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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路遇小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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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江一刀父女分别后,朱子红一路向南骑行,行了两日,已出山西地界,进入河南地界。
  这天下午朱子红走到傍晚,还没遇到大的城镇。眼看天快黑了,只好就近找一个土地庙安歇。
  找到路边的一处土地庙后,朱子红牵马入内。放下行囊之后,寻了一些柴草,从身上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火。在火堆旁坐下,从行囊里拿出干粮和水,就着温暖的火光,开始吃晚餐。
  朱子红正吃得香,忽然听得旁边好像有嘘索的声音发出。
  朱子红下意识的警觉道:“谁?”
  只听得山神庙的供桌的桌巾下面,继续传来瑟瑟发抖的声音。朱子红迟疑了一下,本想拿剑戒备,但一听到这瑟瑟发抖的声音,想是失入这庙里的其他的胆小普通人。于是从火堆里抽出一枝燃得正旺的枯柴,移近供桌旁,借着火光,向供桌下桌巾后面说道:“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见那人还是没有出来,朱子红又说道:“出来,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才慢慢掀开桌巾,爬了出来。朱子红借着火光一看,是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小乞丐,但是污垢下面皮肤很白晰。
  朱子红微笑地向他道:“别怕,来火边暖和些,饿了我这里有东西吃!”
  于是朱子红移回火堆旁,小乞丐也跟着朱子红移到火堆旁在朱子红侧面坐下。朱子红从包裹里拿了一个大饼和一个馒头给他道:“来吃点东西!”
  小乞丐接过大饼和馒头大口的吃起来,像是饿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朱子红看了说道:“慢慢吃,别噎着,吃完包裹你还有!”朱子红边说边又把水袋递给他道:“来喝点水,慢慢吃!”
  小乞丐接货水袋,喝了几口,又继续吃着大饼和馒头。吃完后,朱子红又拿了一个大饼和馒头给他。小乞丐又继续吃,再吃完,朱子红又拿大饼和馒头给他,这时小乞丐就只是摆手和摇头,表示已经吃饱了,不要了。
  朱子红把干粮放回包裹,问小乞丐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问完之后,朱子红心里不禁自笑道:“乞丐肯定是四处乞讨喽,无所谓要到哪里去!”
  但小乞丐只是摇头和摆手,满是污垢的脸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时偷望朱子红。朱子红心想:“难道他是哑巴,可能也是因为是哑巴才会变成乞丐!”也就没继续再问他什么。
  烤了一会儿火,朱子红对小乞丐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过夜,我去找些草来铺到地上,就在火堆旁安歇吧!”小乞丐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朱子红点点头,映着火光的脸有些害羞的泛红,火光掩藏了他脸上的红晕。于是朱子红出去外面野地里割了一些枯草,抱回山神庙,铺在火堆两旁的地面上。然后又对小乞丐道:“你睡那边,我睡这边!”
  之后小乞丐走到火旁边草铺上睡下,朱子红从马背上拿了一些备用的草料喂马后,也在另一边的草铺上和衣睡下。
  一夜安静的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朱子红睁开双眼,扭头看了看已熄灭的火堆对面的小乞丐,小乞丐还在睡觉。朱子红自个起来,从水袋里倒了点水在一块布巾上,擦擦脸和手。
  这时小乞丐也醒来慢慢爬起来了,朱子红见状,把水袋和一块布巾递给他,小乞丐只是接了水袋,然后喝了几口水,又把水袋还给朱子红。朱子红心想:“看来乞丐是不用洗脸的!”
  这时朱子红才好好的打量小乞丐,他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身材修长,褴褛的衣衫和污垢下面隐藏着白皙的皮肤。其实小乞丐早就醒了,看到朱子红还在睡,也就没有起来,后来朱子红起来了,他才跟着起来!
  朱子红接过水袋对小乞丐道:“我要走了,我给你留一袋水和一些干粮!”说着从包裹里又拿了一些干粮,和水袋一起再递给小乞丐。但小乞丐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和摆手,好像很慌张的样子。
  朱子红也不看不懂他要做什么,正在为难,这时只见小乞丐指了指山神庙角落里的马,朱子红于是又问她道:“你是要我捎你一程吗?小兄弟!”
