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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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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武场,武学班的教室就是这里。
  现在正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武学班的弟子们都来到练武场出晨功。
  “集合!”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留着络腮胡的中年壮汉正在台上吆喝。此人名叫武胜国,是武学班的老师。
  不一会儿,演武台前,所有人整队完毕,静候武胜国讲话。
  今天,是楚九河入学的第一天。此时他正穿着书院发的练功服,和武胜国站在一起。
  “大家都听着,我们班将迎来一位新成员,大家鼓掌欢迎!”武胜国中气十足的男低音响彻整个练武场。
  一阵掌声后,楚九河也做了自我介绍。就在他以为就此结束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师,我要挑战楚九河。”队伍里,一个高大魁梧的弟子站了出来。此时,不少人都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武学班的老师武胜国隐约知道点楚九河的特殊,可另一边,又是武学班的所有弟子。两边都不好说。于是,他沉声道:“楚九河,这是武学班的惯例,每次来新的弟子,老弟子都有资格发起挑战。接受或不接受,决定权由你。”
  楚九河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深吸一口气,平静说道:“我接受你的挑战。”
  二人站上演武台,武胜国大声说道:“比赛规则,双方不得使用下三滥手段,单凭武力取胜。比武竞技,点到为止,不得废体杀人。一方认输或一方无再战之力,比赛结束。”
  此时,太阳已然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演武台上,驱走寒冷,带来几分热气。也活跃了武学班不少少男少女的心。
  “王师兄,打败他!”
  “王师兄加油!”
  ……
  台下,观众气氛热烈,二人一战引起了武学班所有人的关注。
  “我,楚九河。请多赐教。”楚九河站在演武台上,双目平静如水,像颗劲松扎在那儿,他暗想道:“哼,没有真功夫,也要假把式,吓唬吓唬他。”
  而此时,王久昌眼中透出浓浓战意,像一头饥饿已久的雄狮,虎视眈眈地盯着楚九河。
  一股微妙的紧张气氛在演武台上蔓延开来。
  “此人看似身形散漫,实则内劲绵长,是个高手。我得抢占先机才行!”打定主意,王久昌抱拳称道:“我,王久昌。请多赐教。”,不过一瞬,王久昌就欺身上前。沙包大的拳头在楚九河眼中极速放大。楚九河临场反应也快,果断躬身躲开这一击。
  可王久昌却不依不饶,身形如风,又一记飞踢直击楚九河心口。
  “我认输!”
  楚九河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练武场。武学班所有弟子都惊呆了,这么干脆?!这人怎么这么不害臊?脸皮之厚,厚过城墙拐角!
  武胜国老师也愣了愣,他不知道楚九河的脾性,没料到会有这一出。
  王久昌听到这句话,心头一愣。可飞踢已经使出,楚九河却完全不设防。这样一腿下去,楚九河必定重伤。变招已然来不及,王久昌只能强行移位,踢向上方,差点儿憋出内伤。
  只听“噗通!”一声响,王久昌背部着地,摔了个四仰朝天,扬起一阵灰尘。看上去非常搞笑,就像一脚踩到了香蕉皮,不慎摔倒一般。
  “对不住,对不住,王师兄,实在对不住!”楚九河笑脸相迎,嘴角咧到了耳根子。不知是真对不起,还故意嘲弄。他一把将王久昌拉起,还帮忙掸去背上的灰尘,要多殷勤有多殷勤。让王久昌心中有火也烧不起来。要是有不知实情的,还会以为楚九河和王久昌私交甚好。
  “吁~”阵阵唏嘘声传来,武学班的弟子对楚九河大为失望,还以为会来个高手,没想到是个怂包。
  “好了!收!接下来就做好你们的事,下个月将进行第二次考核。倒数第一名有‘神秘惊喜’。”武胜国背着手,脸皮绷紧,忍住不笑,然后阴嗖嗖地说道。
  “啊~不要啊老师,我的小身板扛不住啊!”
  “是啊,还神秘惊喜?!我看是惊吓吧!”
