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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诡同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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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母亲拉着陈锋聊天,但陈锋有些心不在焉,最后被母亲摇了几下,才回过神,母亲说;‘不管你哥是死是活,我都不认他了,好好的日子,被他搅成烂粥’,陈锋并没把事态想的太严重,安慰道;‘瞎子那套封建迷信不可信,现在科技发达,终有一天会找到我哥,算命的能有几句实话,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兴许就是看我嫂子,心里疙瘩解不开,随便指了个地方,为了多骗点钱,就当我嫂子是去散散心,那么大的人能有什么事’。
  说完话,母亲累了,就说回房补觉,陈锋也累了,便回到自己房间,躺在老床上,终于能够伸开腿,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外面已经灰蒙蒙一片,大山遮住了夕阳,山里的夜来的很快。
  陈锋见到嫂子还没回来,就来到院里,天已经快黑了,母亲在院里转来转去,显然很着急,便安慰道;‘没事的,兴许一会就回来了,等会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找’,母亲点点头,便吩咐吃饭。
  一直等到九点多,电视热播剧已经结束,母亲还不肯去睡,陈锋连哄带骗将母亲哄去睡觉,自己一个人打着手电,去村子周围找人,一直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嫂子后来,他心里就打算去山里找找,刚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身后,陈锋苦笑着说;‘妈,你怎么还不睡,我在这盯住就够了’,说完就扶着母亲回家,在路上母亲说;‘这妮咋不知道深浅,这夜里山里的走兽都要开始活动进食,她也不怕,明知道天都要黑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还好锋回来了,不然可咋办呀’。
  陈锋心里也开始嘀咕,嫂子也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都是山里长大的,夜晚的凶险又不是不知道,况且村里距离大长岭子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难道踩了碎石,受伤了。
  把母亲送回家里,陈锋便打算上山去找找,可母亲似乎明白陈锋的想法,一个劲的拉住,不让陈锋出去,好说歹说才把母亲哄睡着。
  陈锋站在正堂,思索片刻,就找个几个老式电筒和电池,虽然这种老式的电筒照明范围并不大,但总归还有有些亮度,一个人走在山里的小路,并不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除了要警惕下山喝水的动物,还要留意脚下的土是否瓷实,山上的路,一般都是树叶子杂草组成的,树木密集的地方,落叶很厚,一层一层形成草甸子,一个不小心踩到石缝里面,那滋味肯定不好受,严重时会顺着斜坡滚下山去。
  在山里寻找很久,也没见到有人的踪迹,越来越接近深山无人区,陈锋心里有些嘀咕,虽然从小在这里长大,但很多地方也没有踏足过,人的日常活动范围并不大,离开了心理安全区,多多少少都有些恐惧,加上小时候母亲经常吓唬自己,夜里山里会有夜魈鬼怪出没,虽然现在大了,知道那是善意谎言,但人最擅长的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刚出村子时,陈锋还大步流星,直到此时,他的步子越来越小,有无数次想要回头,但也有无数个理由,支撑他不能回头,已经在山里转悠几个小时了,仍旧不见嫂子踪迹,看着黑压压的山头,陈锋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心说,来都来了,还真能回去不成。
  一路苦不堪言,到达大场岭子时,陈锋已经精疲力尽,准备稍作歇息时,却听到一丝诡异的动静,本以为是幻觉,但等他喘匀气息时,却是听得格外清晰。
  哭声,山里传来了哭声。
  陈锋只觉汗毛瞬间倒竖,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他拿着手电筒,环顾四周,那哭声仿佛就在耳边。他吓得撒腿便跑,但跑了几步,却又停住了。心想会不会是嫂子,他用力吞咽几口吐沫,努力让自己心虚平静下来,最后壮着胆子,往哭声响起的方向开始挪动,本想大喊几声,却发现嗓子似乎被什么黏住了,发出的动静,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山里的声音能够传播很远,陈锋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远处有微弱亮光传来。那有一个山洞,洞口被杂草遮盖了大半,声音是从那里传出。
