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快眼看书 / 墓棺图 / 第十三章 墓棺图 上

第十三章 墓棺图 上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第二天一大早,门口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还没等我们起床门就被推开了。
  阿莎已经将苗装完全换成了普通的便装,上身穿着一件短白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运动裤,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凸显了出来,她的背上还背了一个登上包,整个包鼓鼓的看起来装满了东西。
  “我靠,大美女,你这一大早闯进男人的闺房是想要干嘛?”黑子这看着阿莎的这身装束眼睛一下瞪得跟铜铃似的,完全没有刚睡醒的那种惺忪感。
  “你们要的东西。”阿莎没理会黑子,而是从身后的背包的侧袋里抽出一块蚕纱丢给了老麻。
  我和黑子一骨碌翻下床,立刻凑到老麻身边,老麻将那块蚕纱摊开,蚕纱上已经用黑色的颜料将阿莎背上的那副地形图按照老麻的要求临摹在了这块两尺见方的蚕纱上。
  “这是用染料画的,不会退色,也不会因为浸到水中就糊了。”
  “如此正好,厚薄刚到好处,那就在这里先谢过老爷子了。”老麻仔细看过之后,便又小心的将这块画好的地形图叠好收进了背包里。
  阿莎见老麻已经收起画布,便扭头退出了房间丢下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们。”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我们三立刻起了床穿好衣服,整理好背包出了房门。
  下了楼,我们发现阿莎早已经在一张桌子前站着,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桌子中央是一碗猪杂汤,一盘白切鸡,边上还各摆了一碟青菜和酸菜炒肉片,桌子的四个方向摆着四碗热腾腾的糯米饭,米饭上压着一个鸡头,在米饭前还各摆了一直牛角杯,从被子冒起的热气就知道里面已经倒好了热好的米酒了。
  阿莎见我们下了楼,对我们先是微微一笑,接着自己先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对我们道:“趁热吃,吃完我们就出发。”
  我们也不客气,走到饭桌前也坐了下来。
  由于苗族自给自足形成的特有的生活起居,苗人时常处于劳作之中,所以他们也形成了“早晚吃干饭,中午吃便饭”的独特饮食方式,糯米饭搭配猪杂汤,能够提供一天劳作所需的绝大部分能量。
  这种吃法我在来思茅也体验过不少,只不过这糯米饭上压着一只鸡头以及面前牛角杯的酒我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我也多少知道一些,这牛角杯里的酒叫做践行酒,是苗族人用来送贵客的米酒,苗族的米酒大多是用糯米酿的甜酒,这种就甘甜爽口,非常好入口,不过后劲就非常大了,一般不胜酒力的人喝了够睡上个十几小时的。
  而这鸡头则是苗人测凶吉的一种方式,吃这种鸡头要非常小心,首先是鸡头骨不能弄碎,所以吃的时候不能用力啃,也不能用手用蛮力掰,这个时候要小心的牙齿将鸡头上的头刮起来吃掉,吃不到的头则需要用筷子小心的挑出来;其次则是在吃的时候如果遇到鸡头上有血点或者是红斑块时,就必须要心中默默的唱福,也就说吉利话,但同时这一两天内也务必小心行事。
  老麻和黑子想必是清楚这些规矩,所以他们俩都小心翼翼的在那里啃着鸡头。
  这顿早餐吃得非常压抑,我们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吃完了也是默默的在那里坐着静静的看着其他人吃,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四人对了对了眼就站了起来端起牛角杯一饮而尽。
  温热的米酒穿过喉咙一路落进胃里,全身像是瞬间被激活了一般,整人瞬间抖擞了不少。
  我们各自紧了紧身上的背包,跟着阿莎走出了村子。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一路返回到我们先前埋装备的那条小溪,路边还躺着我们昨天放在这里的摩托车,黑子撸起裤脚从小溪里把那两个防水帆布包拉了上来。
  两个包在水里浸了一天一夜,多少吸收了些水气变得笨重异常,黑子将包拖上来的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把包放在太阳下晒晒,我们一会儿在动身。”老麻朝黑子喊道。
  黑子点了点头,又在附近找了几块石头垫在帆布包下,像是搭了个低矮的棚子一样让包上的水份快速沥了下来。
  趁着帆布包还暴晒中,老麻将我们招呼到路边的一棵树下,他放下包裹从包里把早上阿莎给他的那块画着地形图的蚕纱丢给我道:“影子,你去把纱布浸湿。”
  “浸湿?这是要干嘛?”我有些不解。
