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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定居东夷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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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过来对着五竹怀里的婴儿仔细看了一番,都摇了摇头,哥哥继续拱手回话。
  “五竹少侠,我叫屠金,我弟叫屠钢。现在我们部落人口并不是很多,近日也并未听说谁家新添男丁,我二人敢确定这个孩子不是我们部落的”
  五竹微笑的脸突然一僵,摇晃襁褓的手臂也一下子停了下来,整个人石化在了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
  屠氏兄弟一看五竹的表情,再仔细看他那张年轻的脸,也就对五竹心中的那些难处猜出了七八分。
  屠金看到五竹轻松斩杀巨蛇,不由想起了部落首领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高阶修士的事。这下喜从天降,得来全不费功夫,他不由得对五竹起了示好和拉拢之心。
  “依我看,五竹少侠不如先在我们部落给这个孩子找个奶娘,让他先活下来,您意下如何?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可以立刻去找大首领”
  五竹皱了皱眉没有言语,似乎在权衡利弊。
  弟弟一听哥哥的话,也立刻会意,连忙接口。
  “是啊是啊,我们部落虽小,多养活一个孩子却不成问题。另外我们首领对少侠这样的高手也是求贤若渴,定然也会十分欢迎两位加入东夷部落的。”
  五竹心想,既然与这个孩子有缘,眼下为了救他,也只能暂时在此处停留一些时日了,于是缓缓点头答道:“也好,那就有劳两位了”
  兄弟二人带着五竹走进了东夷部落,屠金将五竹暂时安顿在一栋临时会客的木屋里,交代屠钢好生招待后,就和五竹告罪一声匆匆离去。
  不多时,一个满面红光的老者和一名头戴帕巾的中年妇人,随着屠钢再次走进木屋。
  老者看到抱着婴儿的五竹后,满脸笑容的主动打起了招呼。
  “呵呵,老朽是这东夷部落的首领战青天。请问五竹少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五竹双手轻轻摇晃着襁褓,只好对着老者点了点头,权当是见礼了。
  “见过战首领,我是极北雪域的神庙宗修士,此次奉命下山历练原本就没有什么目的地,孤身一人,浪迹天涯,随遇而安“
  战青天一听五竹说出自己确实是修士的时候,眼睛一亮喜上眉梢,连连抚须赞叹不已。
  “好,好!怪不得能轻松斩杀虎头蛇,原来五竹少侠也是修士。听屠氏兄弟讲,这个孩子也是少侠救下的?”
  “不错,刚才在部落门口看到这个婴儿遇险,这才出手施救。可救下这个孩子以后才发现自己无法养活他,这才冒昧打扰贵部落,恳请战首领收留这个孩子”
  “少侠请放心,收留这个孩子当然没有问题,而且绝不会让这个孩子受半点委屈!
  另外老朽还有一事相求,实不相瞒,部落里正缺少一位像少侠一样本领高强的武师教头。
  少侠可愿意暂留我东夷部落?无论少侠有什么需求,我们尽量满足”
  五竹听到战青天的回答,面露微笑轻声说道:“其实我并不需要什么身外之物,只要能安顿好这个孩子,五竹愿听从战首领的安排”
  战青天见五竹答应留下,心中大喜,对身边头戴帕巾的妇人说道:“桔梗,快把这个孩子接过来,以后你就是他的奶娘了,要视如己出好生照看”
  那个名叫桔梗的妇人点点头,接过襁褓后看到婴儿脸庞瘦削,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疼惜之色。她想了一想张口问道:“少侠,这个孩子真可怜,他可有名字?”
