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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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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时分,大雨终于停了,刘文河下令烧毁所有的辎重物件,为了让大火烧的更充分些,刘文河特意从血空子那里要了点死火脂糕。
  在帝国,一般一触即燃的火为活火,生活中很是常见,死火跟活火的最大区别是,死火没有燃焰,也没有燃烟,无论什么器物都能化为灰烬,因其制作燃料困难,所以在帝国民间死火只是人们心中的传说,直到帝国建国伊始,帝国收复西南丛林蛮荒之地时,随军征战的工部大臣发现丛林蛮荒之地有一种动物虎猪身上提炼出的脂糕能点燃出死火,这才让死火重见天日。后经过不断的提炼跟进化,此时的脂糕燃力比之前更为迅猛,而且还能人为设定燃烧范围和燃烧时间。
  在确定所有部队撤离柳河镇的消息,刘文河来到帝国援助的辎重仓库,启动了脂糕点燃。
  帝国援助的辎重全部堆落在柳河镇中心广场地下的仓库,因为柳河镇人多从事商贾行业,一些物资的存储条件相对苛刻,所以柳河镇的人就在中心广场的地下挖建了一个巨大的临时仓库。
  严中看着堆积如山的辎重,一脸惋惜,“刘帅,这么多东西都烧了,可惜了。”
  刘文河道,“那也不能留给敌人。”
  大雨停下来之后,林道南和吴煦烈也来到了柳河镇,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林道南感慨道,“自天国起事以来,我们还从未有过败绩,如今却让这个小小的柳河镇让我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吴煦烈却没有时间感慨,他只是应付林道南一句,“是啊!”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疑惑,昨日还见到大规模帝国军,怎么今日却不见踪影。
  一个兵士向吴煦烈禀报,“吴将军,没有发现帝国军的踪影。”
  吴煦烈有些不信,“确定?”
  “是的,不过我们在广场地下发现大批辎重,有粮草有棉衣有弹药武器。”
  粮草!棉衣!弹药武器!这都是林吴二人最急需的物品。
  林道南一脸得意忘形,“看来果然是撤退了,跑的时候连东西都没有带走,那太好了,这些都是我们急需的,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搬上来。”
  吴煦烈正在狐疑,可是辎重对他们来说是最迫切急需的,他也没有对林道南的话说些什么。
  一队叛军来到仓库,看着堆积如山的辎重,这些人的目光放出了贪婪的光芒,带队的呵斥了这些兵士,“林帅有令,把这些全部搬上去!”
  一个叛军兵士刚刚搬起一个箱子,似乎闻到了什么,又使劲嗅嗅,“哪里生火了?怎么一股烧东西的味道?”
  所有人也都闻到一股燃烧气息,只是没有烟焰,带队的呵斥,“速度搬上去!”
  这时一个叛军面露恐惧之色,指着另外一个叛军搬运的箱子,“成棍子,你的箱子!”
  那个叫成棍子的兵士看了下他搬运的箱子正化成灰烬,他也是一脸惊骇,平时是火焰经过之处皆为灰烬,而这是没有火焰,只有一片很明显的黑线经过之处皆为灰烬,他顺手操起一个物件想要扑灭,然而扑打几次后,物件也燃灼为灰烬。
  “啊!我的手!”那个叫成棍子的士兵惊骇地看着那道黑线正吞噬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化为灰烬,所有人惊骇地看着。
  “快来救我!”成棍子撕心裂肺地喊道。
  然而所有人都呆若木鸡,谁都不敢前去帮忙,眼睁睁地看着成棍子被一点一点吞噬成灰烬。
  带队的恶狠狠骂道,“该死的帝国狗,居然还给我们留下这等诅咒。”
  “头!快看!”顺着一个兵士的指点,所有的辎重都被那个恐怖的黑线吞噬着,都化为灰烬。
  “还愣着干什么!快跑!”
  所有人都快速逃离仓库。
  林道南吴煦烈也来到广场,看着搬运辎重的兵士一脸惊恐地跑了出来,刚想要呵斥他们怎么跑出来,却见带队的兵士喊道,“快跑!帝国狗点燃了死火。”
  林道南吴煦烈大惊,死火无烟无焰,极难扑灭,这等传说中的东西居然帝国方面还真得有,狐疑一会儿,只见中心广场的地面闪现出一个小黑点,一眨眼的功夫,小黑点就犹如地狱的恶魔张开血盆大口快速吞噬一切。
  林道南吴煦烈吓得快速牵了快马,喊道,“快撤!”
  然而火势迅速,骑兵还好些,步兵可就惨了,连同柳河镇的一切全部被吞噬成灰烬。
  直到逃出了柳河镇,火势才停了下来,因为人为设定且没有可接触可燃之物,死火立刻灰飞烟灭。
  林道南吴煦烈看着满是灰烬的柳河镇,思绪万千,这时林道南目露凶光看着吴煦烈,“吴将军,你该当何罪?”
