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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游龙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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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师兄弟三人翌日收拾好行囊下山,出了村落。
  行至外山的山腰,兄弟三人拿出水囊寻了一处低矮的石头丛休憩,但见站在山中云雾环绕,白雪皑覆盖的大地,如披了雪白的裘衣,加之腊梅盛开,雪白的林海中现出一簇一簇的火红,真如同穿了孝义的绝世女子。
  奉贤看着感叹道:“人长道江山秀丽东阳郡,秀丽不过如新安,我看此处更胜一筹”
  “师兄恐怕醉翁之意不如此”奉孝戏谑道“我等岂不知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师兄是眼观景物心中念着女子,只怕已将这景物与美人相提并论了”说罢豪饮一口酒,大笑起来。
  奉贤脸色微红一阵,要说察言观色,他这个师弟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不仅聪明,还能知晓他心中所想,奉贤虽身影魁梧相貌俊朗,却独追求一种真自然,好与音律中寻求与爱人共奏齐声,是以他本人最大追求,所以对身负隐龙重任并不重视。
  于是奉贤道“奉孝总这么聪明,可你知道吗,此景别致,加腊梅点缀,真跟孝服女一样美,俗话说美人戴孝三分俏,虽不是什么好事,但才能凸显独美”
  说罢,奉贤拿出腰间古琴,手指一弹,琴包丝带自行弹开,奉贤以手抚琴,开始弹奏。只听一阵悠扬的琴声从手中传出,立时山中寂静,飞鸟走兽仿佛定格一般,万物皆屏住呼吸,所有的声音,在这一时间全部消失只有奉贤的琴声传遍了整个山林,而这声音又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一浪接一浪的传到山林之外,传遍了整个山林。
  风啸听得滋滋有味,文远闭上了眼睛,二人皆开始运功催动内力。
  隐龙一族中以“天地尽知”为名,而这华真老人一门,以修炼内功心法为主,内功名为“龙卧心经”,意欲龙卧榻上而劲风不止之意,共七层境界:
  第一层为入门,初次修炼需慧根血脉相结合才可领悟,领悟后下盘有力,如同常人习武十年。
  第二层为初升,名如其意,到了这一层如同初生的太阳,有内力源源不断之感,即使与同等修为内力切磋,可轻易超出对方三柱香。
  第三层为试责,乃十层中第一大乘,练到此曾可平布江湖,一般高手自不在话下,但此层也是分水岭,跨过去就是第四层的境界,跨不过去终究还是停留此间。
  第四层为慎始,为十层中第二境界,经过了试责跨越过来的已经是十分不易,所以应为慎重之始。
  第五层为蛰伏,到达此等境界在江湖上已是能纵横天下,但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粗浅道理,强中自有强中手,只有更加努力勤奋,方能有成。
  第六层为当下,此层为“龙卧心经”第二境界的最后一层,到此境界已是世间少有,容颜及身段皆因内功的提升有所改变,且愈发年轻,男子修炼到此境界一般均为不惑之年,但面貌如同刚闯荡的二十啷当。
  第七层为终成,意为终究所成,银龙一族在华真老人这一门已是多年未见,遂不能窥其左右,无法知其境界高深。
  而华真一派又以三种武功横步江湖,
  第一种兽掌,掌法为外,发自心法,以内功催动外力,以排山倒海之势打出虽看起来并无很近,但后续之力犹如波涛徐徐渐长,此掌名为以画真心法为主,二者相结合,不仅在外公有如神助在内功有如波涛汹涌而在心智上还有稳定心智的作用。所以练此掌法之人皆为智慧高超。
  第二种为马胜己此种功夫专用于带兵打仗,马上植树,众人皆知马上打仗之术语日常武功切磋比拼,有时分枝不一样,马上一寸长一寸险皆为长枪利刃要求胯下内功深厚,不仅要有足够的马步根基还要在上身保持平稳不变,可谓是全身都集中于攻杀敌人,此种武功孙狠劲十足,但时效也短,除非练功之人内力深厚,否则终因内力枯竭而导致下盘无力。
  第三种为龙腿,习此招者要求下盘有绝对的根稳,但又不可练为硬攻,因腿法变化无常,使出后有风卷残云之感,遂不能如马胜一般纯靠下盘硬功,所以习会龙腿者不会马胜,而会马胜者亦不会龙腿。
