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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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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洲—空间与光的帝国,从神秘深邃的热带雨林到辽阔无比的荒漠,还有密布的河川、广阔似海洋的湖泊、世界上最长的河流、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一切应有尽有!蓝天、骄阳、绿树、红土、以及黑色的肌肤,构成了这片色彩斑斓的世界。这里是生命的发源之地,拥有着整个星球上最旺盛的生机。
  2012年春,苏丹共和国。
  太阳沿着赤道冉冉升起,苏丹大草原上迎来了新的一天,依然酷热的一天,这里比其它任何地方都拥有着更加充足的阳光和热量,在饱受了近半个世纪战火摧残的达尔富尔地区与南苏丹交界处,有一座小小的村落,此时村子里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阿冷,阿冷!”自村子东边一间简陋的茅屋中突然传出带着些惊喜的声音,茅屋中一对中年夫妇正一脸紧张的呼唤着躺在木床上的年轻女子,夫妇两人看上去是典型的亚洲面孔,年纪在50岁上下。
  “上帝啊,你终于醒了!”中年女人激动道,她抚摸着阿冷不再冰冷的身子,感觉她的身子已经逐渐温热起来,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孩子这些天来情绪一直很不稳定,之前总是沉默寡言的,最近却又异常的暴躁,就在前天突然便昏迷不醒了,而且身子还冰冷得要命,他们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效果,万幸的是她总算醒过来了!
  好冷,阿冷蜷缩在床上的身体打了个哆嗦,薄毯下的双手下意识的攥紧手中的一把短匕,她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直到听到身边的呼唤声,在一阵恍惚后,才渐渐醒过神来,挣扎着坐起了身。
  她的五官生得颇为精致柔和,光洁的额头,挺翘的鼻梁,一头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脸色虽有些病态的苍白,但依然能看得出来肤色的白皙。
  阿冷和夫妇两人一样都是典型的亚洲人,看年纪大约在20出头,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年龄,甚至连‘阿冷’这个名字都是老爹给她取的。
  自从一个月前从昏迷中醒来直到现在,不管她如何的努力,过去的一切都如同被笼罩在一片迷雾中一般,令人无从忆起,她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独自一人跑到非洲来,而且还是出现在战火不断的苏丹边境。
  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短匕,匕首很小巧,握在手中沉甸甸的,虽然看不见它的样子,但是只凭手感便能知道它的做工相当考究,而且足够锋利!
  “老爹,我睡了多久了?”阿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轻声道,声音如她的名字一般清冷,说着话,她将手中的匕首小心的收了起来,这是如今唯一和她的身份有关的东西,听老爹说,他们在大草原上发现她时,她已经不知道昏迷多久了,可她的手中却始终死死的握着这把匕首不肯放开,可见这把匕首对自己应该很重要!
  “你已经昏迷两天了!”中年男人回答道,男人的头发有些花白,但眼睛却很有神,听到阿冷清冷的话音,他心中总算是放心了不少,相比这几天的暴躁易怒,他们还是更习惯她的冷淡性子。
  不过对于阿冷这几天的反常举动,老爹心里却是能够理解的,毕竟换作是谁,莫名其妙的流落到这么个地方来,且身受重伤、双目失明,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时间久了都会情绪失控的,在这样的处境下,以一个小姑娘来说,她的表现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孩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到阿冷坐在床上发呆,中年妇人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这孩子今天再不醒过来的话,他们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简,不要担心,我已经没事了。”阿冷接过简递过来的水杯,一口气便将还有些烫嘴的热水喝光,灼热的水温将体内残余的寒气驱散了不少,让人感觉舒服了许多,此时她甚至觉得就连以往这让人难以忍受的酷热天气也变得不那么令人讨厌了,烈日炙热的温度透过屋顶随着燥热的空气吸进肺里,渗透进她的五脏六腑,都让她觉得无比的惬意。
  事实上,早在数天前她便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一些异常,起初只是偶尔会莫名其妙的全身发热,但有时又会感觉浑身冰冷得很,后来开始明显感觉到有几股热流在身体里四处乱窜着,忽冷忽热的感觉让她无法抑制的生出一股暴躁的情绪。
  就在两天前她的体内突然凭空出现无数怪异的寒气,这些寒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刚一接触到她的身体,她只感觉浑身冰寒彻骨,后来支持不住便昏了过去。
  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她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些冰寒的气流似乎正在同化着体内乱窜的热流,同时带来难以言喻的痛苦体验,可是她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尤其是在她的下腹部,就如同有一把冰刀在其中绞动般!
  神经末梢的强烈刺激使她的身体一直不停的痉挛着,那发自身体最深处的剧烈疼痛让她几近崩溃!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体内所有热流都被同化后,这些怪异寒气才完成任务般的重新归于无形之中,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可寻。
  稍微活动着躺了两天的麻木身体,寒意已经渐渐褪去,心有余悸的感受着身下木床上尚未散尽的寒气,阿冷抚了抚还犹自带着些冰寒针刺感的小腹,两手摸索着下床来,扶着墙壁向门口走去,她的身材看上去虽有些单薄,但是却很高挑。
  这次醒来后,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哪里不同了,可是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同。
  简心疼的看着阿冷没有任何焦距的双眼,还有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淡淡疤痕,这个苦命的孩子,不知道都遭遇了什么样的磨难,才会流落到这里。
  拖着有些僵硬的身体,阿冷径直往门外走去,远处有几名村民正向这边走过来,正在这时,却见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唇轻呼出声:“怎么可能?”
  到这时她才终于意识到那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她的双眼虽然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可是她的听力却灵敏了许多,或许单单用灵敏来形容并不恰当,就比如现在,她便知道小屋不远处正有五个人朝这边走过来,她的耳朵能够清晰地分辨出他们的脚步声,而随着注意力的集中,她甚至连每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阿冷,怎么了?”身后的简听到阿冷的轻呼声,急忙扶住她的身子担心的问道。
  “简,我没事。”阿冷握了握简的手回道,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她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们解释。
  皱眉闻着空气中飘来的淡淡血腥气味,看来不只是听觉,连嗅觉也灵敏了许多,这种气味她非常的熟悉,是成年羚羊的鲜血,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喝过很多次这种东西,以致于现在一闻到这种气味就会反胃。。
  听老爹说这是村长特意为她准备的,对她的伤势有好处,虽然觉得没必要,不过阿冷却不好拒绝村长的这份好意,毕竟以这个小村落现今紧张的食物供应,村长还能将这种稀有之物留给自己喝,这份情她还是要领的。
  “好了,阿冷,你身体还很虚弱,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老爹走到门口将阿冷重新扶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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