱随之晃动中,哀嚎声四起。。
  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后,她冷冰冰地看着骑士长,闷闷地说着:“走,剑术。”
  便气呼呼地先走了,骑士长摸了摸脑袋,也跟着上去,只留下那个不断摇晃着的木箱,像是里面发生了战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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