  陈锋拨开横生无章近似生长疯狂的杂草,心里也没底,小时候就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过,深山里生活着数不清的野兽,有些野物活的年岁久了,就会幻化人形,每到夜里就会来到村里,便会化作熟悉人的样子,把人骗到深山,杀死。想到这时,陈锋冷哼一声,疲累加上烦躁,这时他已经怒火中烧,草,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乎在瞬间他就来到洞口。
  洞不大,里面生着一小堆篝火,火苗一闪一闪,将洞口蜷缩的人形,拉的很长,影子在不规则的洞壁上,显得有些吓人,似乎影子是有生命的,正在注视着陈锋。
  嫂子陷入半昏迷状态,只是还在小声抽泣。陈锋检查一番,并无外伤,应该是天黑受到了惊吓,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陈锋坐在嫂子旁边,轻轻地拍了几下,本想叫醒嫂子,赶快离开,可她在睁眼的一瞬间大喊不止,双手死死抱住头,奈何陈锋怎样表明身份,都不能让她安静下来。似乎神志还不清醒,陈锋恐怕哭声引来山里野兽,准备起身出去捡柴,把火生的更旺时,眼角却瞥见洞外杂草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过来。
  他攥紧手电筒,将嫂子护在身后,眼睛死死盯着那里,准备放手一搏。冷汗几乎一下就沾湿了衣服,颈后的鸡皮疙瘩,隔得脖领有些难受,正当那东西刚探出头,陈锋手中的电筒几乎在瞬间到达,那是一个长着长毛的东西,似乎被手电吓到,闪电似的退缩回去,陈锋僵硬的站在那里,刹那间发生的事情,让他反应不过来,但他意识到,当手电筒砸过去时,光束映在那东西脸上,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那他知道那是个人。
  一个游荡在每个深山夜晚的人,一个在地面爬行如同动物的人。
  来不及陈锋多想,他背起嫂子,玩命似的往回路狂奔,一路摔倒无数次,但总在天亮时分,回到了村子。
  嫂子似乎受到了严重惊吓,一直昏迷不醒,但总算回来了。之后几天也找了不少附近村里的医生,但总不见效果,虽然人醒了,但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听不到也看不到,没有任何反应。后来陈锋准备将她送到余市医院去做个详细检查,临行前他恳求母亲一同前往,但还是遭到拒绝。陈锋只好尊重母亲的意愿,答应会经常回来看看。
  踏上回市里的班车,他看见日渐消瘦的矮小身影,逐渐模糊在远远的村口,眼泪一下就没出息的流了出来,或许自己可以放弃那个孱弱的铺子,回到家里,种种地,陪陪母亲。
  男人是没有‘家’的,母亲在时,家就是母亲。母亲不在。家就是媳妇,媳妇没了。家就在那捧黄土当中,在母亲眼里,家在心里,在每个碎念当中。
  路途很长,车里有些烦闷,远远就听见司机在和老乡扯皮,聊得都是村东头街西头的那点破事,谁家公公儿媳,谁家舅母外甥,听得陈锋有些作呕,他看着旁边的嫂子,瘦了也憔悴了,远不是记忆中那个干练的女人。兄长自从失踪后,家里的地那些活,几乎全压在这个女人柔弱的肩膀上,那本不是她应该承受的,或许她应该学‘聪明’一点,像那些锦衣玉食被当成宝贝女人,过那样的生活。
  临下车时,司机用怪异的眼光看了一眼陈锋。
  陈锋只觉得有些不适,打了辆车,就直奔市人民医院。检查做了两个小时才结束,但医生的专业术词,让陈锋听得一头雾水,最后得知,嫂子受了严重惊吓,加上内心压力过大,导致意识混乱,要接受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
  住院期间,陈锋给母亲打了几通电话,内容大概就是让母亲不要担心,自己能够处理好。一个月后,嫂子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但还是想不起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一天陈锋正在街边买饭,一辆警车驶来带走了他。
  当陈锋坐在审讯室,有些委屈,自己做了什么,还至于带上手铐。面对各种训问时,他还是一头雾水,涉嫌盗墓,非法倒卖国家文物,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哪有那个本事,自己虽然开的古董铺子,但里面大多都是不值钱的高仿货,当他做完笔录,民警也核对了相关人员,确定陈锋没有作案动机和时间,最后告知他最近不要离开余市,随时接受调查。
  案件细节并没有透露太多,但民警的问题,一直困惑在陈锋心里,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打算过段时间,再去进一批新货,但铺子也被封了,自己的营业执照,不知什么时间被盗用,做些个犯法事情,这都是陈锋毫不知情的事情,回医院的路上,陈锋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
  难道。
  前段时间自己住院,土豪曾经去过店里,并盗用了营业执照?那段时间自己有点失神,很多事情记不太清,但在瞎子墓里,土豪曾经提过,想借用自己在古董行里的路子,卖货,但这怎么又和盗墓联系上的。。
  那段时间,自己瞎了一只眼,但又发现没瞎,能够用另一种视角看待世界,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土豪,问明缘由。
  先去了趟医院,给护士简单交代了一番,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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