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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派出所里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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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傻子一样地愣在了那里,连一个上前扶晟子起来的都没有,只是都紧张兮兮地防备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我慌乱地从晟子身边迈了过去,低头看了看他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加快步伐走出车间,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开始有些紧张了起来,晟子不会被我打坏了吧,那一脚只是踹在了肚子上,不会踹出内伤了吧?感觉踹的挺高的啊,不是绝户脚啊。
  真要是踹坏了我就装疯,就说自己当时发病了怎么样?嗯,就这个办法吧。我越想越紧张,脚步瞬间又快了许多。
  和谐社会人们的法治意识真是强啊,打了人想跑哪有这么容易,两个保安客气地将我拦了下来,请进了门卫室,直接关进了里间屋。
  这里间屋里只是个平时放杂物的仓库,连一扇窗户都没有,闷热的让人心情烦躁。我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手里的烟一颗接着一颗,耳朵里又隐约地响起了哐哐哐的声音。
  警笛声由远而近地响起,急促地拨动着我紧张的神经,耳鸣声更加地响亮了,脑袋里仿佛已经开始演奏起了华彩的交响乐。
  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进到屋子里,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夺门而出,亡命天涯。下回打死也不能让人关到这种四面是墙的屋子里,真是让人窒息。
  亡命天涯的决心并不好下,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居然是那个三S的警察美眉,她皱着她的美眉,嫌弃地扇着扑面而来的烟雾。
  我紧张地低下了头,撮着手不知如何是好,期望着自己并没有在她的记忆里留下痕迹,不要把我和精神病院联系在一起。
  脑袋里哐哐哐的声音像心跳的节奏一样在加快,可当那双黑色的皮鞋一步一步走过来,当她轻轻地用手拍在我的肩上时,那节奏反而缓了下来。
  我抬起头,正迎上她诧异的目光,很显然她认出了我,好像还开口和我在说着什么,我却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皱眉,然后伸手拽了拽我示意我起来,跟着她出了门卫室,坐进了警车里。
  脑袋好像已经木掉了,周围的一切仍然沉浸在“交响乐”当中,有嗡嗡声,还有哐哐声,似乎又夹杂进了警笛的蜂鸣声。
  我呆呆地看着车窗外发生的一切,120开了过来,晟子被用担架抬了上去,一个宽肩阔背的男警走到警察美眉前和她简单商量了几句也上了120,闫菊花嘟嘟囔囔地弓着个虾米腰也钻了进去。
  警车不急不慢地也离开了工厂,当那熟悉的厂房和大门真的渐行渐远了的时候,内心里竟泛起了一丝酸涩,没想到这留下了十多年青春时光的地方,竟是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告别。
  警车直接开回了派出所,我再次被单独请进了一间屋子,这里还好有扇窗户,虽然那窗上的铁栏杆有些显得冰冷,但总归不会让人感到闷热和窒息,只是兜里的烟和手机都被掏了个干净,让我只能坐在椅子上无聊地发呆。
  “交响乐”既没有高潮,也不变换节奏,单调的让我慢慢昏昏欲睡起来,我干脆侧躺在了连排的四张凳子上,蜷着身子抱着膀进入了梦乡。
  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今天又起早折腾了这么一圈,累了,疲了,倦了,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了。
  身下的凳子就好像是我的人生,尽管中间有沟有坎,但只要是我找对姿势,慢慢适应,总归是能容得下我躺好,睡着。
  “醒醒,醒醒,有人来接你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有人用力地把我推醒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赶紧翻身坐直了身子,努力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看到是一个有些络腮胡子的警察站在我面前正等着我缓过神来。
  “跟我出来吧。”他见我已经清醒了一些,便领着我走出了房间。
  表弟小峰一脸焦急地站在前厅的接待处哪里,探头探脑地向里边张望着,旁边居然还站着非主流的大白腿。
  “你可以走了,东西都在你表弟哪里了。”警察没再说别的,直接示意我表弟领我走人,神色里怎么感觉还有些嫌弃和不耐烦。
  就好像我多不愿意走似地,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你们请我来的好不?我懒得和他计较,只顾着赶紧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你咋来了?”看看派出所的国徽已经完全融入到了夜色里,我转过身询问起了小峰。
  “警察叫我来的呗,哥你这段时间原来是去治病了啊?你真有病了啊?”小峰的语气有点不置可否。
  “我没病,以后再和你说,警察怎么放我出来了?晟子没事吧?”我带着小峰和晟子喝过几回酒,他们两个也是认识的。
  “没事,就是肠道痉挛了,你那一脚也够寸的了,你俩咋还打起来了呢?”
  我没搭小峰的茬,只是原地活动着筋骨,在凳子上侧身睡了一大天,感觉浑身酸疼,想着要不去哪里撸个串,灌点凉啤酒压压惊。
  “还走不走了?”站在小峰身后的大白腿有些不耐烦起来。
  刚才一心想着赶紧离开派出所,都忘了她的存在了,她这一出声我才注意到她。我赶紧拉了拉小峰的胳膊,拽着他向旁边挪了两步。
  “她咋跟你过来了?”我低声地询问着小峰,又朝大白腿的方向看了看,见她正瞪着眼盯着我们两个,赶紧收回了目光。
  “她不想在陈兵哪儿住了,说陈兵连給她在宾馆开房的钱都没有了,而且连饭都吃不起了,都不管她了,她早饭还是和我分着吃的呢。”
  “你蠢啊,知道她是什么人啊你就和她瞎搭个,咋滴,她不在陈兵哪儿住了,你要接盘啊,把她领你家去?”我没好气地数落着这个单纯的大蠢蛋。
  “你咋知道的哥?我就这意思,她也怪可怜的,从浙江那边千里迢迢地投奔陈兵,谁知道被陈兵骗了,她说住一段时间,联系到家里人就走。”
  我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这大个子,脑回路简单的简直无语了,人家说啥信啥,我该怎么教育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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