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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拓跋烈只觉得身上到处都痒,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彻底清醒过来时,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拓跋烈大口地喘息着,嘴里塞着的破布已经被取出来了,但他喊不出来,这种奇痒的感觉不同于疼痛,只是让人无比抓狂。
此地是一处山岗,放眼望去,四周尽是丛林山脉,荒无人烟,只有鸟兽嘶鸣。
小五就蹲在拓跋烈的身旁,满脸兴奋地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样子。
小五舔了舔嘴唇道:“这里是深山老林,我自己都有些走蒙了,所以你可以放开了叫唤,不会有人听到的。”
拓跋烈又哪里叫得出来,若不是手被绑着,早就抓得浑身是血了。他屁股被打开了花,又水米未进,腹中空空,此时又疼又饿又痒,当真是浑身难受,生不如死。
“想不到这药这么霸道,才用了一点点,就给你折腾成这样。嘿嘿,这钱花得不冤枉,甚好甚好。”
眼看着拓跋烈开始双眼翻白,又有了休克的迹象,小五急忙拿出一个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倒进了拓跋烈的嘴里。
“差不多了,可别玩死了,后面还有更好的东西等着你呢。”
服下了解药,奇痒的感觉终于渐渐消散。拓跋烈如同经历过一场剧烈运动一般,汗水湿透了衣服,浑身软弱无力。
小五休息够了,再次将拓跋烈装进麻袋,上马赶路。
他腰伤未愈,马匹走在山路上又很是颠簸,所以这一路走得并不快,时常还会停下来休息。只是他一停下来,拓跋烈可就遭罪了,各种不知名的毒药倒进他的嘴里,折腾一会儿,又会给他服下解药,不让他被折磨致死。
日落时分,小五停马休息。
他拢了一堆篝火,将干粮烤了烤,又解下酒囊,边吃边喝。
拓跋烈被扔在一旁,经过一天的非人折磨,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还吊着。
吃饱喝足,小五再次来到拓跋烈身旁,捏着他的嘴倒进去一粒灰色药丸。
“小老弟,我跟你说,这个药可厉害了,叫什么蛊虫,服下之后,便能体会到什么叫万虫噬心。那酸爽,想想都让人开心。”
看着那张可恶的马脸,拓跋烈有气无力道:“你最好是……杀了我,否则……今日所受之辱……我定要加倍偿还与你……”
小五“桀桀”笑了起来,竖起大拇指道:“好好好,老子就喜欢你这种有骨气的爷们儿。我还要拿你换钱呢,怎么会杀了你?所以呀,你还是有机会报仇滴。”
很快,拓跋烈服下的药丸开始发作了。
从胃开始,一股钻心之痛瞬间蔓延到全身。
拓跋烈的身体蜷缩起来,痛得抖若筛糠,痛得咬牙切齿。他双眼圆睁,眼中布满血丝,原本俊美的小脸扭曲得没了人样。
“啊……!”
再也忍受不住的拓跋烈,终于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
一旁的小五却是面色潮红,亢奋不已,拓跋烈越痛苦,他便越开心。
只是几个呼吸,拓跋烈又一次双眼翻白,浑身抽搐,口中直吐白沫。
小五手忙脚乱地掏出解药,塞到拓跋烈口中,“玩得太开心了,可别玩死了啊。”
服下解药后,拓跋烈的表情依然痛苦,随即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所吐之物赫然是五六条尾指大小的黑色虫子。
那些黑色虫子落地即死,然而散发出的气味却是极度恶臭。小五猝不及防,被那股臭味冲进鼻中,忍不住也跟着吐了起来。
“干恁娘的!什么鬼东西……呕……”
小五刚喝过酒,又饱餐了一顿,这一吐,口鼻之中五味陈杂,当真酸爽不已。
小五跪在地上,直吐了个天昏地暗,比拓跋烈吐得还要惨烈。
过了好半晌,小五才缓过来,拿过水袋好一通漱口,才感觉好受些。
周围到处都是秽物,今晚是不能在这里过夜了。小五将拓跋烈扔到马背上,准备连夜赶路,走累了再休息。
小五坐在马背上,随着马匹走动身体不停晃动着,一边喝酒,一边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走出不到十里地,小五已经喝得有些晕乎了。正准备下马休息,前方却突然出现一道小小的人影。
小五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睛花了呢,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儿呢?
