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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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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女巫立刻打断男孩,她知道对方在撒谎,“如果你这么做是为了讨好我,演技也未免太拙劣了。”
  “一定是罗伯教你的,我就知道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阿黛拉说完用指甲急促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发泄着不满。
  “女巫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安德烈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指的是镇长大人么?我只见过他一次,而且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女巫闻言眉头一皱,停下手上的动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后陷入了沉思。
  经过一阵漫长的沉默......
  阿黛拉用手指在桌面轻轻一点,餐桌上凭空多出一个银质酒杯,摆在女巫的面前。
  烛火摇曳,古堡陷入一片沉寂。
  安德烈注意到女巫眼中正闪烁着狂热的神采,此时她用渴望的目光看着红色的液体,仿佛眼中只剩下那只盛满红酒的高脚杯。
  若不是女巫先前对自己十分友好,安德烈差点以为此刻坐在面前的是一只饥渴难耐的魔兽。
  女巫举起酒杯,“咕~咕”,空气中响起一阵吞咽液体的声音,安德烈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安德烈,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女巫满足地叹了口气,娇艳欲滴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安德烈突然有种错觉,对方喝下那一杯红酒后,似乎显得更年轻了一些。
  “女巫大人,你在喝什么?”
  “血。”女巫用淡淡的口吻回答,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小铜镜,欣赏起自己的脸。
  “对了,你不用这么拘束,叫我阿黛拉就可以了。”
  “......”
  安德烈听到这句话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这才意识到之前发生的一切是如此匪夷所思——天空中那轮诡异的血色圆月,环伺在古堡周围成群结队的魔兽,还有自己莫名其妙复原的身体。
  自己居然在十六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冒着被院长打死的危险来见一名巫师,简直太疯狂了!
  不得不说,现在看来这个决定简直愚蠢到了极点。
  此刻安德烈的恐惧就犹如水面上激起的涟漪,以难以抑制的速度扩张着。
  “该死,女巫不会是要喝我的血才把我叫来的吧!”安德烈想到这顿时一阵恶寒。
  过了一会,女巫才缓缓放下镜子,似乎连她自己都着迷于这张近乎完美的脸蛋。
  阿黛拉注意到安德烈低垂着头,整个人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奇怪道:“安德烈,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我在想......那到底是谁的血......”安德烈话一说出口便意识到不对,立马闭上了嘴巴。
  阿黛拉微微一笑,望着吓傻的男孩,打趣道:“这是谁的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喝下它的感觉棒极了。”
  “……”安德烈没有说话,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亲自尝尝。”女巫说着叹了口气,“可惜刚刚那已经是最后一杯了。”
  安德烈没有作声,他开始猜测那杯血液的主人会不会跟他一样,是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倒霉蛋。
  “女、女巫大人,请问我可以回去了吗?”安德烈说完后,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
  阿黛拉眉头一皱,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还没开始呢。”
  “开始什么?”安德烈用慌乱的语气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阿黛拉轻笑一声,“不过现在距离午夜还有一刻的时间,我们可以好好地聊一聊……关于你的事情。”
  “好吧。”安德烈认命似的瘫倒在靠椅上,看来今晚他是别想离开这里了,反正他的人生也毫无希望可言,死亡只不过是提前结束这一切。
  阿黛拉用食指的指尖轻敲了一下桌面,桌上的酒杯转眼便消失不见。
  “安德烈,你没有住在镇长家么?”
  “没有。”安德烈对女巫的问题感到十分诧异,“我住在小镇上的孤儿院,和院长还有他的老父亲生活在一起。”
  “孤儿院?”阿黛拉的语气有些愤怒,她知道罗伯那个家伙并没有履行承诺,于是继续追问道:“你在那里过得好么?”
  “还可以吧。”安德烈苦涩地笑了笑,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问这些。
  “作为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你太瘦了,个头也不高。”阿黛拉有些失望的说。
  “而且你的体质实在弱得有些不像话。”女巫的眼神带着些许怜爱,“在孤儿院的日子一定很艰难,不过很快这一切都会结束的。”
  “对我来说,活着就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安德烈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道。
  “哦?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安德烈仿佛没有听见女巫的提问,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早就恨透了这种灰暗惨淡的人生。
  他不止一次想要用厨房的菜刀,捅破院长那塞满脂肪的肚子,如果不是理智阻止自己那样做,他早晚会砍下那颗油腻的脑袋。
  他恨不得那个干柴般瘦弱的老头尽早死去,每当安德烈用痰盂接住老人恶心至极、混合着臭气和烟草味的浓痰时,这种想法就变得愈发强烈。
  而他平日在小镇上受到的冷落和讥讽,简直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陪伴了他整整十年。
  “安德烈,你真是这么想的?”阿黛拉又重复问了一遍,显然她期待男孩作出否定的回答。
  “女巫大人,这样想难道有错吗?”安德烈抿了抿嘴唇,道:“像我这样的人,或许根本就不配拥有美好的人生吧。”
  阿黛拉听到这蹙紧眉头,她无法相信一个未满十六岁的男孩,会说出如此绝望的话。
  “安德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女巫猛地一拍桌子,突然间站了起来,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安德烈吼道,哪里还有之前的优雅。
  此时大厅内又刮起一阵狂风,火苗在风中疯狂摇摆着,大厅内的蜡烛顿时被吹灭了大半。
  然而与阿黛拉的愤怒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德烈眼中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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