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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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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左世宏本没想伤他,只想将刘三拉在一旁,等报警处理。没想到这刘三穷凶极恶,这才给了他些教训。
  众人见刘三被摔在地上,没了声息,这才放下心来,胆大的,悉悉索索的围过来,想看个究竟。几人在旁边指指点点,显然对于左世宏的身手感到惊诧,但马上又觉得不合理,最后一致认定是那刘三太弱,早知如此,自己不如去做那见义勇为之人。
  老板傻楞楞的站在旁边,竟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才一把攥住左世宏的手臂说:“兄弟,你,你……”他本想说你好身手,又觉不妥,忙又改口“兄弟,谢谢你,谢谢你啊。”激动之余,有些语无伦次。
  左世宏被老板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忙说:“老哥,没事,你快报警吧。”
  老板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刘三说,“兄弟,这,要不你先走,我报警。”原来,他害怕左世宏出手太重,万一刘三有个闪失,左世宏还要跟着吃官司。
  左世宏听懂了老板的意思,心想,这老板是真善人,希望好人有好报吧。微微一笑说:“老哥,你放心吧,他没事,我有轻重。”
  老板这才放心下来,拨了110。不大会儿,派出所出警,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警察问清情况,将刘三带上车,也把老板带走录口供,老板本要找那一男一女作证,结果刚才乱哄哄,两人竟然早就趁乱走了。
  老板走时,拉着左世宏嘱咐他千万别走,等他回来一起喝两盅,左世宏推脱不过,也就答应了,警笛远去,众人散开,店内一片狼藉,两个伙计懒散的收拾。左世宏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日头西斜,透过饭店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将室内映的橙红。
  左世宏这才回味这些事情,心想那常老道看来果真是有些本事。左世宏自小和爷爷在一起时,就喜欢缠着爷爷讲些志怪仙狐的传说,偶尔,爷爷也讲些古代卜术江湖的恩怨情仇,说从战国秦汉传袭而来的星占一派,从商朝西周而出的卜筮一派,自古就多有纠葛争端,难分高下,不想后期又出了占梦厌劾相人一派,反而后来居上,在民间颇有威势。
  左世宏当时年幼,一听这些,当然就犯困瞌睡,饶是他强闻博记,也没记得多少,也忘记问声爷爷到底有没有派别。
  之后相马相狗,相剑之术相继失传,而相人相土之术一直到现代,还在民间颇为流行,后又成为道教五术之一,但像常老道这般运用到手到擒来,一望便知的高人,左世宏还从未见过,怕是在世上也少有,但左世宏对相术也所知寥寥,也不敢轻易断定。
  天擦黑的时候,老板从派出所回来,左手提着一条羊腿,右手提着一条大鱼,兴冲冲的进来,将伙计打发回家,要亲自下厨,酬谢左世宏。
  鱼羊上桌,酒菜摆齐,老板又拿出一瓶珍藏的好酒,给左世宏满上,连敬三杯,弄得左世宏有些惶恐,他本是举手之劳,没想被如此相待,再加上他本不善饮酒,一时间满面通红,竟有些醉意了。
  老板拉着左世宏,问起他身手的问题,举着大拇指连连称赞,说是左世宏这身手,怕是那些武侠片,功夫片也不敢这么拍。在体术方面,左世宏从小和爷爷在一起耳融目染,加上小孩都爱舞枪弄棒,当然也学了不少,左世宏二十年来勤耕不磋,手上的功夫,对付几个普通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但他也不能和老板说太多,只得推到刘三身上,说他料子鬼,本就虚弱。
  老板又感叹自己眼瞎,竟然没看出老道是活神仙,当时还奚落人家。
  想到这,老板说:“算了,不说了,以后有机缘遇着道长,再好好答谢人家吧。咱们兄弟喝酒。”说着又夹了几块羊肉,让左世宏尝尝他的手艺,左世宏吃了一口,果然满嘴留香,羊肉膻味别致,肉香浓郁,牙感十足。就问这叫什么羊肉。
  老板经营餐饮,谈到羊肉,顿时来了兴致,又和左世宏碰了一杯说:“这个叫做红焖羊肉,好吃吧,哈哈,兄弟,不瞒你说,电视上老说羊肉哪里哪里好吃,我就不认同。”
  他抹了把嘴又说:“说什么新疆阿勒泰羊肉,宁夏滩羊是绝世美味,我看和咱们这羊肉就差的远。我和你说,从东到西,锡林郭勒的苏尼特羊,巴彦淖尔的乌拉特后山羊,鄂尔多斯的阿尔巴斯羊,包括这个阿拉善的牧区羊,这才是羊肉中的极品哩。”
  听老板讲的唾沫横飞,左世宏也来了兴趣,“是么,吃羊肉要分这么细么?”
