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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南方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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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幢巨大建筑内的过道上,油亮的漆皮靴发出清脆的脚步声踏过崭新的红木地板,地板上面被打上了蜡,十分的光亮,可以倒映出天花板上挂着的华丽水晶吊灯模糊的样子。阿尔斯兰走在大厅的二楼,一旁是精雕细琢的扶手,一旁是巨大的崭新的大型玻璃窗,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外面装饰植物的影子也一起延伸进来,整个大厅显得十分的亮堂宽敞。这里是广播局的新大楼,是复兴社政府为了彰显国家新面貌和建设成就而兴建的建筑物之一。
  阿尔斯兰将军今天只是来拜访好友的,他的好友苏拉瓦,是中央广播电台的台长,现在是凉爽的季节,所以阿尔斯兰穿了一件休闲的毛衣和一件蓝色的牛仔裤,当然漆皮靴始终是他的钟爱之物。
  他来到苏拉瓦的办公室,里面铺着蓝色的地毯,古色古香的新木桌,桌子上有地球仪和文件,苏拉瓦坐在皮椅上,背后是书架,书架旁摆着国旗,一旁是大玻璃窗,对面的墙边摆着沙发和茶几,另一面的墙上还没有挂任何人的画像,只有一幅书法:雅威至大。苏拉瓦在看报纸。
  “怎么了我的朋友?”苏拉瓦问前来拜访的朋友阿尔斯兰。
  “是这样的,我注意到一个新人,很有趣,你可以去认识一下他。”阿尔斯兰说。
  “怎么说?”苏拉瓦问他。
  “他和你一样来着法统传承派,但是对于复兴社很上心,非常的认同,工作很认真很努力。”阿尔斯兰说:“或许你们可以聊聊,不必要担心因此被人猜忌搞法统传承派小圈子,他并不对这种教派的事情上心。这是好事,说明我们的政策有效,人们对于国家的认同加深。”
  阿尔斯兰接着说道:“对了,他现在在赛萨拉西亚的乡政府里工作,刚刚被评为了年度最佳年轻公务员,是个有潜力的年轻人,名叫阿赫麦德。阿拉莫德本艾哈迈德本阿赫麦德。”
  阿尔斯兰道:“我们需要这样有认识的年轻人,能够抛弃教派的成见,这对于我们塑造这个国家的认同,社会进步,以及对抗在南方萨珊失意的教士团的宗教渗透有莫大的益处。”
  阿赫麦德的母亲来自农村,父亲是商人,他们结婚在格命以前,父母是同乡,那时他的母亲的家庭欠了地主家很多钱,被迫卖为奴仆。父亲艾哈迈德经商小有所成,那年回乡后得知母亲的遭遇后,艾哈迈德出钱帮她偿还了债务。这些事情阿赫麦德都知道,他小的时候又在那些土改政策妥协地主阶级的时代,当时改革进程中的腐败在私下里众所周知,而在那个格命的年代,学校里自由之风盛行,使得他格外痛恨那些旧社会的地主阶级。而土改这件事在复兴社上台后,终于成功落地,加上各种进步举措和社会发展,阿赫麦德这才坚定了加入复兴社的决心。
  话说苏拉瓦去拜会阿赫麦德,阿赫麦德就在那间简陋的乡政府接待室里接待阿赫麦德。那间屋子里没有铺木地板获或者瓷砖,光秃秃的水泥地,简单的芦苇编织的沙发和一张三合板做的小桌子。阿赫麦德为苏拉瓦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用玻璃杯装着端过来。
  “请问先生您是?”阿赫麦德问道。
  “哦,我是中央广播电台的台长,名叫哈桑.马哈茂德.胡贝尔.阿拉莫德.赛义德.苏拉瓦。”苏拉瓦说。
  “您好,哈桑.马哈茂德.胡贝尔.阿拉莫德.赛义德.苏拉瓦先生。”阿赫麦德问道:“请问先生所来何事?”