  听到台下一片哀嚎,武胜国甩甩手中的棍鞭,说道:“诶诶诶!再不搞快点,小心教鞭伺候。”
  “走走走,我可不想挨打。”
  “快走,快走。”
  武胜国轻飘飘的一句“教鞭伺候”如敲山震虎,大家行动快速地回到了各自原位,开始做起晨功。
  楚九河站在台上,还没下去,刚才大家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就那一瞬的威慑力,楚九河又刷新了对自己未来老师的认识。他已经在武胜国的头上打好了‘不可轻易招惹’的标签。
  偏过头,楚九河对武胜国说道:“武老师,那我呢,我什么也不会。”
  武胜国考虑了一下,对练武场的一角喊道:“彭超,你过来!”
  “什么事,老师?”彭超疑惑地来到台上,看了一眼楚九河,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接下来的一周,楚九河由你教授《四体拳》要义,没意见吧?”武胜国缓缓开口道。
  彭超脸一抽,苦笑着说道:“哪儿敢啊,弟子遵命。”
  “跟我来。”彭超向楚九河一招手,自己轻身一跃,跳下演武台。楚九河看到彭超的表情就想笑,跟武胜国道谢后,也随之而去。
  “武学,能有修行道法来得好?”楚九河看着彭超精瘦的背影,心里不屑地想到。
  “诶,小子,过来。”彭超晃了晃头上的短马尾,指着杵在不远处的楚九河说道。
  楚九河正在愣神,突然听到彭超这样喊自己,眼睛轻微一眯,但转瞬即逝。“来了,彭师兄。”
  “今天你就练举重下蹲,锻炼锻炼下盘的稳定性。”彭超嫌弃地说道。
  “好。”楚九河弯腰曲膝,腰部发力,随着一声轻喝,地上的石磨杠铃就被举了起来。但楚九河也憋得满脸通红,表情扭曲。
  “停停停,放下。”彭超及时接过杠铃,轻松地将石磨杠铃放在地上,地面都轻微一震。
  “气息不对,没把劲儿全部用上。要这样。”彭超说着,肌肉紧绷,向楚九河认真地演示正确动作和用力部位。
  楚九河在一旁也虚心学习,同时心里也在想,虽然这个彭超对自己多少有点不尊重,但是教学还是挺合格的,没有使坏心眼儿,武老师的眼光还真准。
  “诶,你在认真听讲没有?”彭超看楚九河又有点出神,怒道。
  “有,肯定有。彭师兄你继续。”楚九河笑着回道。
  重复举起,重复放下,一个时辰,楚九河的背心就湿透了,臂膀、下肢都酸痛不已。来这儿前,楚九河从来没做过重体力活。
  “集合收工!”武胜国站在台上,默默地注视着楚九河那边的情况。看到楚九河和彭超能和谐相处,他也就放下心来。
  练完晨功,楚九河邀请彭超吃早餐,彭超也答应了。在愉快地拍马屁中,楚九河从彭超口中套出不少关于武学班的事,价值一顿早餐。
  一天的训练很快过去,楚九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宿舍。武学班的弟子待遇非常好,一人一舍,配套设施完备。这让楚九河放心许多,他不怕别的,就怕人多眼杂,自己的秘密会被发现。而内院其他文学班至少两人一舍,还没有独立洗浴室。外院就更不用说了,直接几十人的大通铺,两个大澡堂。
  原因无他,只因资源高度集约化。能来武学班的要么非富即贵,从小重金培养,底子厚,要么真的是天赋异禀。这两种人都是福安书院的储备人才。当然,楚九河是个例外。
  冲个澡,随便吃点晚餐,楚九河已经累得不想动弹,好久没这样挥洒过汗水了。躺在床上歇息消食,楚九河开始寻思起荼牙的事。
  “荼牙的玉扳指成了福安书院的镇院之宝,此间过程一定另有隐秘。”楚九河眯着眼,摸摸下巴,飞快地思索着。“之前辉桐大叔跟我说过,有几个禁忌之地,不能擅闯,也许玉扳指就在其中一个禁地里。看来,明天要走一趟藏书阁,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了。”
  楚九河一屁股坐起来,忘了腹肌的酸涨,一下子疼地他龇牙咧嘴。“不管怎样,基础要打牢,才有能力做别的事。”强忍着肌肉酸痛,楚九河倒吸几口凉气,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继续他雷打不动的日常修行。
