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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让他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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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诡异的氛围,让在场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心中发寒。
  在地上笑着的女人,还有斌家满脸喜悦的娘俩,惨叫的斌家大伯,慌张愤怒,但是腿肚子打哆嗦的斌家大婶子。
  当然,还有两个抱着斌巴元的腿,一个劲儿卖力啃着的两个孩子。
  这种氛围,几乎是压抑到了极点。
  一群小伙子,终于忍不住了。
  “爷们儿们,这斌家小子是疯了,杀了他,给斌哥报仇。”
  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总是格外的容易冲动,提着青铜叉子,就朝着斌巴元刺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斌巴元退后一步,让开了,刚才还说的好好的,这家伙居然直接动手了,有这样的?
  “他怕了,快把他抓住。”那小子再一次开口。
  一群青壮们,也举起了杂七杂八的武器,奔了过来。
  最前头的是一个穿着藤甲的年轻人,手上拿着这群人中,唯一看着像是武器一样的东西。
  这红唇一把矛,矛头轻薄,还算是锋锐。
  至少在斌巴元抓住那最先冲来的少年人,推向这年轻人的时候,矛头很轻松的就扎进了少年人的身体里。
  斌巴元又把少年人拉了回来,半根长矛,从少年人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带出了半截肠子。
  少年人肚子上的血,一股接着一股流了出来。
  “真是可怜。”斌巴元摸了摸这少年人的脑袋,一脸的惋惜。
  “真是可怜的孩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当然没事了,元哥。”血沫子从少年人的口里,一股一股的喷出来,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
  “没事就好,来帮哥哥给他们说一声,别那么大火气,大伙儿都是乡亲。”
  斌巴元看着这群面朝黄土背朝天过日子的乡民,他们的眼里可没有淳朴,这个能人吃人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淳朴。
  “大哥,元哥是好人,你们。”
  “斌巴元,放开我弟弟。”
  “你对刘家小子做了什么,你个疯子。”
  “斌巴元,我淦,你娘。”
  “唔?”斌巴元放下这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看向了那个大骂的汉子。
  这时村子里最壮实的一个,浑身都是疙瘩肉。
  他手里拿着菜刀,穿着身单薄的褂子,血从他身上喷出来的快,轻薄的衣服湿的也格外的快。
  斌巴元把地上的少年人,还有身体断成两节的汉子,踢到了一边。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玩了。”
  “刘家哥哥,我要出趟远门。”
  所有人都在退后,看着斌巴元走到刘家大哥的身前。
  刘家大哥愤怒,但是两股却没有半分的力气,黄褐色的液体,从裤腿上,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斌巴元的脸,就贴在他的脸上,声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叫一样。
  “照顾好你弟弟的闺女,还有你弟弟的媳妇。”
  说完,斌巴元笑了,再一次咧开嘴,露出大巴牙。
  转过身就要走出村子。
  那一群青壮,就这么看着,不敢动弹,每个人的呼吸,就像是耕了三天地的老牛一样。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斌巴元走出村子。
  然后脚步顿住。
  他们的心脏就是一紧。
  “你们要照顾好我娘,我去杀些人,要是我娘死了,我大哥死了。
  死了也没啥。
  哦,对了,刘家哥哥,你弟弟的媳妇,可是给你怀了个大胖小子。
  我这可是帮了你个大忙,不然事情暴露了,你弟弟和你的兄弟情义,可就没了。”
  听着这话的刘家少年,眼睛越来越大,有些呆滞的目光,看向自家的大哥。
  他笑了:“大哥,你要照顾好我的两个闺女。”
  话说完,呆滞的目光就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整个人软软的躺在了地上,可能唯一有的动静,就只有肚子上还在冒出的血液。
  山里的村子,人是很淳朴的,斌巴元相信他们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母亲的。
  唯一讨厌的,就是这些家伙怒火太盛了。
  这样是很伤肝气的,斌巴元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那一缕缕青色的肝气,叹了口气。
