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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洛阳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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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饭后,李童童牵来三匹草原好马交给三人,三人看着宝马良驹大喜过望、
  有了脚力相助,路程行起来也方便许多,好在天气逐渐转暖,一路冰雪逐渐融化,三人白天赶路,夜晚只睡两个时辰便继续赶路,不出三天已到洛阳城都南门。
  寅时不过一半,三人于城外远处下马,此时仍是黑夜,洛阳城门紧闭,只见几十个守兵立于门前,城门上的炭火烧的通红。
  夜幕下的洛阳城寂静异常,无法想象白日喧嚣繁杂的人流都已睡去,一切如死寂般。
  三人看着门口重兵把守的城墙,心中烦闷,不知如何可以进入到城内。
  正在此时,城中方向突然闪烁出一大片火光,让寂静昏暗的夜里亮出了半边天,接着嘈杂的叫喊声响了起来,不多时响彻整个洛阳城中,一时此起彼伏。
  只见城门大开,一名将士出来,对着把手士兵士兵嚷了几句,大部分士兵便随着将士入城,城墙上面的士兵也跟着走了,留在门口两名士兵把守,大门却开着!
  奉孝一看好机会,便给师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潜伏在黑夜中接近城门。
  快接近把手士兵后面,三人朝着两名士兵的后颈用力一击,打晕二人后朝着城门大开的洛阳城内飞奔。
  “慢!”奉孝一招手,叫停了师兄弟,道“城内早是宵禁,我们快换上兵卒的衣物更方便些。”
  但只有两件衣服,于是便由身材高大的奉贤、奉远各穿一件,奉孝自己也知道自己身材并不高大,毕竟是十几岁的少年,穿上后难免会露馅,一路只得小心行事便是。
  三人随之进城,只见迎面火光更甚,为小心三人便沿着小巷城墙边急奔,期间嘈杂声伴随,不时还有路过的官兵,三人便施展轻功立刻躲闪,加上黑夜本无月,即便是有火光但照进巷内便已不易,所以一路躲躲闪闪。
  突然,奉远驻停脚步,奉孝二人见状也立刻停止,俯身贴地,只见伸手示意,指向一个角落。奉远龙腿施展有如疾风,所以除了有极高的耐力日常修炼外,也锻炼本身的专注力,所以奉远的听力较师兄们要强了许多。
  对面高墙林立,即便是夜色也能看出红墙碧瓦的高墙内的主人一定是朝廷高官。只见奉远所指之处的高墙上,有一只手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影子从上面爬了起来,手脚极不利索的又从高墙上滑了下来,但落地后十分稳妥。
  那影子落地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嘴里骂骂了两句,扭头看了看后面的高墙又左右小心翼翼地巡了一圈,奉贤三兄弟这才看清大概,原来是个同龄的少年,但夜色太黑加上那少年披头散发夜未能看清长相。
  少年笑嘻嘻美滋滋地俯着身子朝另一头跑掉了。
  奉孝这才明白,原来只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偷跑出家门,于是不再细想,便继续赶向皇宫。
  随着临近皇宫,北方大片火光将整个夜空映得光亮,噪杂声此起彼伏传来。
  奉孝三人亦感到额头汗水滴落,虽然身负武功,但毕竟只是刚出道的少年,面对着皇城内的重大变故,内心皆感到不安。
  正当三人赶到皇宫外,只见大队军兵手持长枪利刃直往皇宫南宫外的朱雀门门里闯,三人不敢怠慢,循着墙边一边无人地施展轻功跳了进去。
  只见军兵纷纷朝着北宫赶去,三条复道人满为患,奉贤奉远混进一支队伍,奉孝紧随其后跟着闯进北宫。
  刚过了雍门,只见一个头戴皮弁、手持像盾一样宽的剑正与几个军兵缠斗,只见四个军兵将那人围在圈中,突然,为首一个兵以枪刺出,那人以剑相挡,枪头刺上大剑后迸出耀眼的火花,那人手微微抖了一下,转而抢先一步,化剑为刀正砍到当兵的身上,立时那兵士身体被削了大半,倒地而亡,正在这时,圈外又有一茅如箭雨流星般刺了进来,正中那人腋下,立时那人鲜血已浸透衣裳。
  那人忍住剧痛,将剑在手中一转,横扫茅上,立时茅断,但紧接着围着他的军兵举着兵器就刺上去,眼见那人命丧此地,奉孝骤然一跃向前,催动内力于掌上,以兽掌“虎啸龙吟”一式打向围剿官兵,立时几个兵士飞出。
  奉孝不待反应转身将那被围剿之人扶住,跳出两丈外,奉远见状立刻飞奔至前,龙腿横扫刚偷袭之人,只是一脚,那兵士立刻飞出四五余丈,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感谢小兄弟相救!”那人喘着粗气说道“我乃太学生何顒,敢问几位小兄弟是何人,为何身穿兵士甲服却出手救我?”