  这个法门是荼牙教他的,目的是为了疏通灵脉、唤醒灵根。可惜两年来,楚九河运转心法,除了隔天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外,什么特殊都没有感受到。
  两年前,楚九河在青牛山平顶遭受雷弧袭击,陷入昏迷。
  实际上,那些雷弧都是当年半尊雷霆神将破碎后残留的灵力,青牛山被削,荼牙悄悄收集了部分雷属性灵力。楚九河第一次来到青牛山平顶时,荼牙就感知到雷弧的躁动。当时,所有雷弧都不受控制地蜂拥而出,可没曾想,这些雷弧全部被楚九河吸收了。
  荼牙猜想楚九河的丹田一定有异,说不定是千年难得一遇的雷灵根。因而将基础修行法门教给了楚九河。
  许是日日勤修功法,艰难的时期度过了。今天,楚九河感觉到了不一样。闭着眼睛,黑暗之中,一颗颗墨绿色的光点在缓缓飘动,楚九河下意识地用心神去牵引这些光点。本想拉近距离,仔细观察,没曾想光点滋溜一下飞进了身体。
  沿着经脉,光点所到之处,楚九河都会感到一阵酥麻,似乎肌肉酸痛都减轻了一些。可墨绿色光点还没到丹田,就消失不见了。
  楚九河大喜过望,这一定是荼牙告诉他的气感,那些墨绿色光点就是天地灵气。只是天地灵气为何是墨绿色,楚九河还不明白。
  凡事开头难,楚九河继续重复刚才的操作。渐渐地,那些墨绿色光点不用刻意招引,都会自动飞入楚九河的身体,汇入丹田。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楚九河感觉身体已经暂时无法继续吸收灵力光点了。
  就像一个容器,每次装满后,容器容积就会增大一点,直到无法继续扩容,就该进入下一个境界了。黑暗中,还有大量墨绿色光点在漂浮,楚九河顿时有种心痒痒的感觉。
  “哎,算了,一口吃不成大胖子。”身形一散,楚九河仰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才刚起步,连丹阳境都还不是,顶多淬体境初期,什么时候才能飞天遁地啊。”
  当初荼牙跟他讲的那些修行逸事,惹得他大为眼热。可如今,修行之路岂是一个‘难’字了得。
  回想起荼牙跟自己讲述的人族初期三大境,淬体,丹阳,融灵。楚九河忍不住感慨,修行两年,直至今日才刚有气感。那后续的丹阳境、融灵境,依照这蜗牛般的速度,估计要猴年马月去了。到时候成了个糟老头子,还怎么约漂亮的姑娘啊!
  轻轻地叹了口气,楚九河将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看着窗外的那轮明月,楚九河开始想念家人,想念樵坞镇的儿时玩伴。自从青牛山平顶事件后,那些玩伴就少有来家里找他。后来大家也渐渐长大了,有了各自的正事,就来往更少了。
  “还是童年时代好啊,整天无忧无虑。不像长大了,还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要考虑。”楚九河双手枕着头,望着窗外夜空出神。
  “不知苏幕婉怎样了,上次一别又是数日不见。”楚九河浮想联翩,苏幕婉的面容突然浮现脑海。
  “那年福安城事变,成百上千的老百姓惨死街头,苏幕婉的父母也在其中。因为一时打击太大,苏幕婉无法接受残酷的现实,将记忆自我封闭起来,只记得十三岁以后的事。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挺可怜的。”
  那天在湖心岛,萧通告诉自己的实情,楚九河仍记忆犹新。
  “算了,睡觉睡觉。改天有空再找她聊聊吧。”楚九河太疲惫了,眼皮子一耷,瞬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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