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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从此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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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位里就有这样的领到,他或许还有些工作能力,或许对工作无比的充满热情,但他的人品绝对会让你忽略他所有的能力,而只会给他贴上阴险,狡诈的标签。小人得志是他仰着的头上最醒目的标签。
  闫菊花就是这样的人,他不到一米六五的个头,精瘦的身板居然在三十出头的年纪就累弯了脊梁。
  闫菊花是大家背后给他起的名字,车间里反倒都记不住他的本名闫溢德。因为他讲话的时候总爱不自觉地噘起嘴来,车间里的男人们都恨恨地叫他闫菊花。
  闫菊花刚到单位来的时候还是个新毕业的大学生,一脸毕恭毕敬地叫着哥哥姐姐,虚心地求教着各种工作问题。
  要说人家能爬上去也确实是下了功夫的,经常是早来晚走地守在领导跟前,鞍前马后,亦步亦趋,没到两年就混进了大办公室,三年多就混成了副经理。
  当初我之所以把班长让给了牛晟,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我和闫菊花之间的不对付,我几次拒绝了这家伙的无理工作安排,还当着车间大伙儿的面和他据理力争。
  去年他终于抱住了大领导的大腿,顺利地当上了经理,可我照样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付这种小人,你就得硬气点,你一硬气,他还真就不敢把你怎么着。
  这一回怕是真要让他逮到机会了,他那爆开的菊花绝对是在难以抑制地开心,这包藏祸心的笑容下一定暗藏着阴险。
  还立子,最烦他这么叫我了,感觉要被糖炒了一样。小瘪犊子,当初刚来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立哥地跟在我后边。
  闫菊花见我不搭理他,笑容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你这一休就将近一个月,也不和单位说一声,搞得单位很被动,只能是安排别人顶你的岗了。”他虽然收起了笑容,但语气却尽量保持着平和。
  这狗东西一直都是这样的,欺软怕硬,上回在厕所里逮到我抽烟,刚要竖眉毛就被我按在了墙上,结果他立马就一口一个立哥的告饶了。
  “那我现在回来了,打算怎么安排我呢?”我已经预判了最坏的结果,准备好了面对各种未知的安排。
  “是这样的,单位知道你得了病,希望你能先好好地把病养好,然后再来上班。”人事经理乔姐接过了话题。
  这什么情况?完全不在意料之中啊,也不说不用,也不说调岗,直接给我放假,我一脸的懵逼。
  “单位正常给你开基本工资,工龄保险什么的都延续,等你病养好了再上班。”乔经理继续说道。
  我压根就没病好吗?放哪门子的假啊,可工资照开好像也挺不错的,这倒班的工作我早就有点受够了。
  我默默地算起了帐,基本工资两千五,工龄工资十年1000块,扣掉五险一金,没个月剩不到三千块钱。好像少点啊,可我现在就老哥一个了,似乎也够花了。
  要是不答应,非要上班呢?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在班车上用手机查了,单位不能开除精神病人,要不得罚款,还得补偿我。
  可上班我能受得了那些人敬而远之的眼神吗?一想到等车时那几个人的眼神,还有班车上那些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我又有点心凉。
  算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更何况人家也没说不留我,而且还给我开一年的工资。
  “行吧,那我就先在家养一年再回来吧。”我觉得答应下来只能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闫菊花和乔经理见我答应了下来,满脸的轻松溢于言表,两个人居然默契地你一句我一句夸奖起我在单位的工作表现,让我差异地以为几天没来他俩是不是有了一腿,穿了一条裤子。
  填了休假单,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终于可以好好地睡早觉了,也不用大半夜地像耗子一样到处在厂房里找隐蔽的地方睡觉了。十年了,老子早受够了。
  走出了办公楼,我径直向厂房里走去。这里和刚刚明亮清爽的办公环境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排风扇嗡嗡地噪音夹杂着机器的轰鸣,让夏日里的空气都直线升温,叉车和送货的牵引车交相穿梭着,忙碌而又规律。
  我没想去打扰任何人,为了不见到平时推杯换盏的兄弟们尴尬而又冷漠的眼神,选了条最僻静地靠边通道向更衣室走去。
  要放一年的假,怎么也得收拾收拾东西吧,虽然好像没啥值钱的。
  可我的更衣箱怎么换了锁了?难道说我记错了箱号?还是箱子换了位置?我又左右转了一圈,确定了这是我用了十年的箱子没错。
  谁占了我的箱子?把我东西都弄哪去了?我把一早上积攒的怒气都撒在了箱子上,找来根铁棍对着锁头哐哐哐地砸了下去。
  “你疯了,干嘛呢。”晟子跑进了更衣室,直接抢下了我手里的铁棍。推得我哐地一声靠在了旁边的更衣箱上。
  “老子就是疯了,谁把我箱子占了?我东西呢?”我瞪着眼,忍着泪水高声质问着晟子。
  “东西在我柜了,又没啥值钱的,箱子我给新来的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人都柜子少,不够用。”晟子回避了我的眼神,转身把铁棍扔在了角落里。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放假的事情了?我有病的消息是不是也是你告诉闫菊花,告诉单位的?”我激动地向晟子靠了过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你他妈是真疯了吧,就一个更衣箱至于吗?我上哪知道你得病去,你吱都没和我吱一声,我还一个劲儿地帮你请假呢。”晟子差点被我推倒,转过身也有点和我急眼了。
  “要帮忙吗?段长?”几个车间里的人跑了上来,其中一个叫大军的人抢先一步冲了过来。
  段长?这是升官了啊,看来和闫菊花混得不错啊,我更加怀疑是晟子把我的情况告诉给闫菊花的了。
  “箱子给我打开,我明天就来上班。谁他妈也别想赶我走。”我看到这些平时都玩得不错的人现在都站在晟子一边,更加来了脾气。
  “立哥,别难为段长了,那更衣箱让闫经理的亲戚使了。”一个才来几个月跟着晟子学习的小老弟低声地劝着我。
  晟子也听到了小老弟的声音,有些心虚地躲闪着我愤怒的目光,脸上的表情开始精彩了起来,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就是我的好兄弟,踩着我向上爬的好兄弟啊,十几年的兄弟。
  其实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自己的亲爹都能一句话支着自己等十几年,更别说什么不同姓的所谓兄弟了。
  我突然抬起腿一脚踹在了晟子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了地上,晟子痛苦地捂着肚子蜷在了那里。
  兄弟,从此以后别和我这个疯子称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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