  小乞丐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却泛出了红晕,朱子红也感觉怪怪的!又对他道:“我是要向南方去,你也是要去向南方吗!”小乞丐点点头。
  之后朱子红收拾行囊,小乞丐尾随其后,朱子红牵马出了山神庙,来到外面道路上,然后让小乞丐上马,那小乞丐却是上不去,朱子红只好托着他的腰把他扶上马去,然后又自己跨上马背坐到小乞丐后面,朱子红想,这样坐,小乞丐在马跑起来的时候,就不会从后面跌下去了。朱子红坐上马背后,前面的小乞丐却不停的脸发红晕起来,但朱子红坐在后面是看不到的。
  朱子红就和小乞丐一路骑行,到点吃饭,天黑歇息,有时住客栈,有时住荒村古庙。途中朱子红想弄些干净的衣服给小乞丐洗漱换上,那小乞丐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或摆手,并有些慌张的样子,朱子红也就没有强求他。
  又行了两日,已快到河南洛阳城,这天晚上朱子红和小乞丐在离洛阳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的一家客栈安歇。要得一间房后,朱子红又叫店小二送了洒菜到房里和小乞丐一起吃。
  吃过饭后,朱子红对小乞丐道:“明天就到洛阳了,洛阳是一个大城市,你到那里也好讨生活!”
  小乞丐听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和摆手。
  朱子红又道:“要么我给你点钱,再帮你去货铺或客栈找份营生混混!”
  小乞丐听了直急得摆手和摇头!
  朱子红只好又问道:“那么你准备到哪里去呢!”
  小乞丐只是指指朱之红!
  朱子红道:“你是还要跟着我?我可是要到很远的南方去!每天只能骑在马上颠簸赶路,这样很累的,时间长了你可受不了,这不行!”
  这时只见小乞丐急得突然开口说道:“大哥,我愿一直跟着你,我不怕累!”听来却是个女孩儿的声音!
  朱子红听了吃了一惊道:“原来你是个女娃儿,怪不得你要装成哑巴,难怪我总是一路上感觉怪怪的!”
  小乞丐突然向朱子红跪下道:“请大哥原谅,我不该欺骗大哥,但是请大哥一定不要丢下我!”小乞丐眼中露出恳切的神情。
  朱子红赶紧把她扶起来道:“我不怪你!你怎么会扮成乞丐呢,你的父母呢?”
  小乞丐道:“我父母都被金国人抓去了,我是偷偷逃出来的,为了躲避,只好女扮男装扮成肮脏的乞丐!请大哥不要嫌弃我,一定要救救我,我现在已经没有去处了!”
  这可让朱子红犯了难,要丢下他不管不可能,要带上这样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一起走又不方便。
  这小乞丐含泪的眼睛傻傻的望着朱子红,朱子红却是陷入了沉思,考虑怎样安置这女孩。最后朱子红有了主意,这里离山东不远哦,不如送她到泰山的隐居处去让他在那里独自生活。
  朱子红最后又对小乞丐道:“你家也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可以投奔了吗?”
  小乞丐道:“是没有了,大哥,你别丢下我!”
  朱子红道:“那好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安顿!”
  小乞丐听了高兴的流下了泪。
  朱子红又道:“我叫朱子红。以后你可以叫我大哥!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道:“大哥,我叫赵金珠!”赵金珠破涕为笑。
  朱子红想了想,又对他说道:“你还是女扮男装,但还是重新换一身干净的男装好!”
  赵金珠道:“大哥,好的,我听你的!”
  朱子红思虑了一会儿又说道:“明天我给你买一匹马,这样一人骑一匹!”
  赵金珠听了红着脸说道:“大哥!可是我不会骑马啊。”
  “这……”朱子红无语。
  赵金珠又补充道:“我已经女扮男装,就是别人看到我们同骑一匹马,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朱子红只得说:“好吧!就这样……”!
  夜已深,朱子红和赵金珠已经准备安睡,之前住客栈是朱子红和赵金珠同睡一铺,各睡一角,现在知道了赵金珠是个女孩儿,朱子红只好让她单独睡床上,自己打个地铺在床下。虽然赵金珠比朱子红小好几岁,但始终男女有别,朱子红也感觉有些别扭。就这样一夜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朱子红洗漱完毕,就带着赵金珠向着洛阳城去了。
  两个时辰以后,朱子红和赵金珠已进了洛阳城,朱子红先带赵金珠到杂货铺买了两套合身的男装,之后找了一家大的可以供客人单独沐浴的客栈,让赵金珠沐浴更衣。
  赵金珠去沐浴了,朱子红叫酒楼小二准备饭菜。
  半个时辰后,赵金珠沐浴更衣回来了,它已经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细皮白肉的“小哥儿”。朱子红笑道:“这样好嘛!”
