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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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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冷天的,这个道人趴在雪里一动不动,莫非是冻僵了?
  韩智心知有异,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他借着风力缓缓推开大门,走到那人身前,顿时吓了一跳。
  月光下,这人的后背出现一个破洞,洇出大片的血迹,褐色的血把青色的道袍染成一片深色,发出浓浓的血腥味。
  伤口已经干涸,显然已死去多时了。
  韩智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死者。他定了定神,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住腰间的刀把。朝廷的官刀给了他一点信心和责任感。
  他环视四周,宅子里十分安静,而且没有一点灯光,显得非常的诡异。他试着叫了一声:“玉阳道长。”
  没有一个人回应,宅子里依然是一片死寂。
  他害怕凶手尚未离去,躲进了长廊的柱子,顺着长廊慢慢往前摸索。长廊的尽头是一个花厅,厅门半掩,门的右边似乎有一道黑影。韩智屏住呼吸,迅速推开门,闪身入内。
  刚一入门,韩智就势往侧面一闪,同时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腰部,那黑影应声而倒。韩智同时右手腰刀出鞘,将那人抵在地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是韩智早已筹划好的。那人被制服后僵在地上,丝毫没有其他动静。
  韩智左手掏出火折子吹了一口气,借着火光,只见那人身穿青色道服,满脸血迹躺在地上,右侧被人连肩切断,早已死去多时。
  这个道士韩智有印象,正是先前在贵安客栈殴打客人的那个年轻道士。
  韩智意识到这个宅子已然生出大变。他震惊之下,快步往后院走去。
  转过一个厅角,只见前面走廊又卧着一个穿道服的人。
  韩智忙停下脚步,放眼望去,只见这个走廊横七竖八竟然躺满了尸体,有穿道服的道士,还有穿皂服的衙役。
  走廊的扶手,柱子上,地上全是鲜血,血水汇成涓涓细流,顺着砖缝慢慢的往下滴落。
  韩智看到这种骇然的修罗场面,脑中瞬时一片空白。双腿一软,扶住一旁的柱子呕吐起来。
  吐完之后,韩智稳住心神,猫着步在走廊上查看。
  只见有的身首异处,有的双肩齐断,有的叠在一起被一剑穿心,还有一人被钉在柱子上,双眼怒睁,死不瞑目。
  这些人是被聚歼在这走廊上面的,其中并无玉阳道长。
  穿过这条走廊,是一个后堂,这个后堂一扇门已经被击破一个洞,另一扇门碎做几块散在地上,上面还沾着一大滩的血迹。
  韩智往内望去,只见玉阳道长斜靠着桌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右手中尚握着半截残剑。
  韩智连忙快步走上前去,玉阳道长左边小臂一分为二,切口整齐,胸口和脖颈各有一个创伤,尚且滋滋冒着鲜血,血从胸口一直流到大腿,眼见是不行了。
  玉阳道长似乎听到是有人来了,双眼微微睁开,盯着韩智,留下两行血泪。
  韩智忙问道:“玉阳道长,是谁下的手?”
  玉阳道长瞳孔扩散,显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想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凶手一剑划过玉阳的喉咙,以为玉阳必死,没想到竟被他支撑到现在。不过胸口的伤口已经伤到心脉,已然救不活了。
  韩智忙伸手按住玉阳道长任脉的廉泉穴位,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入,指望玉阳能开口说话,把凶手说出来。
  玉阳道长受此内力所激,突然坐直身体,喉头‘咕嘟’一声,吐出来一个细长的白色的玉片。
  韩智顾不得那玉片还带着津液和血迹,连忙捡起来拿到手里面。
  玉阳道长右手抛掉断剑,抬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握了握韩智拿着玉片的右手,然后把手推向韩智的怀里,似乎想让韩智把玉片收起来,韩智连忙照做。
  玉阳道长看到玉片已入韩智怀中,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接着往后一倒,复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这两下动作太大,牵动伤口,玉阳道长嘴中鲜血狂喷,双目圆睁,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愤怒,然后头一歪,就此断气。
  韩智鼻子一酸,刚把玉阳尸体放下,突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他连忙把玉片放进怀里,右手抽出腰刀,躲在阴影处。
  只听得那阵脚步声从前院一直来到后堂走廊,接着有人惊叫道:“妈呀”然后就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呕吐声。
  韩智刚探出头看去,一个冷峻的声音响了起来:“抄家伙,有人在里面。”
  韩智对这个声音颇为熟悉,是县衙快班的捕头张登科,在老牛湾也算一个名人。他急忙自报家门道:“别误会,在下是壮班的韩智。”
  果然是张登科带着一群捕快站在走廊对面,这些人虽然是捕快,但这种满是尸体的场景也没几个人能接受得了,大部分人正站在廊下呕吐,一时间呕吐味混着血腥味,甚是刺鼻难闻。
  “这些人是你杀的?”张登科一脸戒备的神色。
  “不是我,我哪有这个本事。我也是刚到,就比你们早一步。”韩智解释道。
  “哦?是吗?”张登科语气中带着怀疑。
  “是啊,我腰刀都没拔出来。”韩智将刀鞘拿在手里展示了一下。
  “屋里躺着的那个,是玉阳道长吗?”张登科冷冷问道。
  “是。”韩智回答道。
  “老刘老白,去屋里检查一下。”张登科吩咐手下道。
  被点到名字的那两个人面色难看,极不情愿的踩着走廊的血迹走到屋里面,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向张登科说道:“张头,屋里就玉阳道长一个人,已经死了。不过这尸体被人动过。”
  张登科听到此话,身形一纵,在空中单脚就势往柱子上一蹬,一个转折稳稳的落在了屋里,狐疑的眼光盯着韩智。
  韩智连忙解释道:“我到的时候曾经查探过玉阳道长的尸体,所以动过他。”
  “他当时是活着的吗?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张登科问道,同时眼神锐利得观察着韩智,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
  “没有,他喉头受创,已然不治。”韩智下意识的说道。
  张登科盯着韩智看了半天,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转去看玉阳道长的尸体,默默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老刘,去把几个仵作都请过来吧。”
  “张捕头,那在下......”
  韩智话还没说完,就被张登科给打断了:“你不能走,得留下来问话。这么大的事情,要第一时间报与堂尊大人知道。今晚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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