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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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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揉了揉眼睛,环顾一下四周,身后的小黑屋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个大操场,当我抬头看到门牌几个宋体字“初一八班”,黑板上面写着“欢迎新同学”时,确定了这是回到了初一开学第一天的教室,我懵逼了。
  神奇的药,神奇的梅姐,神奇的……
  总之,一切都很神奇。
  “滚开!”
  在我站在门口发呆时,一个有些像鸭子的声音冲我吼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当年学校的校霸,就是他三天两头欺负我,一下课就打我一顿,导致我很害怕上学,从班级第一名直接一个学期退到倒数。
  但是,我忍了,一方面我刚回到这个时间段,还没有摸清楚具体情况,另一方面,我想找个没人管的地方,痛痛快快地……打个够。
  当这个比我矮了半个头的黄毛鸭子故意把我从门口撞开飞奔而走的时候,我看到教室里面大部分同学都用跟当年一样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当年我以为是同情,现在懂了,那叫幸灾乐祸。
  现在的我不屑与这些小毛孩子斤斤计较,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熟悉的座位坐下,桌子上是父亲送我的新款铅笔盒,曾经让我开心了好几天,而现在,仅仅只有心酸和感动。
  父亲小时候家里穷,上不起学,没文化,靠着给别人干苦力撑着这个家,现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还真的是不懂事,同学们有的我也想要,却不知父亲赚钱的艰辛。
  “原来父亲给我取名叫‘刘天立’,意思是让我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唉,可惜我让父亲失望了。”当我看到铅笔盒上自己写的名字的时候才明白父亲对我的期望,正准备伸手拿起,“轰!”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将我从这个世界吸走,眼看着教室离我越来越远,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再次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是梅姐。
  我整只手覆盖在梅姐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稍一用力,就给她扒拉到一边去,敲了敲有点发胀的脑袋,直直地坐了起来。
  “刚刚你的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是不是遇到你的初恋了?”看来梅姐并没有在意刚刚我扒拉她,反而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过我并不讨厌。
  “什么破药啊,不到十分钟就把我踢出来了。”我假装很牛逼的样子说道。
  “你懂什么,第一次用药,一般人是扛不住的,你知道刚刚现实中过了多久吗?”梅姐道。
  “多久?”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两个小时。”梅姐伸出两根手指。
  我连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可不是吗,现在都十点了。
  “姐姐,你还是给我讲一下吧,别傻乎乎的被你占了便宜夺了贞操我还帮你数钱。”说着我故意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裤子,还好,拉链是拉着的,没人动过。
  “滚吧你,小屁孩子。”梅姐翻了一个大白眼,“跟我来。”
  这是一间充满湿气却看不到一点水分的小屋,中央一张像是玉做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排排小瓷瓶,瓷瓶上面写着一些阿拉伯数字。
  “这种药名字叫‘劫’,我给它起了个好记的名字,叫做‘后悔药’,精神类药物,能刺激人的大脑皮层,挖掘深层次的记忆,并且可以构建一个虚拟的以人的记忆为主体的世界,也就是小说里面说的‘魂穿’。在这个世界里人可以做到为所欲为,从而能够弥补人对过去某件事遗留下来的遗憾,也就是能让人放下某些执念,重新面对生活。这个东西具体一开始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现在你看到的这些瓶子里面就是这个世界仅存的一部分药,除了我这里以外,美国有两瓶百分之五十稀释度的,法国有一瓶百分之三十稀释度的,中国除了我,还有一瓶百分之百稀释度的,而我这里一共有三十六瓶百分之百稀释度的,瓶子上面的数字就是稀释度,稀释方法整个地球只有我会,药的配方我也有,但是放配方的盒子被人做了手脚,我打不开。”梅姐少有的严肃让我对她说的话深信不疑。
  “这个世界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我很震惊,呼吸加快了起来,心脏也咚咚咚地好像要破体而出,“说的挺玄乎的,这种药应该不是人类能造出来的吧,小说里面倒是见过。”
  “小朋友,你才多大,去过多少地方见过多少事情啊,这个世界很奇妙,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对人类的力量一无所知。”梅姐鄙夷地说道。
  “姐姐,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延长魂穿的时间。”被梅姐鄙视,我没有感到丝毫的羞愧。
  “这就要看你的体质了,刚刚我给你吃下的只有百分之一的稀释度,不然你连五分钟都坚持不了。从明天开始,你要早睡早起,不要熬夜,多锻炼身体,多看书,多吃点补脑的东西,看看你现在的脑子……唉!”一边说着,梅姐还看着我的脑袋直摇头,“所谓日久天长坚持不泄,只有等你的身体强壮了,坚持的时间才能变长,不然还没享受到快乐你就不行了,那岂不是要丢死个人。”
  “呃……”我无言以对,这叫什么话,有这么调戏弟弟的吗,想把我带坏吗,没那么容易。
  “好吧,为了快乐,我一定坚持不泄!”坚定的眼神被我用夸张的手法表现出来,很有艺术范。
  “哈哈哈,小屁孩儿。”梅姐大笑了起来。
  这个笑声我感觉像梁山好汉李逵。
  ……
  梅姐的计划在我看来还是完美的,因为从今以后我可以不用住小黑屋了——完美!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半推半就地答应她把那间陪伴了我一年的小出租屋退了,搬到了梅姐这里,开始了我人生中和异性的第一次“同居”。
  ……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梅姐这里整整有十六间卧房,半年前还是个小旅馆,还在营业中,因为外面修路所以已经半年没有顾客光顾了,用梅姐的话说爱来不来,老娘不差钱。
  我算是知道了,梅姐是真的不差钱。
  从全市物价最高的百货大楼出来,我像是做了个梦一样。
  “我刘天立也有穿一万块钱一身衣服的一天!”
