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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淌漾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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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阳洞庭湖畔,岳阳楼上,一个青衫少年正在岳阳楼上,望湖慨叹。这个人正是朱子红,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朱子红已经从山东泰山来到了湖南岳阳洞庭湖畔。
  朱子红向一个官吏打听得蔡京当时被宋钦宗贬去岭南,于是就一直朝岭南而行。这天经过湖南岳阳城西的洞庭湖畔,就想上岳阳楼游览一番,遂上了岳阳楼上。
  站在岳阳楼最高层上,朱子红放眼望去。八百里洞庭,浩浩荡荡,在阳光下波光点点。朱子红万千感慨,这洞庭湖还是洞庭湖,可惜山河已破碎,半壁河山已被金人铁骑蹂躏,天下黎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朱子红又想到了《岳阳楼记》,想到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先贤要是知道他想要振兴的大宋朝变成了今天这样,在酒泉之下也要流泪了。
  朱子红正在岳阳楼顶层暗自神伤,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上楼的脚步三,紧接着传来说话的声音。
  “小姐!快点走啊,上去就能看到他们在哪里了!”
  “小玲,你慢点,当心崴了脚!”
  这声音朱子红好像记起来,在哪里听过!说话间两个女子已经上了岳阳楼的第三层顶层上,站到了朱子红身边,向洞庭湖上望去。
  两个女子,一个一身清秀的黑衣,一个绿衣。第一个上来的绿衣女孩站在朱子红旁边,黑衣女孩紧跟着上来站在这个女孩旁边另一边,一起向洞庭中望去,好像要寻找什么!朱子红也跟着他们看过去,只见远处的洞庭湖边,靠右侧驶来一艘渔船,几个渔民正摇着橹向岳阳楼这边划来。
  “小姐你看!杨哥哥他们在那儿来了!”绿衣女孩手指洞庭湖里向这边划来的鱼船,对着黑衣女孩叫道。
  “小玲!别喊,注意礼貌!”黑衣女孩看到旁边还有人,于是对绿衣女孩说道。
  小玲听了,扭头望向身边的朱子红,黑衣女孩也开始打量朱子红!朱子红随即转身向两个女孩施礼道:“二位姑娘,见笑了!”朱子红也开始打量两位姑娘。
  小玲突然叫到:“小姐,你看是他……我们在山西见过的那位……”
  黑衣女子道:“你倒是记得!”
  小玲向黑衣女子扮鬼脸道:“那天小姐都要把我们的底细告诉人家了!我怎么会不记得……”
  朱子红也想起来了,原来是在山西树林子路遇飘摇庄劫匪那天遇到的钟秀英。
  钟秀英有点羞涩的向朱子红道:“哦……是你!朱公子一向可好?”
  朱子红心中也一下泛起一种莫名的欣喜:“嗯……很好!没想到还能遇见你!”
  小玲只在一旁偷偷扮鬼脸,掩嘴偷笑!
  钟秀英接着问道:“公子怎么会来到这里?”
  朱子红回道:“我是要到岭南去,经过这里!”
  小玲这时插话道:“去岭南做什么?是去找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位姑娘吗?”
  朱子红听了有点窘:“哦……不是!是一些其他的事?”
  “哦……我还以为?”小玲好像放心了什么似的。
  钟秀英不好意思道:“不得无礼……小玲!”
  小玲向钟秀英作了个鬼脸,然后悄悄向钟秀英道:“我是替你问的!”
  钟秀英向朱子红道:“公子见笑了!”
  朱子红也有点不好意思:“哦……没有……没有!”
  钟秀英又向朱子红道:“公子事情如果不急的话,不如让我们尽点地主之谊,去我们那里做客?”
  钟秀英说话时,小玲在旁边一个劲的向她扮鬼脸,又把钟秀英弄得很不好意思。
  朱子红道:“好的,再急也不在于一时,那就要叨扰姑娘了!”
  这时先前的那一条渔船已经驶近了岳阳楼,朱子红在楼上往下看。两个船夫和一个年纪看起来比朱子红稍大一些的年轻人在船上。两个船夫一人一边摇着橹,年轻人站在船中间的船帆下面,眼睛正朝着岳阳楼上望过来。
  钟秀英对朱子红道:“我们的船来了,走吧!”
  “嗯……”朱子红跟着钟秀英和小玲下了岳阳楼,朝岳阳楼外的码头走去。码头上,一辆骡车拉着一车货物正等在那里。中秀英对车夫道:“我们的船来了,还请你帮忙一起把这些货卸下来装到船上!”
  “好呢!”车夫应了一声,开始去解车上捆货的绳索。
  船已经驶抵码头,站在船帆下的一身橙色短装衣服的年轻人,熟练的拉起帆绳,把船帆转了个方向,然后在船与码头岸堤还有两三尺的时候,提起渔船上的船绳,一个箭步飞到码头上,站在码头上转身把船拉靠码头后,利索的把船绳拴到码头的固定桩上。然后一拍手走向钟秀英道:“秀英妹!有客人?”
  钟秀英道:“是的……嗯!先卸货装船,待会儿上船再说!”
  橙衣年轻人一挥手,两个船夫从船上下来到马车边去搬货装船。随后钟秀英、小玲、橙衣年轻人也都跟着过来帮忙装货。朱子红也跟着过去帮忙。
  盏茶功夫过去,众人就七手八脚的已经把骡车上的货卸装到了船上。钟秀英付了车夫的钱,骡车夫自驾车离去。随后钟秀英邀请朱子红上船,朱子红道:“我的马还在那边树林!”
  钟秀英向橙衣年轻人道:“幺哥,你去把他的马牵到船上来!”