  奉孝这才借着月色和火光发觉此人头戴皮弁,身上的袍子染满血迹,看来之前也受了不少伤,手上攥着一把泛着宝石绿光的宝剑,说话间不断喘息,脸上仍有惊魂未定的神色。
  奉孝扶着何顒问道:“何大哥,我叫奉孝,这两位是我师兄奉贤和师弟奉远,我们只是寻常百姓,看着皇宫大火便进来看一下,何大哥,为何在此被追杀?”
  何顒哀叹一声,见对方不便表明身份也不再纠缠,道:“宦官劫持皇上,假传诏命杀了窦武大将军,发动整个驻守北军五营的官兵,太傅带着我们太学生想杀入宫中解救皇上,不料阉贼王甫武功高强,还带兵截杀,生死天命,可惜我八十位太学生,死了不知道多少!可怜太傅七十多岁,也被阉贼围攻。。。”说罢拂袖拭泪。
  此时,喊杀声越喊越近,奉贤见此人涕泪纵横,便说道:“何大哥,如今你应留住性命,先逃了再说!”
  “逃?如今我将死,何必连累各位”何顒不待他说完便举剑自刎。
  “咣当!”一声,宝剑掉到地上,何顒受伤严重,现在连举起兵器都是费劲至极。
  奉贤上前拾起宝剑,道:“何大哥,留住性命,方能报仇!”
  留住性命,方能报仇,何顒被眼前这少年的一句话所震撼,抬头看着皓月,心道,是啊,想我何伯求一生忠孝,怎么能死在这个地方,再加上杀喊声越来越近,于是喘了口气,道:“总究有一天,我会将阉贼一党尽数消灭!请问小兄弟现在我该怎么办?”
  “何大哥若是放心,由我师弟带你出城,先寻个安全之地再做打算。”说完朝奉孝示意。
  奉孝心领神会,毕竟他现在穿着在这洛阳宫中太过招眼,如今既然是决心要救人,且能救一个是一个,于是几人约好待三日后在城外三十里曾路过的竹亭相见。
  说罢,奉贤奉远提步朝北宫赶去,而奉孝则扶着受了重伤的何顒出宫去。
  奉贤奉远二人一路不敢怠慢,飞速疾跑,奉贤一路想着莫善老人书信的用意,耳边尽是喊杀声,只见大批宫女披头散发逃去,手持兵械的士兵不住往北宫里面闯,行至西苑,一阵噼里啪啦的刀枪劈砍声想起。
  只见火光照的人双眼睁不开,到处都是手持火把的士兵,中间的假山旁有一圈身着深紫色侍服,头上还顶着细长的高帽,右手中皆握着青色的剑,指着圈内的一个人。
  圈中那人手持一口老虎刀,左右护着不让人靠近自己,充满鲜血的双眼直愣愣环视围困他的每一个人,浑身发出警惕的信息。
  只见为首一个侍者张口了:“陈太傅,您也是老太傅了,何不缴械投降呢?”此人一张口就令奉贤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明明是男人身,张口确实细长的声音,加上说话左右兰花指微翘,矫揉造作令人作呕。
  “呸!”陈太傅朝着那宦官就是一口浓痰“狗阉贼也配跟我说话!”
  陈太傅陈藩是当今皇上的老师,作为朝中元老,他辅佐过两代君王,而陈藩本身年轻便是一代文武双全的侠士,只可惜汉灵帝并不尊重陈藩,只器重宦官,到了当今皇帝年龄又太小,常被宦官左右,故作为士大夫领袖之一的陈藩自然跟宦官是死对头。
  只见那宦官十分嫌弃的擦掉身上痰水,怒狠狠说道:“老匹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王甫留你个全尸是你自己不要的!”