  “首先我是来祝贺你的。”苏拉瓦到:“这是你的年度最佳年轻公务员证书。”
  “不胜荣幸。”阿赫麦德道。
  苏拉瓦将证书交给阿赫麦德。然后接着说道:“然后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你知道吗,我跟你一样也是法统传承派,在这个贤德公首派的政府算是稀有动物。我想听听你关于这些个的看法。”
  听了苏拉瓦的话,阿赫麦德自信满满的回答他:“我认为法统传承派民众不应该抵制贤德公首派的官员,他们很多事情做得很好,比如坚决彻底的土地改革,不是半推半就的,残存幻想的,而贤德公首派也应该放下成见,让全国人民携手共进,大家都是萨尔贡的公民,大河母亲养育的后代。”
  听了阿赫麦德的话,苏拉瓦很是欣慰,也为阿尔斯兰感到庆幸。但是他仍和阿赫麦德说:“年轻人,现实是复杂的,不一定人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但也要心怀希望向往光明,现实是艰难的,道路是曲折的,未来是光明的。”
  阿赫麦德称善。
  随后苏拉瓦又小声对他说:“但是现在要注意了,来自萨珊的间谍,正在南方捣乱,要分裂我们的国家。”
  阿赫麦德听闻有些惊讶,连忙问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可我觉得萨珊王是进步的人啊,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啊。”
  “他们是被萨珊王镇压的宗教势力,在国内被镇压后流窜到我国,因为萨尔贡是法统传承派起源之地,他们在祖国被镇压,自然要找地方找回场面。”苏拉瓦倒:“所以我这番来也是看看有没有思想觉悟高的法统传承派年轻人可以用,南方需要你们这样的定海神针压舱石。”苏拉瓦说。
  “您说的是。”阿赫麦德说:“还有关于萨珊人的事情。”
  苏拉瓦同他说道:“萨珊王现在正在进行白色格命,这位强势的王为了推进现代化而损害了教士阶层的利益,在那里有很多秘密警察。所以他们逃亡到法统传承派的发源地萨尔贡,挑拨我们的民族关系,妄想把这里变成他们自己的根据地,在他们眼中,只有教派而没有祖国。”
  “那太不民主了,但是另一方面,教士阶层并不那么值得同情,他们的寺院还不是依靠剥削依附寺院的农民,嘴上仁义道德,实际上都是利益,他们是落后势力。谁能解放人们,谁能给农民土地,让人民生活好,谁就是正确的。”阿赫麦德说道。
  其实苏拉瓦对于国内也是有担心的,因为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切蒸蒸日上,日渐进步,但是其实隐患重重,苏拉瓦是作为不受待见的局外人,在卡迪希亚的中央政府里,贝克尔治下,其政府的核心,都是来自那一片的贤德公首派,贝克尔的侄子海森,还有费拉图滋的西路多,图海沙泉的阿尔斯兰,阿尔斯兰人好愿意和他这个法统传承派出身的外人交朋友,期望民族和解,但其他人,将来就未必了。
  苏拉瓦一口饮尽了那杯咖啡,那杯咖啡被从窗户外头照进来的两河阳光所照过,带着一九七四年阳光的温暖,不想说的时光的记忆,定格于此刻在他的记忆中,此时萨尔贡军队已经在扩军备战了,就像千年来这里发生的宿命般的争霸战争,一遍又一遍战火犁过的土地,就像挥霍苏美尔人修建的排水渠的遗产一样,一次又一次挥霍那些短暂和平年代的遗产,包括这个七十年代,将来一切的命运,而苏拉瓦也将成为他不想成为的超现实主义相声天王(SurrealismTalkshowsuperstar)而被人们记住。
