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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慈母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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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燃确实好奇,到底是谁给程六报的信,所以才直接进了厨房问伙计。
  那个小厨眨眨眼,流畅答道:“是一个小童,从后门进来的,吓了程铛头一跳。”
  沈燃跟着又问:“什么样的小童?”
  小厨想了想:“就是一个寻常孩童,头上扎着双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手里举着一角鲜果子进来的。”
  这倒不稀奇,想必是有人用果子利诱孩童,前来报信,免得自己吃亏或者事情闹大无法收场。
  至于这个利诱孩童的人是谁,沈燃已经认定了那个摊贩,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知道了,眼看晚间的食客快到了,你们歇歇就支应起来吧。”
  他说着反身出门,从前厅叫上韩凝礼一同回家了。
  这场架打完,沈燃是没什么损伤,轻轻松松的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但吴瑜就完全不同了,他在街面上浪荡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是断然不肯善罢甘休的。
  四个小厮忍着身上的疼痛将他架回了府里,进门时还气势汹汹怒气未消的吴瑜,一到内院,马上就委屈起来。
  人还未到内堂之上,他的哭喊声就已经快要掀开了内堂的屋顶。
  “母亲啊,儿子险些要叫人打死了。”
  吴瑜的母亲,也就是吴敬斌的妻子杜氏本在堂上绣花,被这一声哭嚎吓了一跳,手中一滑,绣花针刺破了指头,雪白的帕子被鲜血染了几个红点。
  她哪里还顾得上许多,甩开绣到一半的帕子就起身迎出来,扶着门框瞧见自己的宝贝儿子鼻青脸肿的正从廊下往正堂上踉跄而来,忙呼道:“瑜儿这是怎么了。”
  又焦急的朝着院中的使唤人吆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把大郎扶进来,去请大夫啊。”
  院中的下人这才忙活起来,去扶吴瑜的,去找大夫的,去翻找治伤药品的,人人都如没头苍蝇,满院子乱转。
  吴瑜也不是消停的人,一连声的哎呦哎呦,碰到这里也疼那里也疼,没几步的路竟被他墨迹了小半刻。
  杜氏又惊又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不住问着:“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样严重,我的儿啊,你疼不疼。”
  吴瑜已经在正堂上躺了,偏偏还不消停,胳膊肘支起半个身子,一面哎呦一面道:“阿娘啊,这是有人欺负儿子啊,他瞧不起咱家啊。”
  “到底是谁打的你,尽管和阿娘说,阿娘必得给你出了这口恶气。”
  “我...”吴瑜也知自己理亏,吞吞吐吐的不知从哪儿说起。
  杜氏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先朝下人嚷道:“大夫怎么还不来,不是叫你们去请大夫了吗。再去给我把主君请回来,我儿被人欺负成这样,他这个做阿耶的还有心思忙活衙门口的事吗。”
  屋里的下人这才散了,她又厉声质问着跟随吴瑜出去的四个小厮道:“让你们好好护着大郎,你们四个是怎么护的,竟叫人打成这样。”
  四个小厮的伤势也不算轻,大小眼尤甚。他被程六一拳捶在眼睛上,偏还是大的哪一只,当时就肿了起来,眯成一条缝隙,比本来就小的那只眼睛还要小些。
  他本就是小厮中领头的,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回话道:“我们没护住大郎,实是我们无能,可那打人的也十分客气,仗着自己人多势众,竟然连咱家主君都不放在眼里。”
  “打人的是谁?你们给我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吴瑜朝着大小眼挤眉弄眼的,要他自己拿捏分寸,不要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都说出来。
  大小眼十分为难,低着头先道:“回夫人,今日我们和大郎一同出门,天气炎热,大郎便要吃一碗冰酪,我们就在冰酪摊子边上,和人吵嚷了起来。”
  “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大小眼揪着衣角嗫喏,“因为...”
  杜氏瞧着他因为了半天一个字也因为不出来,心下也明白了大半,自己儿子的这个毛病不是一日两日了,要说起来确实有些不该。
  但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下次死手啊。
  他们吴家人自从坐上了县丞的位置,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
  杜氏紧咬牙关,事情经过看来是不用再问了,只得拍案问道:“到底是谁。”
  大小眼也松了口气,此时才抬头答道:“本来我们四个要打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断不会教大郎受这个委屈,可谁知那两个人一下子从会英楼中叫出了一帮子人,我们个个下了死力护着大郎,可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实在力不从心啊。”
  “什么楼?”杜氏眯眼反问。
  “会英楼,就是...就是前阵子突然火爆起来那个会英楼。”
  “你能确定是会英楼的人出来动的手?”
  大小眼点头如捣蒜:“能能能,他们各个都拿着厨房用的大勺擀面杖炊帚等物,不是饭铺的人还能是哪里的人。”
  这会英楼她也是听说过的,虽然确实火爆,但到底也只是个饭铺商户,能有多大势力,竟敢欺负自己儿子。
  杜氏冷哼一声,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会英楼好看。
  那大小眼见状,又添油加醋道:“我们本不想和他们缠斗,已经自报了家门,只求他们能退一步,两边都不要将事情闹大,奈何会英楼那个为首的根本不放在眼里,竟叫嚣着让人打了咱家大郎,小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才动的手啊夫人。”
  杜氏已经气得牙根痒痒,正巧瞧见有下人引着大夫上堂,便回身冲吴瑜叮嘱道:“你只管好好养病,剩下的交给阿娘,断不能叫会英楼的人好过了。”
  她这才起身去迎大夫,千万个客气的叫大夫好好提儿子诊病,多少钱也花得,只是不能破相不能留下病根。
  那大夫是个中年老者,捋着胡子看了看吴瑜,又上手摸了摸他挤出血肿淤青,这才道:“请夫人放心,这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只要敷上几帖药就好了,若是不放心,我再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给令郎喝着,想必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了。”
  杜氏放下心来,谢道:“既然这样,就麻烦先生写下方子,若是痊愈了,我们定有重谢的。”
  大夫先是给吴瑜号了脉,才提笔写方子,等到方子写好再给吴瑜上药时,吴瑜又吃不住腾,又哭又闹的连声叫痛。
  他一哎呦,杜氏的心就揪紧了一分,不住的看着外头,怎么吴敬斌还不回来。
  又等了片刻,吴敬斌才进了内院,蒙着头急匆匆往里走着。
  杜氏此时才起身,也是一脸委屈的哭喊道:“阿郎啊,你可看看吧,他们会英楼是不给人留活路了呀。”
  吴敬斌听了一怔,忙紧走了两步,一进正堂就将杜氏拽到一旁,低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杜氏衣袖揩泪,做出几分小儿女情态,才低头道:“咱们的儿子,叫会英楼的人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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