  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
  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
  怒伤肝,悲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村子距离镇上还有些路要走,斌巴元也不着急,一路走着,一路吸着着青色的雾气。
  一缕缕青色的雾气,伴随着春天的生发之气,进到斌巴元的身体里。
  此时四月二十九,正是春末,虽然百花盛开的时节已经过了大半,但是终归是有些没开的花,开的晚的花。
  随着斌巴元一路走,花儿也跟着一路开,花香窜进斌巴元的鼻腔。
  等到斌巴元走过,花儿又谢了,留下一瓣瓣枯黄的花瓣。
  斌巴元一袭麻衣,手上的血渍已经干透了,一路上已经被他全搓成灰,随着花瓣一起落在路上。
  腰间的青铜剑,让他走进小镇的木栅栏的时候,被那些穿着藤甲的人们行了注目礼。
  “丑伯,从家里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贾亭长。”
  五里镇,又叫做五里亭,是这大夏国西南边三阳县一个毫不起眼的地儿。
  最大的官儿,亭长,也不过是一个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要不是手底下有几个人,几套甲,根本没人当他一回事。
  甚至没有镇子东边的侯师傅管事儿。
  而这侯师傅,就是斌巴元的师父了,一个号称是方士的武士。
  斌巴元,对这侯师傅而言,就像是大夏国的三阳县,对这五里亭一样。
  可能最开始,因为年纪小,还被重视,可是随着年纪大了,修行的进度又慢,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但是这终归是个劳动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斌巴元没有被赶走的原因了。
  侯师傅是受人尊敬的,走在路上的斌巴元,哪怕只是侯师傅门前一个看门的都有人给他打招呼,更何况现在的斌巴元不单单是看门的,还是买菜的。
  “丑伯,回来了。”
  “嗯,回来了。”斌巴元觉得自己还是很好说话的,叫自己丑伯的人,可是一点事而都没有。
  “家里还哦好吗?”清晨卖菜的大妈,对着斌巴元格外的殷勤。
  “还好,家里人都很好。”
  “那就好,糟了这么大的祸,人没事就好。”卖菜的大妈笑着,捋了捋放在地上的菜叶子:“巴元,你回来了,就带些菜回去吧。”
  “好啊。”斌巴元迎着卖菜大妈殷切的笑容,走到了摊子钱。
  菜被他提起了两捆。
  大妈的笑,更灿烂了。
  “丑伯,两捆四枚钱。”
  “要收钱的?”斌巴元有些错愕的看向大妈。
  “当然了。”
  “你不是说,让我带一些吗?”
  “丑伯,你啥子话哦,带一些,不给给钱。”
  “哎呀,你瞧瞧,你瞧瞧。”斌巴元翻开行囊,对着这大妈展示,说道:“没带,我这没带钱。”
  “没带钱,那等会你给送来吧。”
  “好嘞。”
  “丑伯,我这有肉,你也带点回去吧。”对面摊贩的老伯,也跟着说道。
  “我这钱。”
  “一会儿给我带来就行了。”
  “那好。”
  看着斌巴元走远,对面那老伯才对着大妈开口说道:“你儿子欺负这小子,你也欺负他。”
  大妈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嘿你还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这小子的肉少了四两,跟我这装什么装。”
  “我总比你好,你这菜,一半都是水。”
  “我这是新鲜,你懂个锤子。”
  你啊你,怎么这么没用呢,小摊小贩都欺负你了,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
  嗨呀,他们怎么可能无辜,你在挣扎个什么,不就是人吗?
  不就是人嘛,杀了又会生出来,生出来又能杀。
  这就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是一茬。
  何必呢。
  在我面前,这么强硬,我来帮你,你还要用剑砍我,在外人面前,你就不干了。
  哈哈哈,计谋?你这蠢货,还有计谋。
  斌巴元翻看着脑袋里的记忆,和记忆对话,越说越笑,声儿也越来越大。
  想让他们觉得欠你的。
  真是个蠢货。
  斌巴元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无论是对谁,都是一脸的笑,看着像是一个老好人。
  可实际上,内心阴暗的很。
  但是那胆子小的就跟老鼠的一样,李应辰总结,这还是太弱了。
  看看他李应辰时期的斌巴元,这才是真真的坦坦荡荡的人嘛。
  “喂喂喂,人都哪儿去了?”斌巴元跨进门槛,对着院子喊道。
  正在不停摇晃的架子床,突然停住了。
  “大师兄,丑伯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不挨着咱们事儿。”
  “可是,师父他们出去了,就咱们两个,等师父回来,他会不会告状。”
  浑身是汗的周虎,一把抱起自家的小师妹,直接来到了门口。
  “嘿嘿嘿,让他听到咱们的声儿,他就不会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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