  在苏拉瓦的引荐下,阿赫麦德去到了乌姆盖萨尔去当小领导先历练去,作为一个思想进步的年轻人,那是适合思想进步的年轻人的地方,那里有能让萨尔贡人为之骄傲的事物,那就是由计算机控制的自动化港口,在当时可是处于世界的潮流前沿,别看电子设备后来便宜得不行,但在他开始回望往事时往后退到三十年前那些东西可都是稀罕物件,昂贵的物件。
  乌姆盖萨尔是赛萨拉西亚城的港口,西底结河从赛萨拉西亚分叉,自北向南沿着西底结河流的右边支流向南数十公里便到了乌姆盖萨尔港口,在古代的时候赛萨拉西亚就是出海口,海岸,但是后来世事变迁,沧海桑田,由于河道的淤积的泥沙形成三角洲,逐渐将萨尔贡的海岸线外推了数十公里,形成了新的海岸,这个过程大约花了数千年,于是著名的有塔庙的吾珥城,也被人们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城市,和当年阿卡德的君王萨尔贡洗剑萨珊海处,自然也就因为泥沙的堆积延伸的海岸,而变成了内陆地区,原先他们的一侧就是当时人们认识世界的尽头,斜北方去是阿兰。当然在这里最推崇的古迹还是阿萨西斯的泰西封,当然这也是萨珊的泰西封。
  在乌姆盖瑟尔港口,的另一边就是法奥半岛(也就是三角洲的两边),法奥半岛上面有法奥城和许多油井,法奥城是一处重要的石油装卸地(另一处是北方的伊基库克的陆路运输),和乌姆盖瑟尔隔河相望,乌姆盖瑟尔主要装卸集装箱,法奥专职装油。
  在法奥半岛隔河相望就到了萨珊,在过去几十公里就是萨珊的港口,距离非常之近,在世界地图上几乎就是挨在一起的几个地方,这片也是历来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强权与萨珊高原的强权争霸的战场,在法奥旁越一百千米的西底结河一段作为双方在此处的边界。在萨尔马提亚统治时期时期,一八四七年,更强势一些的萨尔马提亚与萨珊划定边界,双方以浅水为界,这个划分有利于萨尔马提亚,将大部分河道划归赛萨拉西亚地区。随后萨尔马提亚灭亡后,古莱氏哈希姆的萨尔贡王国与萨珊从新划分边界,按照河流航道中心线来划分各取一半。在格命之后这个问题悬而不决,但是对于萨尔贡人少得可怜的海岸线,如果将希底结河的航道对半分,在萨尔贡人看来是极其不利的,因为两边素来有矛盾和冲突。而就在阿赫麦德来到这里五年后,当时萨珊王借着改革国力日益强盛,随后双方在在阿尔及尔的调停下,萨尔贡接受了国力强盛的萨珊将河道对半分的主张,而签订了阿尔及尔条约划分边境。
  阿赫麦德去到乌姆盖瑟尔是坐着公务车去的,是一辆青绿色的达西亚,很平民的小轿车。当时因为日渐增加的财富,萨尔贡的汽车渐渐多了起来,人们买车越来越普遍,大城市开始为交通拥堵而苦恼,于是卡迪希亚和赛萨拉西亚就在修建立交桥,也就是多年以后威廉等人在卡迪希亚边上遥遥望见的建筑。来到乌姆盖瑟尔,这里就是个大工地,到处都在施工,人工们在每天太阳开始偏西之后出来上班(因为白天太阳太毒辣了,四五十度的高温),到处都是水泥罐车和挖土机,推土机。修路的,修住房的,扩建港口的,疏浚的,修桥的,填海的,建马路牙子的,绿化带的。墙上画着宣传画,标语口号和规划图。
  其中的意思,只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道:“老先生,现在先进的建筑物都是用大玻璃修的外墙,又美观又明亮,冰块在这里的烈日下可是会化掉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阿赫麦德心中不由得感慨道:“这将是一座光明之城,闪耀着玻璃幕墙。(ItwillbeaLumineux,thatshiningglasscurtain)”
  谁知这是驾驶的司机撇过头来冷冷的说了一句道:“你确定不是冰块?”