  五竹略一思索,随口答道:“他是我从柳树下捡来的,这个时节柳絮漫天飞舞,如同飞羽。不如就给他取个柳姓,加上飞羽二字,叫柳飞羽罢”
  战青天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大赞巧妙,随后继续慢悠悠的给五竹讲述东夷部落现在的状况,桔梗则抱着孩子对五竹点头致意后悄然告退。
  据战青天讲,东夷部落由十几个小村子组成,部落此时暂由他和另一位首领王诩共同管理。
  部落以耕种渔猎为本,自己自足。只是平时不断有低阶妖兽祸害农田,地里没有多少收成,只能以狩猎为主。
  五竹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所以东夷部落能主动收留他和这个孩子,已经是诚意满满了。
  战青天见五竹并未主动搭话,心里猜测他应该是生性平淡,不善言辞,于是继续讲了下去。
  那些低阶妖兽隔三差五还会侵袭部落,部落里的人时常要与妖兽争斗。无论争斗还是狩猎,都需要会些武功套路或者道术仙法。
  因此其他大部落都会花大代价请高阶修士担任教头,专门培养那些尚未成年的孩童习武修道。
  只是东夷部落有些弱小,一直未能请到合适的高阶修士,只能退而求其次,修习一些低阶武功套路,现在还未接触过高阶道术和法术,这也是他一直希望五竹能留下的真正原因。
  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天色黄昏,战青天才又安排人给五竹收拾出了一栋幽静的二层竹楼,把他正式安顿下来以后才告辞离去。
  竹楼里陈设比较简单,一张竹床,一组茶台案几,几个藤椅木凳。整体布置的干净雅致,宽敞又不显空旷。
  门口有一条石板铺成的青石路面,一直向前蜿蜒而行。两排迎春花分列道路两旁,淡黄色的花朵迎风绽放。迎春花下碧草青青,生机盎然。小路尽头还有个清澈的小池塘,水里不知名的小鱼来回追逐,在水草间穿梭不停。
  战青天不仅言辞诚恳,细心周到的安排,也让五竹感觉非常舒服。五竹觉得留下来担任武师应该不是很麻烦,而且传道授业似乎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东夷部落深处的议事厅内,一位身穿青衣手持竹简的年青人和刚刚回来的战青天正在喝茶聊天。
  “大首领,此人来历不明,而且太年轻了,是不是有真本事也未可知。草率的留下此人和那个孩子,会不会有些不妥?”
  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子,正是东夷部落的二首领王诩,他心思缜密,在部落里素有“智囊先生”之称。
  “我感觉这个少年见义勇为,本身就有侠义心肠,来历和年龄反倒不那么重要。
  虽然他说的那个神庙宗名声不显,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修士。对我们这样的小部落来说,愿意留下来的高阶修士哪里去找?这种机会千载难逢,不容错失”
  “我当然明白,但还是要对他试探一二弄清虚实才好!”
  “你说的也有道理,考虑的更加周全。可以想办法稍微探探他的底细,但是要心里有数,最好不要弄巧成拙”
  “我明白,引荐他的屠氏兄弟本领高强,应该能探出点虚实来。不如今天晚上,在篝火晚宴上这样试探一番……”
  中年男子说到此处开始在战青天耳边低语了几声。
  “这样不仅能检验他的功法,还不会得罪对方,首领觉得如何?”