  赵金珠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下了头:“大哥……”。
  这时客栈小二也正好将饭菜送来,朱子红于是和赵金珠双双坐下吃饭。饭饱酒足后,朱子红对赵金珠说道:“我们就不在这里耽误了,得继续赶路!”
  赵金珠道:“好的,大哥!都听你的。”
  于是朱子红又向店小二要了一些干粮和两袋水及一些马的饲料,付完银钱后,和赵金珠继续赶路。
  在路上,朱子红从以前的那张地图上辩清了去山东的方向,又向路人打听了岔道出口,然后向着山东经开封而去。一路上朱子红白天遇到城镇也没有休息,只是匆匆补充了些干粮和食水后一直赶路。到晚上时,行到哪儿就在哪里休息。
  经过两三天以后,朱子红和赵金珠已赶到泰山附近的泰安。
  朱子红对赵金珠道:“快到地方了,我们必须在泰安补充好需要的东西,然后再去那里。”
  赵金珠道:“好的,一切都听大哥的!”
  于是朱子红和赵金珠在泰安的市场上,买了些住宿所需的行李,和赵金珠以后要穿的女装。才向着泰山深处,朱子红以前隐居的地方行去。
  朱子红带着赵金珠,翻山路,穿密林,最后经过那条两头被密林封掩的山洞通道,来到朱子红之前隐居的地方。一路上赵金珠惊奇地感叹不已!
  来到三间茅屋前,朱子红检视了一下。周围依然很整齐,只是地里的庄稼长高了很多。
  朱子红对赵金珠道:“以后你就要单独住在这里了,在这里可以自给自足,不用出去!”
  赵金珠道:“大哥,你不在这里吗?”
  朱子红对她道:“是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只能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以后就只有靠你自己了,粮食可以在地里收了再种,待会儿我再去捉些野鸡来,关在那边的那个笼子里给你养起来,慢慢吃!”
  赵金珠听了有些失落的道:“哦……”
  之后朱子红带赵金珠进茅屋里介绍熟悉了一番道:“你可以到处去转转看看,我去捉些野鸡回来!”
  朱子来到屋外一则的山脚下,用上轻功,顺着山岩树枝而上,不一会儿就捉回了几十只山鸡回来,还关到以前的大木笼子里饲养。
  赵金珠看到朱子红带着山鸡回来,也好奇的过来观看。这时忽然一声鸣叫,一只猎鹰从天空穿云而下,落到朱子红肩膀上。把旁边的赵金珠吓了一跳。
  朱子红对他笑笑道。:“不用怕,他不会乱啄人的!”
  赵金珠放下紧张,好奇地道:“这是大哥你养的吗!”
  朱子红微笑对赵金珠道:“以后它来的时候,你要好好喂它,他就会跟你很熟了!”转头又对猎鹰道:“以后她就住在这里跟你作伴了,你可不许乱啄她!”猎鹰好似听懂了似的鸣叫两声。
  赵金珠惊叹道:“哇……好神奇!”
  朱子红又道:“他可是喜欢吃烤熟的山鸡的!”
  赵金珠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不会……”
  朱子红严肃的道:“以后你得靠你自己,不会也得学!”赵金珠只得无奈的嘟着嘴点头。
  朱子红又对她道:“进来的那个山洞的两头的密林不能砍伐,以免被外人发现这里,没事是不能乱出去的!我刚才看见你在房间里好像喜欢弄那张琴,但最好不要在白天弹奏,以防引人来此!你可以在夜里弹奏。记住,这里是千万不能被外人发现的,如果万不得已被发现,必须把桌子上那五只木盒里的东西抛入山林,然后自己也躲入山林,确定没有危险时再离开这里!”
  直说得赵金珠有些担心:“哦……知道了”!“那大哥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也不太难确定!”朱子红若有所思,一耸肩,把小猎鹰送入天空:“我走了,你们注意保重!”。
  朱子红走了,赵金珠感到很失落,自个进屋里去收拾行李铺盖。
  朱子红穿过山洞,钻出密林,骑上留在山路上的吗,向山外行去。头顶上猎鹰在山间不停的盘旋,转着圈子,像是在送朱子红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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