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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朱门大院,苦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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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屋内桌上银两和剩下那坛雄黄酒,两人争了个你死我活,败下阵来的吕温最终没能得到那坛价值半两银子的酒,只带走了八两银子。
  对于香囊的里的黄色符纸,吕温没有说,徐来也没有问。
  吕温小心跨过院子外的大门,回头正准备说一声谢谢,却发现徐来站在门口张嘴欲言,两人顿时心生默契,异口同声:“走,一起去看龙舟!”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少年人游走在镇上,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中心的街上。
  脚下是石板铺的路,桥是石头砌的桥,整个镇中心这条长街全由青石板铺筑,各式各样的石板,或长或短,或宽或窄,纵横交错。
  大大小小连接巷子的小路宛若一条条青龙,潜卧于古朴悠远的高墙窄巷之间。
  脚下的青石板路,果真跟村里的满是黄泥的土路不一样,就算下雨天怕也不必担心腿上沾满泥浆,徐来如是想着,低头看去,满是补丁的布鞋露出了一个小脚丫。
  羞红了脸的徐来掂量了一下怀中的碎银两,走向了一扇有些破破烂烂的大门。门上的油漆早已满目全非,只有靠着门框残存着一抹鲜艳的朱红还在昭示着,这是曾是一扇朱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这高门大院的门槛上却是坐着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妇人,脚下放着一个装着丝线的竹篮,手中拿捏着针线,缝合着怀中的布鞋。
  在徐来的印象里,早些年间其实不是这般景象,也就不到十年,女子怀中布鞋上被针线拉出的细细褶皱,不知怎的开始爬上了她的额头,妙龄女子变成了银丝满头。就像门上粘贴的喜字,虽能认清却早已泛黄,那扇依旧能被风轻轻挑弄就发出吱呀声响的大门已是残破不堪。
  看到面前的少年,老妇古井无波的脸上破天荒有了笑容,眼神里满是爱意,整个人变得无比慈祥,如古木逢春风,白雪遇阳春。
  老妇人就是那个十年里不时往徐来院子里丢衣服鞋子的人,之所以知道是因徐来整夜守在门口好几个月。
  老妇人的丈夫也是位军人,大婚当日被抓了壮丁的军人,从来都只有百战的将军,那听过经过百战还活着的壮士。一将功成万骨枯,老妇人的丈夫很不巧的成了其中一堆枯骨。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因打仗而瘸腿的公公经受不住白发送黑发人的打击,紧随而去。虽说是拜过堂结过婚的人,可毕竟却清清白白,这样的女子其实也不难再找人家,可女子却是将来接她的娘家人堵在门外一次又一次。
  这该死的世道,该死的战争,世间疾苦没放过这个心地良善之人。这朱红大门内便多了位口不能语,只会坐着纳鞋织衣的老妇人。
  徐来悄悄的将一两碎银放到老妇人篮子里,从怀里掏出一个还带着温热的粽子,也不见外,直接剥开外面的叶子递给老妇人。
  门外的吕温看了半晌,朝着相互依偎的一老一少,嘴上骂骂咧咧:“这风沙太大,被迷了眼睛,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洗洗。”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徐来将沉沉睡去的老妇人扶进屋子,拿起扫帚打扫起院子。
  少年没有注意,那装着丝线的竹篮里,一双没纳好的新鞋和一件青色长衫,尺寸跟徐来身高,脚的大小一模一样。
  和徐来分开的威猛少年,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似乎是真被风沙迷住了眼睛,一路头也不抬,竟是撞倒了一间茶楼里的桌子。
  桌上的坐着的刚好是几个街头上的泼皮无赖,几个混混满脸怒气,正欲发作,看到抬起头来脸上有些失魂落魄的人,竟是吕温这个混世小魔头,脸色大变,大声呵斥着:“小二,还不赶紧多加张凳子来!”,一边满脸谄媚的邀请威猛少年入座。
  威猛少年也不多啰嗦,直接落座,自顾自吃起花生,在茶楼里叫店小二倒起酒来。
  正当这时,茶楼里来了一位自称是说书先生之人,衣着虽褴褛,可脸上神色尽显得意,说是自己游历江湖几十载,知那奇人异事不下千百,不过嘛,故事只说于那有缘人。
  茶楼里响起一阵吁声,骂这说书人好不要脸,一副年纪轻轻的模样,竟敢说自己游历江湖上百载,分明是想引人注目,好骗些茶水钱。
  年纪轻轻的说书人说完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哄笑谩骂,眼神直勾勾盯着正在一边剥着花生米往嘴里丢,一边不停往嘴里灌酒如喝茶的威猛少年。
  吕温被这目光一瞧,放下手中的竹筷,打量着这个手上提着一只鸟笼,里面空空如也的年轻说书人,来了兴致,然后当着茶楼里的众人表演了什么叫嚣张跋扈。
  丝毫没有跟自己同桌的混混们一点面子,在威猛少年眼神示意下,几个泼皮无赖安安分分将各自怀里的银子掏了出来,放在了一起。
  吕温毫不客气将桌上的一堆碎银子捧在手里,就要递给这年轻的说书人,可这众人以为不要脸的骗子却是摇了摇头。
  吕温还以为是这年轻说书人嫌不够,转过头盯向了几个满脸肉疼的无赖泼皮,几个混混脸都黑了,不过还是规规矩矩的讲手伸进了怀里,不过这次却是桌子上偶有两块碎银子,更多的却是一堆黄灿灿的铜钱。
  “就这还出来混?丢人现眼。”威猛少年对着几个泼皮一顿数落,却是没有继续去拿桌子上的碎银和铜钱。
  吕温将手伸进了怀里,拿出那袋和徐来争抢了半天的碎银子,转头看着一众混混继续数落道:“看到没有,这才叫本事!把你们桌子上那堆烂玩意儿收回去。”
  年轻说书人瞧见那几个原本已经眼神中透露出凶狠,捏紧了拳头的混混们在听到高猛少年最后一句话时,身上恶念竟是消散殆尽,升起了点滴感激在心头。
  “怎么还嫌不够?”见年轻说书人依旧没接已递到面前的银子,吕温面带讥讽。
  说书人依旧摇了摇头,虽没在手里掂量,却将吕温手里的袋子估了个丝毫不差,心里想着;不是十两吗,另外二两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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