  这几种功夫虽名不出奇,但本为同门三大外功,但门下只能习其之一,所以如华真老人般能掌握所有者,世上再无二人,由此可见华真老人已到何等精妙境界。
  而奉贤奉孝奉远师兄弟三人,皆习得三种不同,大师兄奉贤好马胜,老二奉孝掌握兽掌,三师弟奉远虽会马胜但与师兄相比差距太大,但龙腿一功只有他一人领会。
  不多时,兄弟三人已运功完毕,收掌吐气后只觉耳目一新,顿时间听觉视觉都如老鹰般敏锐,这也是龙卧心经的妙处-------随着当处环境而吸收天地精华,强化自身修为。
  这时,奉贤挽手弹指一出,石子如袖箭般飞出,直打三丈外的密树。
  “哎呀呀”只听到树丛后一阵惨叫。
  一青衣少年连滚带爬从树后滚出,嘴里不住呻吟。而后骂到:“挨千刀的石头,不知是做了谁家的狗,小爷我额头的青筋都被打出来,真是不认祖宗”
  奉贤起初本当是以为伤了寻常百姓,心中不住悔恨,担心手下太重伤人性命,但听了对方嘴里这不干不净占尽便宜的一番话,心中有所不快,但毕竟三人为大贤之徒,初涉江湖本就是憧憬已久,于是转瞬又充满歉抱拳施礼:“小弟正在练功,闻听草丛声响误以有野兽出没,误伤仁兄,望不要介意”
  那知此说一出对方更怒:“瞎了你的狗眼能把小爷看成禽兽”。
  “噌”一声,一阵刀风忽地向此人袭去,快到面门之际又收住,但余风不尽,直吹的那人发带断落头发像疯子一般打落,定睛一看居然是三人中一直未说话的长脸大汉以脚为刀,横扫到面前。
  出招者正是三师弟奉远,原来一向不多言的他为人最重义气,心中也一直以几位师兄为唯一亲人,眼看奉贤以礼及人对方还不依不饶自己早已是怒火中烧,于是催动内力使出他最擅长的“龙腿”第一式“兽刃”,但奉远自己也知道行走江湖不可惹事于是到了对方面门便立刻收住。
  只见少年已是吓得面色苍白,七魂倒像是丢了六个,半晌才恢复血色,惊恐的摇头后退,刚准备转身逃跑,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头,五个指头如钢筋一般死死地钉在身上,动也动不得,原来是奉孝。原来奉孝本欲叫住青衣少年,想携两位兄弟一并道歉,说个不是,没想到对方转身就准备离开,于是才出手搭肩却未曾想过自己乃练武之人,寻常人哪能受得了这等手劲,更何况还是用“掌”的行家。
  少年“噗通”一声两腿一软跪倒地上,大哭起来:“爹娘!孩儿还没见过你们就要命丧贼人!下去了再服侍您二老。。。呜呜。。。”
  奉孝三人本就是内心纯善的正直之人,自己伤人在先,又接连不断,听到这青衣少年哭喊中透露家事,似乎也是孤儿,奉贤想到自己之事,于是立刻上前拱手相搀,连忙道:“是我等不对,小兄弟快起来我兄弟三人向您赔礼道歉”。
  听到赔礼二字,青衣少年止住了哭声,嘴角一收一放间仿佛未曾哭过,道“何礼”
  这倒把三人问住了,本就是一句道歉的话,自古便是在言语中加上赔礼两个字,并不一定要礼。
  少年见三人面面相觑,自知理亏,但打也打不过,但面上还是要端着,道:“赔什么礼还没想好,小爷我心宽有大量,暂且放后面,想到了再给你们说”
  三人见有所好转,纷纷拱手,这时奉贤才将对方看个仔细——年龄不大十一二岁,青衣草鞋是寻常穷苦百姓的孩子打扮,衣服遍布布丁又十分宽松,窄额头一字眉,高颧骨低鼻梁,豁豁牙上两张薄如纸钱的嘴,旁边还有个大黑头,稀松枯烂的头发下面唯独这黑头上有一根又细又长的毛傲立之上,仿佛鹤立鸡群,而黑瘦的脸上不见半点油光,加上雀斑漫步的鼻头,远看就像是一个老鼠头挂在人身上。
  奉贤也不便多看,问道“兄弟贵姓?哪里人士?来此处干什么呢”
  那少年看到对方说话彬彬有礼,也好像忘了刚才的疼痛,用一双细小的像猪一样的眼睛盯着奉贤,说道:“小爷姓韩,单字一个冰,此间恰水县人,我本是剧团的堂手,今天团主有安排让我上山取些柴火这才过来,谁能料想没来由的受了这伤”说罢“哎呦呦”几声以示痛苦。
  奉孝听罢暗笑,心道江湖上杂耍卖艺的剧团可从没闲人差事,这小孩定是没有一技之长才一直打杂而已。
  韩冰说着猪眼睛一转道“这活是干不了了,你们几个若倒有这功夫帮我抬回去如何”
  “好说”奉贤道“我兄弟三人误伤在先,陪小哥前往也好做个解释”。
  兄弟三人遂随韩冰前往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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