  看到战青天点头之后,王诩放下手中的竹简,让人把屠氏兄弟再次唤了进来,然后又耳语了一番。屠氏兄弟二人原本就是好武之人,接到要他们两人巧妙的与五竹切磋的消息后,大喜过望。
  夜晚来临,东夷部落灯火通明。
  中心广场上篝火熊熊,人声鼎沸。
  广场西侧的小火堆上方,一只烤麋鹿正不断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滴下的油脂落在下方通红的木炭上,青烟冒起,滋滋作响。
  老弱妇孺围坐在小火堆旁边,几个妇人不时往烤鹿上淋些盐水,小孩子则负责添柴。
  少男少女们围着广场中央的大火堆跳起轻快的舞蹈,有人弹起五弦琴,大声唱起一支欢快的无名歌谣。
  “君曰相逢如歌,同行你我。
  眉眼似花海,青春如绿河”
  渐渐的,歌声引起共鸣,众人一起随声附和引吭高歌起来。
  “相逢如歌,心如朝阳,真诚活泼。
  相逢如歌,纵然分别,思念如火。
  相逢如歌,心如琴弦,坚定执着”
  广场东侧也有一个小火堆,旁边坐着三个人正在聊天。东夷部落大首领战青天,正在向五竹介绍部落的二首领-“智囊先生”-王诩。
  屠金用铜盘端着一只烤鹿腿,屠钢则小心翼翼的端着满满一碗羊奶,一起对着五竹走了过来。
  “五竹少侠,不,应该是五竹师傅才对。
  按部落传统,烤鹿腿要让我们最最尊贵的客人先吃才行。您吃了烤鹿肉喝了羊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请您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五竹伸手撕下一小块鹿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慢慢咽下,又将那小碗羊奶一饮而尽,闭上眼睛仔细品味了一番。
  “鹿腿肉和羊奶的味道都不错,感谢两位首领和大家的款待。但我已经辟谷,浅尝即可,这些美味还是分给大家吧”说完又微笑着把空奶碗递了回去。
  屠氏兄弟将空碗和铜盘转交他人以后,对着五竹和两位首领再次鞠了一躬。
  “今天是五竹师傅在我们东夷部落定居的大喜日子。我兄弟二人在这里凑个热闹,给大家耍两招助助兴,顺便请五竹师傅指点一二,两位首领感觉如何?“
  大家纷纷鼓掌称好,战青天连连抚须,王诩则手持竹简笑而不语,五竹好像也被周围的热闹气氛感染了,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些跳舞的少男少女识趣的腾出场地,屠氏兄弟手持偃月长刀登场,两人遥遥站立。
  二人身体周围一缕真气开始缓缓流动,衣衫鼓荡不停。接着同时大喝一声,挥舞手中偃月大刀开始冲向对方。
  两人不断建招拆招,招式也几乎相同,招招大开大合,刚猛无比。
  这些招式看起来惊险异常,旁边观战的众人不时的鼓掌喝彩。就连添柴的几个小孩子也开始抓起地上的枯枝,随着两人的样子比划了起来。
  不一会,一整套功法施展完毕,两人脸上均有微汗冒出,接着双手抱拳看向五竹。
  “班门弄斧,让五竹师傅见笑了”
  五竹起身站立,对着两人笑了笑说道:“两位的功夫确实不错,基本功也非常扎实,配合的也非常完美。
  但是恕我直言,这套功法起势刚猛有余,收势灵动不足,也缺少因势利导的后续变招。
  另外出手还不够快,最后还差了一丝准确度。”
  屠氏兄弟二人听后连连点头,毕竟这套功法的缺点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五竹一眼就能看出这套功法的缺点,也让两人在心里对他更加佩服。
  “那我们该怎么办,五竹师傅,您能指点一下吗?”
  五竹没有言语,右手一伸,那支细长的黑竹兵刃再次凭空出现在了手掌中。
  左手从火堆里抓起一根燃烧的木棍,他将火吹灭后猛的向前掷出。
  那根刚刚熄灭的木棍极速旋转着飞出,在夜色下划出一个闪着红光的圆圈。
  五竹右手轻轻一动,黑竹就消失不见了。
  只听得噗的一声响,那根旋转的木棍就被五竹的奇怪兵器钉在了极远处的一株柳树上。一阵清风吹过,熄灭的木棍又开始慢慢燃烧了起来。
  屠氏兄弟看的真切,那根漆黑的细竹兵器,五竹只是手腕轻轻一甩,眨眼间就将旋转着的木棍钉在柳树上。试问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二人和我一样,都擅长使用重型兵器。如果能去掉多余动作,做到快,稳,准,就能以力破巧,一击毙敌”
  屠金走过去将五竹的兵器取了下来,这才发觉看似纤细的黑竹竟然重逾百斤。他尝试挥动黑竹,却发现如同小儿舞锤,根本不可能做到随心所欲,如臂指使,内心对五竹的敬意也更加深厚了几分。
  “据我观察,你兄弟二人应该都是金属性道体,我有一套功法比较适合你们二人,两位明天可以抄录一份细细参悟,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我。。
  另外,二首领竟然身具人阶慧根,这也是不多见的”
  五竹说完以后,面带微笑看向了手持竹简一脸愕然的王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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