甩了甩头,仔细看去,还真是个小孩儿,而且还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女孩儿。
那小女孩儿大概十一二岁,穿了一身白色纱裙,梳了两个朝天辫,正在小路上蹦蹦跳跳地玩耍。
小五心道: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儿,还真是从未见过,皇帝生的公主也不过如此了吧?
四下瞥了两眼,确定周围不可能再有人存在后,小五一夹马腹,驱马上前。
小五满脸淫笑道:“小妹妹,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人不害怕吗?哥哥来保护你好不好?”
此时的小五脑子已经有些混乱了,根本不曾细想,夜半时分,一个小女孩儿独自出现在荒山野岭,是多么古怪的一件事。
那小女孩儿似乎胆子很小,见小五上前,怯生生地后退了两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恐惧和无辜,看得小五邪念顿起。
小五翻身下马,正要上前,那小女孩儿却突然咯咯笑了起来,随后一个转身便钻进了身后的灌木丛中。
“小妹妹,你别跑啊……咦,跑哪去了?”
小五四下找了找,那小女孩儿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了。
就在这时,小路上轰的一声,好似重物坠地,扬起一阵尘土。
尘土散去,只见小路上突然多了一位老道。
那老道一身朴素道袍,头上挽着道髻,两手空空。他身高体长,略显清瘦,头发和胡子白了不少,年纪应该不小了。但是双眼炯炯,身板挺直,毫无年老者的衰败萎靡。
此时那老道满脸怒容,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小五,好一会儿才恨恨道:“竖子坏我大事!”
小五彻底懵了,刚才明明是个好看的小女孩儿,怎么突然就变成一个老牛鼻子了?
他本就有些癫狂魔怔,又喝多了酒,此时已经彻底失了心智。
已经无所畏惧的小五梗着脖子,拿着马鞭指向老道,“那老头儿,你骂谁呢?”
老道气得不行,胡子都快飞起来了,瞪着眼睛看着小五。
小五不甘示弱,同样瞪着老道。
就这么互相瞪了一会儿,老道率先败下阵来,长长地吐了口气,无奈道:“罢了罢了,时也运也,看来是强求不得了。”
小五眼珠转了转,脑子突然出现了片刻清明,“老头儿,你是不是想要抓那小女娃?”
老道不想理他,他却以为老道是被他说中了,不敢反驳。
“好哇,你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是个出家的道士,居然能干出这么龌龊下作的事,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除了你这老淫贼!”
老道听了不禁呆了呆,显然没想到小五会说出这些话。想他地位崇高,替天行道的事不知做了多少,没想到今天竟会被人如此羞辱,甚至还要替天行道灭了他。
“你……你……”老道嘴唇颤抖,却因为不善言辞,“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小五却不管不顾,一马鞭甩向老道。
“你找死!”
老道身前好似有一道无形屏障,马鞭还没碰到他,便被弹了回去。小五用力极大,结果反震之力反倒震得他手掌发麻,马鞭脱手而飞。
“没想到还是个妖道,今天非除了你不可!”小五说着,跑到马旁,抽出长刀。
“流年不利啊,居然遇上个失心疯的家伙。”老道摇头说道。在他眼中,小五连只蝼蚁都不如,但也正是因为连蝼蚁都不如,他反而不好出手伤他性命。
“你才失心疯呢!你全家都失心疯了!”被说成是失心疯,小五气得更加暴躁,挥着长刀便冲向了老道。
老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五却怎么都砍不到他,好似那里根本没人一般。
任由小五砍了两刀,老道终于不耐烦了,随手挥了一下。手掌并未触碰到小五,他却打着转儿地飞了出去。
小五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没能站起来,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道自言自语道:“本非良善之辈,失了心智也算得到了惩戒,能不能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老道走到马旁,将拓跋烈从麻袋中拉出,一看之下不禁大怒,更加坚定了放任小五自生自灭的决心。
“竖子好生歹毒!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辣手!”
此时的拓跋烈只剩下一口气还在吊着,若是继续在这深山里行走,不用小五继续折磨他,他也必死无疑。
老道握住拓跋烈的手腕,连通两人的经脉,一道若有若无的白色气流缓缓度进拓跋烈的周身经脉。
朦胧中,拓跋烈只觉得身体慢慢变得轻松舒服起来,疼痛的感觉消失了,腹中的饥饿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口中有了津液,他下意识地吞了一口。
这种感觉他之前也有过,在酒楼时,邱香玲给他服下了半颗丹药,就是这种感觉,只不过这一次的感觉更加强烈,更加清晰。
拓跋烈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枯槁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