  老板一拍桌子,说:“那当然,兄弟我和你说,你要吃涮羊肉,那你就要选苏尼特羊,肉质鲜嫩,那里离北京近,老北京涮肉,就得涮这个。”
  “你要吃清炖,那就必须是乌拉特后山羊,阿尔巴斯羊,那你啥调料都不用加,一把盐搞定,肉质紧实,叫什么,叫什么弹滑爽口。”
  老板一席话,说的本就吃着羊肉的左世宏还是咽口水。问老板说:“那咱们今天这个?”
  “哈哈,兄弟,咱们这个戈壁羊,就是要吃红焖,烧烤,味道怎么样?不用老哥和你说了吧。”
  左世宏嘴里塞着肉,嗯嗯的点着头。
  ***谈,老板和左世宏喝了酒,都有了醉意,就在店里铺了床,睡到了大天亮。
  二
  一大早起来,钱兴虎从外面回来,和师姐貂斑华,师哥熊庆平碰面。
  熊庆平正在用一把小剪刀,修剪自己不多的几根胡须,见钱兴虎回来,问“打听清楚了?找到左世宏昨天落脚的地方没有?”
  “嗯。”钱兴虎点点头,“昨天晚上左世宏没有去宾馆,在车站前一个小饭店过了一夜。”
  “为啥?”貂斑华问。
  钱兴虎说:“具体不太清楚,听说昨天下午,有人在那个小饭店闹事,被左世宏出手制止了,不过我到时,已经散了。”
  “哦……这么多年了,左世宏还是这个性子。”貂斑华像是回忆起了往事,眼里散出光彩,转向熊庆平说:“那家伙从小就爱打抱不平,没想到现在还这样。”
  熊庆平没说话,显是见不惯貂斑华这个表情,就转了话题。
  “那帮人查到了吗?有什么消息?”
  钱兴虎摸着头说:“这个……没有,一点……一点痕迹也没有。师姐,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会。”貂斑华肯定的说:“昨天我还有些怀疑,但我仔细想想,那人确实在跟踪左世宏,要不是那人碰到了什么棘手的情况,慌乱之中现身,我也发觉不了。”
  “要不要占一卜试试?”钱兴虎说。
  熊庆平摇摇头说:“不行,如果真的是那帮人,我们一起卜,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就暴露了。”
  钱兴虎有些不服的说:“师哥,他们真有那么厉害么?”
  熊庆平眼神有些发呆,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岂止是厉害,简直是恐怖,当年那场大战,师父最后念同派同宗之情,也出了手,师父的那只眼,就是那个时候被打瞎的。”
  “啊!”钱兴虎入门较晚,不知这些事情,听完也不敢再言语。
  几人突然之间不在说话,隔了半晌,貂斑华开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熊庆平说:“兴虎,你再去周边的村子转转,他们做事很隐秘,有可能不在镇上活动。”顿了下又说:“你可以着重注意一下,磨剪子戗菜刀的手艺人。”
  然后又和貂斑华说:“咱们现在去找左世宏,看看能打探出什么消息。”
  天空瓦蓝瓦蓝,飘着几片薄云,偶尔有鸟划过,不留痕迹。
  左世宏昨夜其实一夜都没睡好,喝了不少酒,那几件事纠在心里,一直又想不明白。早上洗漱停当,老板端了茶水,和左世宏坐着,眼看着就十点多了,左世宏心想老板有生意要开张,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了,便起身和老板告辞。
  老板挽留不住,就送到门口,突然,老板拍了一下脑袋说:“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昨天乱糟糟,差点忘了这件事,兄弟,你等下。”
  说着就跑回店里,踩了凳子,将收银台上那张符箓小心翼翼的揭了下来。
  出门递给左世宏,左世宏不明所以,疑惑的望着老板。
  老板这才说:“前天道长给我符箓时,还特意交代,说如果第二天有人为我解困,就把这个符箓送他。”说着老板摸了摸后脑,不好意思的说:“你知道老哥,当时根本就不信这些事情,也没把道长的话当回事儿。差点就忘了。”
  左世宏听了老板的话,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便将符箓接了过来。
  看那符箓和爷爷留下的稍有不同,长有八寸,宽两寸有余,捏捏纸张,也颇厚实,再看上面用朱砂画着符箓,最上边一个大大的一个“敕”字,接下来好像是“王田”两个字。再往下的符号,左世宏也认不出,就是王字和小方块,线条组合而成,最下面,是一个漂亮的“印”字。
  左世宏想想,突然认出了这个符箓,当年他见爷爷画过,这是一张息讼符。
  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把符箓翻过来看时,见背后还有字,好像写的是一首诗。
  素面一条入腹中,前缘后果假还真。
  跳出三界任身往,世间宏道是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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