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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惹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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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满院子的人全似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吴敬斌倒像是习惯了似的,自在廊下头的榻上坐了。
  屋里头大夫正给吴瑜上药,吴瑜一点耐不住腾,哎呦的一声高似一声,连茶杯也甩碎了几只,又不依不饶的叫骂着下人小厮,吵吵嚷嚷的到让吴敬斌有些无奈。
  他眉心紧皱,怒气冲冲朝杜氏问道:“别哭了,这又是闹出了什么事来。”
  杜氏抽抽搭搭的,以袖揩泪,柔声道:“咱家瑜儿叫人给打了,我如何能不急不恼,偏你这个做阿耶的,还能稳稳当当坐着朝我发火。”
  吴敬斌抬手点指屋内,质问杜氏道:“我都不必问便知,定是那臭毛病改不掉,才惹下今日这祸事,我早叫你管教管教,不叫他出门去。他挨了打,也是你惯得。”
  “虽然是这个道理,但事情已经出了,你就不问问孩子疼不疼,严重不严重,”杜氏愈发委屈,“咱们家都叫人骑到头上来了,我看你连半分为孩子出头的心都没有。”
  “你...”吴敬斌怒气冲冲的有些无奈,“我又没说不管。”
  “既你要管,现在就去给我把打人的提来,咱们瑜儿细皮嫩肉的,我都未曾动过他一个手指头,你进去瞧瞧,都给打成什么样子了,那个打人的破落商户要是不狠狠发落,别说瑜儿,连我也不能甘心。”
  “即使破落商户,那就好办,”吴敬斌喘着粗气,“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这可是最后一次给他擦这个屁股了,你要是管不好这孩子,那就不必管了,往后教他跟着我。”
  吴敬斌这话虽严厉,但也是要给孩子出头的,杜氏这才放下心来,管不管孩子的先放在一边,瑜儿挨打这事定是要有个结论的,要是让那边跑了,怕瑜儿咽不下这口气,再留下什么魔怔。
  她这才舒展了眉头,连声应道:“郎君说的是,往后不叫瑜儿单独出去了,这毛病,咱们也慢慢的改吧,等他大了,自然就好了。”
  吴敬斌吸了口气,怒道:“还等他大了自然就好,如今他也十六了,可有一点长进没有,书读不进去,练武又吃不了苦,天天跟外头乱厮混。往常也就罢了,过了年我就告诉你,让你把瑜儿看好了,这临淄王的贵驾到了上党,若是祸事惹到他面前去,谁也帮不了咱们。”
  杜氏虽也讨厌这种唠叨,但眼下还是只能应了,她哎了两声,默默的低头不言。
  吴敬斌这才有了些好脸色,随手抄起杯子喝了口水才问道:“那破落商户究竟是哪家,我这就差人去提,别等晚了再出什么乱子。”
  杜氏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还有谁家,就是会英楼的下贱商户,七八个人打咱家瑜儿一个,郎君快去瞧瞧,都给打成什么了。”
  吴敬斌心下一惊,又问了一遍:“谁家?”
  杜氏不明就里,理直气壮的重复了一遍:“会英楼呀,人家...”
  “别说了,”吴敬斌又皱起眉头,“你说他惹谁不好,偏惹到会英楼头上。”
  “这...会英楼又怎么了,左不过是个破烂饭铺子,还能翻天不成。”
  吴敬斌也咬了咬牙,抿嘴道:“我劝你早死了这条心,这人不是寻常商户,如果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杜氏又翻出一副委屈脸色,唉声道:“我怀着瑜儿时受了多少罪就不说了,生他时又难产,足足躺了三日,在鬼门关上走了几个来回才换来他这一条命啊,咱们虽不是多么有权势的人家,瑜儿也是金尊玉贵养活大的,现在叫人打成这样,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啊。”
  她掩袖遮脸,等着自家郎君回话,谁知半晌也没个回音,只低头瞥了一眼,见吴敬斌待坐着叹气,脸上神色不明,只得又添油加醋道:
  “难道咱家瑜儿这委屈就白受了?方才我也问了,瑜儿可是和人家好说好道的讲明了,希望看在你这个县丞阿耶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可人家全不领情啊,不由分说的领着七八个人一拥而上,才把咱们瑜儿打成这个样子。”
  “住口!”吴敬斌此时才拍桌,“这话不必再提了,人家会英楼的沈郎君不找后账,我就松了一口气了。”
  “你...”杜氏登时泪水涟涟,“你这是要丢开我们娘俩不管了啊,我们大老远的和跟着你来这偏僻地方赴任,一无亲戚投靠,二无朋友往来...”
  吴敬斌见她越说越扯,只得左右看看院中无有旁人才耐着性子低声道:“不是我不管,是我实在管不了啊。”
  杜氏一面作势擦泪一面道:“我却不信。”
  “嘶...”吴敬斌瞬间便抹去了脸上的不悦,“那会英楼的沈燃,在临淄王面前也是得脸的,临淄王正发愁没机会笼络他,连着寻了好几个由头给他送好处。我也是纳闷,这沈燃究竟有什么神通,竟然能让大王对他这么上心。”
  他说着叹了口气,又补充道:“你说,我现在去把沈燃拿了好办,后头怎么说?把他下了狱是杀得还是打得?都别提事情闹大了,咱家瑜儿这臭毛病捂不捂的住,单说官面上,我不是又给临淄王手里递机会吗?别说我了,就连我上头的明府们,也是轻易不敢招惹他的。”
  杜氏听完呆呆问道:“就没办法了?”
  吴敬斌斜眼看她,无奈道:“有办法我能不办吗?瑜儿不是我的儿子还是怎地。”
  “算了,”杜氏长出一口气,“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怎么办呢,只可怜了我瑜儿,平白受欺。”
  她脸上认了,表示出不再计较,心里却还是怒火难消,只默默的将这愁记下,也不指望自家郎君能帮什么忙,看来还得自己想办法给儿子出气才成。
  可吴敬斌却对她脸上闪过的一丝狠辣全无知觉,只道::“他惹谁不好,偏惹上沈燃这个炽手可热的,只盼他不要来找咱家的晦气便好。说到底还是瑜儿自己不成器,你啊,惯子如杀子的道理,怎么就不懂呢。”
  杜氏看他又要喋喋不休起来,只好搪塞道:“这院里正乱的很,你也帮不上忙,就快快回衙门办事去吧,在家留的久了,小心下头人告发。”
  吴敬斌虽正说得意犹未尽,但杜氏的话也有道理,他只能丢下一句好好照顾着孩子,便出门返回衙门上差了。
  留下杜氏在院里看着吴瑜上药休息,实在越看越揪心,越看越觉得恨不得将沈燃千刀万剐了才好。
  虽则吴瑜受了大罪,叫会英楼的人把一张白净的窄脸生生打成了猪头,会英楼的人却是舒舒服服的,伙计们人人都是一点油皮都没破,照样开门营业。
  沈燃却没轻松道哪里去,大喇喇走回家才想歇歇,就叫韩凝礼在掌柜的面前告了一大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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