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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景国皇帝都以孝治天下,尤其是现在的景帝更为之甚。
德昭皇帝薨后,新皇奉嫡母端康太后为孝慈皇太后;生母淑妃娘娘为孝康皇太后,两宫并立,以天下养之。
这份孝道为景国民众津津乐道,广为传颂。
皇帝都做出了表率了,就不用说下面的人了。
景国的律法明文规定:侍母不周,为母告至官前者,杖三十;遗弃不赡养其母者,徙三千里;殴打责骂其母者,杖毙。
檐山亭在母亲面前毕恭毕敬,哪怕是训斥儿子,也不敢大声言语。
老太太明白儿子的心意,他是对孙子好,可是孙子又是个贪玩的性子,一时之间也扭转不来。
夹在中间,她也很为难。
既心疼儿子,又疼惜孙子。
不过今天她全没了往日对孙子言听计从的姿态,儿子当着自己的面不能教训孙子,可是她可以呀。
太史令司云仲的大名,早年间她就有耳闻。
那是景国有名的大儒,希望拜在他门下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他却从不开口收徒,这次蒙武渊候的邀请前来教导独子檐流,这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如果自己的孙子能够跟着沾光的话,这对孩子未来的前途绝对是大有助益的。
孙子被家里人娇惯的不成样子了,再不管教一下,人就废了。
是以,她抡起藤杖就是一顿揍。
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响彻在大院的上空......
~~
檐山亭备上礼品,带上挨了藤杖,走路一瘸一拐的儿子,来到武渊候府门前下了马。
纨绔大少檐宁很少来这里,倒是他老爹檐山亭经常带人来这里打扫庭院。
檐山亭非常熟络的上前叩动门环,时间不大,古炎出现在他的面前。
让他不解的是,没有故交见面的热情,脸上倒是多了一层冰霜。
他还没有开口,古炎冷冷的道:“你檐山亭还有脸到候府来,赶紧给老子滚,滚的越远越好。”
啊?檐山亭愣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古炎会这么待他。
“老古,你这是何意?前几次我来拜见小侯爷,你说小侯爷身体不适,不想见客。
现在老夫得知小侯爷大好,前来拜见,你干嘛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老夫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小侯爷的地方。”
这个时候檐大少爷捂着疼痛不已的屁股,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珠子瞪得圆圆的看着古炎。
他傻眼了,这不是在自己家门前,被自己赶走的那人吗?
靠,那小孩不会就是武渊候的嫡子檐流少爷吧?
这一刻,他很想逃,逃的越远越好,他知道这下子的祸可闯大了。
“唉!好好问问你宝贝儿子吧!”
古炎满脸的愤怒之色,说完这句话之后,咣当一声把侯府的大门就给关上了。
......
檐流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闭目养神。
突然就听到大门外一声堪比杀猪一般的惨叫,他嘴角微微的翘起,这会儿心里舒坦多了。
古炎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小侯爷,檐三爷生生把儿子的腿给打折了,现在在府门前长跪不起。”
檐流冷冷的道:“让他跪着吧,这些年或许他在颍州只手遮天习惯了,早已经忘了谁才是颍州真正的主人,这次就让他清醒清醒。”
古炎心中惊诧不已,往日性子柔弱,少言寡语的小侯爷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强势?
从回到颍州就感觉小侯爷似乎哪里不对头,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小侯爷毕竟是武渊候的种,骨子里都带有上位者的威严。
之前是没有释放罢了,现在一旦释放出来,无形中就给人一种威压。
檐流有自己的打算,给檐山亭一点颜色瞧瞧,让他清楚自己的位置,这方便以后自己在颍州行事。
武渊候府门前,檐山亭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儿子,他心疼啊。
可是心疼也不行啊,得罪了小侯爷,这事情要是传到武渊候的耳朵里去,那还得了?
要是不把小侯爷心里的气给理顺了,他就完蛋了。
檐山亭长跪武渊候府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颍州的大街小巷。
好多人甚至专门过来看热闹。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能够看一眼,颍州“太上皇”一样的檐三爷吃瘪,那心里也是痛快的。
太守大人的政令在檐三爷面前都不好使,规定的十抽一的税法,他生生的给执行成十抽二。
这多出来的一成肯定是装进自己的腰包里了,人们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好了,人家武渊候家的儿子回来了。
小侯爷才是颍州的正式主人,说白了他就是靠裙带关系才混到今天的。
之前武渊候家没有人在颍州,现在小侯爷回来了,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被檐山亭“祸害”过的颍州民众,无不拍手称快。
小侯爷威武!~小侯爷霸气!~
还有,那个在颍州民众之间,谈之色变的花花公子檐宁大少爷,被打断了腿,死猪一般的躺在地上哀嚎,真他娘的解气!
颍州早春的天气,略带有微寒,可是此时的檐山亭额头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早已经没有了往日趾高气昂的架势,此刻低垂着头,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檐宁就在他老爹身边躺着,他知道害怕了,怕的要命。
刚才老爹抡起顶门杠子,对他下狠手的狰狞的样子,在他心中留下了恐惧的阴影。
要是祖母在这里就好了,呜呜......
他这会儿无比的想念祖母。
小道消息满天飞,不知道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肆的宣传。
人们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小侯爷登门拜访,却被檐宁檐大少无视,连大门都没让小侯爷进就给撵走了。
平时你檐大少爷,在颍州街头独霸一方,无人敢惹。
这下你不牛气了吧?踢到铁板了吧,知道谁才是颍州的主人了吧?
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啊!
现在他老爹檐山亭都被牵连的下跪候府门前请罪,这厮真不愧是千古坑爹第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