  一语言罢,只见他闪步向前,一道银光闪烁,哐当一声袖中武器直砍上了陈藩的老虎刀上,火星四射,顿时陈藩脚撑着地后退了两步,奉贤定睛一看,原先陈藩所站之地竟将地面硬生生踩碎了。
  众人这也才看清,刚才那道银光是王甫手中钢爪。
  王甫阴笑着说道:“这么多年,能逼着我亲自动手的,不多,陈太傅,您可有福气了。”
  王甫这钢爪乃上古玄石所造,传说在洛阳皇宫的兵器库收集天下能兵巧匠所制,神兵利器云集,王甫手持钢爪也寒夜里透着阴冷的银光,反射的火光杀气渗人,绝对是天下少见的神兵利器,可见所得必不寻常。
  陈藩自然是看出王甫手持不俗,骂道:“狗阉贼,把持朝政,祸害朝纲,还偷了皇家兵器库中的宝物。”
  “哼哼,你这老东西怎知不是皇上赏赐的呢?“王甫露出的的笑容。
  陈藩果然猜的不错,作为皇帝的老师,他自然知道皇家收藏有多么珍惜,也知自光武帝刘秀开始保留宝物库,除了皇家收藏外,还有就是有些神器不可落入外人之手,如果得者包藏霍乱之心便是大汉的威胁,所以从刘秀开始严谨宝物库打开,但王甫手持钢爪是先皇所赐,不知这些年卖官鬻爵都有多少宝物流出。
  不待感慨,一个白光闪过,陈藩手中之刀已砍向王甫面门。
  王甫春风得意显摆神器,不想陈藩有此一招,只觉得浑身毛孔紧缩却来不及反应,立时脑袋就要变成两半。
  ”轰隆!“
  陈藩好似装满石头的布囊一般,飞出五丈许,直直地后背飞打在西苑花园旁的墙上,而墙竟被这撞击之力撞的几乎崩塌。
  ”好功夫!“陈藩挣扎着抬起头,一股鲜血迎空喷出。
  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不知从哪儿跳入战场中,高的那人甩了甩拳头,看来方才袭击陈蕃的便是此人。
  只见另外矮小的那人矮的出奇,土拨鼠一样的身材顶着一件深暗色的袍子,头顶唏嘘几十根毛像小葱一样扎起顶天的辫子,眯着眼睛,奉贤瞧见还以为是成了精的老鼠钻了人的衣袍,但火光照到他的面容后,可让奉贤吸了一口冷气——此人面容毫无表情,且面如死灰,即便是火光照耀下仍然翻着阴冷的白光,可见这脸是何等的死尸之色,矮个子只说了三个字:“还没死?”
  接着另一声传来:“太傅何必苦苦挣扎,何不束手就擒,我哥俩也给你个痛快!”此话一出,众人皆感到一真恶心,此时火光照到声音来源处,原来是高个那人开了口。
  只见高个那人身材魁梧,声音却细若鬼魅,说是宦官掐着嗓子的腔调却更加极致,再配上那阴阳怪气的调调让人不寒而栗,在看那人面容一双冰冷的眼睛在寒风里渗着冷光,就像盯着眼前可以吃的猎物一般,又细的如刀割一般的小眼睛,令在场的军士也是浑身哆嗦。
  陈蕃重重地吐了一口血,狠狠盯着眼前这倆人,眼神中丝毫没有半点畏惧,铮铮铁骨傲然面对。
  他自然是识得这两人,乃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冢中枯骨”,高个的唤作“冢中”,真名叫秦红芳,男取女名好不恶心,凭靠一双“摘星爪”在江湖上横行霸道;矮的唤作“枯骨”,名叫蒋乐京,成名武器“蛇蝎剪”,物如其名,使起来如同蛇蝎一般阴毒无比,加之他本人个子矮小,却专喜攻人下体,而他又寡言少语,通常只会接着“冢中”的话说后面三个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此二人本就无恶不作,下手心狠手辣,但凡是他们看上的东西无论用各种手段都要得到,据说“冢中”秦红芳好吃婴儿,因不喜胭脂水墨的味道所以只吃贫穷百姓家里的孩子,只因贫穷百姓家里没有半点香味。而每当秦红芳偷的婴孩后,蒋乐京就会当着婴孩双亲面让秦红芳一点一点生吃掉婴孩,而自己看到婴孩双亲痛苦挣扎的表情就会觉得万分兴奋,然后再亲自杀之,真可谓残忍至极,许多百姓在夜里哄孩子只要是提一句“冢中枯骨来了”再小的婴孩也会立即停止哭声,只是此二人虽为武林人士憎恨且阴阳怪气不男不女,却也不是宦官出身,但却不知什么由头怎跟宦官们鬼混到了一起。
  秦红芳开了口:“呦呦呦!太傅是真真的汉子噢!看来我跟我家哥哥这是要。。”
  蒋乐京接着他的话道:“取你命!”
  说罢,一阵阴风飘过,二人所站之处已不见踪影。
  众人趁着火光定睛再看,只见而人已摆好架势一高一矮像伏在地上吐血的陈藩袭去,秦红芳使出的是他成名技“摘星爪”,矮的蒋乐京手中已是拿出了蛇蝎剪,这就是打算一击毙命!