  吴煦烈一脸不解,“林帅,这是为何?”
  林道南恶狠狠地说道,“我当初的部署是经中州切断徐州海州帝国军的后路,而你告诉我柳河镇是帝国之衢,一个小小的城镇而已,没想到你让我在这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你让我怎么面对天国?”
  吴煦烈不想解释什么,林道南毕竟是林氏子嗣,他的聪明才智远远不如他大伯家的人,林伯达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林伯达的儿子们也是虎门之将,林仲达只是一个溜须拍马不学无术之辈,林道南也是资质平庸的平平之辈。
  林道南气急败坏地吼道,“整整一万多兵士就这么没了,吴将军,我会向天皇帝那里如实反应这件事情的!”
  按照既定的计划部署,柳河镇所有的部队全部撤退到中阳城,受到中州总督熊炳辉的热烈迎接,熊炳辉举行盛大的宴会犒劳参与柳河镇之战的全体帝国军将士。
  听了诸将的汇报后,熊炳辉一脸愉悦,“好!能把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已经是竭尽全力了,更何况都是后生晚辈,天不亡我帝国啊!”
  旁边的大将军温阿全也是称赞,“帝国有你们这帮年轻后生,真是可敬可谓啊!”
  熊炳辉脸色的笑容渐渐消失,“尽管如此,这股叛逆依然盘踞中州之地,一日不剿灭,那还是我等心腹大患。通过这段时间的表现,本督也获知不少帝京发来的情报,这股叛逆已是强弩之末,孤军深入本来就是兵家大忌,论地利,叛军已远离南方,补给已是问题,更何况他们面临的是一个已成废墟的柳河镇和一个高大坚固的中阳城,叛军都不占任何优势;论天时,如今已是九月下旬,按照以往,我们这里是十月才会临冬,但是今年气象异常,我中州最北的铁云城就是这几天下雨的时候连降大雪,今日气象放晴,那就意味着过几日我们这里也会天降大雪,叛军多为南蛮人士,缺乏过冬的衣物;论人和,虽交战以来,我方也损失巨大,但主力部队尚存,而且郑梦麟的天羽军也已开拔北云城,预计二十日的时间便可抵达。”
  温阿全补充道,“诸位!胜利的天平越来越倾斜于我方,但是因为各方面条件限制,我们依然没有稳操胜券的把握,所以让诸位后撤中阳城,也是我们与帝国协商的结果,然后通知到血空子大人那里,另外叛军极有可能会对中阳发动攻击,记住!不管敌人怎么挑衅我们,我们只有一个原则,跟他耗!”
  严中反问道,“那敌人撤军怎么办?”
  温阿全回答道,“不会的,大雪之日很快来临,铁云城的积雪三尺之厚,这在我中州实属罕见,一旦大雪降临,叛军想走也走不了了,更何况统帅的林道南是个才智平庸,虚荣心极强的人,贸然退兵,不仅有辱他林氏的名声,而且会遭到他们那边严厉的惩罚,所以我断定林道南不会退兵,而且很快就会对我中阳发起进攻,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他们的末日。”
  宴会气氛其乐融融,所有人似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宴会结束后,血空子拦住正要离开的刘文河,“刘大人,请留步!”
  “什么事?”
  “这里不方便说话,吾尔去一个说话方便的地方。”
  血空子和刘文河来到总督府后院的廊庭,血空子一脸凝重地看着刘文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刘文河惊讶,发生什么大事,压抑着内心的惊讶,脸色平和道,“说吧!”
  血空子缓缓道,“还记得最后一批撤离的柳河镇平民吗?你父亲是和这批人撤离的,交战伊始,叛军有一股小队人马拦截这批平民,虽然有柴将军的三百兵士护卫,但寡不敌众,这批平民和柴将军的三百兵士全部殉国。”
  刘文河顿时脑袋犹如五雷轰顶,一片空白,他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身子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晃,血空子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刘文河,“坚持住!节哀顺变!刘将军。”
  刘文河悲痛欲绝,没想到那次一别尽是与父亲的最后一别,父亲在他心中是最尊敬的人,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从未对他打骂训斥,一向都是慈祥和善,做人做事也很低调,但在家族中却有着崇高的地位。
  “父亲埋葬在哪里?我要回去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刘文河不想让父亲的离开成为他心中的遗憾,血空子道,“万万不可,柳河镇此时已经沦陷,你回去之后会有凶险,另外你已是帝国的一个将军,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你所做的一切代表着帝国。”。
  刘文河哭喊着,内心的那份压抑终于爆发了,“不!那是我父亲,如果连父亲最后一程,我都没有去送,我情愿不做帝国的将军。”
  血空子叹了一口气,“也罢!既然这样,吾愿意同你一起前往,但是记得时间不能停留太久,否则吾等就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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