  “我刘天立也有花钱如流水的一天!”
  “我刘天立……”
  “行了,别逼逼了,不就买了一身衣服嘛,看把你得瑟的。”梅姐一个巴掌呼在我脑袋上,阻止了我的强行装逼,“你可要说到做到啊,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住我的都给你记好账,等你赚了大钱全数还给我,可别到时候装傻不认账,小心我找几个流氓小混混打你个半死。”
  这个约定是在我搬到梅姐家给她房租钱的时候我俩商量好的,当时梅姐气乎乎地打了我好几巴掌,把那些钱照着我的脸给我扔了回来,最后没办法我就起草了一份文件,保证在二十七岁之前把欠梅姐的钱全部还上,并且签上了双方的名字。梅姐签字的时候问我为什么是二十七岁之前,我说因为母亲希望我二十七岁结婚。梅姐对我说三年时间你可要努力赚钱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感觉梅姐当时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暗淡。
  “嘿嘿嘿,知道,知道,我这不也是头一次被富婆包养嘛,这种感觉你知道对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冲击力度有多大吗,到现在我都感觉做梦一样。”我有些兴奋地解释道。
  周围好多陌生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别乱说话,你可是我新收的小弟。”梅姐又在我胳膊上拍一下,算是对我乱说话的惩罚。
  不知怎地,这一刻突然感觉鼻子有些酸,梅姐算是我离开父母在外上学工作以来对我最好的一个人吧,我很感动,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梅姐直爽的性格,虽然我并不知道她来自哪里,家庭情况,还有为什么她年纪轻轻就这么有钱,我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这些跟我有关系吗?没有,从今住后梅姐就是我的亲人,值得我守护的人。
  “想吃什么?姐请你。”梅姐说道。
  不得不说,梅姐很善于把握人心,逛了整整一个上午,现在我肚子里的起义大军已经开始造反了。
  “不如吃肯德基吧,我见那些小姑娘们都好这口。”我想了想说道,“我请你吧,不然很没面子的。”
  “屁,我又不是小姑娘。”梅姐笑骂道,“那行,你请就你请,走吧。”
  肯德基的食物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跟异性在这里面吃饭,梅姐是我喜欢的人,把这个第一次给了她也不错。
  “姐,你是本地人吗?”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我想,了解一个人应该先从她的发源地开始吧。
  “不是,我来这里三年多了,我是北京人。”梅姐黯然道。
  “哇,真巧,我也是外地人。”看着她略显忧郁的眼睛,我知道这个问题不该问,想逗她一下以弥补我的过错。
  “巧个屁,就知道耍贫嘴。”梅姐呵呵一笑,算是原谅我了,“行了,你也别多问了,等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吃完了咱们赶快回家,今天下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让你体验一下我为你准备魔鬼训练计划。”
  “我好怕怕呀……”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紧张,但是男人的面子死也不能丢。
  可是当拿到梅姐递过来的一本足足四十多页的训练计划时,我是真的怕了,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哪有小命重要,于是我拿出了珍藏二十多年的杀手锏——装可怜。
  这套屡试不爽的招数今天一样屡试不爽。
  梅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我抱着她腿的胳膊掰开,一脚将我喘到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小子怕是疯了吧,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不是男人,我不要做男人,做男人好累,好辛苦,我要做女人,从此以后咱俩不再是姐弟,而是姐妹,是闺蜜。”
  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样子,那叫死缠烂打,撒泼打滚,无理取闹,无耻下流。
  ……
  经过我和梅姐的一番“探讨”,最终将这份训练计划一改再改,精简到了只剩三条。
  一、早上五点至六点,跑步。
  二、晚上九点到十点,看书。
  三、必须按照梅姐制定的食物种类和数量进食。
  “其他还行,就是最后一个词‘进食’,我感觉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看着这份精简下来的训练计划,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我觉得这个词很适合你啊。”梅组咯咯笑道,说着又递过来一份注意事项。
  也就是一系列的“不准”,主要是针对我上班期间,不准吃生泠,不准吃辛辣,不准久坐,不准长时间看片……
  “呃……这个看片指的是什么片?那种片吗?”学校的时候跟几位学渣同学混在一起没少看,***,小泽老师,***老师,还有最敬爱的加藤鹰老师,都是我们生活的向导,可惜这帮学渣如今只剩我一个还守身如玉,唉,悲哀。
  “你自己领悟吧,这么大人了什么事都得我教你吗?”梅姐鄙夷地说道,“干脆你不用上班了,我养你算了。”
  梅姐这句星爷的经典台词让我有些感动但是又有些伤自尊,“不用,我欠你好多外债,还不上心里别扭。”。
  “好吧,男人。”梅姐叹口气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静静地忘着门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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