  眼看陈藩就要命丧于斯,奉贤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奉远也不含糊,运气提步追上。
  “轰隆!”两声响彻皇宫上空。
  奉贤化掌为拳硬生生对住了秦红芳的双爪,而奉远则以腿为防踢开了蒋乐京的蛇蝎剪。
  但他们终究只是少年,哪里是冢中枯骨的对手,碰撞声响起后,两人被震得后退几余丈,若非“华真心经”乃隐世内功做为护体,而人早已是手脚尽断,但事发突然,也容不得他俩多想。
  秦红芳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小子惊的错愕片刻,但始终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见多识广,趁着火光看到二人压制住喘息,立时恢复了冷静,怒道:“哪儿来的野小子,不要命了?”
  这不男不女的不算是嗔怒,也不算是发火,奉贤看的浑身鸡皮乱颤,但始终已经闯了进来,也知道自己二人并非此二人对手,何况对手众多,还不知还有没有其他高手隐藏其中,但始终少年正气,于是正色道:“不男不女,恬不知耻,不配知我姓名!”
  听了这话,秦红芳立时大怒,他一生闯荡江湖从未见过如此乳臭未干小子能够口出狂言,而且他本人平生最恨他人说自己“不男不女”这四个字,只因这四个字不知一生杀了多少人,现在碰上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小子,怎能不发怒,道:“呸!小杂种也配说老子!看我不生扒了你的皮给我家哥哥祭酒!”
  说罢,举爪便袭来。
  奉贤不敢怠慢,举拳便是迎击。
  也许是秦红芳被戳中恨出失去冷静,竟能让奉贤对质两三回合,于是他越发怒火中烧,但始终是江湖高手,立时冷静下来,使出自己“摘星爪”中一式“杀星”从中路袭来。
  此招乃摘星爪中攻击范围较大一恨招,“冢中”一怒,行此一招,内力化爪风,爪风又似无数刀光剑影,另对方无处可躲。
  奉贤立即运气至双手,掏出身后所背之琴,以华真心经内力注琴相挡,以琴声对抗爪风。
  但奉贤始终是初出茅庐,低人几等,尽管琴波弹开爪风取要害之力,但逐渐,奉贤的脸上出现裂痕,浓浓鲜血流出,这分不清是被爪所伤还是被爪风所伤。
  闻到血的味道,蒋乐京扬天屏息,感到一阵快感,倏然!一个飞步冲了向前,就要以蛇蝎剪攻奉贤下体。
  奉远武功虽不如两位师兄,但毅力最佳,虽挡了蛇蝎剪吐了大片淤血,但看到师兄有难立刻不顾自身,提步一个飞冲,一个“龙行四海”使出,正正踢到了蒋乐京的蛇蝎剪中间,连带着手持蛇蝎剪的蒋乐京冲出几余丈,但左腿已被是提到蛇蝎剪中的钩尺,连带着血于肉纠缠在一起,可怜奉远刚刚出道就要命丧蛇蝎剪之下,岂止这蛇蝎剪下的亡魂岂是他一人独有?不知多少亡魂倒下,又不知往后又有多少生命被这蛇蝎剪变成亡魂?
  蒋乐京一看这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以腿挡剪,再问着血肉相带的味道,越发兴奋,手中运气用力就要按下去,眼见奉远的左腿就要断掉!
  “当啷!”一声,蛇蝎剪掉在地上,砸出一个坑。
  “冢中枯骨!”一声沧桑充满内力的声音响起。
  四人大惊,只见假山上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月光的夜色下,身后巨大的月轮高悬,整个轮廓如同仙人下凡一般。
  只见老者手中拂尘一甩,一股劲风向秦红芳的爪风袭去,秦红芳的爪风立时断到四分五裂、
  冢中枯骨二人大惊,连忙收气后退三步,但见老者脚尖一踩,轻飘到战场之中。
  众人这才看清老者------鹤发童颜,身着黑白相间道服,头上绑着一根黄丝带束发正中,双手背后,拿着的拂尘随着风儿在空中飘摆,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
  老者正是莫善老人,原来莫善老人早已得知洛阳有变,提早一步先到洛阳,隐龙一族分支散布各地,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行自身重任,因此当莫善老人得知可能有变之后,便留了口信给小徒李童童,马不停蹄赶往洛阳,至于到了洛阳后发生了什么,暂不可知。
  莫善老人转过头看了看伏地的陈藩,以及面前两个少年,眉头略微一皱,转头看着冢中枯骨二人道:“当年放你们二人一条生路,但还不知悔改吗??“
  再看”冢中枯骨“二人,惊慌失措的眼神流离,仿佛眼前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好似一个魔鬼,他们本就是鬼魅,但眼前这个人在他们心中就是一个可以吃掉魔鬼的魔鬼。
  汗水不断从额间滴下,顺着脸颊流到眼睛里,紧接着酸痛感从眼中像冢中枯骨二人袭来,但这种酸痛感比起内心的恐惧似乎要小得多,只见前面还是狂妄凶残的二人,这会噤若寒蝉像受了风的猫咪,不断后退,蒋乐京还打了一个趔介。
  秦红芳率先一步跳到身后宫墙顶,紧接着蒋乐京也急忙一跃而起,“冢中枯骨”就这么狼狈地逃了!
