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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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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人死如灯灭。
  当过量的安眠药,让胃部剧烈痉挛的时候,沉睡的李应辰,已经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自救的行为了。
  黑暗在吞噬着他的意识,过往的一切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李应辰的脑海中。
  当最后一缕意识消失的时候。
  一切重新开始了。
  初生的天地是混沌的,如同鸡子一般。
  有和无两种概念混杂在其中。
  伴随着一场剧烈的爆炸,一缕微弱的意识,出现在了这方世界。
  这一缕意识在无尽的虚空中游荡,从最开始的懵懂,到逐渐的清晰,一幕幕场景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下意识的就知道,在地上的,什么是人,什么是动物。
  看着着一幕幕出现在这世界上。
  每一个念头的产生,念头的消失,有的无的,一幕接着一幕。
  逐渐清晰的意识,让他看到的场景越来越多,许许多多的人的生活,万事万物的运转。
  腾云驾雾的仙人,一个个族群部落,一场场你争我夺。
  生命一次接着一次的消失。
  他的意识也逐渐的清晰。
  李应辰朦胧的意识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叫李应辰,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是重生。
  恢复意识的李应辰,看着眼前的这一副场景。
  这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皱巴巴的,全身通红染着血。
  他的脚被提了起来,后背被接生婆拍了拍,哇的一声大哭。
  这就是接生吗?
  李应辰观察这这房间中每个人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
  “大刘,是个男孩。”接生婆笑着把婴儿抱到一个年轻人的身边,对着这个年轻人说道。
  李应辰能看得出,这个叫大刘的男人很开心。
  能听到他的家人,在兴奋的讨论着孩子的名字。
  虽然这语言和记忆中的不同,但是李应辰却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好像是跳出了语言文字这个框架,直击本质一般。
  男人的开心,接生婆的开心,老头儿老太太的情绪,虽然李应辰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但是却能理解其中蕴含的味道。
  这种感觉很奇妙。
  让李应辰有一种,全知全能的错觉。
  小孩裹上了襁褓,眼睛还没有睁开。
  他睁开眼睛,已经是两天之后了,乌溜溜圆滚滚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房梁,盯着他的母亲。
  真是纯净的目光,李应辰想到。
  小孩的手在半空中抓了抓,眼睛眨了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真是有意思,这小孩。
  一年之后他换上了棉布衣服,身上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污泥。
  他一岁了,李应辰想着,一百天的时候办了百日,一岁的时候,应该是有周岁的吧。
  不知道是怎样一幅热闹的景象。
  然而好奇的李应辰,没有等来周岁宴,却等来了小孩的名字,斌巴元。
  两岁的他,还是会去抓鸡屎,而且往嘴里塞,还不吐出来。
  李应辰看得揪心,这得有多少坏东西,进到肚子里。
  然而这斌巴元,却毫不担心,只是看着天空傻傻的笑。
  三岁的时候,斌巴元开始跟着爸妈到处跑,和村子里的小孩子们一起疯玩。
  虽然还是时不时的会看向天空,但是频率明显的少了。
  李应辰突然有了种自己的玩具被夺走的了感觉,一种怪怪的感觉。
  不过李应辰还是看着斌巴元这枯燥无趣的生活,一年接着一年。
  他一天天在长大,几乎是完全重复的生活,一直到第七年头,才有了些变化,一个老头来到了这个小村子。
  老头儿拄着拐棍,腰里别着个葫芦,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袍子,看着派头十足。
  村里的人聚在了一起,斌巴元也在这些人的中间。
  这是在收徒,李应辰知道,这段时间他也经常去看看别处,这场景也见过几次。
  斌巴元似乎是资质特别好的,被这老头看中了,成了老头的徒弟,得了个字“丑伯”
  跟着老头儿修行的斌巴元,看向天空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每天都在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学各种各样的东西,还有打坐之类的。
  这一天,属于他们师徒们的院子,多了一个女孩。
  李应辰能看得出来,这斌巴元喜欢这姑娘。
  也同样看得出来,这姑娘喜欢大师兄。
  一场老套的戏码就这么上演了。
  斌巴元的修行停滞不前,家庭又给不了他什么帮助,让他在师兄弟们中的位置越来越低,师父对他也不那么上心了,更何况他的小师妹,那个喜欢大师兄的女孩。
  女孩在某一天成了女人,可是斌巴元并不知道,悲惨的戏码在酝酿。1
  斌巴元越来越喜欢这女孩,这女孩越来越看低他。
  女孩和大师兄终成眷属,可是斌巴元却还没有放弃,一次次从中作梗。
  直到他的计谋暴露的那一天。
  斌巴元沉了众矢之的的恶人,师兄弟们,他喜欢的女人,都看不起他,反感他
  李应辰,真心觉得,这小子怪可怜的。
  折腾这么就什么都没得到不说,反而自己有的都全没了。
  情况在越来越糟糕,他的家遭受了一场天灾,人没了一半。
  他的事情也传回了村子,一切都在朝着最悲观的方向发展。
  斌巴元看着天空,跪坐在自己父亲的坟前。
  “爹,是孩儿不孝,孩儿没有早点回来。”
  “孩儿不该为了一个女人,不该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如果孩儿能学成,就不会这样了。如果能学成就能算到这场天灾了。”
  说着说着,斌巴元哭了起来,声音格外的凄惨。
  “他们都看不起孩儿,师父,师妹,还有师兄们,都看不起孩儿。”
  “特别是师妹,哈哈哈,她凭什么看不起孩儿,她的资源都是孩儿给的,凭什么。”
  “爹啊,我不服,我真的不服。”
  斌巴元再一次看向天空,阴暗的云层落下了大颗大颗的雨珠。
  “我不甘心,凭什么,她凭什么看不起我。”
  斌巴元双眼通红,发出一声怒嚎,死死的盯着天空中的某一处。
  “我不甘心,我要变强,我要让他们所有的人,都服我。”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天空中的某一处,传出了李应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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