  朱子红道:“这马认主!还是我去吧”随后朱子红去那边树林把白马牵过来!
  “幸好我们今天驾来的船大!”橙衣年轻人接过马缰绳,牵到了船上。
  朱子红跟着钟秀英一伙上了渔船,两个船夫去摇橹,橙衣年轻人到码头上解开固定桩上的船绳,也上了船,又把船帆转了一个方向。之后船开始慢慢驶离码头,向湖中心驶去。
  朱子红又跟着橙衣年轻人和钟秀英、小玲进了船仓,小玲自去准备茶水。朱子红,钟秀英和橙衣年青人就在船舱中间的桌子周围的椅子上坐下来。
  钟秀英随后向朱子红介绍橙衣年轻人:“这是杨太哥,大家都叫他么郎,我叫他幺哥!”
  朱子红向杨幺抱拳施礼:“杨兄好!”
  杨幺也抱拳还礼道:“这位兄弟好!”
  钟秀英又对杨幺介绍朱子红道:“这位是朱子红大哥,之前在山西的时候救过我们!”
  杨幺又向朱子红道:“朱兄弟好!”
  朱子红道:“哪里!哪里?钟姑娘过誉了!应该是钟姑娘那天帮我们解了围!”
  “看你们好酸哦!”这时小玲已把茶端上来了。
  朱子红和钟秀英听了都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再继续说话。各自顺便从桌上端起小玲刚才送上来的热茶来饮。小玲放下茶之后,又另外端着两杯送到船舱外给摇鲁的船夫。
  朱子红饮完一盏茶后,悠悠的道:“我到舱外看看湖光山色!”起身出了船舱,来到船舱外船头一侧的护栏旁边,观看水天云山。
  钟秀英也跟着出来陪在朱子红身旁道:“洞庭湖很大,中间有几个大的岛屿,我们住在跟岳阳楼相对的君山岛!
  洞庭湖宽广的湖面,水波荡漾,浩浩荡荡,白云飘浮,湖光水色之上,远处有青翠的山,附近有宽阔的浅滩和芦苇荡,白鹭、鱼鹰和各种水鸟栖息期间。朱子红感叹道:“这地方真美!”
  钟秀英听了道:“那公子喜欢生活在这样的地方吗!”
  朱子红道:“当然喜欢!只是现在国破家殇,黎明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等习武之人又起来安享!”钟秀英听了很高兴。
  朱子红若有所思道:“钟姑娘家在洞庭湖,之前怎么会远涉山西?”
  钟秀英道:“正如公子所说,国破家殇,我等习武之人又怎能安享,那时我们是组织义兵去勤王的,可惜还没有与金兵接触,就被天下兵马大元帅解散遣返了!”
  “哦,”朱子红苦笑:“又是这个赵构!”
  钟秀英又问道:“不知公子是哪里人?怎么又会来到这太湖呢!”
  朱子红道:“不瞒钟姑娘,我乃桂州人士,此次向南也不是回乡,而是追寻一个人!”
  钟秀英听了道:“哦,不知追寻的是谁?如果是在洞庭这个地方,也许我能帮上忙!”
  朱子红想了想到道:“这个人叫蔡京,听说被贬往南方。”
  钟秀英听了有些吃惊和紧张:“是你亲戚!”
  朱子红道:“不是!相反可能是我的仇人。”
  钟秀英松了一口气。,放心地笑道:“这个人我知道,死了!”
  朱子红听了很失望,发怔了一会儿:“死了,怎么死的!”
  钟秀英继续道:“靖康之变的时候,蔡京带了很多满车的珠宝,举家象退位的宋徽宗一样,向南方逃难!可是当人们知道他是蔡京时,没有人卖给他一顿饭,也没有人卖给他一口水,没有人让他住店!他只好带着他的珠宝,饿着一直走,走到潭州的时候,歇脚在崇教寺,之后体力不支就死了,最后被埋在乱葬岗旁!”
  “哦……”朱子红听了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钟秀英又问朱子红道:“潭州离此不远,公子还要去那儿看么?”
  朱子红呐呐道:“人都死了,没必要了,只能想法再查别的线索了!”
  钟秀英又道:“不知公子是如何与那人结的仇怨?可以告诉我听吗?”
  于是朱子红把自己父母离奇遇难的事和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钟秀英,而关于五噫剑的秘密,朱子红子只说了那本无噫诗上含有五噫剑术,其它秘密并没有多向钟秀英讲述。因为朱子红一来觉得:讲出这些,已经足以把问题说明,没有必要再多说。二来和钟秀英也不是太熟悉,五噫剑的其他秘密是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的,这也是考虑到了住在泰山之中的赵金珠的安全。
  朱子红和钟秀英在船头一侧说话,杨幺也出来,在船尾帮船夫驾船,小玲则在船舱里歇息,好像也是故意避开在一起说话的朱子红和钟秀英。
  
  船行了半天,到了君山岛,岸上已经站了些来接船搬货的人,其中有两个女孩是上次朱子红在山西见过的和钟秀英在一起的四个女孩中剩下的两个。船一靠岸,小玲就抢先跑下船了,向另外的两个女孩跑去,边跑边向她们喊:“小姐见到她心里想念的那个人了,一口一个公子和相公叫得很亲热呢!”弄得在后面的钟秀英和朱子红好难为情。
  那两个女孩则忙着问小玲道:“不用嚷,我们看见了!让你帮我们买的东西买了没有……”。
  钟秀英在后面悢悢道:“这死妮子,乱嚼舌头,看我不找机会收拾你……”
  钟秀英引朱子红下了船道:“我们先去山寨,这里的事,这些接船的人会料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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