  王甫看着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但也知道,连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冢中枯骨也跑了,但身边将士众多,又在皇宫之内身处主场,心中还是有些底气,手中钢爪颤颤道:“何方神圣?夜闯皇宫不知道。。不知道是死罪吗?”
  莫善老人并未回答,转身看看了四周,再看了看伏在地上残喘的陈藩,哀叹一声,摇了摇头,走向奉贤、奉远二人,袖中拂尘挥动,奉贤奉远二人感觉有股巨大深厚的内力推着他们二人,如同腾云驾雾般飞跃出花园宫墙,直直地离开皇宫。
  花开两朵,奉孝带着何顒逃出宫外,但见手持兵械的甲士如蚂蚁一般还是不断涌入皇宫内,火光,喊声连成一片,耳旁尽是捉喊声,奉孝毕竟个子小,掺着受伤的何顒也时刻注意周围的动向,以免惊动甲士,他一人倒是可以逃脱,但何顒身负重伤,又能如何?所以二人智能顺着墙角,待人流穿过再轻步移形。
  正当二人行至一高墙外,眼看洛阳城门隐约可见,这时喊杀声越发越近,像似巡逻士兵即将走入他们所隐遁的这条高墙巷外,奉孝左思右想逃离之策,但时间紧迫眼看人影对着火光越来越近,这时奉孝看到就在他们脚下,有一个狗洞!
  奉孝大喜过望,连忙扯了扯何顒衣袖,道:“何大哥,钻进去!”
  何顒低头一看狗洞,眉头泛出愠恼之色:“君子绝不俯身为犬!”
  奉孝一听,倒是想笑出来“何大哥若是连命都没了,拿什么报仇?”
  何顒哀叹一声,想着自己自负清高,关键时刻还不如一个少年,也罢,钻进去吧,留的一条命,日后定要让宦官碎尸万段。
  奉孝看何顒先钻了进去,不多琢磨也随着钻了进去。
  只听墙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听到外面有人说:“这儿没人!下个巷口!”
  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远,两个人吊起来的心随着也就放了下来,奉孝转过头问道:“何大哥没事吧?”却看到黑夜中何顒一双大眼瞪得通红,奉孝预感不对,顺着眼神看过去,眼前竟站着一个孩子!
  奉孝脑筋转得极快,欲上前一步先捂住这孩子的口,但这孩子先开口了:“你二人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我家中呢?”
  虽然这孩子开口了,却声音压的极低。
  奉孝道:“我。。我们乃是。。”借着月光奉孝看到这孩子身穿寝服但布料绝非寻常百姓所有,脑筋一转道:“我们是来找你玩的啊,小少爷!”
  这孩子听到后,嘴角一咧,不屑哼哧一笑,小声道:“外面那些兵士可是来抓你俩的?”
  这句话一出口,奉孝二人皆被吓了一身冷汗,何顒忙道:“小兄弟说的什么话,我们可是出来玩的,只是夜里有宵禁,我们这才躲到你家院子里,如此这般,我们离开便是。”说罢,示意奉孝转身离去。
  那孩子道:“既然不说也罢,二位也别出去了,今日洛阳城恐怕也是出不去了”说着他压低声音,左右环顾道:“我府内有一厢房,二位进去躲躲吧。”
  何顒吃了一惊,眼前这孩子根本不像是个孩童,而且自称府内,还有厢房,一定是官家子弟,于是试探问道:“小兄弟贵姓?”
  这孩子也不避讳,道:“我姓曹,大家都叫我曹阿瞒。”
  阿瞒。。曹阿瞒。。曹!!!曹阿瞒!!
  何顒深吸一口,感觉一股子凉气从脊梁背钻了进来,缓缓吐出几个字:“你。。你。。。你父亲可是曹巨高。。曹嵩?”
  孩童嘿嘿一笑,道:“正是我爹!我是他儿子,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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