  阿赫麦德不解。
  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我们知道。
  阿赫麦德来到县政府,那还是一幢殖民时代修建的老建筑物,白灰的灰白色外墙,被海风盐雾侵蚀的铁栏杆包裹着逐渐脱落的铁锈。带着一种铁锈和石灰的味道,大门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屋顶上铺着红色的砖瓦,国旗在风中飘扬,阿赫麦德仰望,院中铺着石板路,院子里有作为装饰的椰子树,细长的青色叶子尖端枯萎,那些影子在风中飘荡。阿赫麦德估计这里将来会埋没在一片新建的建筑中,这里作为萨尔贡历史的缩影和见证之物,以昭示她未来的辉煌与伟大,一个光明之国。
  而这里的陈设有很和阿赫麦德的期望,简朴而富有气质,最令他满意的,是还有一座图书馆可以去看书。
  刚来乌姆盖瑟尔日子是忙碌的,有很多工作要安排,不过这也让他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是越忙越开心,这样他心中的光明之城就可以早一天建成。
  随后的几年间,城市发展的越来愈好,港口的吞吐量和油气的出口量越来越大,街道变得繁华,尤其是晚上。数年后,乌姆盖瑟尔就出现了一景,那就是这里作为全国的海港,修建了几处游艇码头,是全国的游艇爱好者聚集的地方,码头里停着大大小小的白色游艇,每天午后太阳开始西斜,人们就开始乘坐游艇游玩,或者到港口边的夜市休闲聚餐,钓鱼,烧烤,沐浴着晚风,畅饮饮料或者美酒,陶醉于其间。然后太阳西沉于背后的原野,海湾上有着城市的影子,华灯初上,随后港口里灯火通明,灯光倒映在海水里摇曳,烧烤的香料味和若隐若现的音乐声飘荡,那时为卡迪希亚悲歌的大提琴演奏家会在这里流连或者说流浪。而夜市里最受欢迎的还是国民食物,卡迪希亚的烤鱼,阿赫麦德就喜欢晚上来一份烤鱼配柠檬,然后在阳台边上一边欣赏夜色一边吃鱼。
  阿赫麦德的另一大嗜好是在下午读书,众所周知,读书时升华一个人的一种重要方式。
  这是他难得的安逸时光,每天下午前往县政府的图书馆读书,图书馆面朝平静的大海,明亮的玻璃窗,一望见港口的防波堤与灯塔,老图书馆是一座殖民风格的建筑物,后面建的新图书馆则是一幢方形的建筑物,建筑物和内部的墙面都是漆成明亮纯洁的白色,上面有粗糙的颗粒细节。在一头有煮咖啡的地方,阿赫麦德煮好咖啡,就在阳光中坐下,一直阅读书籍或者报纸直到夕阳西下,然后就去买烤鱼吃晚饭。
  在众多书籍中,他最挚爱的还是亲切的民族文学,这让他为自己的民族和事业感到骄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阿赫麦德在这里还是缺少知己,他的同事们循规蹈矩,图书管理员则是换了好多个的临时工。。
  在乌姆盖瑟尔的数年间,阿赫麦德逐渐升迁,开始担任乌姆盖萨尔的县领导,城市也变得十分繁荣。于是政府决定修建新的政府大楼,来彰显建设成就。在那些年间,阿赫麦德的生活小有所成,结实发妻,在乌姆盖瑟尔和赛萨拉西亚购置了房产,拥有了自己的第一辆奔驰车,给自己的长子取名:艾哈迈德.阿赫麦德.埃哈迈德。
  新的大楼由阿赫麦德的表弟在瓦特兰的同事的建筑设计事务所设计,非常富有现代风格和艺术感,棱角分明的外墙,更加巨大的玻璃幕墙。建筑物大概在一九七九年七月落成,但是阿赫麦德把典礼拖到了十二月,这样好让大家穿着订制的西装,优雅的在院子前面的草坪上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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