  “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快去。”老麻又道。
  虽然不知道老麻要干嘛?但老麻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多问,我拿着纱布跑到小溪边,将整块纱布浸到水中,蚕纱异常轻薄,浸水之后变成了一张几乎透明一般的薄膜,但上面所画的地形图却依旧清晰可见。
  我小心的将浸湿的纱布捞了起来,握在手里将多余的水份轻轻挤了掉,这才起身回去。
  回到树下,只见老麻将几个背包铺在地上,背包上放着一块和我手里这蚕纱差不多大小的一块锦缎,那锦缎上绣着许多的大小不一文字,而且奇怪的是这些文字就算是相邻的两个字大小也并不相同。
  那些文字熙熙攘攘的毫无规律的撒在那块锦缎之上,有些文字和文字之间还连接着一条条细线,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虫子一般。
  我把浸湿的蚕纱递给老麻,疑惑的看着背包上的那块锦缎心里些许有点明白。
  果然,老麻接过蚕纱将蚕纱抖开,让我们各抓着蚕纱的一角然后小心盖在那锦缎之上。
  就在蚕纱盖在那锦缎之上后,蚕纱上描绘的地形图立刻和那锦缎上的文字重叠,图画和文字相交,一副神奇的地图立刻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原本那些毫无规律的文字此时和那些连接文字的线条与蚕纱上的地形图重叠,那些大小不一的文字原来并不是真的大小不一样,而是因为那仅仅是其中一个字的一部分而已,而地形图上的线条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山水在和那些大小不一字重组之后就完全变成了一个文字。
  例如在那副锦缎上原本有一个“一”字,重叠了地形图上的两条十字相连的线条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干”字,而那原本呈十字相连的两条道路状的线条就变成了一条崎岖的山脉。
  此时摆在面前的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副实实在在的地图了,而我一眼就看出来这就在距离思茅县城不远处的一块区域。
  那个“干”字形成就是里这不远的干沟厂山,而其他的山名也都是这周边的山名。之前在厂里去收野味的时候没少看地图,所以这些山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在我惊异于古人的智慧的时候,却发现老麻眉头紧锁盯着面前的这幅地图不停摇头,嘴里嘀咕着:“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我问道。
  “这地图,不是这个。”老麻一边说一边又动手将那蚕纱揭开:“愣着干嘛?帮忙!”
  这弄得我脑袋里全是问号,这明明就是衣服完整的地图怎么就不对了。
  我们几个将蚕纱揭了下来,老麻又道:“转个方向。”
  “你到底要干嘛?”阿莎此时也有些不解的问道。
  老麻没有理会,扯着蚕纱的一角率先开始移动了,我们虽然心存疑惑,可老麻扯得力大,我怕这薄薄的蚕纱给老麻这力道给扯坏了,也只好跟着老麻开始变换位置。
  我们转了一个方向之后,老麻又让我们将蚕纱盖上去。
  就在蚕纱重新盖在那锦缎之上后,神奇一幕再次出现了!这一次两幅图居然又组成了新的地图!
  “我靠!”我惊得直接叫了出来!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些之前原本组成的山脉地名此时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座山另一块地了!
  我注意到之前那个组成干沟厂山的山脉,此时却变成了松山梁子山了!这两座山相隔几乎有三十几公里远,如果我们按照一开始的地方走去的话,根本就是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活动!
  但就在我还未震惊完,老麻已经又开始招呼我们将蚕纱揭开。
  此时我们已经没有人怀疑老麻的行为了,我们立刻动手将那蚕纱揭了下来,又转动了一个方向。
  果不其然在我们又转动一个方向的时候,两幅图再次重组出了一个新的地图。
  即便如此,老麻依旧是摇头。
  于是我们又第四次转动蚕纱,这次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地图,转动了四次,四个完全不同的地图,每隔地图都相差十几或者几十公里。
  面对着是个完全不同的地图,我们一下陷入了沉思。
  四副完全不同的地图,是个完全不同的区域,究竟哪个才是正确的??
  “不对,不对,都不对!”老麻想了想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来翻过来!”
  老麻的一句话让我再次瞪大了眼睛,我忽然醒悟过来,这个组合不止四副!翻过一面又是新的四副!这一共是八幅图!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